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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花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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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已然亲上了她的肌肤。
  他细细的啃咬,令曼芝刹那间软弱无力。思维早已停滞,一向自诩聪明的她只剩了一个问题不停的旋绕在耳边。
  “怎么办?怎么办?”
  答案还没出来,邵云已扳过她的脸,照着她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在此之前,他不止一次的猜测那张激怒过他数次的嘴究竟会是怎样的滋味。现在,他真切的体会到了,的确与别的女人不同,似乎更柔软,更芬芳……
  曼芝完全呆住了,连困扰她的问题也已经被挤得没了形状,只有汹涌的碎片在堆起来,又散开去,发出刺耳的喧嚣。
  邵云长久而霸道的辗转在她唇上,然后,舌头充满挑逗的攻开她的齿间,长驱直入。
  曼芝只觉得耳热心跳,猛醒似的伸手想推开他,可是反而被他捉住,牢牢的按在身后。
  她以为这已是顶峰了,殊不料才刚刚开始。
  他的手沾满了欲望,袭上她的身体,所到之处,有如电流通过,更令她恐慌的是他似乎燃起了她体内自己从不曾发现过的热情,她又战栗又害怕,拼命的躲闪,可哪里是邵云的对手。
  他突然双手一紧,将她一把抱起,曼芝理智尚存,扭动身子,胡乱的抵御,“不――”
  他不容她拒绝,低下头,双唇再次堵了上来。
  满世界都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曼芝彻底晕眩了。
  密密匝匝的吻压下来,令她窒息和沉迷,恍惚中,她感到邵云滚烫的身躯覆了上来,她乱成泥淖的心中爬满了疑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然而,所有的力量似乎都从体内抽离,她已无力反抗……
  曼芝蓦地低呼出声,钻心的疼痛令她痉挛,她面庞扭曲,眼泪几乎要破堤而出。
  邵云一呆,稍一迟疑,还是退了出来,没敢用强。
  他久已渴望的身体,此刻就在怀中,可是她的生涩竟惹起他无尽的怜惜,他从未见过如此娇软的曼芝,心神激荡,难以自持。
  俯下身,他极温柔的吻她的唇,她细腻的颈和肩,一切女人敏感的地方,他要软化她。
  “别怕……放松,放松。”他在她耳边低喃,声音仿若催眠。
  今晚的邵云,和平常叛若两人,格外的柔情似水。渐渐的,曼芝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肢体也随之柔软,她在他轻柔的触摸中象阳光下的雪一点点的融化开去。
  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她,仿佛她是他最珍视的宝物。
  曼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乱,几乎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侵入体内。她从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可以结合得如此紧密。意识已然远去,只有感官的体验异常真实的存在,随着他有节律的冲撞,她感觉自己象漂浮在摇曳的云端,耳边回荡的是他一声紧过一声的喘息……
  爆发的瞬间,邵云突然变了脸色,迅速的俯首死死吻住她的唇。
  昏昏沉沉间,她听到邵云缠绵的低唤,“曼芝……”犹如一声痛苦的叹息。
  她倦得睁不开眼,心里有烛火似的光亮在跃动,忽明忽暗,仿佛清楚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明白。

  五十三(往事26)

  一觉醒来,头痛欲裂。
  邵云起身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怔,夜里那一幕幕火热的镜头逐渐泛了上来,他有点坐不住了。
  房间外面,一如既往的干干净净,然而,曼芝不在客厅。
  卧室里,萌萌还没醒,独自睡着。
  邵云有些发慌,几步跨到阳台口,终于看见了她。
  曼芝整个人蜷缩在凳上,木雕一样盯着远处,仿佛入定。长长的秀发从两边散落下来,瀑布似的流畅,一张脸半遮半掩,带着落寞的神色。
  邵云攥紧手心,心里涌起一丝羞惭,酒真误事。
