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请带我回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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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和蛇长大要蜕皮，植物浇水晒太阳就开花一样，条件达到了，自然会变。”店长脸上神色微变，“你养马小弟正因为他是灵猫，可以变人，是不是他不能变，你就不要他了？”
　　“我会等。”
　　“三年，五年，十年，你也等下去？没关系，我可以理解，如果不能，我现在就带他回去。”
　　我幽怨地看向店长，不要逼问主人好不好，不要逼他放弃我。
　　主人突然站了起来，淡淡地说，“正如你所说，不要拿金钱去衡量生命，我同样不会拿时间去衡量，马小弟是我商洛的猫，仅此而已，其他的不用多说什么。”
　　主人……
　　店长也站了起来，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两本册子，“这一份是我刚才说的食谱，这本是马小弟复健的说明书，猫或者人的形态，具体怎么做，里面写得很详细，还配有图。”把东西交到主人手里，又说，“商先生，如果我说的话有冒犯到你的地方，还请见谅。我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说在前头，不要因为同情心勉强留他。最后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他了，请还到我这里来。谢谢。”
　　送走了店长，主人回到我身边，一把揽我进怀里，“小弟，别担心，说过要你做我的小宠物，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12
　　快变成人！快变！快变！
　　我每时每刻都在对自己说，不然对不起主人，会害主人失望。
　　可是身上没一点变化啊。
　　主人那天开始一直都谨慎地按说明书给我做复健。
　　说来很简单，就是每天抓住我的两条后腿反复做屈伸动作一百下。
　　我仰面躺在主人的腿上，主人一边做一边会对我说，“小弟，认真用腿感觉一下，有没有力道。”
　　我感觉热热的，麻麻的，酥□痒的。
　　主人看着我两腿之间，突然憋不住笑了，“我叫你用腿感觉，你用哪里了啊，小色/猫。”
　　啊？主人在说什么？主人，看我困惑懵懂的眼神。
　　主人却不再说什么，继续专心拉伸我的后腿，主人认真做事的表情最好看。

　　13…14

　　
　　
　　13
　　已经过了一个月，一件事情想多了，连睡觉做梦都在想。
　　做梦的时候我看见自己变成人了，我只看到一个背影，主人背着他上楼梯，主人抱他到床上给他盖被子，主人转身要走了，他还可以拉住主人的手撒娇要他不要走。
　　我妒忌啊，也伸出爪子要拉主人。
　　“呜……”是主人的声音，“好重……”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脑子里清晰起来，今天陪主人上班，午休了，我正趴在主人肚子上睡觉来着，大概我傻傻地搞不清楚状况，真的拿爪子拉主人，把他给弄醒了。
　　低头看闯祸的爪子，啊？！这五根长长的是……手指头！
　　我不敢置信，抬头看主人，他也是一脸的惊讶。
　　我扭一扭身体，转头看，啊呀，是人的身体，光光的什么也没穿趴在主人身上。
　　“小心，”主人极快地伸手搂住我，“别掉下去摔着了。”他刚睡醒的嗓音有点暗哑，柔柔地在我耳边说话。“不要动。”
　　身上没有毛了，我光溜溜地贴在主人整洁的西装上，主人宽大的手按着我的后背，有力的臂膀稳稳地圈着我。
　　我乖乖不再乱动。
　　“小弟，试试看能不能说话。”
　　说什么好？嗯……就说梦里的“主人，不要走”吧。
　　“……啊……啊。”我张着嘴，舌头不知道要怎么动，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单音，怎么办，我眉头皱起来。
