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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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紧了紧手,冷道:“她在哪?”
白月口中鲜血不断涌出,可她垂下头,宁死也不说。
白灵儿轻声道:“师兄,她一定是为救女儿瞎说的,隐宗之主不可能在京中。”
白衣男子甩手,将白月丢在地上:“带她们回去。”
“师父说——”
白衣男子冷冷的看着白灵儿,目光寒若有质,直刺人心肺,白灵儿咬咬牙,冲持灯女子挥手,怒道:“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瀑布汗。。。。情况好像越来越眼中,我争取把它调整过来。。。。
小三,还有纯粹因为自己外遇而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我个人对这种生物是及其厌恶的。但不可否认,这种生物,别说是在三妻四妾的古代,就是在男女平等的现代,这种生物,他们也都大多生活的很好,而那糟糠之妻,就算是死了,也只能是死了。
嗯,这书,其实跟这方面没什么关系,说到底,这种对于第三者的强烈愤恨,其实只是一种女性的情绪,男人,大多数,不会有这种心理。就算戴绿帽子,对男性来说,更多觉得的是耻辱。
女孩,想要幸福,靠别人有良心是不够的,自己要自强的,不管从实质的物质还是心理。当你把一切乃至自我都交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时候,等于就是给了他选择抛弃的权利。
长生么。。。嗯,这点她做得很好,虽然这可能是因为她还没学会当女人。。。。
非要我说点个人看法的话,我就说,我厌恶那些为了爱情就可以抛妻弃子,不要父母,不讲道德,伤害别人等等这类型的生物。这样的爱情,哪怕男女主角们伟大善良得都是小白,感天动地的,我也只觉得是垃圾。
看见为爱情要死要活,因为被抛弃而自杀等等这类的,不管男人女人,我顶多觉得可怜可悲,不会同情怜悯,更不会仗义执言什么的。
擦汗。。。。。望天,忘了自己在写言情了。。。再看看,嗯,选的传奇。。。。
群魔乱舞
就在白月母女都被点上穴准备带走的时候,负手静立的白衣男子才慢悠悠的转头看向一侧暗处,淡淡道:“出来。”白灵儿一皱眉,手往后轻轻一招,无数泛着蓝光的银点朝那边打过去,黑夜里若绽开无数朵幽幽蓝花。
毫无动静,这些美丽的夺命暗器如泥沉入海一般,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好一会儿,才依稀传来含糊的几声抱怨,白月双眼飞快的闪过一丝亮光。
“就说你不行,被发现了吧,逊!”一个手挽披帛的女子呵欠连天的走出来,边走还边抱怨着。旁边的紫砂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她突然踹了自己一脚,自己能暴露么?绿衣屈指一敲她头:“别瞪了,人家早发现你了。”
白灵儿美目轻眨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比起自己一行本色的嚣张,这两人中规中矩的黑色夜行衣就显得要低调多了。不过前面那个年岁稍微大些的女子,虽然是穿着专业的夜行衣,手上却不伦不类的挽着三丈多长的雪白披帛,怪异无比。
绿衣走到亮处来,手懒懒的一抖,披帛中掉出无数蓝旺旺的铁蒺藜,叮叮铃铃的落了一地。
白灵儿看着这些东西,美眸轻轻一转,清脆一笑,双手快速比划出一个花一般的手势,柔声道:“圣门白灵儿有礼,我门在此处理内务,来的是何处朋友?”
绿衣翻了个白眼:“魔门就魔门,死撑面子叫什么圣门。”
白衣男子的目光却落在绿衣的披帛上,冷道:“隐宗?”
