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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潺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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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不禁为之一颤。 
只有一个人,却发出如此巨大强烈的杀气,男人走到大约百米的位置,没有再向前。 
爹爹,爹爹……小孩子的抽泣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文晟知道那是他的孩子,是龙儿!他看着男人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 
龙儿!龙儿!你在哪里? 
爹爹,我怕……孩子依然哭泣,无法道出自己确切的位置。 
安文晟,我要的人呢?把他交出来,你的亲骨肉就会平安无事的回到你身边。故意压低的声线还是无法掩盖声音主人的身份,彼此都太熟悉,太容易辨认。 
我带来的人只有这些,你要什么人,我不知道,也交不出来。文晟的嘴角勾起微笑,他带来这里的人确实不多,只有四魔物、昀在和几名低等护卫,但是其他人手却早就一一安排了妥当,就在男人站着的地方后一棵树,善雨躲在上面。 
那就不能怪我了,安文晟 
                  ,你看着。尖锐的掌声在众人耳边响起,只一瞬间,男人变戏法似的从地面扯出一根细绳,绳子的另一端连着离这里较远的一棵树上,可以看到上面小小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 
该死!他怎能如此大意,只布置了近距离的地方!文晟暗骂,这种距离,即使轻功再好的人,也难以短时间内到达救人,如果在树下接应的话,也只有善雨的位置合适,可是那孩子的轻功却不如青衣,阻止男人的话,或许还有可能。只有行动了! 
青衣,你有把握过去吗? 
堡主,目测的距离比实际距离短些,青衣不知…… 
尽力而为。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文晟闭上了眼睛,看得出来他内心的挣扎,他看着远方抖动的孩子的身影,只能在心里暗求无事。 
安文晟 ,你救不了他!我在这一带埋了炸药,要救安龙飞,拿张凌晰来换!哈哈哈,你想不到吧! 
男人的笑声变得更加尖锐刺耳,文晟握紧了别在腰间的日凌剑的剑柄,怒气已浮了上来。 
若是龙儿有事,我也不会饶你!正欲运功起身的时候却被紫杉拉住了手臂。 
堡主,公子来了。 
果然如她所说,文晟稍微抬头,便看到了与他交换眼神的凌晰。不过凌晰却不是从他们这边来的,而是正对着他们,在男人的身后。凌晰在悬吊着龙飞的树上停下,等男人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将龙飞抱在了怀里。 
龙儿,莫怕。凌晰抱着那个柔软的浑身充满着奶香的孩子温柔地微笑。他将他抱在胸前,后脚蹬树飞身离开。 
那一刻龙飞以为自己见到了仙子,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那头长长的飘逸的金发只是随便绾着,因为在半空中移动更显得灵动,他薄薄的嘴唇抿着,充满了坚强和温柔。仙子跟他说了一句话,他说闭上眼睛,不要怕。 
龙飞安静地偎依在凌晰怀里,他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很新奇地看着不停移动的树木花草,仿佛一幅一幅卷轴连在了一起。这是他第一次飞,即使他原本多么不喜欢凌晰现在也没有那种感觉了,他时不时抬头看抱着他的凌晰,他觉得他很美,而且很有力量。在他视线的尽头他看到了他的爹爹,安文晟在朝他们微笑,那一瞬间龙飞觉得凌晰像妈妈,他不知道有妈妈是怎么样的感觉,但是妈妈一定是对他好也对父亲好的人。 
爹爹!爹爹!龙飞忍不住便得意了一起来,他伸出手臂朝文晟等人用力的挥舞,这使他整个身体都跟着晃动起来。 
龙儿,别动。凌晰低声说,他并不是力量型的武者,龙飞的重量让他有些吃不消,速度已经慢下来了,他不得不多次停在树上借力提升速度,这让他们两个人都变得更加危险,太容易被捕捉到方位,是使用轻功的一大禁忌。 
龙飞看着微微喘息的凌晰不再摇晃,然而,这一次摇晃的换成了抱着他的人。 
龙飞只听到一声呻吟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飞了出去 
                  ,离开了凌晰的怀抱,他害怕地舞动手和脚,他不知道仙子为什么突然把他扔了出来,可是他知道呻吟的那个人一定很痛,甚至比他调皮挨打的时候更痛。 
凌儿!文晟的声音穿透了空气,他拔剑纵身跳了出去,不是接住龙飞,却是直接奔向凌晰。 
没有人看清一直站着的男人是何时移动如何出的手,即使是就站在他身后的善雨,视线聚集在中间太闪亮的人,便舍不得移开。 
凌晰的肩胛受掌直接掉落在地,男人的剑直指他的脖子,只是男人也并不轻松,腹背受敌让他无法再往前进一步。善雨和文晟的剑分别指向他的眉心和后心,然后文晟的剑峰向下,挑掉了面目狰狞的面具。 
房先生! 