　　“不要急，慢慢来。”
　　“呀、啊……”不行，我沮丧地垂下脑袋，把脸埋进主人胸口，我是哑巴猫吗？
　　一只大手托起我的下巴，我对上主人温柔的眼睛，他说，“没关系的，当初豆豆学说话也花了一个礼拜。你能正常发声就好，教一教就会了。”
　　豆豆？就是上次那个怪怪的许明扬的猫？
　　主人坐起身，我浑身无力，像软软的面团一样瘫在他怀里。
　　“身体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一下子不能适应吗？”主人摸着我的耳朵，“得给你买顶帽子。”
　　“啊？”我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怎么毛绒绒的，又执拗地伸手摸摸主人的，不毛啊。
　　“小弟，你的变身功夫火候不到家啊。”主人说着从我身后拽出一根东西来。
　　呀！这是……我的尾巴！
　　“还得给你买开裆裤。”主人脸上漾着的满满笑容快要溢出来了。
　　虽然主人开心，我也应该开心的，我却直觉开裆裤不是什么好东西。
　　“来站站看，脚能不能撑住。”主人站起身，双手抄在我腋下把我托起来。
　　我整个人倚靠在他身上，下肢没有一点感觉，如果他松手，我一定会摔得很惨。
　　“不行吗？”
　　我身高只到主人的胸口，仰起脸，我点点头。
　　“别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会心疼的。”主人扶我到沙发上，“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几身衣服，很快回来。我会把门锁上不让人进来，你乖乖的尽量别出声，好吗？”
　　“嗯！”我点头。
　　主人走到门口又转回来，把西装外套脱下盖住我，亲亲我的鼻尖，“乖乖等我回来。”
　　14
　　门外偶尔会响起电话铃，然后是李秘书低低的说话声。
　　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心里又惊又喜，太突然了，不过万幸我还是变成了人，主人不会对我失望了吧？
　　我对自己的新身体很好奇，不知道自己长的什么样子，摸了摸脸，也摸不出什么来。
　　好奇怪，身上都白花花的，胸口居然有两个红红的点，要来干嘛的啊？我戳了戳，有点疼，还有肚皮中间有个凹下去的洞洞，戳了戳，没什么感觉。再往下看，有一团毛毛，还有一根棒棒，两个球球，主人身上也有这个吗？可是穿着衣服看不见……主人看见我这里，一定又要笑话我变身不到家了，毛都没有褪干净。
　　肚子告诉我，我饿了，左右看看没有吃的，办公桌上有主人的茶杯，主人睡醒以后，喜欢喝上两口解乏。
　　把带着主人味道的西装挂到沙发背上，我决定以茶充饥。
　　翻下沙发，身体砸出沉闷的一声“咚”！希望外面的人没有注意到。我伸手往办公桌爬去，对主人来说从沙发到桌子只是几步的距离，可是我爬起来很累，腿使不出力，只能靠两只手带动整个身体，比猫重很多的身体。
　　靠着桌子，努力直起上身，我伸长了手拿到那个杯子，朝里一看，茶叶好多，闻了闻，挺香的，赶紧咕咚咕咚猛灌两口，结果差点喷出来。
　　天啊！好苦！我吐吐舌头。
　　主人怎么喜欢喝这个的？不过他既然喜欢一定是有道理的。饥饿感强过味蕾，主人，我不客气地喝光光了。
　　不好，想尿尿。
　　其实店长说错了，我不是管不住大小便，我自己是有感觉的，一般都能忍住，除非像主人逗我玩逗猫棒那样身体动作太大，可是我忍住了又怎么样呢？要爬进猫砂盆很难，就算爬进去了，最后还是搞得自己身上和周围一塌糊涂。
　　主人的办公室铺着蓝灰色的地毯，我绝对不要弄脏这里。怎么办？
　　眼前一亮，变身前的猫用尿布掉在沙发下，要是用这个，对着它尿尿，应该没问题的。
　　我动动身体掉转方向，朝尿布爬过去，下面坠胀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抓到了！撑着沙发我坐起身，一手拿尿布，一手拿棒棒对好了，打开关口痛快淋漓，但是，我怎么早没想到啊，这块小尿布根本包不住，清黄色的液体热热的，撒了满手满地。