绿衣心一动,没想到会给人一眼就认出来,转而仔细朝那男子看去。白衣男子冷笑,也没见他做什么,可这一冷笑,却像换了个人一般,面目大变,原本只是普通斯文俊秀的面容突然耀眼起来。
见此,绿衣原本轻松的神态一滞,没有想到就白月母女两个,居然能把他招来,不由暗暗有些后悔,不该私自带紫砂这丫头出来。干笑两声,装傻道:“什么什么宗,奴家姐妹俩就是路过,路过……”一边暗暗示意紫砂,准备落跑。
紫砂却两眼放光,一副痴迷崇拜的看着那白衣男子:“绿衣,跟大师兄灵云牛鼻子齐名的那个就是他么?万里飘血,千古一疲q,果然长得比大师兄跟灵云牛鼻子都好看,不过怎么不是红衣服?唔~唔唔~~~~”
白衣男子的丹凤眼阴冷冷的沉下来,绿衣用力捂住紫砂的嘴,干巴巴的道:“误会,哈哈,小孩子不懂事瞎说,误会……”险些没吐血,这傻丫头怎么突然机灵起来了,居然也把人给人认出来了?可这机灵得也太不是地方了。
大师兄呀,你在哪里,再不来我跟紫砂这少根筋的丫头就要交待在这里了……转而一想,她们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个家伙,小姐也不知道呀,万一小姐察觉到她跟紫砂溜出来了后,就索性没再派大师兄他们过来呢?想想自家小姐,这种事情她的确很有可能做得出来。绿衣额头冒出豆大的一滴汗,这下惨了。
笑吟吟的白灵儿突然就沉下脸,挥手喝道:“拿下她们!”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九名白衣女子如踩着云一般的轻盈飘来,将绿衣与紫砂包围在中间,飞花一般的穿梭,灯笼若无意般的随手放在地上,手持的灯柄却变成了一把把细剑。
绿衣叹了口气。正巧她跟紫砂,都是那种对阵法一窍不通的白痴……往日里还能凑合凑合一力破十巧有蛮力可用,如今有这么个人物在旁边,大概是没用了……
紫砂瞪大眼睛,好险的躲开一柄直刺心口的细剑,气愤的叫道:“干嘛呀,怎么这么不讲理!”
绿衣嘴角微抽,死丫头还搞不清楚状况,都这时候了,谁还跟你讲理?心中腹诽,手底下却一点不慢,足尖轻轻一点,披帛轻舒曼舞,一下子圈走六柄细剑。雪白的披帛如穿云白龙一般,刚柔并济,收卷自如,配合着飘忽不定的步伐,煞是好看。
“咦?”这下连白灵儿也看出来了,绿衣的这一手跟白月简直是如出一辙,只是还要精妙上许多。白灵儿的眼睛沉了下来,天魔舞是魔门独有的上乘武学,非嫡系弟子不传,现魔门五宗一统,身负天魔舞又非魔门弟子的,除了尚游离在外的隐宗还能有谁?
随着绿衣身法越发曼妙,白衣男子目沉沉的,竟缓缓露出一丝的笑容来,灯火映照下,阴冷得令人发指。
两个丫头的武功比这些白衣女子高出不知道多少,苦在不懂阵法,被脚下的灯笼晃的头晕目眩,总出昏招。绿衣又要照顾紫砂,又提心防备着旁边要危险得多的人,虽然现在还不露败像,但心里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姑奶奶回去一定死磕阵法轻功,绿衣心中狂骂,瞅着机会,猛踹了紫砂一脚:“先走!”
紫砂也不耽搁,顺势飞身就撤。白灵儿裙角微杨,飞身而起,娇声笑着:“姑娘哪里去?”莹白的手掌朝紫砂拍去,带起一阵狂风,隐隐若有风雷声
好狠的丫头,紫砂怪叫着,赶紧闪,三转两转撞到一个人身上,猛的一抬头,喜得叫出声来:“大师兄!”
