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美金飞遍新东欧 作者:朱兆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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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写《299美金飞遍东南亚》这本书中，我就提到过这块被立陶宛和波兰包围，距离俄罗斯本土有600公里之遥，面积只有1。51万平方公里的俄罗斯飞地，其中也特别提到了我们中国也曾经拥有的相当于贵州省面积大小的一块飞地。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299》之后不久，我就马上来到了这块飞地——加里宁格勒（Kaliningrad）。
　　　　这个目前俄罗斯最西部也是经济最不发达的州，自然资源缺乏，90％的原材料要靠铁路和汽车从俄本土及它国运进，80％的电能来自俄本土。但是这里琥珀的生产可是驰名全球，储量占了全世界储量的90％。另外这里也以盛产美女著称，俄罗斯总理普京的爱人柳德米拉就出生在这里。但对于德国人来说，一提起加里宁格勒，可能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前，这座城市的名字叫哥尼斯堡；是德国东普鲁士的首府，著名的哲学家康德就诞生在这里。二战结束之后，根据雅尔塔和波茨坦协议，作为战胜国享受的战利品，苏联边境整体西移，将哥尼斯堡连同东普鲁士一部分地区都划归到了自己手里，东普鲁士另外的三分之二领土则分给了波兰。1946年，当时的苏联领导人加里宁去世，为了纪念他，苏联就将这座城市的名字由哥尼斯堡改名为加里宁格勒，其周围区域则变成了加里宁格勒州，并且苏联政府强行将这里原来居住的德国居民迁走，迁入大批俄罗斯居民。90年代随着苏联瓦解，其周围的加盟共和国立陶宛、拉脱维亚与白俄罗斯纷纷独立，使得加里宁格勒与莫斯科之间失去了实体的领土相连，而成为了一块孤立的土地，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飞地。
　　　　今天来看当时的苏联领导人斯大林没有把加里宁格勒划入刚刚并入苏联的立陶宛，而是划入了俄罗斯联邦，成为了最小的一个州这个做法简直是聪明绝顶，否则随着立陶宛的独立，这地方没准儿早已成为欧盟的一部分了。但现在情况正好相反，由于斯大林当年的聪明，这个地方现在不仅是俄与西方角力的一个重要筹码，俄罗斯重要的海军基地，波罗的海舰队司令部就设在此，而且也是俄罗斯承受北约东扩的最前沿地带，变成了俄罗斯插入欧盟内部的一个强有力的楔子，让“北约”在波兰等国部署的反导弹系统大打折扣。只是现在这里的百姓出行有点麻烦，如果现在走陆路去趟莫斯科，必须经过两个主权独立国家——立陶宛和白俄罗斯，由于立陶宛今年已经加入了“申根协定”，和我们一样，还要预先申请“申根签证”才能成行。
　　　　免费送我们回北京？
　　　　在一开始设计这条《699美金》线路的时候，是没有这一站的。后来在写作《299美金》中“飞地”那部分书稿的时候，触动了我想来的欲望，再加上俄罗斯本身与这些前东欧国家在经济、政治、社会等方面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看看这些变革之后的前东欧国家与现在俄罗斯之间的对比，也是我想来的最主要原因，也许这也是旅行和旅游的区别吧。再有对于这个世界第一面积大国，我还从来没有涉足过，今天既然有这样的机会，那还是来看一看吧。不过，这也是巧合，要是在整个行程中没有这一站的话，那整个行程的飞行线路也将调整，未必首站选的是直飞捷克了。
