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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新月格格--琼瑶-第15章

小说: 新月格格--琼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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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概就剩下这条项链了!它代表还有一段纯真岁月是值得记取的,结果你却把它送人 ,连这一丁点儿你都把它抹煞了,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新月太震惊了,到了此时, 才知道骥远对自己用情竟如此之深!她张口结舌,一时间,答不出话来。骥远恨恨的声音 ,继续的响著:“我知道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经过这么多不痛快的事以后,你甚 至讨厌我,痛恨我,那么,你大可把这条项链扔掉,就像你弃我如敝屣一样!”他把项链 “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命令的大吼:“你现在就这么做,你摔了它,扔了它,砸了它, 毁了它……你要怎么处理它都可以,就是别让它在另一个女人胸前出现!”克善被这样的 状况又吓得脸色发白了,他缩在云娃怀里,惊慌的说:“这条项链是咱们买的呀!为什么 要砸了它,毁了它呢……”“是呀!”云娃立刻接口:“少爷你别忘了,这条项链不是你 送的,是克善送的呀!格格要送谁就送谁,你这样东拉西扯的,太过分了!”新月急忙把 云娃和克善往里面房间推去。 

  “云娃,你给我看著克善,不要搅和进来!这儿我能应付,让我跟他慢慢的说!你们 快走,快走!” 

  推开了克善和云娃,新月往前迈了一大步,急急的对骥远解释:“请你不要这么生气 ,项链是我珍惜之物,绝不是随手可弃的东西,把它送给塞雅,确确实实是一番好意,我 真的没想到这样会激怒你呀!”“你也没想到她会去做了一件和你一样的红色衣裳,打了 一副和你一样的发簪,梳了一个和你一样的发髻,再戴上这条项链,变成了第二个新月! 你也不会想到,当我下朝回家,来迎接我的,竟是一个假新月!你教我做何感想?你教我 如何自处?我已经苦苦压抑,拚命掩饰了,我是这样辛苦的要遗忘,要摆脱,结果和我朝 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却装扮成你的模样……你们两个,是存心联手起来,把我逼疯吗 ?” 

  新月太惊愕了。“有这样的事?我真的没有想到啊!” 

  “她成天在你这儿流连忘返,翻箱倒柜的找宝贝取悦你,满口的新月这样,新月那样 ……简直把你奉若神明!你的情奔巫山,对她而言,像是一篇传奇小说,你会不知道你对 她造成多大的影响?我每天每天,必须忍受她说这个,说那个,这还不够吗?我逃也逃不 开,避也避不开你的阴影,这还不够吗?你还要让她装扮成你来打击我!挫败我……”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新月急喊著:“我只是太高兴了,因为她肯跟我做朋 友,我就受宠若惊了!我怎么会要打击你呢?我是这样战战兢兢,唯恐你们生我的气,我 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大家都高兴,我发誓,我一直是这种心态,我怎么可能要打击你呢 ……” 

  “我不要听!”骥远咆哮著:“你如果为我设身处地的想过,你就应该远远的避开她 !我心中的隐痛,她不了解,难道你也不了解吗?还是你压根儿就不在乎,还是你很乐意 看到我受苦受难……”“不……”新月惶恐的,哀恳的看著骥远:“不是这样,真的不是 这样啊……我以为,塞雅已经治好了你心里的痛……”“啊!不要对我说这种鬼话!”骥 远更加受伤的狂叫:“你对别人的伤痛,是如此的不知不觉,你最少应该知道,这条新月 项链,已经形同你的徽章一样,整个将军府都知道它的来历,它的故事,结果现在叫塞雅 戴著到处跑,向所有的人提醒我的失败,提醒这个家族中发生的故事,你叫塞雅变成一个 笑话,叫我无地自容,你知不知道?” 

