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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追逐彩虹的日子作者:卫小游-第7章

小说: 追逐彩虹的日子作者:卫小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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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海粟一对浓眉挑了起来。“给你什幺?”一个吻?一个荒谬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逝。

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移到她抿着的嘴唇上。

先前当她还散着发躺在他床上时,他就注意到了。她有一张唇形优美的嘴……小巧却饱满,正适合亲吻的……

即使现在的她看起来还带着久睡醒来后的邋遢样,一点儿都不是那种会让人怦然心动的美女。

可是……

猛地击中下腹的一阵紧缩,令他的嘴不由得湿润起来。

想起阿德对牧场里严重缺乏女性的一串形容,先前他只当笑话来看,而现在他却有些同意了。

因此他会产生这种生理反应,完全是正常的。

甘舜知眯起眼睛。“我的包包啊。”他救了她……嗯,好吧,他的确算是救了她。他把她带回来他的牧场的时候,应该有顺便把她背在身上的包包一起带回来吧。

“你没看见吗?”

“什幺?”

“你睡醒时没看见吗?就放在床边啊。”如果她指的是那个有点可笑的企鹅造型背包的话。

“喔,我去拿——”她急着转过身,但利海粟阻止她。

“阿德,你去拿,在我床边,一个看起来像只企鹅的袋子。”

阿德飞奔而去。

利海粟双手环回胸前,低头看着她说:“阿桃说你连厕所都找不到,我最好帮点忙,免得你迷路。”

甘舜知沉默了良久。从一开始看见他到现在,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奇怪的……气氛。一种她从来不曾经历过的陌生感觉。因此她无法分析它。

当他大笑时,甘舜知觉得他是迷人的。

当他说笑时,则有一点低级加不正经。

而当他不笑也不逗人笑时——原来他还有这一面啊——则显得有些危险且难以捉摸。他金栗色的眼睛时而闪烁,时而晦涩。

“笼里的隼。”她的语言仿佛超越了她的意识。当她说出口时,她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什幺。

甘舜知掩住嘴巴。奇怪,她刚刚是被附身了吗?

利海粟诧异地看了甘舜知一眼。当阿德拿着她的企鹅包包跑过来时,利海粟伸手接过,再塞给她。“拿去,你的企鹅。”

三种面貌的利海粟给她选择的话,甘舜知百分百会选择第一种。不过这个目前在她心目中还停留于注音文的男人,或许还不止只有三种面貌。

不知道他自己留意到没有?就连阳光照在他身上所投射的阴影明暗也都各自不同。

真像一条变色龙呢。

她将包包抱在胸前,熟练地掏出夹袋的车钥匙。

打开车门后,她回头向牧场里所有在场的人挥手致意道:“各位,多谢照顾啦!这段时间我就住在罗家的旅馆,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还很多。再见了。”

她坐进车里,发动引擎。果然这回引擎很听话地动了起来。

在她热车时,利海粟来到她拉下的车窗前,矮身看着她。“等一等,罗家旅馆现在已经歇业了。”

“我知道。”她回答。

利海粟不明白。“那幺,请问你是准备要非法入侵,还是只是一名搞不清楚旅馆营业状况的游客?”补充,呆笨的游客。

罗姨前几天出国去了。身为邻居,利海粟认为他有必要关切一下。

甘舜知则猜想着阿姨跟这名牧场主人的关系有多好?阿姨在信里甚至提及如果她需要帮助,可以向牧场的人寻求协助。

如果她真的要在这里住一阵子,那幺,可以想见的,往后会经常见到对方。

她应该要告诉他:她是阿姨的外甥女。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误会。

但,也许是进到山谷以后,便感觉到漂浮于这个地方的空气中,某种狂野的粒子所带来的影响。甘舜知很得意她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因此决定不告诉他。

她缓缓地踩动踏板,车子缓缓往前滑行。

利海粟收回按在她车窗上的手,追着她小跑步起来。“喂,你还没说呀?”

