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男人by冰蓝水晶[上半夜](攻被受误会,被qb he)-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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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来……恩啊……”我的叫声越来越大,也不顾廉耻,醉生梦死地放纵着自己的身体,我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动、腾起、喘息、大叫,寻找最刺激的快感点。
“好啊……再快一点……再快……不要停……不要……”
我的声音突然慢慢地低了下去。
身体还在拼命地往前冲撞,可是却哽得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只感觉,一颗眼泪“啪”地滴在手背上,然后第二颗,然后泪水突然再也不受控制的、疯狂地倾巢而出。
我闭着眼睛,抿着嘴无声的掉泪。
“芍儿……”夕看见我泪流满面的脸,突然停了下来。
我慌忙伸手去擦泪。
可是,泪越擦越多。
“芍儿,你根本忘不掉你听到的一切对吧。”夕的眼里有丝丝云翳,他慢慢地从我体内退了出来,翻身躺到一边。
“对不起……对不起……”我喃喃,泪水哽在喉咙里模糊不清。
别过脸去,一串串泪水划落在馨香的枕上。
对不起……夕,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心伤你的,我以为我能够用下身的撕痛冲淡那种感受,我以为我可以对那些话不理不睬,我以为我把压抑叫出来就可以忘情,我以为我可以骗倒世界上所有的人……可是,我骗不到自己的心!
就算再用力让身体抽痛,也压不住心里面,那种被针扎、被撕咬、被碾压、被火烙的感觉,痛得扭曲起来……
为什么,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他爱着我!他一直爱着我?!
为什么,每一次我刨到根究到底的时候,那个真相都几乎会毁掉我所有辛苦把持的生活?
银擎轻晃,落影单薄,凭竹香幽幽,沾碎香暖。
寂静的空气里只得断续的抽泣声。
我极力地止着眼泪,过了很久很久,抽泣声才慢慢安静下来,但是心依然没有半点好转,痛得无处着落。
夜,深了,沙漏的点滴声规律而清晰。
我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银擎在眼前毫无规测地微摇。凉夜如水,头脑开始冷静下来,我清楚地意识到:有些事,我必须去面对,逃避是没有用的,那样只会让三个人更受伤。
“夕。”我轻唤,他躺在我身边,我却知道他没有入睡,我说,“我决定明天去找银。”
“恩。”他应了一声,顿了顿,“芍儿,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如果你想离开,我不会拦你。”他的声音温润而雅,如夜幕下的大海,泛起点点幽怨的蓝。
“夕……”我叫着他的名字,却说不下去,只好别着脸,静静地躺在床上。
夕,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对吗?
故意让银说那些真相,故意让我听见。你想让我自己选择,对吗?
无声无息,夕拉过一条薄衾,盖到我身上,替我掖了掖:“芍儿,睡吧。”他说,终于也转过身睡了。
可是我的心,却仿佛更痛了……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没有合眼。
凌晨的时候,我悄悄起身,将薄衾拢到夕周围,然后下了床,坐到桌边,写了几个字留给夕,又看了看熟睡的他,轻推门走了出去。
夕,等我回来。——芍儿上。
凌晨的天际,海蓝的夜幕尚未退去,淡色的星星也依稀可辩。