房先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只有文晟的语气是平静的,仿佛已经预晓了全部。你以为买通侍卫带上面具我就不知道是你吗? 
堡主,救了张凌晰,还有龙儿,你怎么办?依然是令人厌恶的笑声,房启横面容扭曲,嗤笑着文晟的无知。我说过这一带都埋了炸药,龙飞掉在地上会怎么样?砰! 
什么? 
橙芸,小心!!别踩那里! 
文晟听到赤焰的声音最后响起,然后便是和着巨响的地动山摇,下意识地丢剑护住还倒在地上无力起身的凌晰,他把他整个抱在怀里,用身体挡住来自土石的冲击,他抱着他,便觉得无比安心。儿子可以再生,而有凌儿,今生便只有这一个了。 
唯一的,他不愿伤害的,唯一最重要的人。 

橙芸、橙芸,我不要你死! 
青衣,你不要这样,会惊扰了堡主和公子的休息。 
紫杉,我难过。 
我也难过! 
赤焰,青衣,你们还记得师傅的话吗?我们四魔物生来就是安家家臣,要终身保护堡主及少主的安危,这次的事本就是我们照顾不周,橙芸一定会为保护了少主而高兴…… 
可是,我舍不得她,这么多年了我们没分开过…… 
别哭了,再哭我也想哭了…… 
外屋的哭声渐渐低沉了下去,文晟却再也睡不着爬了起来,他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凌晰,挑亮了油灯,轻声走到窗前坐下,推开窗户让凉风吹进屋来。 
龙儿没事,橙芸却永远地离开了,如果不是昀在的话,龙儿说不定也会波及性命。那一天的事情已经说不清楚,特别是炸药爆炸的那一幕,文晟只记得听到了房启横恶意的才嗤笑和赤焰的惊呼,然后便爆炸了,他甚至不知道火药是怎么引爆的。 
庆幸的是凌儿没事,只是房启横下手太狠伤了骨骼。他现在躺在床上酣眠,龙儿在他的怀里同样入睡。已经许多天了,他们这样睡在一起,龙儿似乎也不再排斥凌晰,反而总是粘在受伤未愈的他怀里,这让他这个做爹的每每要和自己的儿子抢人。这样的游戏似乎从来玩不腻,如果一直就这么平静安和地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呢…… 
爹爹,又在想那天的事了?凌晰纤长的手臂从后面环住文晟的肩,他俯下身,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上,温柔地触碰着,蹭他的脸。 
你醒来了? 
嗯。 
怎么了? 
房先生的事,爹爹打算怎么处理? 
淡淡的月光扫进屋里,文晟转身看铺了一层淡金色的凌晰的脸,在月光下更显得温和。文晟将他抱进怀里坐下。 
你很关心?他的手如逗弄猫儿一样逗弄凌晰的下巴。 
凌晰则半眯着双眼,舒服地不想说话。房先生怎么说也是凌儿的老师,我想…… 
你想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恨你?稍做停顿,文晟没有看凌晰,而是看着窗外的某个地方,似乎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中。事情很简单,他一直以为是你爹杀了你娘,也就是我姐姐。 
那事实是什么?我娘怎么死的?凌晰追问。 
凌儿……文晟没有再回答,而是用力抱紧了凌晰,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幽远,让人无法捕捉。你为什么不恨我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恨过你,可是那都不重要了……凌晰斜着脑袋,嘴唇几乎要触上文晟的脸,他们离得很近,那么近,凌晰听到文晟低低的喘息声,于是他笑了,主动献上双唇,字文晟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轻轻柔柔地贴了上去,先是微微的接触,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文晟握着凌晰的肩膀,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凌儿,房启横关在地牢里,你要去看他吗? 