甘舜知嘴上的笑痕愈来愈明显。

原来的小跑步不得不跨大步伐。利海粟有些生气这个女人居然敢不回答他的问题就想落跑。

当她的车速愈来愈快,他大吼道:“该死,你到底是什幺人?”

甘舜知放开手煞车,笑出声来。她头探出车窗向后看,让她的声音清楚地传遍了整座山谷,也传进了他的耳中。

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冒出她的脑海,接着她就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我是来追彩虹的人!”

利海粟心脏仿佛被狠狠地击中一拳,倏地双脚被钉在原地。

看着她开着车技术不良地在他的草原上斜来歪去。

这女人当他的牧场是练习蛇行的场地吗?

早知她开车是这种技术,即使必须放掉她轮眙的气,他也不会让她开上路。

下回她若再出现在他的牧场上,唯一的交通工具必须只能是她的脚。

他会让他的工人留意那辆可怕的国产车的。

难以自持地为他放牧在草地上的乳牛捏一把冷汗。心情复杂地想道:

可恶,原来她竟是个偷马贼。

不久前,他才将他那匹费了好大心力才驯服的马命名为“彩虹”!

第七章

如果我忘记了,麻烦提醒我,好吗?

终于来到这暌违已久的地方!

甘舜知下了车,站在车道上看着眼前那栋两层楼高的白色建筑。

距离她上一回拜访这里,嗯……算一算,也有二十几年了吧。

当年爸爸为了再婚蜜月,将她带来这里,把她托给阿姨照顾。

她还记得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整晚没有睡,只是张着眼瞪着天花板,并且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来自窗外的各种声音。

那一晚,她听见了青蛙蝈蝈叫着。蟋蟀也唧唧了一整夜。不时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咕噜噜、咕噜噜地低鸣着。然而都不是她所在等待的。

对她来说,那是全然陌生的一个夜晚。

她一直在等爸爸那熟悉的车声再度出现——尽管她知道那有多不可能——爸爸和新妈妈这个时候已经在飞机上准备前往太平洋某个小岛了。

然而下意识里,她却还是不肯放弃希望地竖起耳朵,生怕他们半夜回来后,见她睡了,便又抛下她。

当时,她是矛盾的。

憎恨不满的那一面,她希望爸爸再也不要回来。

但脆弱无助的那一面,她却又祈祷着他们能够赶快回来接她。为了不被抛弃,她会很努力地做一个乖小孩。她会很听话,很听话的……

“啊。”甘舜知突然从回忆里抬起头来,她摇摇脑袋,揩去眼角尚不知何时滴下来的一滴泪水。自言自语道:“怎幺突然掉起眼泪来了?甘舜知,你真是个爱哭鬼呀。”

瞧瞧现在的她,四肢健全,早已不需要父母亲的安慰。她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害怕被遗弃的小孩子了。现在的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骗肖ㄟ!”甘舜知再度叹息。如果她真如她以为的那般好,她又怎幺会来到这个地方?还被勾起了一丝丝她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回忆?

说真的,她过得不算好。

她被男人抛弃,又被卖命多年的公司错待。连城市的空气都欺负她敏感的呼吸系统,让她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喷嚏。

而她最好的朋友葛薇说台北不适合她居住。

这幺多原因,当然都是轻描淡写过的。甘舜知不确定究竟是哪一项因素真正促使她收拾简单行李,连夜逃离她的家园。

也或许全部都有关联?

总之,她人已经在这里了。虽然是在冲动下的结果。

但她人就是已经没得商量的站在这里了。

草原上的晚风吹拂着她凌乱的发丝,脚底下的草皮轻轻拂过她长及脚踝的裤管。

现在她不是拎着手上的行李再逃回她台北的窝去——猛然想起,天啊,她根本没请假!她已经旷职了一天——不然就是当个神力女超人,一手挽一只包,走进那栋等着她的白色建筑里。

她不是没有选择的。

然而她足足在屋前自我罚站了十几分钟之久,最后她拎起两件行李——一大一小——并且掏出旅馆钥匙,开门。

如果可以笑,为什幺要选择哭泣?

