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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血色青春-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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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边亚军是第一次来韩国。 
  因为等待补办林娜和李小豪以及工业局刘工程师的商务签证,边亚军到达的时间比原定时间晚了三天。 
  刘工程师是乔威力主边亚军带上的。尽管他和乔威个人关系非常密切,乔威也只是模糊的告诉他,自己的朋友——深圳欧亚集团公司总经理边亚军先生有一批进口汽车现在韩国,要请他跟着边总跑一趟,去对车辆的质量把把关。 
  在机场迎接他们的是申金梅和她的丈夫卢先生。 
  无论是从飞机上,还是驱车向窗外看,汉城都不失为是一座非常漂亮的现代化大都市,和他印象中的汉城是决然不同的。 
  申金梅把边亚军一行安排在了汉城市中心的一家四星级宾馆,晚上在自己位于郊区的私人别墅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家庭接风宴会。边亚军有些奇怪的是,申金梅的父母竟然没有露面,自己毕竟是申金梅中学时期不错的朋友,况且他们又在中国生活了那么多年。真是不可思议,边亚军摇摇头。 
  也许是申金梅根本没有告诉他们吧。边亚军想。 
  申金梅的丈夫卢先生看上去年龄要比自己大些。言语不多,看人的目光也很平和,一点也不像生意场上的人。如果没有人作介绍,根本不会想到他竟然是这家从事非法对外贸易公司的老总。他甚至没有就这笔生意和边亚军进行任何会谈。家庭宴会以后,他就再没有露面。这引起了边亚军的好奇。他向申金梅提出,自己想给卢先生谈谈。申金梅却委婉地拒绝了。 
  申金梅告诉边亚军,自己已经把他的情况给丈夫做了介绍。 
  丈夫知道边亚军和自己曾经是交情非常深厚的朋友,这次又已经见过面。边亚军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也相信边亚军的人格和信誉。 
  申金梅最后说:“你们两个谈什么,仍然离不开我这个翻译,也没什么意思。况且,汽车贸易只是我们公司众多业务中的一项,他已经全权交代给我办理了。” 
  边亚军只好打消了念头。 
  第二天上午,申金梅一早就自己开车赶了过来,说要带边亚军他们逛逛汉城的街景。边亚军说:“高丽姐儿,我真服了你了,生意上的手续没有办妥之前,我可没有这份儿闲情逸致。你还是带我去看看货吧。” 
  申金梅这才说了实话:“由于你们晚来了三天,上一批货已经被来自东北的一家经贸公司买下了,所以你们只能稍后两天,等待下一批了。” 
  边亚军的脸慢慢沉了下来:“高丽姐儿,我真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申金梅辩白说:“亚军,事情我们办得确实欠妥当,不过当时人家就在这儿,要得像催命一样急。你替我想一想,我现货摆在那儿,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吧。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公司负责几位在韩期间一切生活和住宿费用,如果你提出别的补偿办法,我也接受。” 
  “那就只好从命了。”边亚军摊开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后来有人说,这只不过是申金梅和边亚军为了再续前缘所演的一场双簧,在汉城的三天时间里,边亚军把林娜和李小豪、刘工程师三个人扔在旅馆里,自己则和申金梅躲去另一个地方秘密幽会去了。 
  当然一切都是传说,没有人去求证,也无从求证。 
  三天后,申金梅告诉边亚军,新一批货到了,不过,验货和转口的地点不在汉城,而在韩国的第一大转口贸易港口——釜山。 
  “我们今天就赶到釜山去吧。”申金梅说,她的眼圈有些发红,“我亲自给你们驾车。” 
  验货是在一座大型货轮的船上进行的。船舱里所有的灯都开亮了,申金梅叫工人把边亚军随意指定的几个集装箱全部打开,刘工程师走进去,一会儿蹲下,一会儿站起来,像一个医生仔细地打量着拿在手上的技术资料,并和脚下一包包的主要部件进行查验核对。边亚军的表情非常严肃,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刘工程师,心里暗暗佩服乔威的心细。幸亏没有自己单枪匹马跑来韩国,不然,还不是两眼一抹黑,什么狗屁都搞不清楚。 
  刘工程师把需要核对的资料都核对完了,从集装箱里爬出来,对边亚军点了点头,示意工人们合拢了重新上了锁。又走到另外尚未打开的集装箱跟前,再次让工人打开门,点出两部整装车,吊到甲板上,又作了一次全面检查,刘工程师才对边亚军说:“没什么问题。” 
  边亚军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远处,只见海上水天相接的地方,一轮沉沉的落日正缓缓下坠,无数的鲜红铺满了水面,并沿着绵绵的水雾向着湛蓝的天空蒸腾上升,连此刻站在甲板上的自己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边亚军看了看申金梅。他看见申金梅此刻也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着自己,他的心里禁不住动了一下。边亚军忘了,这可是风浪凶险的生意场,沉陷于儿女情长而不能自拔,少不了会吃大亏的。‘回到汉城,边亚军和申金梅重新计划了行船的日期和路线,接头的地点和联络方式。然后于当天晚上就乘班机返回了深圳。边亚军对申金梅说,回去后,我会准时把预付的货款打到你在美国的账号上,你查收后,如果一切正常,我再通知你准时开船,到时候我会亲自带人去码头上接你的船长。 