我慢慢走在竹林里,闻着微寒的空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周氤氲着微湿的雾气,白茫茫一片,飘浮着清雅的竹香。竹叶上滴落的露水,沾湿了我的衣衫,贴到身上,凉入心髓。我不由紧了紧衣衫。
我在“临珑居”前停住了脚步。
脚竟有点颤。
抬头望向半空之中三个奢华的大字。临珑居……呵呵,临珑。
在原地呆了很久,直到那棉被似的天幕越来越淡,渐渐被一轮彤红照亮了起来,我才搓了搓冰凉的手,走近银的寝居。
轻轻扣了扣房门。
“是谁?”里面有人问,一个极为熟悉的冷艳声音。
我心思晃了一下,一时间竟百转千回,那种曾经萦绕心头的声音……我干涩地眨了眨眼,压住那感觉,却只淡淡地回答:“是我,尹芍。”
里面有刹那的窒息。
然后那冰冷的声音再度传出:“进来。”
我轻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扑鼻一阵雪樱芳香,丝丝缕缕,浸溺的迷醉心脾。
我抬起眼睛,银正站在窗边,他负手而立,修长的身骨傲如冰雪,乌黑如海藻般的长发还未梳起,散散地披在身后,更衬得雪白的薄衫如樱花般耀芒。
我的手僵了僵,一步步走近他,在离他不到三尺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银转过头,白玉如瓷的脸上,一对狭长的凤眼像两把凌厉的短剑,刷地射到我脸上,黑眸中寒光似水,却慢慢低凝下来:“昨天和夕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他的语气冷漠依旧,却犹带一份漂泊不定的希翼。
点点头,我看着他,他身体上发散的樱花气息像一种迷魂香,蛊惑得我有些窒息。于是我别转脸,看向花瓶里插着的几支樱花,它们散散地开着,美艳却那般零落。
我的目光盯着那些樱花,慢慢地说:“你那么绝情对我,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被秦宇楼踢到山下死了,被饿死了,在街头被人打死了,怎么办?你做的安排,对我很不公平……”
这些话说的很软,没说几句,我的鼻子就有点发酸。
顿了顿,看向他,他漆黑的眸子深若海,久久地凝视我。
我搁下一半话,怔怔地说:“最终……你还是救了我,银,你想让我如何补偿,你说一句,我能做的一定做。”
我等着他的回答。可是很久,他都没有说话。
久得我的心有点慌。
我抬眼看向银,他黑岩般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眼底却渐渐生出寒意。
“补偿吗?”银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转过身子,凤眼里重新凝成寒冰,透着畏人的冷气,他蓦然地摆弄着手边白玉瓶里的几支樱花,“好。我要你做我一天的侍陪。”
侍陪……
我的手指猛然抽紧,内心像被钢针狠狠地扎了一下,嘴里泛出苦味。呵呵……这就是银索要的要求了,只要做侍陪吗?多么简单的工作啊!我原以为……还以为……
“侍陪,吗?”我似自言自语地问他。
他立在我面前,如冰雕一般毫无温度。
手一抖,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痛得我一下醒过来。我眨了眨眼,抬头浮起一个笑脸:“好,从现在开始,我做你一天的侍陪!”
恩,只是侍陪而已,很简单的。过去的2年里,我也不是天天做着这个工作吗?已经熟练了,恩,很简单的。
“宫主,你起身了吗?”寝宫外有人轻扣,地雪的声音。
我看向银,他无动于衷地开口:“进来。”
门“吱”地一声打开了,地雪歪着嘴走了进来:“宫主,我……”他突然看见里面还站着一个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我扯出一个笑容,笑笑。
“地雪,帮我梳头。”银也不理地雪的反应,冷着脸径直走到书桌台前坐下。