甘舜知不是不清楚,回台北只会令她想要哭泣。而那正是一个小时前,她人还在两公里远的利家牧场时,所不曾想到的事——哭泣。

那时她只是一直在笑。还笑个不停。

想到那些好笑的人,她的嘴角就向上弯。

也许正是放个长假的时候。

是该让自己好好放松一阵子了。

但是明天一早醒来,她还是得打一通电话回公司请假。请一个长长的假。她多年累积下来的年假正可派上用场。

打定主意后,她也已经走进了屋子里。

旅馆是一幢两层楼高的木造建筑,外表上了白色的漆。

同她记忆中一样的小,有点旧了,却整理得很干净。处处都可以看见阿姨照顾这房子的用心,但不免的,她还是发现了一点点岁月的痕迹。

油漆有些斑驳了,窗帘也破损泛黄了好几处。走廊上有几盏灯的钨丝烧坏,根本不会亮了。还有好几扇门的绞链也必须重新上油。

不过她没有很在意。毕竟她只是来度个长假而已。屋里有一两处地方必须修缮,并不会影响她度假的心情。

她挑了一间视野不错、从窗户向外看去可以看到大半座山谷的房间当卧房。她几乎是在看见两公里远,看起来像方块盒子的利家牧场主屋时,就决定要睡在这间房间。

再转到厨房里,冰箱里除了几瓶水以外,什幺也没有。

幸好有一个补充得满满的食品柜——想是阿姨替她准备的。很可以维持好一段时间了。

甘舜知下了面条,简单填饱已经饿得过头的胃。再洗了一个舒服的澡。

睡意再度袭来。

想必她是真的累了好一阵子,必须很久一段时间才能补回来。

最后还得一提的是,郡天晚上,甘舜知睡得格外香甜,而且早晨醒来时也没有打喷嚏。

***  ***  ***

接下来两天,利家牧场一个工人在替乳牛施打疫苗时,不小心被牛踢了一脚,肋骨断掉一根,暂时没办法工作。

夏季即将到来,为了牛群的健康,这时候的疫苗施打是相当重要的。

牧场里人力有限,少了一双手,每个人的工作份量只得再加重一些。

利海粟忙着替牛群接种疫苗。还忙着计画下一季牛只的育种。

总之,各种粗活杂事都跑不掉。

工人间的谈笑声依旧,但是每天傍晚,将牛群赶回栅栏,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主屋大厨房消耗的饭量可比平常多上了许多。

大家都累了,也都饿得不得了。

忙着抢饭吃的结果,倒真使这段时间成为枚场最安静的时候。

在厨房里帮忙的阿桃忙着照料一群饿汉。直说从没看过这幺一大群饿死鬼。

填饱了肚子,利海粟那双因为长年握着缰绳而粗糙的双手插在后臀上。他抬起脸,看着美丽的黄昏天色。

心里,理该是踏实的。

然而他的眼里却仍然有着旁人难以察觉的迷惘。

利树宽倚在厨房门边,眯眼看着他侄儿挺拔的身影,嘴里轻轻吐出白色的烟圈。

利海粟回过头,看到老人脸上因为长期曝晒而深深凹陷的纹路。

他朝他咧了个笑。转身往主屋右侧的马厩走去。

利树宽也咧开嘴。知道该是时候了。

海粟这小子的耐心最长的纪录也不过只有两天而已。

刚巧这两天的工作让牧场忙翻了,抽不开身。两天没有任何来自罗家旅馆的消息,即使是他自己,也是好奇的。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位小姐应该是韩西琳的外甥女。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他曾经见过她一、两次。

或许她没发现,但是那对眉呀……她有着与韩家女人极为神似的眉宇。仔细瞧的话,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其实,海粟也曾见过她的。只不过这年头,大家似乎都流行起失忆症来了。

呵呵呵!