  他清了清嗓子,发出声响,曼芝这才被惊动了,头一转,看见他,眼帘慌忙一垂,有些不知所措。
  她旋即从凳上跨下来,低着头从他身边擦过,一声不吭的进了屋子。
  邵云难堪的站在原地,他没有跟进去,愣了一会儿,走到栏杆前倚着,百无聊赖的俯视下面的院子。
  早起的人们已经开始在晾晒衣服,上班族则推了自行车往院外走,一切都井然有序。
  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思绪仍是乱作一团,他的手习惯性的探进衣袋,想掏烟出来。结果发现还穿着睡衣,口袋里空空如也。
  返身往屋里走,心情陡然感到一丝紧张。
  曼芝已经换了衣服,头发也端正的束好在脑后,跟平常一样干净利落,正坐在餐桌前低眉喝粥,给他也盛了一碗,端端正正的搁在桌子的另一面,她的脸上掩藏得很好,再也看不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他瞟了眼曼芝,又看了看那碗热气腾腾的粥,竭力想从中搜寻出点儿曼芝的心思,然而脑子似乎不怎么管用。
  慢吞吞的去卫生间洗漱了出来,然后在她对面坐下,用调羹捣着,默默的吃起来。
  两人都不说话,甚至,彼此不敢多看一眼。邵云生平还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尴尬的滋味,几次想说点什么,然而喉咙干涩,无法成句。
  粥吃到一半,萌萌醒了,在房里哼哼,曼芝撇下碗筷就跑了进去。
  邵云闷头吞完,感觉有点窒闷,只想尽早离开。
  换好衣服向外走时,脚底踩到一个异物,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他的大门钥匙,捡起来掂在手中,仿佛一枚证据,他怔怔的瞅了一会儿,不声不响的塞进了裤袋。
  走到大门口,邵云犹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折回来,停在曼芝的房门边。
  “我,我走了。”他望着她,低声说道。
  曼芝埋头给萌萌穿衣服,听到他对自己说话,有点慌张,头都没抬,只胡乱应了一声,“哦”。
  邵云眼睁睁的看着她忙碌到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怅然若失,又站了会儿,终于走了。
  曼芝听到关门声,顿时如释重负。
  萌萌见她始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不满,凑着她的耳朵不停的叫唤,“妈妈――妈妈,萌萌饿。”还在她面颊上使劲啄了一口,那麻麻酥酥的感觉仿佛唤醒了曼芝的某些记忆,她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晕。
  张昆一早到了铺子,看见邵云已经端坐在椅子里,很是意外。
  “今天来这么早?”又端详他的脸色,“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上在哪里玩得过火了点儿?” 这样说着,脸上现出一丝戏谑。
  邵云没心思理他,始终拧着眉,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仿佛有很重的心事,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蓝色的烟雾里。
  “嗨嗨,肺还要不要啦!少抽点儿吧你就,回头又有客人抱怨这里味儿重了。”张昆边说边去开窗户,嘴里嘟哝道:“清洁工怎么还没把垃圾运走,越来越不象话了。”
  他们的商铺在建材大楼里面,有统一的物业管理,但服务很一般。
  邵云走到楼外的停车场,刚巧看见自己铺子里的帮工小范从货车上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抬脚去踢车身。
  “车子怎么了?”他嗓音沙哑的问了一句。
  小范冷不丁抬头看见邵云走过来,倒是一窘,讪讪道:“老挂不进档,70公里都拉不满,以后不敢上高速了。”
  邵云听了,随即甩掉手上的烟蒂,快走几步,轻盈的跃上车,道:“我找人去修修。”一边已经发动了车子。
  小范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开了车扬长而去。
  进了铺子,张昆正在打电话,嗓门一下子高出去许多,口气却很无奈。
  “哦,也成,那里近。”又忍不住大声嘱咐,“路上千万小心!”
  挂了电话,瞪住小范就吼,“你有病啊!居然让他开那辆破车去修!这万一要出点什么事儿,责任谁负??他们家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狠主儿!”