地雪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重又扬起邪媚的笑容:“是,宫主。”他走到银身后,一边梳头一边轻松地扯着话题,再不看我一眼。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盏茶过后,银站起身来,高高扎起的发髻衬得整个人更加冷艳:“夕宫主已到大殿了吗?”他随口问地雪。
“回宫主,夕宫主已经到了。”地雪小心翼翼地回答。
“恩。”银冷冷地瞟了我一眼,淡然地走向门口,“去殿堂吧。”他对地雪说,“把门关了。”
“是。”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
门,“砰”地一声,已在我身后重重合上。
我的心,也重重的跳了一下。
我只掠见他悉碎的袂影,隔着纸窗,如樱花般渐行渐远。
银,把我一个人,丢在了房间里。
57 一日
寝宫忽然暗了一片,仿佛落下了一片尘埃。
我咽了记口水。
脚站了很久,有点麻了,我坐下来,冰冷的手指去碰触桌上的玉壶,不觉烫了一下,缩回来,再提玉壶慢慢斟茶,面前的瑶卮里慢慢腾起白雾,我捧着瑶卮喝了一口茶。
香茶顺着喉咙烫烫地流下去,流到心里,却不再温暖。
我握着那瑶卮,那杯口有一圈极淡的茶韵,显是他惯常喝的玉杯。
我怔了怔,放下了那瑶卮。
阳光,渐渐洒进寝居,蔓延到每个角落。
我静静地坐着,一个人,注视着整个居室。偌大的房间,精致的瓷器摆设,中央奢华的暖床,薄娟般的白纱帷幔,雪白的羊皮床垫……
我的心恍惚了一下。
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就在这床上半睡过去,却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是他。……记得后来立刻,他就强上了我,在这铺着羊皮的床上,我拼命地抵抗着……再后来,夜夜深宵,玉肤相对,柔情诉肠……
我的心撕磨着,这些陈旧的回忆,熟悉的情节,在这光天白日突然翻涌过来,竟比腐烂的伤口还要痛上三分。
我摇摇头,撇开那些头痛欲裂的回忆。
白玉瓶中,馥郁樱花,天姿冷澹,为片瓦酝酿。
不觉,已是溺人的香……
整个白天,银没有出现过。
连午饭都没有人送来。
这寝居,寝居周围的一切,亦无人接近半分。只看得到远处竹影婆娑,闻得到沙漏无休无止的沙沙声,还有天际偶尔划过的鸟鸣声,仓惶远飞。
这宁静中,就仿佛,我是空气般透明。
仿佛,他早已忘了我。
我就这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桌边僵僵地坐着,等待着,不知道等待着什么。这是我的工作,做一天的侍陪,也本不需要我想什么。
面前的瑶卮,只喝了一小口茶,完全冷透了,细碎的茶末沉淀到杯底,像我的心。
影子,从我的左边移到我的右边。
我看着窗外的薄云一点一点变厚,然后不知是谁泼了一滴红墨,慢慢晕漾开去,把整片流云都染成了金黄色,有深有淡,渐渐舒展成一幅绚丽的水彩画卷。
黄昏了。
我立起身子,一天,是很容易打发的。
房间里越来越暗了,我取了火什,点亮桌上和床边的烛台,明黄的烛光在我眼前跃燃,我无奈地笑了笑。转眼,瞥见床头随手搭落的雪白亵衣,散着一股极淡的樱花香气。
我信手拾起那亵衣,触着那柔滑的质感,安静地折叠好,放到枕边。
一不小心,触到了软枕底下,一个硬硬的东西。
我怔了怔,伸手慢慢移开了软枕——
一管碧绿的竹笛,静静透着流转的光泽。
我的眼睛慢慢张大,紧紧地凝视着那支竹笛。
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伸过手,我微颤着取过它,那笛身还犹带羊毛的温度。
我的指尖,轻轻擦着笛口处深深淡淡的凹槽。
那万分熟悉的刻痕……
我刻下的痕迹……
一朵盛开的芍花,它的枝叶缠绕在樱花枝蔓上,那朵樱花,我还没来得及刻完,只刻了三片花瓣的樱花……
明黄的烛火照在笛身上,转着透明的光,竟似照着那花瓣渐渐晶莹起来,生出花香……
我的心渐渐抽痛起来。
这竹笛,在银身边……
我以为,那天在“紫茗居”里遍寻不到它,是早就被当作垃圾扔掉了,竟,一直一直在银的枕边,一直一直完完整整地保存着?!
