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间 第一部+番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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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眉目看出来他很开心,他也回抱我的头,和我深吻。
然後我拿起一旁放沐浴的玻璃罐,往他的後脑杓砸去!
玻璃碎掉,浴缸里流的一地的血。
我睁大眼睛看著倒下的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成功,眼睛痒痒的,我去抹,看到的东西的变成红红的,一翻手,原来手上都是康龙的血,我的眼睛里不断有水跑出来,把红色血冲掉眼前却也雾得看不见。
我跨出浴缸,因为全身无力所以在瓷砖上跌倒,我撞到头,但是一点都不痛,我知道有人比我更痛。
我爬著到了电话旁,打了一一九,对方的人和我说:先生不要慌张,我们很快就去。
可我不慌张,一点都不慌张,我找到计程车的电话,也打了一通,手指按错好多次。
我在地上捡到裤子和衣服穿上,连内裤都没能穿,身体真的太痛了,我又爬又走的出门,临走前我看了住了二十年的房子最後一眼。可是眼睛里都是雾气,什麽都看不清楚。我把门都打开,好方便待会救护车的进入。
我上计程车的时候,救护车也到了家门口。
我冷冷的说:xx码头。
运将从後视镜看了我一眼,担心的问:先生你没事吧?
我恩了一声,他又看著救护车讲:今晚真是不平静。
32 结局
车子的跳表上,显示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我不断的催促司机。
其实xx码头不远,走路离家里大概15分钟,可是我现在的状态能够站起来就很好了。
从码头那里往回开的车子很多,都卡在一团,我们很难挤进去。运将喃喃的说怎麽回事,这时候车子的广播里传来新闻快报:
“xx码头今晚的烟火晚会被取消,交通大堵塞,民众抱怨连连…”
我想起自己的梦,那晚的烟火晚会也是在xx码头,一样都被取消。
终於计程车开进码头里,里面的人潮流散,原来大家都已经挤到门外。我付了钱,连找钱都没拿就踉跄的下车。
“先生你真的ok吗?”运将紧张的问。
我说了一声谢谢,他开走後几秒,就只剩下车子的小黄点。
我看著这片说大不大的码头,心里也不知道范重祥会不会等,毕竟我迟到一个小时多。从一上车我就拼命打电话给他,可是一直传来用户已关机,我把手机丢在地上。
我拖著自己的脚步,慢慢的走,屁股里不断有难堪的液体留下,幸好现在是晚上,没有人看得清。
范重祥并没有和我约在哪,我只能一直走一直寻找,身体很痛,我想躺下但是一想到我妈和我爸,我只能咬牙继续走下去。
我走到一条巷子附近,这里的人烟更加稀少,就在这时候前面走来五、六个少年,我眼睛扫过去,整个人愣住,立刻把头抬得低低的。
我们反方向走著,我的心跳得很大声。就在我以为不会有任何事发生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个人故意撞到我,我往後跌在地上,屁股著地的结果是我痛得叫出来。
我的身体现在不好使,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到我手上的石膏,而且路明明就很宽,我们之间还有一个人的距离,他却故意斜著走撞到我。
我听到对方的笑声。
“喂!你少装啦!撞一下就跌倒你有没有搞错啊?”
我忍住不说话,因为他们都是我梦里的那些少年,一个都没少。
“靠!你哑吧啊?”其中一人踢我的脚,我现在全身都在痛,但还是忍住不出声。
“妈的…”
有人拉著我的头发提起来,我张开眼睛,面对著当初对我无礼的少年。
我看到他眼中的惊讶。
梦里那个男孩从後面抱住我,他对他朋友说:这种美人那麽少见,你们快点!
我挣扎,有人打我的肚子,我大喊救命,有人赏我一巴掌,後面的人大叫:别打他脸,不然玩起来就不爽了。
然後他们把我拖到码头里的一条死巷内。
现实中的我看著眼前这个男孩,闭上眼睛,心想:难道悲剧又要发生?
我不停挣扎,以前也有遇过几次骚扰,可是都会有人来帮我,那人是谁?是谁?
“重祥!你到底在干麻?快回家啦!”我睁大眼睛看著来声方向,骑在我身上的男孩们继续扒我的衣服。
“你到底在犹豫什麽啊?明天董事长就是你耶!肉弱强食是天经地义,你是在顾忌范文吗?当初也是你逼我嫁给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他除了一张脸外到底有什麽好?”那个女人一直说。
我突然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我注视著巷口的小细缝。然後我看见──陈淑真的脸望向这边,她错愕了一下,她看到我们!她明明有看到我!可是她转过头说:
“你要不要去那边找找看?”她的手指著另外一头。
我想大声喊出口,可是嘴巴被他们用衣服塞住,我睁大眼睛惊悚的看著眼前所有的人,他们的脸我绝对不会忘记!