　　等我意识到想停的时候就刹不住了。
　　我怎么就那么没用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许明扬说主人是羡慕他和豆豆，才想要养灵猫，那个叫豆豆的，一定又聪明又健康，可我又笨又没用……
　　热热的东西从眼睛里掉了出来，一下子就止不住了，很想大声哭出来，可是主人说不要发出声音，我咬住手背上的肉，拼命忍住。
　　熟悉的脚步声在靠近，钥匙开锁的声音，主人回来了。
　　我往脸上一通乱抹，把眼泪擦掉，不想被他知道我的软弱。
　　主人的身影还站在门外，看见我的样子，他顿住了。
　　我难堪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却不由地从指缝里偷偷看。
　　主人很平淡的表情，转身锁门。却在门锁上的一刻，丢下手里的袋子向我跑过来。
　　他半蹲着，双手握住我的手腕拽下来，仔细地看着我，“你哭了？”
　　我摇头。
　　“撒谎，眼睛都红了。”
　　我还是摇头，没有没有。
　　主人把我拥进怀里，在我头顶说话，“哭就哭了，没什么丢人的。”
　　主人用纸巾帮我擦干净，扶我到沙发上。取了袋子，拿出里面的衣裤鞋袜，一件件给我穿上。
　　衣服是长袖的白衬衫，裤子是有弹性的长裤，主人在屁股上开了个小洞，让尾巴伸出来。我听话地配合，不过全身上下被布裹住的感觉真不好受，还有鞋子，把脚包住了，感觉怪怪的。
　　主人蹲下身低着头，长长的手指灵巧地活动着，帮我系好鞋带，接着在脚脖子上绑了两个小沙袋。
　　“这个可以帮助你稳住重心，加强腿脚的感觉，更好地练习走路。”主人仰起脸，笑眯眯地伸手摸摸我的脸颊，“小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15…18

　　
　　
　　15
　　主人从那个大袋子里又取出一个小袋子来，“糟糕，粥都撒了。”
　　他平时不是个像会乱丢东西的人，刚才为了我而着急，心里甜甜的。
　　“我再下去买一碗。”
　　我拉住他的手，把脸贴在他的小手臂上，摇头。
　　“你会饿的。”
　　我还是拉住不放，不想自己一个人。
　　主人叹了口气，“好吧。”他打开那个小袋子，“还剩下小半，这是南瓜粥，你肠胃不好，而且刚刚变人，就先喝粥垫垫胃，适应一下。”
　　“嗯。”
　　主人又往门那边去了。
　　“啊啊。”我叫他。
　　“洗个手，马上回来。”他笑笑，“缠人的小东西。”
　　我缩缩脖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了，以后要注意点。
　　主人很快回来了，拿勺子一口口喂我，我咽下上一口的时候，下一口就递了过来。
　　“好吃吗？”
　　“嗯。”我想说谢谢，可是不行，只好搂住他的脖子，拿脑袋蹭他脸。
　　“停、停，好痒，小弟你的猫耳朵，蹭在我耳朵上太痒了。”主人一手挡住被蹭的耳朵。
　　哦，我赶紧松手退开。
　　主人又说，“抱抱是可以的，抱抱又不痒。”
　　咦？
　　我还没反应过来，主人撇下我收拾起东西。
　　16
　　下午，主人继续办公，我就坐沙发上看他办公。他一旦做起事情，就浑然忘我了。
　　我想到他身边去。
　　“啊啊。”
　　“怎么了？”主人将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向我。
　　我伸长两只胳膊，“啊啊。”
　　主人过来轻松地抱起我，走回办公椅坐下，把我抱坐在腿上，本来是猫的时候，下午的时间我都是在他腿上睡觉的。
　　“乖了，睡觉了。”
　　我挣开他护住我的手，顺着他的腿滑坐到地上，扭身抱住他的小腿，把脸埋在他膝盖上。我太重了，还是那样睡主人会累的，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这样怎么会舒服？”
　　我倔强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主人摸摸我的耳朵，算默许了。
　　17
　　怎么走出公司不被人看见是个问题，莫名奇妙老板的办公室多出一个人来，大家一定会有闲话。主人和我等下班时间过了一小时才出门，因为有些人自动加班。