　　　　应该说格但斯克距离波、俄的边境很近，但是给我的感觉好像车子开了好久还没有到，这也难怪，一路上行驶的都是羊肠小路，根本没有我想象中的国际高速公路，也没有见到带有英文的路标。如果这要是自己开车的话，非迷了路不可。七绕八绕之后，车子终于停在在了波兰边境站前。对于边境这些年我可没少与他们打交道，6年前我第一次乘坐火车从捷克进入波兰的时候，当着全车厢那么多人的面，当波兰边检看见我持有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时，立刻就把我们几个中国人的护照拿走了，说是要进行严格审查，后来还是在我的抗议声中才将我的护照退还给了我（详情见《3000美金》）。那时捷克和波兰还都需要单独申请签证，而这一次两国一起加入“申根“了，所以我从捷克到波兰没有人查签证。现在我是离开波兰，前往非“申根”国家俄罗斯，所以要检查护照和签证。
　　　　和我的心里预期的差不多，当全车乘客的护照都拿回来之后，车上就剩下我们中国人的护照还在边检那里。可能是这几年真的老了的缘故，反正这次我的心里承受能力特强，一点儿也不着急，带上耳机靠在座背上，好好欣赏着李娜的《青藏高原》。查吧，慢慢查，反正中国护照到哪里都受“优待”，这种情况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有点不解，都要离开你们国家了，根本就不存在移民倾向，你们还查的如此认真，难道不想让我去俄罗斯，免费送我们回北京？
　　　　啊？中国护照
　　　　还真不错，《青藏高原》才循环听了5遍，边检就把我们的护照交还给了司机。打开一看，也没少什么，还多了一个波兰的出境章。把护照放在手上的时候，觉得很内疚，真的有点对不起全车的乘客，害得大家和我们一起浪费时间。吃一堑长一智吧，相信他们下次发现再有中国人和他们一起乘车要过边检的时候，一定会事先给自己准备好“随身听”的，不知道这点算不算旅行攻略之一。车开几分钟之后，就进入了俄罗斯的地界，可能是因为这个口岸平常也没有什么游客进入，所以边检就在道边的一个白色小屋里边。不过这边可没有刚才那么舒服了，不管如何，人家波兰还是让咱在大巴车上等着的，现在是所有人员带好自己的贵重物品统统下车，带着护照排队进入小屋办理过关手续。临下车时，怕我们没有听懂俄文，一个好心的波兰人用英语把这个要求向我们做了翻译。
　　　　屋子不大，总共就有两个窗口，里面坐着两个年轻漂亮的俄罗斯MM。有了刚才波兰出关的经验，我想这次也别排在队伍前面了，还是乖乖地排在队尾吧，当又要严加审查的时候，一是省的耽误后边的人时间；二是至少也能顾及一下咱们泱泱大国的颜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犯了什么事儿。还别说，有些事情还真经不起念叨，排在队尾的我正心里瞎嘀咕呢，已经轮到我了。这队排的还挺快，在我们之前的乘客办理入境手续时，只见每个人的护照在她那台电脑上一刷，再盖上个入境章就扔出窗口了，几乎一分钟两个人，能不快嘛！
　　　　隔着玻璃只见这位年轻的俄罗斯MM已经在看我的护照了，可能是因为我持有的中国护照和波兰护照封皮的颜色都相差不多，再加上这位漂亮的MM一直在低头工作，所以当她把我的护照在电脑上刷完，才意识到这是一本与前边的人都不相同的护照，在抬起头看到我的同时，惊讶地说出了一句：“CHINESE　PASSPORT！”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只见这位漂亮MM的眼睛急剧放大，仿佛看见了外星人。在收全了我们的中国护照之后，这位MM动作麻利地出了小房间，消失在后边的办公室里，把在一侧等待我们过关的波兰司机看的目瞪口呆。
　　　　我向波兰司机抱歉地笑了一下，无奈地摊开双手，继续等吧，这种情况我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再说刚才不已经有预演了嘛，早有心里准备了，带上耳机继续听李娜的《青藏高原》，这首歌真好，我百听不厌。听到第5遍的时候，波兰司机耐不住寂寞了，从前面关卡前的大巴上跳了下来，过来看看情况，我想可能MM这时正在往北京打国际长途核实签证吧？反正是没有任何动静，他也只能又回到大巴车上了。见他又回到了车上，我一想我也到外边阳光下站一会儿，让他们慢慢查好了，反正我们今天住在加里宁格勒，不急。