男孩用指腹摩擦我的脸,我已经四十几,却老被一堆二十几岁的人调戏。可是这次我绝对不会纵容!
我大叫救命!他想捂住我的嘴巴!我用力咬他的手,我知道受伤无可避免,可总比被带到巷子里轮奸的好。
在我的呼喊下,事情终於不一样。
“你们在干什麽?”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他们。
我抬头一看,黑暗在他背後,脸上模糊不清,可是我认出来了,他是范重祥。我静静的看著他,梦中的人和现实合在一起。上一次他没帮到我,这一世我厌恶他,他反而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我不知道该是恨他、感谢他、还是敬爱他。
他没有看我,他抽著烟,一个人对著那五个少年。
“你少管閒事!”摸我的男孩说。
他笑,凭著我梦里的记忆,我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和他这样说话,他应该是像帝王一样被膜拜的人。
“警察就在那边,闹事不好吧?”范重祥一副无所谓的继续抽烟。
“你白痴喔!警察哪会管这种事!他们只知道收钱!”後面一阵大笑。
范重祥耸肩,转个身走掉。
我看著他的背影,不敢置信!就因为这世我对他态度不好,他就见死不救,我听到男孩在我耳边说:美人,没有人来救你了。
我甚至想待会咬断自己的舌头自杀。
但是峰回路转,范重祥从巷子旁拿了一根铁棍,立刻打在靠近他的一个男孩头上,男孩应声倒下。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不管范重祥以前对我做过什麽,我现在都感谢他。
他现在一打四。三个人像他冲过去,有一个男孩跑走要捡铁棍另一只铁棍,范重祥立刻从地上拿了石头砸去,铁棍打向其中一个人的肚子。
我也从附近地上捡了几颗大石头,拼命的往那些人身上丢去。
一场激战,对方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我唇角的笑意扩大,可是就在这时候,梦里抱住我的男孩冲到我旁边,我心中警铃大作,抬起脚就要跑,可他从後面扑倒我。
“妈的!别动!”
我立刻动也不敢动,因为我脖子上的刀。
范重祥还是拿著铁棍拼命打其中的一个人。
“靠杯喔!叫你别动!”
范重祥终於看他一眼,然後放慢动作。
“放开他,否则你以後的人生将会生不如死。”他冷冷的说。
“妈的,没看过比你更嚣张的人,但是你继续嚣张啊!我只要小小一个动作,这每人的命就没了。”
“……”他还是一样面无表情的看著我们。
“放下你的铁棍!”男孩说。
范重祥没动。
男孩在我脖子上划一刀,鲜红血珠立刻落在我衣服上。
范重祥脸色复杂的把铁棍丢在地上。
“你们还躺在地上装死喔!快打啊!”男孩对著地上几个”尸体”咆哮。
刚才被打得很惨的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拿著范重祥丢在地上的铁棍,往他身上打去。
范重祥躲开。
“你敢躲?你躲一次我就在他身上多划一刀。”
范重祥站在那边让人打。
我闭上眼睛,後面的人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笑得很开心,他说:放心,我要划也不会划你脸的。
梦里的事情和我现实中的记忆纠缠在一起,
他不用这样的!他明明可以走,他不用替我被挨打,但是他留下了。
我没有对他有好脸色过,他25岁从美国回来,一回本家就立刻抱住我,我把他推开说:你是谁?他的脸色很糟。
之後他多次要接近我,我用很多总方法拒绝,可是周围的人不断提醒我以前和他关系很好。
妈和他说,我出车祸失忆了。
范重祥在地上被人往死里打,我看见一颗琉璃般的珠子从他衣服里跑出来,滚倒我脚边,它上面的裂痕比我上次见到的还大,我身後的男孩把它踢开。
“什麽鬼东西?”
珠子碎掉。
记忆立刻像潮水冲到我的脑里──范重祥5岁的时候抢我的玩具熊,我咬他,留下不解之缘。范重祥7岁的时候替我在其他小孩面前出头,那时我5岁,在他後头像跟屁虫一样的叫他”哥哥哥哥”。范重祥12岁的时候和女孩子牵手,我也跑去和他牵手;范重祥15岁的时候生了重感冒,我在他旁边守了一夜,范重祥18岁的时候去美国读大学,我在心里大声叫不要去,去机场追他的路上出车祸。
醒来後,医生说我除了擦伤一切都很正常,可是我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25岁读完博士回来,我看见他时,已经忘记所有有关他的事。
怎麽…会忘记呢?我竟然忘记了?重祥哥?哥哥?我最好的兄弟,最好的童年玩伴。
可是他现在为了我,趴在地上被人打。
我不顾一切,抓住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子,红色的血珠子滴在地上,就像小康龙的血。
我抓住刀锋,手很痛,可是总算被我抢到刀子,我转过身,往後面的人头上戳,他的眼睛被我戳到,血从那里流下。
每个人都在大叫,我想把耳多捂上,求求你们别吵了!