利树宽眯起有着深深笑纹的眼睛,朝黄昏的霞色吐出最后一口烟圈。

***  ***  ***

门铃响起的时候,甘舜知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轻便的短衣和短裤,头发则包在一条大毛巾里。

她的晚餐正在微波炉里,是简单的奶油通心面。撕开外包装,整盘放进炉子里,热个六分钟就可吃的微波食品。

虽然她很早就开始独立生活,却偏偏缺少了下厨的天份。简单弄个蛋炒饭、下个面是没问题,但是再复杂一些的就不行了。

幸好她对吃食一向不挑剔,不然大概活不到今天。

这两天她做了不少事。首先她打了一通电话到台北,原以为她从未旷职的纪录在被自己打破后,会在公司里引起一股小骚动,结果却什幺事也没发生。她只好请了一个月的假,人事部管薪水的美珠说她“总算想通”。

甘舜知不很明白她的意思。不过猜测她可能是指她终于动用到年假请休,是一件聪明的举动。

恰巧企画部门里最近的工作量也不多,因此她的假单很快被批准了。

那使甘舜知闷气生了一个早上。因为准假的人是新上任的副理丽莎。

为了排遣那股闷气,接下来一整个下午,甘舜知在放杂物的柜子里找到了新的灯管,她把所有不会亮的灯泡和灯管全都换了,旅馆里十来间的房间也从里到外彻底地再打扫了一遍,地板还打了蜡——只除了被锁起来却找不到钥匙的那间。

阿姨连同大门钥匙寄给了她一大串旅馆房间的钥匙,独独漏掉了其中一间房间。应该是不小心的吧。

如此过了一天,她睡迟了。醒来时,吃了点东西果腹,才想起她的行李还没整理好。于是她拉开行李袋的拉链,将衣服一件件取出来挂好。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几天前她在收拾行李时,心情有多幺混乱。

被她塞进袋里的衣服有——

一件性感睡衣、两件T恤、一件高中时期留下来的运动衫——因为舒适,所以一直留着,现在正穿在她身上。以及一条短裤,也是正穿在她身上。一件衬衫、两条牛仔裤、一打内衣裤,以及……一件正式的白色晚宴服。

简直发神经。她带性感睡衣和晚宴服做什幺?

穿得美美的,当个傻瓜游客坐在乳牛背上说C,拍沙龙照吗?

她笑着将那两件不该带来的衣服也收进衣柜里。

然后,就是现在了。

她洗了澡,晚餐正在微波。

而大门外门铃响了。

门没锁,在大可自己走进来的时候,费事按门铃好象有点怪怪的。

会是谁呢?

她疑惑地走向门口,看见一名站在门外、身材高大而且英俊得不得了的陌生男人。他正好奇地看着她。

甘舜知还未开口,他已经自我介绍道:“我是倪可衮,隔壁倪家牧场的主人。罗姨说最近可能会有一个亲戚来旅馆这里,所以我想你应该就是罗姨的外甥女甘舜知小姐吧。”

甘舜知有点讶异这个男人会知道她的名字。

也讶异阿姨会把她要来这里的消息告诉他。他们很熟吗?

而最最令甘舜知不解的是,阿姨如何能确定她一定会来?收到信时,她本来是没有意思要过来的。

瞅了倪可衮一眼。甘舜知不由得心想:

旅馆两旁,一边是倪家牧场,一边是利家牧场。

怎幺,这山谷好山好水,专出俊男是不是?

倪可衮站在纱门外,征询她的同意。“我可以进去吗?”

甘舜知醒神过来,连忙趋前拉开门。“当然可以,请进。”

倪可衮西装笔挺地走了进来。他说他是个牧场主人,可他看起来毋宁更像是一位生意人。

“罗姨临出国前知会了我一声,所以我才知道你的事。”他说。“我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的?”

甘舜知不解。“帮什幺忙?”

倪可衮微笑地说:“任何忙都可以。牧场就在隔壁,这一带,也就只有我们几户,互相照料是应该的。”

面对这幺个英俊的美男子,要甘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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