　　主人给我戴上帽子，把我打横抱起来，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顺利地回了家。
　　“小弟，不可以吃辣的，酸的，还有生冷的东西，记住，吃了会肚子疼的，对你身体不好。”主人叮嘱我。
　　“嗯。”
　　“今天的晚饭吃清炖鲫鱼汤，好不好？”
　　“嗯啊。”
　　叫来外卖，主人又想喂我，我摆摆手，拿过勺子自己来。他夹起一块鱼，剔了鱼刺送进我碗里。
　　吃得饱饱的，打了一个饱嗝，不速之客又来了。
　　“商洛，来给你许大爷开门！”
　　许明扬进门就冲我上上下下打量，最后大嗓门地下结论，“活脱脱缩小版的豆豆嘛！”
　　主人说，“他们应该就是一窝的多胞胎。”
　　许明扬勾住主人的脖子，小声说，“喂，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家豆豆有企图，找了个翻版以解相思之苦，啊？”
　　“神经。”主人撩开他的手。“要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
　　“那一定啊，豆豆从小到大用过的东西我都好好收着没扔呢，呐。”说着把拎着的一叠书放到桌上。“唉，想当初，他牙牙学语的时候多天真可爱啊，现在翅膀硬了，出口就对我穷凶极恶。”
　　“不过就一年的时间，你也要想当初？他见到我很有礼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惹他讨厌了？”
　　“没有，绝对没有！”许明扬想到什么，暧昧地笑笑，“我回去了，拜拜。”
　　18
　　送走许明扬，收好碗筷，主人放了一浴缸的水，脱光我的衣服，慢慢把我放进去。
　　我是天生畏水的，圈住主人的脖子，身体僵直不敢放手。
　　“你不乖了，做猫猫的时候挺好洗的嘛。”
　　那水是从上面水龙头下来的，没有那么大一缸可以淹了我。
　　他没办法，只好草草地泡了泡，就把我抱出来。我倚靠在他身上，大大的浴巾裹在身上从上往下擦，我下意识地捂住下面。
　　“怎么了？”
　　有毛毛，会被主人笑话的。
　　“你哪里没被我看过？遮什么遮。”主人轻笑着把我抱去卧室，放到床上。
　　主人强硬地挪开我的手，把那个地方擦干。
　　被主人的手指碰过的地方热热的，感觉怪怪的，血好像一下子都往那里涌过去了，我忍不住啊了一声。
　　主人笑笑，“小弟的春天来了。”
　　棒棒被主人的手掌覆住了，他的手上下动了起来，好像挤牙膏一样从下面撸到顶端，轻轻慢慢的，下面越来越热，整个人都要发抖了，
　　有什么东西要从棒棒里出来，我以为是尿尿，想要忍住，主人的手突然坏坏地加快了上下的速度。
　　“啊！”主人，快停下！我伸手想拉住他，却连指尖都忍不住曲起来。
　　“不要忍着，伤身体的，小弟乖。”主人俯下身，在我耳朵上亲了一下，暖暖的气息喷在耳朵上，好痒！终于还是……
　　主人擦了手，又擦干净我下面，暗哑的嗓音说，“我去洗个澡。”
　　主人洗完澡回来，爬上床，给我盖好被子，手臂伸到我颈下当枕头，“小弟，睡个好觉，复健会很辛苦。”
　　“明天开始，我送你去康复中心。”
　　“啊？”那就不和主人一起去公司了？
　　“下午我再来接你回家。中心里有我一个朋友，他是腿部康复的专家，他会照顾你，那里还有很多器材。”
　　可是，我不想和主人分开。

　　19…22

　　
　　
　　19
　　一大早醒来，主人已经不在床上了。我揉揉眼睛，抖抖耳朵，“啊——”
　　他听到我的叫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醒了？”
　　“嗯。”
　　“来穿衣服。”
　　穿戴整齐，主人带我去卫生间，从背后抱住我，让我对着洗脸台，“小弟来，刷牙洗脸。”
　　我看着墙上的镜子，这就是我吗？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样都不缺，和主人一样。就是耳朵不对劲，下面圆上面尖的猫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