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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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少大惊小怪了!这么大的雨……他们两个,还真让人担心……
别站在这里了,进屋坐会吧。
都是房启横那老怪物暗中使诈,要不怎么会出这种事!橙芸,你别拦住我和堡主就好了,你们不知道,就差一招了!
少主始终还是缺乏经验的……
不过,给他们创造一次机会也不错呀!
你想的还真多,我只怕闹上了少主会更难堪。再说了,少主恋眷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少堡主的尊号!
话是这么说……
我们是不是要查一下那个老怪物?
青衣,你又身子痒痒了不是?小心又得挨扳子!
我只是手痒痒了嘛!橙芸,你说米大小姐那事和老怪物有关吗?
别瞎想了,咱们还是早些睡,天色已经不早了,堡主今晚兴许是回不来了,咱们明日早些出去寻他们。
要是有什么事看你们两个怎么交代!橙芸,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猜他们一定在某个山洞里度过温馨美妙的夜晚,春宵一刻呐!
青衣,就你想象力丰富,我看我们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办吧!
紫杉,我有不详的预感……
完蛋了!都是你出的馊注意!
你说少主会离开这里吗?
什么?
没、没有。紫杉,我和你一起睡吧?你的床褥是新做的,好软啊!
不知道少主会不会受寒呢?少主一向身子骨弱,淋了与少不了病个几天的!
你干嘛不问堡主?他们应该在一起了。
堡主有赤焰和橙芸挂念嘛!
紫杉你偏心!
你还不是一样!……
……
烈马在小路上狂奔,马蹄经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蹄印,践得落花凋零衰草更残,别是一番滋味。
侧身回转马头,胜文晟焦躁的看着这片密密麻麻一直蔓延到天际的水生植物。曾经他是那么的喜欢这片芦苇丛,现在他只想一把火烧光了它!已经来来回回的找了好几遍,那孩子到底躲到哪去了?雨没有一点要停的趋势,他没有伞,马也没有骑出来,这个样子他能跑到哪里去呢?或者是已经回去了?
凌儿!没有人回答,有的只是自己的声音在河畔孤零零的游荡。文晟俯身拍了拍翀湿淋淋鬃毛,一手放缰跳下马来,再找一次就回去吧,也许他是真的回去了。
拨开挡在身前层叠的绿浪,文晟在草丛里艰难的向前行进。他想起几年前他带凌晰来这里的时候他还是个稚嫩的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变得这么沉默而孤独,他想起他两次离开的身影都是那么的落寞,是自己的过错吗?是因为自己一直把他圈在身边没有和其他人接触吗?是自己太久没有陪他了吗?只是几个月的时间,文晟发现自己已经不那么了解那个孩子了。
一阵响雷掠过,身后的马蹄声立刻吸引了文晟的注意。该死!翀受了惊,只一会便在文晟的眼帘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践过的丛草耷拉着东倒西歪。再看那绿草丛,文晟似乎看到一两点白色在重叠的绿色中若隐若现,十分显眼。风吹过的时候可以看到浅浅的人形。
凌儿!来不及细想,文晟匆忙向那片重合在绿色中的白色奔去,是凌儿!一定是凌儿!文晟知道只有凌晰才喜欢穿这种有着飘逸颜色的衣袍。终于找到他了!文晟对自己说,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凌儿!拨开挡在身前的几片薄薄的绿叶,那人儿果然就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可以听到轻轻的抽泣声,随着风儿在雨中飘逝。凌儿。文晟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怕惊扰了这雨中的尤物。
凌晰在雨中哭泣着,他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而哭,他想起这些年学武功的艰难,他想起爹爹对他的爱护和关怀,他想起自己这十天来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他想他也许不能再留在这个地方了,可是他不想离开爹爹,只要一想到也许要离开爹爹,眼泪就不停的从酸涩的眼眸里流出来。他已经不记得这样在雨里坐了多久,只觉得从没有波澜的挽纱河似乎也泛起了波涛。
