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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5747-金狱:关于金融犯罪的最新力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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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瑞龙说:“刚得到消息,昨天夜里安全出境。”    
    康良怡在沙发上坐下后,说:“好,老常,还是你有办法。”    
    常瑞龙说:“小陆送她去机场的。”他不失时机地提起我。    
    康良怡又夸我说:“小陆,你也不简单,立功了。”    
    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心想现在是个机会,我不如跟他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问常瑞龙:“那天我听常总你在电话里跟人说要干利索点,是指什么?”    
    常瑞龙看了一眼康良怡后,对我说:“你听岔了。庄肖林情妇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她想带这孩子一起走。要是这样,她就走不成了。不利索点,你说,行吗?”    
    听完我跟常瑞龙这一问一答,康良怡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小陆,以后可不要听风就是雨,闹不明白的时候就多问一句。像刚才这样就很好,千万别弄拧了,更不要因为自己听岔了闹出事来。”    
    也许是我电视剧看多了,自己太敏感,没弄清楚就给司马打电话了,但愿没惹事,否则麻烦可就大了。不过,我更担心的倒是我自己。我糊里糊涂地就被他们拉下水了,成了他们的同伙,可这水有多浑,有多深,我全然不知。    
    常瑞龙对我说:“小陆,今天找你来,除了告诉这事外,还要让你去办另外一件事。”    
    我问常瑞龙:“不会又去机场吧?”    
    常瑞龙笑了笑后,说:“你说对了,就去机场。”    
    我突然紧张起来,忙问:“又要送谁?”    
    常瑞龙说:“不是送人,是接人。”    
    我问常瑞龙:“接谁?”    
    常瑞龙一边递给我一张照片,一边说:“接他。”照片上的人,我不认识。    
    我问常瑞龙:“谁呀?”    
    常瑞龙又递给我一张纸条,说:“他叫谢大多,台湾商人。下午1点半到,这是航班号。”    
    我接过纸条后,又问:“接了之后去哪儿?”    
    常瑞龙说:“来华侨饭店,方总已订了房间。”    
    康良怡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回到沙发上。见我要走了,她站起来对我说:“小陆,路上注意安全,慢点开。”    
    常瑞龙叮嘱我说:“接到后,打个电话给我。别忘了去方总那里拿块接人用的牌子。”    
    我对常瑞龙说:“我记住了。”    
    谢大多,一个听似有点耳熟的名字。我忽然想起,大江不是说过,他们兄弟姐妹名字连起来是江山多娇嘛。去机场的路上,我打电话跟他核实。他说谢大多去台湾好些年了,一年前曾回来过一次,但他应该不认识常瑞龙。我心想,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人?好在这个谜底一会儿就能揭晓。


《金狱》 第二部分怎么什么都知道

    在机场停好车后,见时间还早,我去航站楼里的食街买吃的,哪知一进去就撞上冯蕾了。    
    “小陆,你是不是在盯我的梢?”她开玩笑地对我说。    
    “你借我俩胆,我也不敢。”    
    “来机场接人?”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送人,一般不会来这儿。”    
    “算你说对了。”    
    “什么叫‘算我说对’,本小姐什么智商?”    
    “你绝顶聪明。那你猜猜看,我来接谁?”    
    “你不会接公司里的人,接的一定是他们的熟人,我猜到了。”她想了想后说。    
    “谁?”    
    “我要说对了,你得请我们吃饭。”说完,她回头找人。    
    “找你老公吧?他在那边看书呢,也不介绍一下,怕我把他抢走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说完,她冲她丈夫喊道,“江小河。”    
    江小河听到后,放下手里的书,从邻近的书店走过来。    
    冯蕾对江小河说:“这是怡龙的小陆。”她又转头对我说:“江小河。”    
    江小河对我说:“你好。”    
    我也对他说:“你好。”    
    见我跟她丈夫已经相互认识了,冯蕾对江小河说:“行了,继续去看你的书吧,这儿没你事了。”    
    江小河二话没说,转身就又回书店了。    
    “你就不能对人家好点儿?”我有点为江小河打抱不平。    
    “不好吗?我们都习惯了。他是个书呆子,搞电脑的。”    
    我不想介入她们的生活,话题一转,问道:“刚才你说猜到了,还没说是谁呢?”    
    “谢大多。”    
    我真快晕了。这冯蕾怎么什么都知道,简直像个特务。    
    “你凭什么说是他?”我想弄清楚她是真知道还是蒙出来的。    
    “就凭你这句话,一定是他。”    
    “为什么?”    
    “假如不是他,你一定会说我猜错了。”    
    “我服你了。”    
    “服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早知道了。”    
    “好啊,你骗我。”    
    “我要骗你,就不跟你说了。”    
    “那是怎么回事?”    
    “今儿一早方抠门就来电话,说有个客人这两天要用我车子。开始他不肯说是谁,可他哪招架得住我,没三句话就招了,说是台湾来的谢大多。其实这人我见过,一年前还接过他呢。”    
    “这人怎么样?”我忙问道。    
    “我就接了接他,一面之交。他说的是普通话,不是台湾的国语。”    
    “他跟常总谈生意?”    
    “这你就别打听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常总很看得起他。”    
    这时,广播里通知说谢大多的航班已到站了。我对冯蕾说:“我得走了。”    
    “不请客了?”    
    “这还算呐?”    
    “怎么不算?”    
    “看你陪我练车的份上,等你回来我一定请。”    
    “两码事,你得请两顿。”    
    “好好好,两顿就两顿,反正债多不愁。”