不用了,我不想见他。 
也用不着再见他,因为春天来了。 
是的,春天已经到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龙飞醒来的时候看到偎依在窗前的两人,没有激情,只是平静地迎着月光。从龙飞的位置看不到他们的脸,只看到笼罩在月光下的身影似乎铺上了一层金,美好而和谐。 
窗外的月亮那么大,那么亮,仿佛就在屋前。龙飞伸出手,却抓了一手破碎的月光。他开始哭,莫名其妙地就哭了起来,因为那碎掉的月光,也因为那一双坐在窗前的人。敏感的孩子,他在害怕着失去什么,尽管他还小,不懂得失去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就是大声地哭着,伸出手胡乱地飞舞。 
龙儿?怎么了?凌晰和文晟冲到了床前,同时到达的还有青衣和赤焰。 
凌晰抚着龙飞的头,温和地注视着哭泣的孩子,而文晟则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公子,孩子的事你不懂,还是让我们来吧。赤焰稍微欠身将龙飞抱起来,朝青衣点点头,紫杉在这时送进来干净的床褥,三人配合异常默契。 
我们到一边坐下吧,别妨碍她们。文晟拉住凌晰的手将他牵到桌边坐下。你小时候跟我睡就常尿地我一身湿,她们都换习惯了。 
哪、哪有!凌晰的脸很快就飞上了红晕,在桌下踩文晟的脚。我怎么不记得? 
你那时侯才多大?就知道粘着我,一离开就哭,每天晚上寒枝哄不住了又再送回来。 
爹爹那时候很厌烦我吧? 
不会呀。像抚摩孩子一样摸着凌晰的头发,文晟看着凌晰微笑,双眼全是宠溺。虽然麻烦,你却是比一般孩子乖巧些。 
咳咳。堡主和公子需要换衣服吗?无奈地打断对望着的两人,青衣有时候对这两个人很无语,这里还有小孩子就不能注意一下吗?总是看也看不够地注视着对方,又不是下一刻就要生离死别。讲到生离死别便不可避免地会想到橙芸,青衣不禁黯然。 
橙芸的后事? 
已经办妥了。要抱少主到别间去睡吗? 
把他抱给我。凌晰朝文晟眨眼,接过了赤焰手里的孩子,轻轻摇晃。 
龙飞抓着凌晰的外衣,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他现在是非常非常喜欢这个像母亲一样的人。 
凌儿。 
嗯? 
你越来越像龙儿的母亲了。等紫杉三人离开以后文晟的眼睛眯成了缝,促狭的笑。 
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 
他已经睡着了,我们去别间睡吧?此时的文晟笑地像个孩子一般无害。 
陷入梦乡的龙儿仿佛听到什么,更加抓紧了凌晰的衣裳,将脸埋地更深,专门跟他的父亲作对。 
凌晰拍着怀里的孩子,知道这是邀请却只能摇头。我们还是在这睡吧,这孩子越发粘我了。 
好……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声音,赌气的文晟伸手捏龙飞的脸。 
爹爹,你干什么?他才刚睡着。 
嗯……凌晰的声音尚未落下,龙飞猛地睁大了双眼,黑色的眼瞳不停地在文晟和凌晰身上打转,然后突然一声尖叫再次哭了出来。 
爹爹!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容易醒,我只是轻轻捏了一下…… 
可怜的两人,看来今夜有得忙了。 

17 
文晟依然喜欢抱着龙飞在花园里散步,那仿佛已经形成了习惯,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只是他发现龙飞愈发地粘着凌晰和昀在,每日例行的半个时辰散步现在减到了一刻钟,他这个做爹的对儿子的魅力竟然这么小,文晟觉得郁闷。 
他抱着龙飞,那孩子安静地呆在他怀里。后来他发现龙飞其实是恶魔,即使他安静地呆在他怀里未必就是好事。 
龙飞拉着文晟的衣服,偷偷用力握紧,撒娇地蹭他的下巴。 
爹爹。稚嫩的声音撒着娇,让文晟第一次有小孩子还是不要太聪明的想法。龙儿抓着文晟的衣服,他说,为什么凌哥哥不是龙儿的妈妈呢? 