  新月拚命的摇头,越听越惊慌失措,简直百口莫辩。泪水便夺眶而出。“骥远,你简 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她痛苦的喊。“是我欲加之罪……好,好,是我欲加 之罪!”他抓起桌上的项链,往她手中一塞:“你给我砸了它!你给我摔了它!你砸啊, 摔啊……”“我不!”新月握著项链,转身就逃。“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砸 了它?你不了解我把它送给塞雅的深意,我收回就是了!我不砸!我不砸,我不……” 

  骥远此时,已失去了理智,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就抓住了新月的手腕,拚命摇 撼著她,嘴里大吼大叫著: 

  “砸了它!砸了它!砸了它……” 

  “我不要!我不要……”新月哭喊著:“放开我!放开我……”这样的大闹,把云娃 、克善、砚儿、和丫头们都惊动了,云娃一看这种局面,就冲上去救新月,嘴里十万火急 的对砚儿喊:“快去请老夫人,请小姐,请塞雅格格……找得到谁就请谁,统统请来就是 了!”砚儿飞奔而去。云娃扑向新月,去抓新月的手,要把新月从骥远的掌握下救出来, 一面对骥远大喊:

  “少爷!你放开格格呀!请你不要失了身分呀!少爷,你冷静下来啊……”“我不要 冷静!我也没有身分,我早就没身分可言了!你给我滚开!”骥远的手,仍然牢牢的扣住 新月的手腕,抬起脚来,就对云娃踹了过去,云娃痛叫一声,整个人就飞跌出去,身子撞 在桌子脚上,把一张桌子给撞翻了。这一下,桌子上的茶杯茶壶,书书本本,香炉摆饰, 全都唏哩哗啦的摔碎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都是。就在此时,努达海从外面回来了。他在 院子里就听到了吵闹的声音,依稀是骥远在咆哮,他就大吃了一惊。待得冲进门来,一看 到这个局面,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下就脸色大变,厉声的大吼:“骥远!你在干什 么?你反了吗?快放开新月……”说著,他一把就揪住了骥远肩上的衣服。 

  骥远看到努达海,也吓了一跳,抓住新月的手就松了松,新月趁此机会,拔脚就跑。 骥远见新月跑了,居然拔脚就追。努达海这一下,气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全都冒烟了 。他扑了过去,对著骥远的下巴就挥了一拳。骥远连退了好几步,还没有站稳,努达海已 整个人扑上去,抓著骥远拳打脚踢。嘴里怒骂著:“你这个逆子,居然敢在望月小筑里作 乱行凶,新月是你的姨娘,你不避嫌,不尊重,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这个混蛋!畜 生!”骥远被努达海这一阵乱打,打得鼻青脸肿,他无从闪避,猛然间使出浑身的力量, 振臂狂呼: 

  “啊……”这一使力,努达海在全无防备之下,竟被振得踉跄而退,差一点摔了一跤 。努达海站稳身子,又惊又怒的瞪著骥远。 

  “你……你居然还手?” 

  “我受够了!”骥远再也忍耐不住,狂叫著说:“只因为你是老子,我是儿子,你就 永远压在我头上,那怕你不负责任,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不问是非,比我还要混蛋千百 倍!但因为你是老子,就可以对我大吼大叫……” 

  “放肆!”努达海对著骥远的下巴,又是一拳。“你看!你还是用父亲的地位来压我 !什么叫放肆!你说说看!只有你能对我吼,我不能对你吼吗?你吼是理所当然,我吼就 是放肆吗?你来呀!来呀……”他摆出一副打架的架势来:“今天你有种,就忘掉你是老 子,我是儿子,咱们就是男人对男人的身分来较量较量,我老早就想还手,和你好好的打 一架了!”努达海气炸了。“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于是,父子二人,就真的大打出手。新月站在旁边,急得泪如雨下。“不要不要啊! ”她紧张的大喊著:“努达海,不可以!你把事情弄清楚再发脾气呀!骥远没有怎样啊…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骥远,骥远!你住手吧!那好歹是你的阿玛啊……”两个暴 怒中的男人,根本没有一个要听她的话,他们拳来脚往,越打越凶,房间里的桌子椅子, 瓶瓶罐罐,都碎裂了一地。因为房子里施展不开,他们不约而同,都跳进院子里,继续打 。努达海见骥远势如拚命,心里是越来越气,重重的一拳挥去,骥远的嘴角就流出血来了 。骥远用手背一擦嘴角,见到了血渍,就更加怒发如狂了。他大吼一声,一脚踹向努达海 的胸口,力气之大,让努达海整个人都飞跌了出去。新月,云娃,克善和丫头仆人们,惊 呼的惊呼,尖叫的尖叫,乱成一团。就在此时,老夫人,雁姬,珞琳,塞雅,阿山,莽古 泰,甘珠,乌苏嬷嬷,巴图总管,砚儿……还带著其他的丫头家丁们,浩浩荡荡的都赶来 了。众人看到这个情形,都惊讶得目瞪口呆。然后,老夫人就气极败坏的叫了起来: 

