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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荷露霜前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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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白衣男子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一身儒生之感,加上他容貌俊秀,温温和和的,感觉没有什么威胁。
  魏远青虽然没有见过这个男子,但是三四十年的江湖经验,他也猜到了来人。“昆仑山白薇庄庄主今日竟然也大老远赶来,老夫不胜荣幸。”魏远青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十分客套。
  
  “木哥哥,这昆仑山白薇庄是什么?”晴岚扭头问道。
  “白薇庄是江湖上数百年的大庄,一向少涉中原之事。江湖上的人都敬仰白薇庄。没想到,今日居然白薇庄庄主也来了。”木弦略有听说过,毕竟是个数百年的大庄。
  “师兄,这白秦你可知道?”木弦皱眉道。
  “略知一二。虽然白薇庄少涉中原,但是江湖人都知道,若说使判官笔,怕是没有人能比得过白秦。白秦二十五岁开始管理白薇庄,在他之前白薇庄在江湖上名声减弱,他一开始管理白薇庄,就让白薇庄名声大振。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快看!”释义突然手指台上,“白秦和曹沧海动手了。”
  木弦转过头,仔细凝视着二人一招一式。
  
  判官笔对折扇,实在风雅。台下的人都精神大振,刚才都看些旁门左道小打小闹,如今才有看头,众人都在猜最后武林盟主花落谁家。
  曹沧海折扇向白秦一扇,白秦斜身侧步,左掌在身前轻掠,右手笔直径向曹沧海脸上划去,曹沧海侧头避开,折扇向前一递,白秦忙向后退步,避开了扇风。
  白秦笔锋在空中横竖斜勾,如同写字一般,笔锋所指,处处是人体大穴。
  白秦自幼习书法,在书法上也有了一翻造诣,就将书法与武功结合一体,见他笔头摇晃,所去之处皆是大穴,但其间可看出书法雄伟,雄伟中又不失书生秀逸。
  曹沧海必经年老,体力不如白秦,渐渐的就失去了优势,只剩下招架,但仍旧护得周身大穴,不让白秦有丝毫空子可钻。
  突然,白秦一笔从下勾上,笔锋直直划上曹沧海衣裳,曹沧海大惊之余,身上的防护也出了空隙,白秦借此空隙,笔锋一抖,直直点上曹沧海檀中穴。曹沧海内力深厚,这一点虽然不至于让他当场昏倒,但还是震了震,向后退了一步。
  
  白秦微微一笑,收起笔来,向曹沧海作揖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白秦小曹沧近三十多岁,称一声前辈也是情理之中。
  曹沧海输是输了,但白秦这样一讲,他面上反而有光,显得他是让了对方。于是也笑道,“白公子,少年英才。老夫年迈了,不及你们年轻人。”说罢向魏远青说道,“看来我也要早一天金盆洗手,来寻你一同出游了。”
  魏远青微笑,“随时恭候。”
  曹沧海向白秦点点头,走下台去。
  他虽然输了,但走时也是一副凛然的样子,众人都鼓起掌来。
  
  魏远青站起身来,双手向下压了压,“还有何人上来同白公子再决胜负?”
  
  释义目中一沉,担忧地看向木弦。
  
作者有话要说:打斗的筝那个痛苦啊~~~~~ 
                  剑招随人性
  木弦翻身下马。
  “释尘!”释义也跳下马来,拉住他。“你想清楚了,若把朝廷和江湖混在一起,有一日不小心,会天下大乱的。”释义在他耳畔低声说道。
  “师兄,我意已决,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说的我知道。”木弦轻声道。他何尝不知,若是江湖与朝廷的关系处理不好,势必会有一场大乱。
  “木哥哥,你要做什么?”晴岚也跳下马来,拉住她的衣袖,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她有不好的预感。
  “我很快回来。”轻轻挣开晴岚的手,一把抓过马上的剑,转身飞身上台去了。
  