然後我的後脑杓被一块重物击到,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我只知道,最後看到的全世界都是红色。
我张著眼睛,看著血黑色的天空。
活著好累。。。
再见了。。康龙。。重祥。。
没错…这是be…爸爸死了…= =…真讨厌。。一定没有人给我票TT TT
大家都老想要改变过去,可是有得必有失,哪能所有事情都心想事成。
泠琰也是、康龙也是。
不过会有第二部啦,外加一堆甜蜜番外,别担心~
二十年间番外~泠琰上
我乃泠琰,本是王母娘娘发饰上的珠子,娘娘佩带百年,我早有灵性,只是无法化成人身。
某年某日某位仙子,整理梳妆台不小心,竟让我落入凡间去,从此让我渡过红尘喜悲。
我恰巧落在泥沼里,污秽不堪,灰黑色的污泥掩盖我的光华。千人过而无人注意到我,我独自伤心,以前在天界,我可是王母娘娘最爱的一颗珠子之一,现在却任污泥践踏我。
但是老天有眼,总算有人发现了我。
还记得那天风雨交加,雷公电母在空中发威,连我都听得心惶惶。我关上感应躲起来。
但是有一人经过泥沼的时候,被我绊到,突然扑倒我身上,我惊醒过来。
男人硬朗俊容、剑眉微挑,污泥洒在他的脸上,却掩盖不了他的光华。
然而他却恼怒查看,绊住他的东西是什麽,他把我提起来,用手抹去覆在珠子上的泥巴。
我见到他张大的嘴巴,吃惊异常,知道他是惊艳我的美,顿时让我得意洋洋。
然後他把我带回家,放入一精美小盒收藏。
他天天把我放在他的手上把玩,用乾净的布把我擦得晶莹剔透,更显我的明耀动人。这里虽没有天上舒服,可是我在天界是一大堆珠子里的一颗,而这里却是唯一,有人如此对我关心也是不错。
那人姓范,名字里有一字和我同音,叫范衍。
范衍家很穷,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我住的这个盒子也许是最值钱的东西。
但是我仍然很不满意,我想要花朵珠宝来脱衬我的美。
所以我第一次入他梦,是为了胡闹。
可我在梦里看见他如何家破人亡,富贵家族如何被奸人陷害,如何不得志,我开始同情他的遭遇,感悲他的不幸。
我所在的珠宝盒甚至是他母亲的遗物。
我开始在梦中化为女子同他说话,他不得志时我支持他,他遇措折时我鼓励他。之後他每次作梦起来都会笑,我看了也十分欢喜。
我夜夜与他再梦里相见,那时我尚未发现自己的感情。
有一次他终於问我的名字,我还记得他说:
“仙女,在下可否知道您的名字?”
我噗哧一笑,我可不是什麽仙女,我只是一颗珠子,只能在梦中化为人类。
但我还是正经八百的回答:
“大胆小民!我同你说话已是你的荣幸,你斗胆问我的名字。”
他脸上又红又白的,状似可爱。
所以我真的抿嘴笑了起来:
“我是泠琰。”我说。
范衍的人生简直就是用’不幸’两个字形容。
他得为了五斗米折腰,他虽聪明却为了逃避追杀不能进科举,他为了生活必须做一下低贱的工作。
可是虽然劳累,他却没有抱怨过。
但是我看不过去。
爲什麽为了那些脏铜板,他必须这样低声下气?
所以我打算给他一点钱。
那天我在他的家里,放了一袋黄金。他初看之时,喜悦异常,我心里伤心,人类果然是肤浅的生物。
然而他却把黄金用一块大布装起,送去官府报失物。
我反而又惊又怒,当天晚上质问他为何这样做?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该乱取。那一袋黄金的主人说不定正在著急。”
我骂他是头笨牛,如此食古不化,有人会把黄金弄丢在别人家的吗?
所以只好坦白告诉。
隔天他取用後,他在梦中同我道谢,说他想用那些钱开小酒楼。我又意外一次,因为他拿到钱,竟然不是先花掉,而是如何把它变更多。
“笨牛!你不觉得你应该先买束花给我吗?”我开玩笑的说。
他慌张了起来,直问我爱那种花,该如何给我?
我笑得很欢,指示他我的原身珠,他方才知晓我是珠子化成。从此更是爱护我的原身。
他的酒楼是开张了,且做得有声有色,越开越大。但不知是否树大招风,竟有人发现他是罪臣之後。当场被官府抓去。
那晚我依然入他梦,他愤愤的同我说:
“如果我有权,一定要那些奸臣好看!”
原来有钱不够,还要有权。
我达成他的愿望,让他变成有钱有权人。
那时我还不知道,我的一时无心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为此,直至百年後,我依然深深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