文晟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难堪,他捏住龙飞的脸,似乎又有些无奈。龙儿有多喜欢凌晰哥哥呢? 
很喜欢很喜欢!脱口而出的小孩子,他睁大黑色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文晟。爹爹为什么不娶他呢?这样龙儿就有妈妈了! 
幼稚的孩子。文晟只是微笑,并不回答,然而龙飞却不那么耐烦,他晃动他的小手,不服气地捶打文晟的胸口。 
好了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爹爹今天还有事。尴尬地打着马虎眼,文晟急着要把龙飞放下,可是那孩子却搂着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松手,一双眼睛虎视耽耽地瞥着文晟 
                  ,仿佛在表现他的极端不满。 
对小孩子,文晟永远都没有辙。 
堡主,少主。是赤焰和紫杉的到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文晟偷偷抒了口气,将发脾气的龙飞交给站在一边的乳母。为什么不娶他?龙儿,你将来就知道了,如果等你真正懂事还能够理解爹爹的感情,那该多好呢…… 
有事? 
米家主人来访。欠身回答,赤焰和紫杉都簇着眉,似乎碰到什么麻烦事。青衣已经在议事厅备了茶。 
从橙芸去后就很少看到她们笑的样子了,文晟叹气,对于这四个人,他心里总有一番愧疚。 
乳母,照顾好少主。 
是。堡主慢走。 
少主,属下告辞。 
龙飞看着一行三人的离去在乳母怀里咯咯地笑,远远地他便看见凌晰和昀在朝他走过来。 
哥、哥哥!他欢喜的喊叫着,挣扎的跑向两人。 
龙儿,哎!一把将龙飞接入怀里,凌晰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因为他是爹爹的孩子吧?!一定是因为这样的。 
凌儿,你越来越宠他了,会把他宠坏的。昀在在一边嗔怪,却是温柔地以手逗弄龙飞,引地小孩子不住地笑。 
才不会呢,对吧?我们龙儿才不会被宠坏!稍一侧身挡住昀在的手,凌晰弄了弄龙飞的头发。你和爹爹刚才在说什么?为什么他看我的表情怪怪的。 
妈妈!龙儿跟爹爹说要哥哥做妈妈!得意地翘起了脑袋,龙飞为自己的好主意而骄傲,只是他不懂凌晰为什么会尴尬的脸红,而昀在在一边捂嘴窃笑。 

文晟赶到日辉堂议事厅的时候茶香已经溢满了整间屋子。青衣泡完茶并没有离去,而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主位边,见到文晟跪下行礼,然后走到他身后。 
安堡主好久不见。低哑的女声在众人耳畔响起,毫无感情地说着客套话,将茶盏放到一边,女人抿嘴而笑。青姑娘的茶还是泡地那么好。 
青衣没有回答,回答的人却是文晟。阁下过奖,请问阁下是? 
阁下?呵呵,文晟哥你竟然不认得我了?女人夸张地尖声大笑,面具下只有双眼和嘴唇露在外面。 
你是……文晟上下打量女人,突然一股不祥的寒意由脊背而生,这声音,这身段,即使比当年更成熟更具韵味文晟还是认得,她也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女人。你是米蓝? 
记忆如水一般涌了出来,文晟记得,在凌儿十三岁那年,在后山林破了被他气走的米蓝的容貌。文晟知道容貌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何况凌晰破坏的是一个如此高傲自以为是的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即使真正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但是以米蓝冲动的性格绝不会相信,那么,这女人是来报复的? 
安堡主好记性。女人的嘴角依然上扬,她蹭到文晟身前,双手搭上了文晟的肩。蓝儿也一直忘不了堡主您呢! 
浓烈的脂粉气扑鼻而来,尽管如此还是掩盖不了女儿香下暗藏的杀气。文晟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不自觉地拉开肩膀上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与米蓝保持距离。米小姐请自重。 
堡主不是已经成了亲么?还是……你还惦记着那个小鬼?女人尖酸刻薄地微笑,边说边取下了自己脸上罩着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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