  白秦和魏远青都仔细打量眼前一身玄色衣服的少年。
  他不适合玄色,白秦这样想。自己身上的白色倒是适合他,他适合所有的颜色,但是,玄色不适合他,反倒有种污了他的感觉。玄色的衣裳太阴郁了,太凌厉了。虽然这玄色不适合他,但他却依旧能穿出自己的味道。什么味道?不清楚,或许,就是如水一样,上善若水。
  白秦下意识地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脸。他虽然少来中原,但一向自认为世上少有男子容貌比得过自己,但眼前的少年。莫说自己再年轻十多岁,也是不及他的。
  他一身玄衣,挺直地立在台中,右手握剑,左手负在背后。一双黑眸静静的,却在平静下深邃。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不张扬,不狂傲。和煦的,但不柔弱。面容俊逸,风华清俊。
  “这位年轻公子是哪个门派的?可否报上名来?”魏远青一双鹰眼盯着面前的少年,他非但不避,眼中也不闪躲,礼貌地说道,“在下无门派。姓木名弦。”
  白秦和魏远青对望了一眼,两人都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人。而后,魏远青还是点点头,“开始吧。”说罢回到自己的虎皮椅上坐定。
  白秦将笔拿到胸前斜下方,脸上带笑,确实是风度翩翩。“木兄弟,你先请吧”
  木弦抽出手中青冥剑。今日出来前,释义交给他,说是师父为他寻来的。
  看着泛着清幽光芒的青冥剑被抽出,白秦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心下更加猜不透眼前少年的来历。
  木弦剑向后一划,点点头,“请。”
  白秦不知对方实力,木弦请字话音一落,笔锋直袭木弦门面,木弦脚向旁侧一移,侧身躲过了。白秦心下一声赞叹,好快的身手。神经也绷得越发紧了。
  众人都不知道台上少年使的是哪门派剑法,而且奇怪的是,他都只是防守,并不进攻。而且,一点破绽都不给对方留下,白秦半点好处也占不到。众人都在猜测这突然出现的少年的来历。
  台上,两人越斗越快,台下众人只觉得时时有劲风扫面,眼睛都看花了,只瞧得见青冥剑的青光,二人身形皆是瞧不真切。
  木弦刚才在一旁观望白秦与曹沧海的打斗,就在寻找二人的破绽,但他毕竟缺少江湖经验,真正和白秦动起手来,一时也瞧不出白秦的破绽何处。突然,木弦心中了然,长剑递出,全然不见刚才的防守,完全直直的放手进攻。剑招初出时人尚在坐侧,剑招快近对手身的时候,身子已转右,完全与刚才自守的不同。
  木弦突然右脚上前一滑,众人皆是冷汗一把,他正是直直向白秦笔锋上去的。就在笔锋差一寸时,木弦突然长剑斜指,剑尖分花,竟连刺三处。白秦一惊,木弦上前以胸口去对他左肋下笔锋所到之处,那里正是白秦的破绽之处。忽然听得坐在一旁的魏远青突然惊叫,“任由剑法。”白秦眼角瞄见魏远青竟然激动地站起身来。
  白秦从未听过什么任由剑法,只是知道这少年确是不简单。
  也怪不得白秦不知这套“任由剑法”,毕竟他极少出入中原。但中原武林中人,恐怕除了同魏远青年龄相仿的人,也才见过,听过这“任由剑法”。
  这“任由剑法”原是一名为任渺的人所创,四十年前,任渺以一套自创剑法,名震江湖。就是这套“任由剑法”。但他毕竟年少轻狂,处处惹下了仇家,众人齐心要灭掉他。任渺受伤后碰巧被但是的一宽所救,留他在鸣觉寺中养伤。伤好后,任渺彻悟,将自己一套“任由剑法”留在寺中,自己顾身隐居不知何处,至此,后人便不再知道有这样一人。
  因鸣觉寺寺中僧人若有习武,练的都是少林的功夫,这套剑法自然也就无人去学。“任由剑法”顾名思义,就是任由敌手强弱,只管自己的招数。也看得出,任渺确是个狂傲之人。
  “任由剑法”需要修学之人有很高的天赋。一宽了解以木弦的身体状况,练少林的功夫必然极其消耗他的体力,他的身体受不了,于是传他这套,“任由剑法”。
  “任由剑法”总共七七四十九招,这四十九招基本套路学会后,就要看修学之人本身的武学天赋,在基础上加上自己的东西,剑随人性。
  木弦的“任由剑法”防守时便是丝毫不留破绽,攻击时,竟是完全不留后路,不顾防卫,一心只是攻击。
  就如现在这番,白秦被他发现破绽后,发现他突然剑招大转,全部是攻式。
  剑走轻灵,招断意连,绵绵不绝。众人只觉他剑法古怪,却又说不出的佳妙,但觉这玄衣少年,清华绝俗,徒然让人眼前一亮。
  白秦不知他这是什么剑法,顿时有些乱了手脚。但脸上依旧保持笑容,笔上却用上了劲力,白秦用笔越来越丑拙,劲力越发的强,笔动得也越发的快。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木弦竟然依旧全然不守,只攻不守。
  众人只来得及看清玄衣少年手中青幽之光一闪,白秦手中笔滑过一道弧线,白衣向后一闪,白秦接下从空中落下的判官笔。“木兄弟,年纪轻轻,武艺高强。白某佩服!白某输了!”说罢,深深作了一个揖。
  众人不明白,明明看得刚才白公子已经占了上风,怎么突然是这个少年赢了?只有白秦心里知道,木弦刚才一剑正刺他破绽之处,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五指已经被削断了。
  “白庄主……白庄主谦虚了。是白庄主承让了。”木弦皱了下眉,很快又舒展开了。
  白秦微微一笑,收起判官笔。转身对众人朗声道,“我白某此生再不踏入中原半步。”说完,又回头对木弦点点头,“木兄弟,我在白薇庄恭候你随时来。”
  木弦点点头,也向他弯腰作揖,“多……多谢!”他深吸一口气,把整句话说完。抬起头时,白秦已经不见了。
  