我摩娑着这碧绿的竹笛,耳边像是传来了他静静的低语……
……依芍儿的倔性格,如果事前知道,还肯进入我的身体来治疗他的毒吗……
……那时候,我知道我和他,将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让芍儿知道真相,他会再难过一次……能看见芍儿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就算是远远看他微笑,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的眼睛久久地盯得生疼,心不知不觉纠结起来,一圈一圈缠绕住我的心脏,抡紧,再抡紧,慢慢地,痛入骨髓。
什么都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
银,为什么你的内心,从来都不肯让我看见这些?
屋外,几声鸟鸣,麻雀拍着翅膀呼啦啦地惊起。
门外隐约传来衣摆悉碎的声音。
我惊了一下,慌忙将手中的竹笛一把塞到枕头底下。
重新坐回到桌边,心却“咚咚”地跳个不停。我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心虚着不想让银知道我见过枕底的竹笛。
但是心中,什么都明白了……
果然,不多时,银就推门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我,脸上依旧冷淡至极。
“你的手怎么了?”他问,冷冷地也不看我。
“啊?”我诧异了一下,低下头摊开手,才发现掌心处有殷殷的鲜血渗出来,一路蜿蜒到手腕处,我愣了一愣,可能刚才指甲掐破了手掌心,也没感觉到疼,“哦,只是不小心……”
话还没说完,银淡淡地丢了一管药膏到桌上。
“自己擦一下。”他说,冷冷地自顾自洗脸去了。
“哦……”我应了一声,拿起药膏挤到掌心处,慢慢地揉搓,感觉心也像着这伤口,慢慢地发热起来……
银洗完脸,拍了两下手,门口立刻有仆人走进来将饭菜端放到桌上。
银走到桌边,极淡地坐了下来,拾起精致的象牙筷子:“擦完了伤口,就吃饭。”他的声音硬硬地像是在命令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没说话,默默地拾起另一双筷子,往嘴里无味地递着白饭。
曾经很熟悉的感觉……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明黄的桌边吃饭,饭菜扑鼻的热气,氤氲中他的脸雾气缭绕,遮住他深黑的眸子,也变得迷离如玉石般颤动。
只是过去这桌子边,有笑声阵阵,不绝于耳。
而现在,却各怀心事,静得让人心痛。
吃了饭,银起身去洗澡,而我依然静静地坐在桌边,望着窗前的那几支樱花。过了两盏茶的时间,银出来了,他换上了白色的亵服,走过来丢了一套淡紫的衣服给我。
“去洗澡。”他说。
我抬眼看着他的眼睛,眨了眨,起身缓缓走向帘子那边,宽衣解带。
洗完出来,我看见银斜着身子躺在床上,他一身雪白的亵服,如瀑的黑发长长的披泻在身后,更衬得精致的脸庞冷艳如樱。
我停了停,不由折向桌边。
“站住。”他抬眼看我,人已起身向我走来。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板起我的脸,粗暴地重吻上来。
“银……”我愣了愣,奋力别过脸避开他冰冷的吻,挣扎着推开他。
银手一紧,又立刻把我拉回来逼贴到他的面前,他板过我的脸,手指抠得我的下颚硬硬得生疼,逼着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心里有点害怕,我问:“你想干什么?”
他一双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冷道:“尹芍,你不是说想补偿吗?和我上床也不敢了?”
我的心底一阵猛颤,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底永远也不肯让我看到?
我撇起一丝惨笑:“我答应过……”
话还没说完,他的吻又重重地落了上来,比刚才还要凶猛,强硬地似乎要将我的嘴唇皮扯开一样,我的心一沉,索性闭上眼睛呼应他,张开嘴任他的舌头伸进来席卷我的口舌,允吸我的舌尖,却也仅能勉强抵挡他的粗暴。
他的吻起初很冰冷,但是渐渐地,变得温暖,逐渐的火热起来。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的脸很快烧得红成一片。
银一手搂在我腰间,身体抵着我,死死地将我往床上推,整个身体直接压在我身上。他的吻没有停歇过,从我的唇口探出,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