一手拎着紫砂脖子将她往后一让,另一手随手一掌直直毫无花架子的朝白灵儿拍去,无声无息,却让白灵儿脸色大变,狼狈闪避。拎着紫砂飘下来,落地时一脚踢起一颗石子,围困着绿衣的九盏灯九灭一飞。雪白披帛狂卷,九个白衣女子齐齐细剑脱手,狠狠的跌在地上,口中喷血,不能活了。绿衣淡淡一收披帛,重新优雅的挽着手里,亭亭玉立,眉目含煞。
将拎在手里的紫砂往地上一放,苍潜抬眸看了她们一眼,两个丫头齐齐垂头束手,满脸沮丧。
“回去领罚。”苍潜淡淡道。
“苍潜,是你!”白灵儿裙角飞旋,脚步一错,轻盈曼妙的飘落在地,慢慢的走过来,面纱一阵颤动,两眼复杂的看着这个儒衫男子。
“在灵云回来前,不能动她们。”扫了一眼地上的白月跟木参辰,苍潜没理会白灵儿,直接看着白衣男子,面无表情道。
“是她说的?”白衣男子亦漠然道。
苍潜挥手凌空拍开白月被封住的穴道,没有答话,白衣男子也没有阻拦他。白月一脱身,顾不得自己伤势沉重,赶紧去看女儿。试了几遍,木参辰身上的穴她却无法解开,急得双目含泪。白衣男子袖子随意一摆,木参辰浑身一僵,立时扑到母亲怀里,浑身颤抖。
“她在哪里?”
“秋水山庄。”苍潜带着紫砂绿衣,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就这样?”白灵儿皱着眉道,不但没完成任务,还贴上几个人手,为她那么一句话,就这么罢手?
白衣男子却已经转身走了。
“师兄!”看着他的背影,白灵儿不满的跺了跺脚,抱怨了一声。然后眼波流转,回转身朝白月微微一福,亲切的笑道,“惊扰师叔,灵儿赔礼。”
木参辰埋着头不敢看笑面如花的她,白月倚在女儿身上,抬手理了理乱发,淡淡道:“无妨。”
“那灵儿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访,请师叔千万多保重呢。”白灵儿娇声笑着,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持灯的白衣女子如来时一样鬼魅的消失了,连地上的尸体都不见了,如果不是木海跟两匹马的尸体躺在一边,还有地上翻到的马车,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般。
“娘……”木参辰惊魂未定的看着这一切,紧紧抓着母亲的胳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娘——!”
白月的身体无力的倒了下来,嘴角的鲜血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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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除了夫人突然生病,南安侯府没有一点异常,该扫地的扫地,该烧水的烧水,改做早饭的做早饭,没有人知道昨夜就在府中后门处,两位主人从鬼门关前轮转了一圈回来。
白月虚弱的躺在床上,抚着女儿的头发爱怜的道:“做得很好。”
木参辰两眼血丝,双手直颤抖。昨夜母亲昏过去以后,她艰难的把她拖到房中,又跌跌撞撞的跑去大哥府中找人求救,一点没敢惊动府中睡得不省人事的其他人,连木海尸体什么的,都是大哥府中那两个人处理的。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熬到现在,木参辰就为了等一个答案。
白月苦涩道:“本不想让你知道的。”
木参辰抓住母亲的手,急道:“娘——”
“说来话长……”白月头靠在丝枕上,脸色黯然的将这一切慢慢解释给女儿听。
话还得从十多年说起,那时她还是叱咤江湖的月魔女,貌美如花,一曲天魔舞罕有敌手,江湖少侠公子爱慕者无数。
她生于魔门,长于魔门,浪迹于江湖,练得铁石心肠,却还是一点一滴的被那侯门男子一腔真情所打动,慢慢假戏真做,竟动了真情。
讲到自己万般挣扎后,狠心将真相告诉木侯爷却被他原谅时,白月嘴角含笑,一脸温柔。
那样幸福的日子,让她几乎已经忘了江湖,忘了师门,忘了自己身负的使命,只愿自己也是一个平凡的女子,相夫教子,就这样平淡幸福的走完一生。
自从云铭意外被明德大师收入门下后,她更隐隐有了希望,跟师门已经是面合心离,时刻想着脱离她们。自诸皇子成年,魔门就已经将主意打到了木参辰身上,白月岂能让她们如愿?她和木侯爷想尽办法,极力促成了木参辰跟燕王的婚事,就已经是明着跟魔门翻脸了。