  “好俊的功夫,老夫许久没见如此少年英才,今日老夫也同你玩一把。”魏远青已手拿弯刀走到白秦刚才站过的地方。
  木弦正要开口,突然喉头一甜,他忙闭口不言。见魏远青鹰眼中有隐隐怒意,“看来你时不屑与老夫动手?”
  木弦不禁苦笑,他知道魏远青定是误会了。他选在最后的时候上来,就是为了全力一搏之后就可以完事,刚才已经用了一半力去,没料到魏远青此时竟然上前来要同自己一比。老实说,他现在并无胜算。握着手的剑有些抖,他强吸一口气,又紧握了握剑。突然直觉小腹好似被人重重一抽,他身子不由一颤,唇刹时青白了几分,这种火辣辣的痛沿着身子蔓延,之上胸口。
  木弦伸出左袖遮住脸,咳嗽了几声,微微拿远些,上面隐约可以看见一团血迹印在玄色上。他今日选着这玄色的衣服是对的,这样旁人看不出他的血。
  木弦放下手,微微一笑,“魏盟主,请!”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场打斗……上帝啊! 
                  秋枯叶落觞
  魏远青原是只想同他玩一玩,领略一下“任由剑法”的厉害,但却见他狂傲不屑,一身心中气不过,动手时,招招用了十成的力。
  木弦全防不攻,心下暗暗叫苦。
  刀风凌厉,劈面而下。
  台下传来几声“啊!”的叫声。一玄色衣角从半空飘落到台下。
  那正是木弦左袖沾了血的一角。魏远青依旧面无表情,但一双鹰眼中透出些许得意之色。木弦低头瞟了一眼左袖残破的衣角,再抬头时,面上带着清浅的笑容,一时让人挪不开眼。
  青冥剑轻啸一声,已到了魏远青脸颊旁,几缕发丝落下。魏远青只觉那剑气透骨,硬生生忍下了一个寒噤。
  木弦持剑向下一翻,与魏远青的刀相碰,震得台下众人耳膜隐隐作痛。魏远青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没有后退半步。木弦右脚一滑,离开一小断距离,微微气喘,却不歇息,剑尖一个分花,全攻不守。
  