凌晰躲在高高的芦苇丛里,和从前的很多次一样,不同的是这一次天在下雨,他的心也在哭泣。凌晰从没有想过文晟会来,那么忙碌的文晟,他有那么的事情要处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所以他在听到那亦真亦幻的呼唤声时才选择了忽略,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听到爹爹的声音。
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真切越来越近似乎就在身后发出。凌晰回过头去的时候惊了一跳,他以为是自己看到了幻象,他的爹爹竟然浑身湿透的站在他的跟前,他眼里的疼惜和关爱比他以前看到的任何一次凑更浓烈,这一切都那么的虚幻而又真实。他只是想着他,他就真的来了。
凌晰是真的惊坏了才会忘记该干什么。他呆呆的看着文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泪水已经开始肆掠起来,他以为那是雨水,流入口中的时候才知道那水滴带着咸味,和着自己的泪。凌晰把脸转回去,不想让文晟看见他如此哀戚的样子。
文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美丽而无助的凌晰,生怕一眨眼这好不容易寻到的孩子就会再次消失不见。文晟不知道那脸上流淌着的是泪还是雨,白皙的小脸在水珠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仿若一块刚雕琢出来的美玉,上面还凝着袅袅水雾。文晟看到那细细卷卷的睫毛下一双明眸分明闪着惊诧的光,只是那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很久就移开了。凌晰扭过头,将脸深深的埋进自己的臂弯里,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文晟抱住那个已经湿透了的不停发抖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脸。凌儿,跟爹爹回去。
爹爹……我以后还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傻孩子,当然可以。文晟笑了,伸手揉揉凌晰柔软的长发,把楚楚可怜的孩子抱起来。他发现凌晰的脚上并没有鞋,一双纤足已经被水泡的起皱发白,脚背和脚踝上清晰可见透着血丝的刮痕还有大大小小的淤块。文晟心疼的抱紧这个没有什么重量的孩子,他的凌儿,似乎又瘦了。
爹爹,我们去哪?这不是回心月堡的路。凌晰缩在文晟的怀里,凌晰搂着文晟的脖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掠过,似乎在很久以前他就这样抱过他。那个有着红雾梦一般的夜晚,他在那个结实的怀抱里,他被摇晃着,在他的怀里沉睡,然后这个男人为他带来了无限广阔的蓝天。
凌晰觉得睏了,在这个温暖柔情的怀抱里,他已经很久没有舒服的睡过了。可是他拼命的睁大双眼看着文晟,扯着爹爹的衣襟。他在害怕,害怕这一切只是虚幻不实的梦;梦醒了,等着他的还是孤独和压抑。
文晟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凌晰向前走,时不时低头看看怀里安静的孩子,仿佛他手上抱着的就是全部的世界。文晟想起十三年前那个屠杀的夜,他在血雾迷蒙中接住了这个下落中的孩子,从此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个仙物,多了一份美丽的牵挂。
这一切就像十三年前那个星影闪动的夜晚。文晟抱着那个孩子,在及人高的草丛里穿梭着。雨依然下的很大,水从他的下巴上,发尾上,衣襟上滴下来,滴在凌晰的身上,他正以一种极其痴迷的眼神看着他的父亲,看着他坚毅的面容和紧紧抿着的薄唇,他知道自己的心早以沦陷了,他爱上了这个教养他十多年的男人。他觉得自己是为了他而存在,他的每一点长大每一点成熟都是为了他,为了这个被他喊做爹爹的男人。
凌晰的眼角眉梢爱意满溢,他静静的躺在文晟的臂弯里,让这个深爱的男人抱着他走向未知的远方……
凌晰最后还是睡着了,在那个温暖的摇篮里。他被摇晃着,安静的闭上双眼。
时间在悄悄的流走,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有火烧木材嘎吱嘎吱的声音从附近发出来。凌晰有些奇怪,在雨中怎么烧火呢?他感到暖流正源源不断的包围着他,抚摩着他的每一寸神经,将力气输入他的体内。
是爹爹在输真气给他?凌晰努力睁开迷茫的双眼,眼波流转寻找暖源。
这是一个不大的山洞,稍抬头便可以看到洞外的漆黑一片,
偶尔夹杂着风移影动,耳边可以听到呼呼作响的狂风。雨还在下,已经是晚上了?