　　　　从小屋刚才我进来的门，我又原路溜达出去了。外面的空气真好，眼前的关口和我在《299美金》中描述的文莱与马来西亚的关口差不多，但是感觉在硬件上还不如后者，也许是文莱财大气粗吧。虽然是七月，但由于这个地方处于高维度，太阳照在身上不仅没有爆晒的感觉，反而感觉很舒服，暖暖的，加上这里的空气清新，这时我一点儿着急的感觉都没有，希望他们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检查，最好把我护照上盖有签证的10几个国家的电话都打一圈，看看咱们中国人到底是要到这里刷盘子滞留不归还是真正旅行给他们送钱来了？
　　　　李娜唱的这首《青藏高原》真的不错，声音甜美，音域宽广，这不我现在都听了20遍了，还没有听够了。还想往下听，听不了了，漂亮MM回来了。既然人家回来了，估计也查的差不多了吧，那咱也要对得起人家的辛苦，给个面子从外边回来看看结果吧。这时候我发现那个波兰司机已经在窗口前站了半天了，脸都快哭了，比我们还着急。此时回到窗口前的MM正襟危坐，手里拿着我们的护照开始非常严肃地问问题，在我回答了诸如到这儿来的目的，要呆几天等常规问题之后，在波兰司机快给她跪下的眼神之下，MM犹豫再三，最后依依不舍地将中国护照还给了我们。
　　　　千辛万苦买出来的火车票也就泡汤了
　　　　在晚点2个多小时之后，大巴终于抵达了加里宁格勒火车总站（YUZHNY　VOKZA）。火车站不大，可能和这里也没有太多的人口有关吧，整体建筑风格与国内的哈尔滨火车站相差不多，就是要小很多。在火车站的兑换中心拿欧元兑换完卢布之后，下一步就是购买明天上午前往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的火车票。
　　　　售票大厅和候车大厅都连在一起，可能是刚刚装修完，好多地方都还是新的。望着售票处两侧的十几个窗口我还挺高兴，心想这倒挺不错，人很少窗口也多一会儿不就把票买了。谁知事与愿违，等我排上队买票的时候，我才真正体验到了什么是俄罗斯的效率。光是等我前面的两个人买好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没有了，轮到我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前面的人买票是如此之慢。原来在这里买火车票与申请签证没什么两样，就差提供存款证明了。售票员不仅要在她的电脑里登记我们的姓名、年龄、护照号码、签证号码、签证有效期、出生年月日、护照签证机关等等一大堆个人信息，而且还要将护照交给她检验，以辨真伪。当所有的信息都没有问题了，售票员才能收钱出票，就这一折腾，等我们的车票出来，一个小时的时间还算快的了。除此之外，还要注意车票上的开车时间，那上面写的是莫斯科时间，而莫斯科时间和加里宁格勒的时间是有一个小时的时差的，要是搞错了，千辛万苦买出来的火车票也就泡汤了。
　　　　嫁到我们中国来吧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从媒体上得知这里已经获得了100亿卢布的投资，是俄罗斯7个经济特区之一，政府也宣布这里的关税优惠，要把这里变成“欧洲的香港”。但让我感到吃惊的是沿着这条最繁华的大街走了一大圈，我连一家旅馆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映入眼帘更多的是破旧的房屋和落后的公交车，再就是时不时出现身穿海军军服的小伙子，市内的雕塑也与周围欧洲国家不同，很多都是以武器为主。即使是走在这条当地最繁华的大街上，除了几家花店和琥珀店之外，没有看见太多的商店，倒是看见很多退休的老人在路边摆摊，卖一点点蔬菜或者水果来贴补退休金的不足，即使这样规模也很小。居民的房子几乎都是灰蒙蒙的“火柴盒”，一点儿建筑特色也没有，这使我想起了10年前沈阳铁西区的景象。行走其间丝毫没有感受到这是一座要下大力气发展旅游业的城市，倒像是一座“兵站”，整个城市的面貌和氛围让我很怀疑自己是否处在一个能将人类送上月球的国家。