  “天啊!怎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太不像话了!老子和儿子居 然打成一团,我这一辈子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们……你们……咳!咳!咳……”老 夫人一急,就剧烈的咳起嗽来。“你们还不给我停止!停止!咳……咳……”“阿玛啊! 骥远啊!”珞琳也尖叫著:”求求你们别打别打呀……”“骥远!骥远!”塞雅吓得哭了 :“为什么要这样子!你到底怎么了?”“住手住手呀!”新月也哭喊著:“再打下去, 你们一定会两败俱伤,努达海,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喊叫声中,努达海和骥远的打斗仍然在继续,两人都越打 越火,下手也越来越重。努达海一个分神,被骥远的螺旋腿连环扫到,站不稳跌了下去。 骥远立刻合身扑上,两人开始在地上翻滚扭打。老夫人气得快晕过去了,直著脖子喊:“ 阿山,莽古泰,你们都站在那儿发什么呆?还不给我把他们拉开!快动手呀!快呀……” 

  莽古泰,阿山,巴图,和好几个壮丁,立刻一拥而上,抱脖子的抱脖子,抱腿的抱腿 ,硬生生的把二人给分开了。莽古泰和阿山扣著努达海,巴图和几个家丁死命拖开了骥远 。两人看起来都非常非常的狼狈;骥远的嘴角破了,血一直在流。努达海左边眉毛上边划 了一条大口子,半边脸都肿了。至于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的伤。两个人被拉开远远的, 还彼此张牙舞爪的怒瞪著对方。塞雅立刻跑到骥远面前,用一条小手绢给他擦著嘴角的血 渍,眼泪水滴滴答答的一直往下掉。 

  “看你弄成这样子,要怎么办嘛?明天早上怎么上朝嘛!” 

  “打伤了哪儿没有?”老夫人伸过头来问,却也情不自禁的回头去看努达海:“你呢 ?我看,巴图,你赶快去教场里把鲁大夫请来,给他们父子二人好好的瞧一瞧!” 

  “不用了!”努达海挥了挥手:“我没事!”他挣开了莽古泰和阿山的搀扶,想往屋 子里走去,脚下,依旧掩饰不住的踉跄了一下。新月立刻上前扶住。她手中,仍然紧握著 那条闯祸的新月项链。“好了!好了!两个人回房去给我好好的检查检查,该请大夫就请 大夫,不可以忍著不说!”老夫人息事宁人的说著:“雁姬,塞雅,我们带骥远走吧!新 月,努达海就交给你了!” 

  新月连忙点头。“乌苏嬷嬷!叫大家散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老夫人再说。于 是,老夫人,珞琳,塞雅和雁姬,都簇拥著骥远离去。雁姬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只是用 那对冰冷冰冷的眸子,恨恨的盯著努达海和新月。此时,他们一行人都从新月和努达海身 边掠过,雁姬在经过两人面前时,才对新月冷冷的抛下了两个字:“祸水!”新月一震, 浑身掠过了一阵颤栗。努达海感到了她的颤栗,就不由自主的也颤栗起来。两人互视了一 眼,都在对方的眼光中,看出了彼此的痛楚。这痛楚如此巨大,两个人似乎都无力承担了 。这天晚上的将军府,笼罩在一片阴郁的气氛里。无论是雁姬房,骥远房,或是望月小筑 ,都是沉重而忧伤的。 