仅有的光亮就是附近一堆烧的很旺的篝火,把整个山洞都照亮了,就像白昼一样,可以看到叫不出名字的小虫子在不停的飞来飞去。
收回目光的时候他看到了坐在火堆边上的文晟。他的爹爹不知什么时候除去了上衣,手里拿着细长的棍子捅着已经烧起来的材堆,暖流就是从这里向四周扩散的。
凌晰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在看到爹爹时心里的感觉,他立即就被赤着上身的文晟吸引住了。他半眯着双眼,迷恋的看着那具结实的身躯,看他小麦色的皮肤和身上有点隆起来的没有一丝多余的精肉。这还是爹爹第一次赤裸着上身坐在他的身边。
凌晰慢慢直起身子,僵硬寒冷的地面让他很不舒服。然后他听到了爹爹的声音。
凌儿,把上衣脱了,到这边来坐。别受寒了。
爹爹……凌晰有些迟疑的抚上衣结。脱吗?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是不舒服,可是真的脱吗?爹爹就在这里……脸上涌起一阵红潮,凌晰低着头,久久没有动作。
傻孩子,在爹爹面前有什么怕羞的!文晟的表情有些无奈,牵过凌晰的手将他拉到身边,低下头为他解开衣结,一颗一颗。文晟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
凌晰出神的看着面带笑容的文晟,衣裳被一点一点敞开,他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在他身上划过,凌晰咬住下唇,把到嘴边的呻吟压了下去,眼眶慢慢湿了。爹爹还是只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呀!凌晰觉得悲哀,如果这手是为了抱他才解开他的衣物,那该多好啊!只是这样的触碰已经让他深陷其中,他想他有力的臂膀结实的身体一定会让人心神俱醉。凌晰突然有些妒忌那些被文晟碰过的女人虽然他是占据文晟的大多数时间,这个健硕的男人也尚未娶妻,可是他有女人,很多。每月总有那么几晚他只陪在那些女人身边。
文晟的手在触到凌晰的颈项时停了下来那种柔软光滑丝一般的触感让他心悸。明明是男孩子皮肤却那么好,让人有施暴的欲望,想在那光洁的皮肤上留下吻痕,留下爱的痕迹。
文晟尴尬的停了手,抬眼看看近在咫尺的凌晰,凌晰也在看他。然后那个馨香还泛着水气的身体就自己偎依了过来,软软的靠在他身上。文晟以为凌晰怕冷,手很自然的环住了他的腰,将只穿着薄薄袭衣的凌晰抱在怀里,就像曾经的很多次一样。
爹爹。凌晰在他怀里像猫儿一样轻轻蹭着,红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文晟光裸的胸口。感觉环在腰上的手用力了些,凌晰脸上闪过一丝娇媚的笑。
快成功了,不是吗?
文晟有些懊恼的叹了叹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欲求不满了呢?将怀里捣乱的孩子抱起来,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凌儿,玩够了吗?