　　　　晚上选择了一家当地相当不错的俄罗斯餐厅，看见我们进来，也许这里很少有外国人，尤其是亚裔人光顾，餐厅的客人和经理都很惊讶。为了我们进餐愉快，经理特意安排了这里唯一一个会说英语的女孩儿为我们服务。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她一直站在我们的身边，无微不至。一位美女站在身边，当然不想放弃了解当地社会的机会，很自然地就和她聊了起来。这位目前还在读大学的美女学生告诉我，到这里来工作也是利用业余时间，因为她的父母退休之后，每人的退休金每月才200美元，而现在每个月物价都在涨，这一点钱，呵呵，说到这里她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其实她不用再讲下去了，我也特别理解，这座城市的邻居立陶宛和波兰在2004年5月加入欧盟后，由于欧盟的大力支持和巨额经济投入，目前这两国经济发展大家有目共睹，但由于这里的特殊身份，长期处于封闭状态，自然没有搭上邻居们经济发展的快车。不到500美元的人均工资的确比其邻居低了许多，更重要的是这里的物价可一点儿也不比周边国家便宜，所以当女孩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惊讶，以其父母这点儿微薄的退休金对应目前这座城市的消费，的确有些艰难。从街上的车也可以看出，这座城市的贫富差距还是很大的，大部分老百姓的生活还是很艰难的。这里为了解决能源短缺的问题，听说正在准备建一座核电站，到时候也能解决一些就业问题，从心里希望这个消息对于这里的居民是个好消息，也祝福他们能够搭上经济发展的快车，让日子过的好一点。
　　　　接下来我对她毕业后是否有打算去邻国立陶宛或者波兰工作有了兴趣，结果她摇了摇头。当我问她原因时，她的回答让我有几分惊讶。由于历史的原因，她说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喜欢这两个邻居，甚至有些排斥，很多人都没有去过立陶宛，相反对于德国和法国，大家还是比较向往的，并且很有好感。我接过她的话问她对我们中国怎么样时，她说我父母对你们中国很了解，很有感情，我知道奥运会就要在你们那里开了。我说是啊，中国经济这几年发展的不错，很多世界大公司都在中国有投资，有机会你一定要来看看。还有啊，接着这句话我神秘地告诉她，中国男人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尤其是上海男人，特会疼老婆，要不你考虑一下嫁到我们中国来吧，好不好？我现在就给你拍张照片，以后放到书里，没准儿好多中国小伙子向你示爱呢，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啊！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全笑了，我从心里感觉的到，女孩也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大大方方地摆起了POS。
　　　　行程的设计绝对是一种智力
　　　　提到立陶宛就意味着我的行程进入了波罗的海三国，在历史上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三个国家由于在历史、语言、地理等方面都很相似，所以人们习惯地称之为“波罗的海三国”。这三个国家都位于波罗的海东岸与白俄罗斯、波兰、俄罗斯接壤，自古以来就是东西方交往的天然通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历史上这三个国家曾多次遭到周围德国、瑞典、沙俄等近邻国家占领，1918年12月25日，经过三国人民长期抗争终在这一天宣布脱离苏联而独立。但是好景不长，到了1940年这三个国家又被迫成为了苏联的三个最小加盟共和国。这三国居民的生活水平原来与北欧的瑞典、芬兰不相上下，但在成为苏联的加盟共和国后，苏联不断向这三国大量移民，强制推行俄语，缩小其民族特征，致使其经济发展缓慢，不断被周围国家拉开距离，这更导致了三国居民强烈要求独立的呼声。这样的状况在维持了50年之后，终在1990和1991年三国相继宣布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