  不对,不对。晴岚越是看,柳眉皱的越紧。她见过木弦动手,武艺之高,她无话说,但是决计不会同今日这样。他对抗的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半分都没让他人占上好处,而且,好似比之前功力还要增了多倍。
  晴岚转头看向一旁焦急盯着台上看的释义,“释义大哥,你们瞒着我什么?”释义转头看向晴岚,却是一惊。他从未看过她的眼中带有如此冷意,透过她纯净的眸子,更是让人心下生寒。
  “晴岚,你说什么?”
  “木哥哥动手我见过。但是,今日,他的功力比前几次长进了许多,这是为何?”晴岚双眼牢牢盯着释义,不放过他脸上丝毫变化。
  释义偏过头,不语。
  “释义大哥,有一晚我睡得晚,路过木哥哥的房间,看见你在为他运功。那是在做什么?”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打通任督二脉。”释义低声小声说道。
  “什么?”晴岚怔怔地问。
  “打通任督二脉。”释义又重复了一遍,抬头看了晴岚一眼,转过身去。
  “你,你要让他死吗?一宽大师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我……我知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不是那药的问题,不是木哥哥喝药如同饮鸠止渴,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没有如同他答应的一样,将一宽大师的话好好放在心上。
  晴岚喃喃道,“你们……我知道了……知道了……”她知道了,木哥哥为何消瘦,为何贪睡,为何那药喝下去了,却没有效果。
  “他答应我的,我信他的。可是,为什么,有什么比自己的命重要?他为了什么,为了什么?”紫色的眸子中失望与伤心弥漫开来,在那双藏不住心事的眼中,分外明显,分外让人心疼。
  “晴岚……他是有苦衷的,他不是……”释义忙要解释,晴岚一把紧紧扣住他的小臂,眼睛盯着台上那玄色的身影,耳边是那里越氏楼听到的对话。
  …… ……
  “武林盟主多好的差事啊!号令江湖,莫敢不尊。比天王老子都厉害!要谁死,谁就死。要谁活,谁就活。呼风唤雨的。”
  “你留点神。让金銮殿上的那位听见了还了得?”
  “切。他还能到这?在宫里抱美人吧?他杀个人要讲个法,江湖中杀人讲个义字当头!何况与他比,魏庄主自由多了!”
  …… ……
  “不可能……木哥哥不会。”晴岚看着释义,她的眼睛竟然变得空洞无神,看得释义心惊。“晴岚,木弦他这样做是为了……”
  “老夫输了,若是无人再上来挑战,那么老夫就将武林盟主之位给了这位木公子。”魏远青的声音气洪如钟。
  晴岚一松释义的手,转身向台上掠去。
  “晴岚!”释义伸手去抓,却只触到衣角。
  
  青冥剑穿过劈下的刀锋,直指魏远青胸口处,魏远青忙左手一个反掌,向木弦胸前打去。魏远青左掌一出,心下猛然醒悟,此时只要木弦青冥剑一剑劈下,他左手就不在了。他刚才是一时本能反应,料到这个为时已晚,来不及收掌。
  “乒”的一声,魏远青惊讶地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少年,他的脸上仍旧是淡淡的笑容,只是,唇已经无血色了。
  木弦跄踉地倒退三步,再也忍不住,一口血涌了出来,仍是不忘用袖子遮住。魏远青果然内功深厚,他刚才硬生生接下他一掌,此时只觉浑身震荡,头有些发昏,一口气过了小半或才喘过来,左手只觉无力,感觉似乎伤到了骨头。木弦将左手藏到身后,用剑撑住自己一半的重量,尽量让自己站的笔直。他用袖子遮住抖动的手,但是仍旧可以观察到剑尖的颤抖。
  魏远青没有料到他竟然会这样来接自己一掌,鹰眼中的惊愕慢慢化为钦佩,这样的少年,定是能做好这个武林盟主。于是,朗声道,“老夫输了,若是无人再上来挑战,那么老夫就将武林盟主之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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