  小范无限委屈的说:“我哪里知道,他自己要去的嘛!我连拦都没来得及。”
  张昆又是不安又是光火,在窗前踱了两个来回,愤愤道:“真他妈吃错药了。”
  曼芝一整天都有些失魂落魄。
  明明做着某件事情,思绪却飘出去十万八千里,可又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下午,萌萌终于睡着了,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曼芝坐在沙发里,那浓重的虚弱感又包围过来,吞噬着她。
  她紧缩成一团,无意识的啃着指甲,努力思考,就像从前上学解不出题目时那样。可是思绪总也拢不到一处,飘飘荡荡,犹如攀附在悬崖顶上甩下的一根绳子上,孤零零的在半空中摇摆,随时有可能掉落谷底,她觉得不踏实,哪里都不踏实。
  出了会儿神,她突然赤脚冲进房间,翻箱倒柜,最后在抽屉顶层的档案袋里小心翼翼的拖出了一本红红的小册子,她和邵云的结婚证。
  翻开来,彩色的相片上,她和邵云肩并肩的靠着,两人都没有笑,显得相当严肃,但挨得却是极紧,摄影师一再要求的。
  曼芝久久的盯着照片,慢慢伸出手去,指间在两人的脸上轻轻的磨梭,一遍又一遍,竭力要抓住一点真实。渐渐的,无处着落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早早的给萌萌喂过晚饭,曼芝照旧带她出去走走。
  这片老城区很大,沸沸扬扬的闹拆迁都几年了,始终没有定论。傍晚时分,来往的人不少。
  萌萌早就会走路了,一到人群里,就格外兴奋,死活要挣脱曼芝的手自己撒欢跑,曼芝拗不过她,只能小跑着护在她身边。
  小区的路上,来往自行车很多,她得细心留神,结果比抱她还累。
  好容易揪住她,两人一起在亭子间的木凳上坐一会儿,萌萌又开始捣腾她的头发,东拉拉,西扯扯,时而凑到她脸上去吻一口,表示她对曼芝的亲昵。
  曼芝对她总是很宽容,由着她胡闹。今天更是心不在焉,一双眼睛总会情不自禁往路口瞟去,一旦自己惊觉,顿时觉得羞赧。
  天色渐黑。路上逛的人也少了下去,曼芝只得牵着萌萌往回走。
  进了院子,她抬头往自家的窗户望,漆黑一片,邵云当然还没回来。
  她怔怔的站着,脑子里始终乱乱的。
  牵住萌萌的手被晃动了两下,萌萌娇嫩的声音在嚷,“妈妈走,妈妈走嘛!”
  曼芝醒悟似的朝她笑笑,“好,咱们回家。”
  上了楼梯,曼芝一眼看到门口立着一个黑影,心跳顿时咚咚加快,走近一些,却发现是个陌生的男孩,皮肤白净,眉眼隐隐透出熟捻,却是一脸的惶恐相。
  “你找谁?”曼芝手里紧紧的攥住萌萌,警觉的问,倒并不慌张,这男孩看起来面善得很。
  男孩略带惊讶的望向她,用手朝前指指,“你们,是住这一户的?”
  曼芝点头。
  男孩满是忧色的眼睛突然一亮,“你是……嫂子吧,我是邵云的弟弟,我叫邵雷。”
  曼芝这才恍悟,难怪看他这么脸熟。
  邵云从不跟她说家里的事,她还是从申玉芳那里听说邵雷的,但素未谋面。没想到今天他会出现在这里。
  乍然听到他叫自己嫂子,曼芝有点窘,胡乱的拂了拂额前的刘海,“你来找邵云?他……还没回来呢。”
  说着开了门,把他让进屋里。
  邵雷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焦虑的神色,急道:“我打他手机也关机,到铺子去找,朋友说他出去办事了。真是急死我!――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我可说不准――发生什么事了?”
  “我爸,我爸他不行了。”邵雷沮丧的声音里有些哽咽。
  曼芝的脑子有片刻的迟滞,听到这个消息,竟分辨不出自己是喜是忧,更多的是木然。
  邵雷哪有心思无限期的等下去,他草草写了个医院的地址给曼芝,“麻烦你见到我哥,就让他赶紧过去,越快越好!”