魔门支持的是东宫太子,她这样的背叛,岂能被放过?本来魔门五宗自上代门主陨后各有所属,互不相干,甚至水火不容,不料这次却统一的如此迅速,以致让她措手不及,更没料到她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先前安排的后手一点没用。好在大小姐守信,不然母女两个逃不过此劫。
木参辰早听得瞠目结舌,看着母亲久久说不出话来,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这其中竟有如斯复杂的缘故。娴雅大方的母亲,竟是什么江湖魔女……
“这跟秋长生有什么关系?”良久,木参辰问道。
白月沉声道:“叫大小姐。”伸手轻轻抚着女儿的脸,白月慈爱的叮嘱道,“听娘的话,别问了,你不懂。她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在铭儿回来前,只有她能保你平安。”
看着母亲焦虑憔悴的模样,木参辰鼻子一酸,掉下泪来,哽咽着乖乖的点头,白月这才放下心来,疲惫的睡去。木参辰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东边旭日初升,一阵眩晕,伸手扶住了门柱才没倒下去。她彷徨的睁着眼睛,这往日里看惯的侯府,竟如做梦一般,一切都虚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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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燕王赵赜手持着一个白玉酒杯,慵懒的倚靠在座上,漫不经心的道:“这么说,魔门是太子的人,白月母女竟被人救下了?”
窗前侧立着一个头戴轻纱斗笠的青衣女子,声若清泉一般的动人,不带一丝烟尘味:“那是你未过门的王妃,王爷坐视不理,未免太过心狠。”
赵赜挑眉一笑,仰脖将酒倒进嘴里:“我佛慈悲,你们大慈大悲,那怎么不去救人?就会说风凉话。”
青衣女子心静如水般的道:“那是他人师门内务,旁人没有插手的道理。”
“本王不跟你打嘴仗,反正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赵赜嘀咕着站起来,“守了一晚上,本王要去补个眠。”
“是何人惊走的血疲q,王爷当真一点都不知道么?”
“这种事你们都不知道了,本王怎么会知道?本王哪有空管这些江湖武林之事。”
青衣人不再言语,赵赜打着呵欠去补觉。
居然活下来了,不然,看木元齐赤红着眼扯二十万大军跟太子翻脸,比联姻效果还佳,多好。赵赜万般遗憾的想着。秋水山庄居然拆太子的台,也许贤王说得对,就冲着钱,也去窜窜门,熟悉熟悉下……想着那黑衣女子张狂的模样,赵赜冷哼了一声,倒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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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白灵儿冷着脸道:“隐宗之主在京,太子殿下为何事先不说?”
赵曦拿着金剪刀专心致志的修剪着带露水的花枝,头都不抬。一个老太监走过来,恭敬的躬身道:“殿下,该上朝了。”
赵曦慢条斯理的放下剪刀回殿净手,白灵儿跟了进去。内侍们拿来朝服,赵曦这才抬眸如见着什么秽物般扫了白灵儿一眼。白灵儿柳眉一竖,几乎要翻脸,最后还是忍着气,走了出去。如果不是师门选定了他,这个皇子相较于其他心思深沉野心勃勃的皇子来好控制多了,她真想抬手一掌把这个有洁癖的太子给拍死。
白月叛门,等太子登基,魔门必定要重新选一个嫡传弟子送入后宫去,会是谁呢?晨曦中,白灵儿颤抖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疲q——fu yi
这个名字是随手在诗经里面翻的,没什么特别意思。
本来说周末正好可以调整好时间的,结果天太冷了,没暖气,窝被子里看小说看着睡着了,等我打开台灯一摸钟,完了。。。
我一定会调整过来的。。。。
观人间世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