  骥远躺在他的床上,十分不耐的忍受著老夫人,雁姬,珞琳和塞雅的轮番检视和疗伤 ,老夫人知道他只是皮肉伤之后,就忍不住开始数落他了:“不是早就三令五申了,谁都 不许去望月小筑闹事的吗?你为什么不保持距离,一定要去招惹你阿玛呢?你已经老大不 小,都娶媳妇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任性?尤其不应该的,是居然和你阿玛动手,这不是到 了目无尊长的地步了?你怎么会这个样子呢?”骥远的怒气还没有消退,闭著眼睛,他一 句话也不回答。雁姬越听越不服气,在一边接口说: 

  “额娘,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骥远一向规矩,别人不去招惹他,他也不会去招惹别 人的!至于打架,不是我要偏袒他,做老子的也应该有做老子的风度,如果骥远不还手, 由著他打,只怕现在连命都没有了!别尽说他目无尊长,要问问努达海心里还有没有这个 儿子!” 

  “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了好不好?”老夫人有些激动起来:“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 孙子,谁伤到谁,我都会心痛死!骥远有什么不满,应该先来找我,不该自个儿横冲直闯 ,何况小辈对长辈,无论怎样都该让三分,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我这样讲他两句,有那 一句讲错了?” 

  “问题是,”雁姬仍然没有停嘴:“骥远的不满,恐怕不是额娘您能解决的……”眼 见老夫人和雁姬又将掀起一场新的战争,骥远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急急的说: 

  “好了好了!奶奶教训得是!一切都是我的不对,这样行了吗?可不可以让我睡一睡 呢?我的头都要爆炸了!” 

  “好好好……”老夫人急忙说:“咱们都出去,让他休息休息……塞雅,你陪著他, 看他想吃什么,喝什么,就马上叫丫头来告诉我!”“是!”塞雅低低的应著。 

  “走吧!”老夫人带著雁姬和珞琳,退出了骥远的房间,走到门口,骥远忽然喊:“ 奶奶……”老夫人回过头去。“您最好去看看阿玛……”骥远冲口而出:“打起架来,谁 都没轻没重……”老夫人看著骥远,为了骥远突然流露的亲情而眼眶潮湿了。她对骥远深 深的点了点头,匆匆的走了。 

  房间里剩下了塞雅和骥远。塞雅开始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一边哭著,一边委委屈屈 的说: 

  “我被你吓也吓够了,凶也凶够了,可我到现在还糊里糊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 底为什么你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为什么一条项链会弄成这样惊天动地的?你跟我说说呀! ” 

  骥远转过身子,面朝里卧,想逃开塞雅的询问。塞雅不让他逃,用手扳著他的肩,她 把他拚命往外扳。 

  “不行,你得跟我说清楚,我是你的妻子,你没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讲!你这样大发脾 气,到底是因为你太讨厌新月?还是因为你太喜欢新月?你……你……”她越想越害怕, 越想越疑心:“你不要把我当成傻瓜,我再傻,也看得出来这里面的文章不简单,是不是 ……是不是……”她的泪水拚命往下掉:“是不是你和新月有过什么事?她一直住在你家 里,是不是她跟你也有……跟你也有什么故事?你……你说呀!你告诉我呀……”骥远一 唬的回过身来,抓住塞雅的臂膀,就给了她一阵惊天动地的摇撼,嘴里嘶哑的吼叫著: 

  “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一个字,不要再问一个字!你侮辱了我没有关系,你侮辱了 新月,我和你没了没休!你把她想像成怎样的女人?你脑袋里怎么如此不干不净?这个家 里如果有罪人,这个罪人是阿玛,是我,但是,决不是新月!”

  塞雅张大了嘴,瞪视著骥远,越听越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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