  9 
  接货闯关的过程如果展开来,几乎可以写成一部小说。可惜笔者既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也没有这个能力。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黄运飞和他手下的二十几个兄弟,着清一色的便装,地道的远洋货船船员打扮,乘坐一艘大马力机械捕鱼船,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从一个小渔港下了海,几个小时后他们顺利到达了指定的地点,并和装载着欧亚公司货物的韩国货船接上了头。为了防止海上劫匪们黑吃黑,黄运飞给他的手下配置了最先进的美国产M6红外线自动冲锋枪。得知货船驶入厦门港务管理区。黄运飞才算把心装到了肚子里。黄运飞跟边亚军打电话,告诉边亚军船即将安全靠岸。 
  边亚军告诉黄运飞,要求他带去的弟兄不要轻易离开,就先呆在船上两天,把精神养得好好的,要做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了。就武装闯关。 
  当天晚上,边亚军就去厦门海关关长庞清明的家里。 
  庞清明问边亚军找自己有什么事?边亚军也不客气,说:“不瞒庞关长,我有一批货要过关,请庞关长给通融一下,行个方便。这是报关手续。” 
  庞清明接过边亚军递过来的东西,仔细看了一遍,又推回到边亚军面前。他的嘴角都有些颤抖了,目光冷冷地盯着边亚军,似乎想从边亚军的脸上找出什么秘密来。 
  “汽车零配件?你一次进口这么多汽车零配件干什么,而且还是国内并不多的菲亚特和福特零配件,不是拆散的整车吧一” 
  “你说呢?”边亚军冷笑着反问了一句,“所有的零部件按图索骥组装在一起,不都是整车吗?这要看庞关长如何界定了?” 
  “当然不一样了,边先生是知道的,整车报关的税率是百分之一百二十五,而零部件则只有百分之三十,傻子也算得出来,这中间一辆车的差价是多少。我放你一辆车,国家要损失多少税收?你这么多货加在一起的所值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除非你我都不想要肩膀上扛着的这颗脑袋了。”庞关长说,“可是我还想再活几年呢!这次不是我不给你边先生面子,是我不敢给你这个面子。” 
  “真的不行?” 
  “不行。” 
  “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老朋友。” 
  “庞关长,我们是朋友,曾经有过良好的合作,我知道庞关长是个聪明人,”边亚军把报关材料收好了,再一次放到庞关长面前,“我相信庞关长一定能想出圆满解决问题的办法,两天后,我还会再来找您的。如果到那时您再想不出来,我就只好自己解决了,但我怕那样对庞关长不好。” 
  边亚军说完,就“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两天后,边亚军把电话直接打到了庞关长办公室。边亚军问:“庞关长,怎么样?您一定想好了,我在等您好消息呢。” 
  庞清明的声音冷冷的,“不行,该说的我可都已经给你交代清楚了,我自己这条命可以不要,但我还有老婆、儿子和女儿。 
  边先生,我跟你说个交底的话,你就是拿刀来把我砍了,也不行。“ 
  “是吗?庞关长说的是哪里话?我不会拿刀砍你,不过我可不保证没有人拿刀砍你。譬如那些专门执行罪犯死刑的武装警察,还有——” 
  “你想威胁我?” 
  “不!作为朋友,我只是提醒你。我不知道庞关长是否看过一本叫《圣经》的书,里边有一个故事非常有意思。有一次,耶稣经过一个村子,见一群村民正在围打一个和别人通奸的女人,耶稣拦住了村里的那些人。那些人告诉耶稣,女人是一个通奸犯,并质问耶稣为什么要拦他们。耶稣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说,你认为自己没罪,就可以用这块石头打她?” 
  “结果呢?‘,庞清明问。 
  “结果那些人都面面相觑的愣在了那里。” 
  “我不明白边先生给我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真不明白?” 
  “真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有罪的人。” 
  “我不愿意去想这么复杂,反正这件事我这里没有通融的余地,当然我也不会把边先生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好的,既然您这么说,我也不勉强庞关长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嘛。不过,现在我手上有一个东西,我想庞关长一定非常感兴趣,您过目一下。” 
  “不管什么东西,我都希望边先生不要和眼下这批货发生任何联系。” 
  “不会的,庞关长只需要给我边亚军三分钟时间,我相信你一定会……” 
  “边先生过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谢谢庞关长,您稍候,我马上就到。” 
  边亚军见到庞关长的时候,庞清明已经把办公室收拾得千干净净,看得出他已经做好了一副马上离开的架势。边亚军微微一笑,说:“看样子庞关长是要马上赶我走喽?” 