  曼芝接过来,点了点头,将条子压在桌上。
  邵雷似乎有些疑虑的扫了她一眼,但没再说什么,匆匆走了。
  这一晚,曼芝始终睡得浅,还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她在梦里拼命挣扎,累得不行。
  门外一有响动她就惊醒了,身上有些微的冷汗,她定了定神,又去看表,已是凌晨三点。在床上犹豫了两分钟,她还是翻身下来,打开了房门。
  邵云没有立刻回房,坐在沙发里发呆,一抬头,看见曼芝,很是惊诧,没想到她会迎出来。
  曼芝倚在门框处没有踏足出去,她穿着白底碎花的睡衣睡裤,长发披肩,灯光下,面色格外白净,望向他的眼睛却是闪闪烁烁的,不再象往常那样犀利。
  一整天,邵云都在跟自己抗争,拼命的想赶走不断浮现在脑海中的曼芝的身影,然而总是失败。现在,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却反而觉得不真实起来。
  邵云突然间无法正视她,极其不自然的调过头去,呼吸竟有些急促起来。
  “你弟弟今天来找过你。”她缓缓的说,“他说你没在铺子上,打你电话又不通。”
  邵云闻听,干咳了一下,低声道:“我一天都在外面,手机没电了。”仿佛完全是在解释给她听。
  曼芝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说下去,虽然她对邵俊康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觉得仇恨,可是她毕竟不是幸灾乐祸之人,她自己也曾经失去过至亲,很明白那是怎样一种可怕的滋味。她不知道邵云会对这样一个残忍的消息有如何的反应。
  然而,她还是必须说出来。
  “他说――你爸爸……病危。”
  邵云赫然间扭头盯住她,悚然发问:“什么?”
  曼芝望着他惊惧的神色,嘴唇有些发干,但还是重复了一遍,“你爸爸……可能不行了。”
  邵云脸上的肌肉开始剧烈的抖动,他腾地站起来,动作过快,身子晃了两晃,脚下却挪不开步,脑子里一片空白。
  曼芝走过去,将桌上写着地址的字条递给他,轻轻的说:“去看看他吧。”
  邵云愣神片刻,拔腿疯狂的冲了出去。
  曼芝看着半洞开的门,怔忡了半日,才走过去将它关好。
  邵云一口气闯到医院的特护病房。
  房间里满满的人,他的眼睛急切的朝床上扫去。邵俊康静静的躺在那里,眼睛闭住,神色平静。申玉芳呆坐在旁边,悲凉的神色足以说明一切。
  他的心轰地向下坠去,直坠到无底的深渊。
  邵雷在无比悲恸中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哥哥,大叫一声,带了怨愤,“哥!你怎么才来啊!”
  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向面色惨白的邵云,寂静无声。
  邵云没有跨上前,也没人出声让他进去。他扳住门框的手死死的往里扣着,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久久的站着,望着去世的父亲,已然成了凝雕。

  五十四(往事27)

  律师读完财产分配,郑重的抬起头,目光逐一向在座的众人扫去。
  申玉芳暗自垂泪,邵云低头不语,邵雷始终眉头紧锁,邵俊邦的神色最难琢磨,仿佛所有的真实情感都收拢起来,只留了一副最平和的面具示人,分辨不出喜忧。
  “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请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律师继续走程序。
  邵雷再也耐不住的开了口,“为什么大哥的股份比我跟二叔都少?”
  遗嘱里写得再清楚没有,掌股最多的是申玉芳,占了三成,其次是邵俊邦和邵雷,各占二成,邵云仅占0。3成,与邵俊康一起打江山的元老早在上市后就优先购走一部分,剩余全部都投入股市。
  这样的分配目的非常明显,邵云基本被踢出局外,申玉芳是名义上的董事长,但她不可能过问公司的具体事务,而邵雷还在攻读硕士学位,暂时也不能效力,大权基本全部落在总经理兼代理董事长邵俊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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