凌晰不说话,只是睁大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那张俊逸的面容,浓黑的剑眉,一双摄人心魂的蓝色眼眸正无声的斥责着他,那鼻、那唇,那刚毅的轮廓,每一样都是他的最爱,每一样都是他刻进心骨的爱。
搂住文晟的脖子,一丝媚笑从凌晰嘴角溜了出来,红唇微启,笑的鼓惑人心。爹爹,你兴奋了!你想要我?话音消失在四片重合的唇瓣间,凌晰向前倾倒,贴上那个结实的胸膛。
文晟震惊的看着凌晰越来越靠近的脸,嗅着似乎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甜甜的香气,然后那唇毫不迟疑的贴上了自己的。有那么一两秒,文晟简直忘记了思考。他不是小孩子,他当然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他立刻就意识到这么做有背常德,他不能将这个孩子引上难归路。
他曾经无数次拥抱并且亲吻这个可爱的生命,这一次他却退缩了。他抓住好象柳枝一样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将满心期待的孩子从怀里推出去。
凌儿!你疯了!他说,朝着这个摔倒在地上然后战战兢兢爬起来的孩子。
是!我是疯了!我疯了所以会爱上你!我疯了所以想把自己交给你!爹……不!文晟……文晟……
凌儿,我是你父亲!面对这让人措手不及的告白,文晟只有选择了一直以来的身份,他深深知道那人儿若是再上前一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压在身下恣情疼爱,什么伦理,什么道德,都会被他践在脚下。
可是这话似乎很有效。凌晰不再上前,而是抱着双腿失神的看着燃烧的火苗,似乎想起了很多东西。长发缓缓的遮住了他的眼睛,凌晰低下头,把脸藏进了手臂间。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空气凝结成膜,将两人阻隔在两边。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雨水滴在地上和火烧木材发出的响声在耳边交替。
文晟凝视着洞口,看着天边划过一条银白色的长龙,然后一阵轰雷就在耳边炸开了。不由得叹气,这雨,要下到何时呀?好像听到轻轻的抽泣声,是凌儿在哭?害怕吗?这惊雷。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怕的?到爹爹这里来。于是文晟走过去把受了惊又在哭泣的孩子抱进怀里,轻轻拍他的背,尽管他不久前才把他从身边推开。小时侯你就最怕打雷……文晟说,低头看了看缩在怀里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凌晰,他正睁大婆娑的眼睛看着他。
那时候你才四、五岁,每次下雨寒枝都会把你送到我这来,她说一打雷就哄不住你,你总是哭啊哭的,可是一到我的怀里就安静了……
……
爹爹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接管心月堡呢!爹爹小时侯常躲在这里不肯练武,爹爹的姐姐就会到这里来找我,陪爹爹在河边玩……那时候爹爹很不懂事,经常顶撞姐姐……
爹爹……
凌儿,你想出去吗?离开心月堡,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想。
为什么?
我想留在爹爹身边。
为什么?
因为……因为……爹爹……不,文晟,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吗?我……
不!别说。你让我想想……我们……这个……文晟把脸偏向了一边。
文晟,你看着我!看着我呀!于是凌晰就伸手去解开自己袭衣的衣结。你看,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都是属于你的,我的出生就是为了你。
文晟,你不是说过爱我吗?那就抱我,用你的双臂抱紧我,让我疼,让我全身心的属于你。纤长的手指在身上划动着,优美的长颈,勾魂锁到胸前樱桃般可爱的粉色果实,一一呈现在文晟面前。不足一握的纤腰,然后凌晰站起来,用力一扯,腰带已滑落在地。
够了!别再脱了!文晟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文晟几乎是吼出来的,身体在叫嚣。他不知道他简直要崩溃了吗?他不知道从刚才起他就在如何的诱惑着他。他不是冰冷毫无情欲的男人,他只是个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热血、激情他都拥有,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热情澎湃的身体,他要如何拒绝这份赤裸裸的诱惑?
文晟不是圣人,他只是个平凡人。他站起来看着一丝不挂羞涩的站在面前的凌晰,他的身上正泛着粉色的光泽,他的青春的还在发育着的身体像披了一层红霞,连体毛还没有来得及长齐全的孩子,这是一具真正散发着青春赞歌的身体。
一个赤裸的男人和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在潮湿和阴冷中对望着。十三年前的屠杀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十三年后的一场大雨让他们真正结合在了一起。
文晟,抱我。凌晰边说边伸手去抱赤着上身的文晟,光滑的像鱼一样的胴体钻进了文晟怀里。他想终于到了,他终于可以属于他,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长大可以把自己交给他了。
青涩柔软的唇轻轻的贴在他的唇上,文晟感觉到那小小的舌尖正大胆的从口腔里探了出来,放肆的勾引他,将他本已脆弱的防线轰击的瓦砾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