  庞清明没有答话,而是面无表情地说:“边先生手上有什么宝贝,不妨拿出来。” 
  “可以,”边亚军从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轻轻推倒了庞清明面前,说:“我都跟您放在信封里了,您慢慢看。如果看完了,仍然不愿意合作,我边亚军决不会再来打扰。”说完,打了个拱,径自走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 
  走到大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林娜和李小豪。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近的路灯给鹭城的夜色镀上了一层神秘和朦胧,两个人正对着大门口,焦急地向着海关大院深处张望。边亚军不由加快了脚步。 
  守卫的武警突然过来拦住了他,边亚军本能地吓了一跳,伸手就去摸藏在口袋里的家伙。武警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问:“请问您是边亚军先生吗?” 
  边亚军点了点头,他看见刚才还站在对面的林娜和李小豪已经接近了门口。 
  “对不起,我们庞关长请您留步。”武警说,“他正在办公室等您。” 
  “是吗?——”边亚军松了一口气,不远处的林娜和李小蒙肯定也听到了武警刚才的话,收住了脚步。 
  边亚军再次回到了庞清明的办公室。现在他的表情换成了掩饰不住的微笑。他知道,自己赢了。 
  办公室的灯亮着,灯光从头顶流泻下来,照着庞清明的秃顶。他的脸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了,瘦小的身子也像突然又缩小了一圈,孤单无助的陷进了办公桌后边的椅子里。边亚军暗暗骂了一句:“个狗东西!” 
  “边亚军,你赢了,我庞清明真是佩服,佩服!”庞清明的目光像刀刃一样在边亚军的脸上来回刮了几下。 
  “惭愧,惭愧,”边亚军说,“我是胜之不武,不过情急之下,出此下策,还请庞关长海量。” 
  “明天上午八点半,我亲自去验关。”庞清明说,“你回去吧,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笔者曾问边亚军究竟给庞清明看了什么东西,竟让他在几分钟时间突然改变了决定。 
  边亚军把杯子里冒着热气的咖啡搅了搅,惬意地呷了一勺。 
  “其实那只是几张普通的A4打印纸。纸上所记录的也只是庞清明的老婆和儿子、女儿几个人两个星期之内的所有生活记录,包括他们每天在室内外上wc的次数和具体时间。”边亚军得意地笑了起来,说:“这咖啡味道挺好的,地道的巴西货,比什么美国雀巢好多了。” 
  验关的时候。果然只有庞清明带着缉私科的一个科长和两个报关员,几名缉私警察根本就没有近前,只是远远地站在一边,若无其事的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庞清明命令边亚军把所有的集装箱打开了。自己也逐个地钻进去,不厌其烦的翻拣查验,完了又和缉私科长商议了一下,在边亚军的报关单上盖上章,很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边亚军对笔者说:“事情就这样简单,不出一个月,这些经过整装的车,就开始堂而皇之的奔跑在了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地上。你看这些来自汽车王国的最新款式高级轿车为我们的改革开放增添了一道多么亮丽的风景啊。当那些人乘坐在上边风驰电掣的时候,谁还管他是不是走私车呢!” 
  “你的这些车是怎么出手的?”笔者问。 
  “很简单,这是天大的便宜,大家都巴不得天上掉馅饼呢,乔威只帮我联系了两个中型城市的市长,200辆车就被他们集体采购了。至于他们带走后又是如何二次处理分配的,我就不知道,也不该知道了。” 
  边亚军曾给笔者讲过另一个故事:我在小学读书的时候,有一天,班主任上完课,突然指着黑板问我们黑板是什么颜色的,同学们一起回答——黑板是黑色的。谁知道老师一脸严肃地说,不,黑板是白色的。我们心里都犯了嘀咕,黑板明明是黑色的,这是我们大家每一个人都看到的事实,怎么说是白色的呢?于是大家又一起喊——黑色的!班主任犀利而严肃的目光在全班四十个同学的脸上扫了一遍,继续说,不!班主任说它是白色的,它就是白色的,就像班主任说你是个坏孩子,你就是个坏孩子,说你是个好孩子,你就是个好孩子一样。因为这是班主任说的,明白了吗?明白了——我们的声音比蚂蚁还小。于是老师提高了嗓门,又问了一遍,同学们,黑板是什么颜色的。白色的——同学们一起响亮地回答。 
  尽管那块又黑又亮的黑板就在眼前。 
  边亚军说,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跌打滚爬,我才知道,什么真理、正义、良知,都他妈是狗屁。世界上只有一句话是所谓真理。 
  “什么话?” 
  “就是那个叫达尔文的英国老头说的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边亚军说,“老老实实经商,规规矩矩做事,我今天能在全广州最高级的白天鹅宾馆请你喝咖啡吗? 
  “如果你想找个女孩子玩玩也可以,中国的,外国的都可以。 
  由我买单了。“边亚军又嬉皮笑脸起来。 
  10 
  红岭机场毗邻香港,从飞机上不但可以鸟瞰这座东方明珠的全貌,而且美丽的维多利亚海湾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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