《金狱》 第二部分站满了接机的人

    二十    
    当我从车里取来接人用的牌子,机场一楼大厅里已站满了接机的人。我站在后面,踮着脚尖往前看。见有人出来了,我急忙举起手里的牌子。牌子上的三个字,每个都足有小学课本那么大。直到举累了,我也没见谁朝我走来,心里不免埋怨起方园,怎么就不能做个轻点儿的牌子?怕错过了,歇了会儿后,我又把牌子举起来。    
    一位西装革履帅气的小伙子拨开人群,挤过来,对我说:“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我忙掏出常瑞龙给我的那张照片。只听他说:“别看了,是常总让你来接的吧。”    
    “你就是谢大多?”我问他。    
    “是我,你贵姓?”    
    “免贵姓陆。”    
    “走吧,陆小姐。”    
    出机场后不久,见我打灯并线想上老机场路,他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不走高速?”    
    “我刚学会开车。”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    
    “我来开,可以吗?”    
    靠边停车后,我问他:“你有车本吗?”    
    “放心吧,请下车。”    
    我灰溜溜地坐到他的座位上,觉得脸红得发烫。过收费站后,他反客为主,话渐渐地多起来。趁他说话时,我转头打量着他。他也就30来岁,圆圆的脸双下巴,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转头冲我一笑时,还露出一对小酒窝,跟大江没一点相像的地方。他究竟是不是大江的弟弟?我还真不敢肯定。    
    “你怎么开富康?”他问我。    
    “富康不好吗?”    
    “你们常总答应借我辆车,不会就这车吧?”    
    冯蕾说过借车的事,可常瑞龙并没交代。我只好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麻烦你,打个电话问问常总。”见我闲着,他想给我找点事做。    
    我掏出手机,刚要给常瑞龙拨电话,他又说:“陆小姐,你这手机也太大了。让常总给你换个小点的,挂在脖子上的那种,既时尚,用起来也方便。”    
    我没吱声,只顾拨我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谢大多大声嚷嚷道:“问他,借什么车给我?”    
    挂掉电话后,我对他说:“常总说,给你辆本田。”    
    “这还差不多,用富康打发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见他很得意,我趁机问:“你跟常总很熟?”    
    “没见过几次,但跟他很投缘的,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听口音,你不像台湾人。”    
    “我是嫁到台湾去的。”    
    他用了个“嫁”字,让我多少感到有点意外。也许他调侃,也许是有感而发。刚跟他结识,我没必要深究他的用词。    
    “你老家哪儿?”我又问道。    
    “湖南湘潭。”    
    “你是湘潭人?”我脱口而出。    
    “怎么了?”    
    “没什么。”怕他看出我的用意,我继续问,“老家还有人吗?”    
    “我父母都在,还有个哥哥。”    
    “你没姐妹?”我想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    
    “有,我们家兄弟姐妹四个呢,我大哥和我妹都在外地。”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大江的弟弟了,可大江为什么不知道他来呢?见他很健谈,我心想不如问个明白,但没直截了当地提他大哥,而是问:“你妹妹在哪儿工作?”    
    “珠海。我大哥在这里的银行工作。”他倒主动说起大江。    
    “是吗?他怎么没来接你?”    
    “常总也认识他,说要给我哥一个Surprise(惊喜)。”    
    我没听懂他说的英文,但能猜出它的意思,就不懂装懂,没再追问。    
    “常总挺看得起你的,你面子真大。”我刚听冯蕾说,现学现卖,无非是想套他的话。    
    “不是我面子大,是我老板的面子大。他跟常总合作做生意,我只是个跑腿的。”    
    “你们做什么生意?”    
    “常总没跟你说?”    
    “没说太多。”    
    “你是常总的人,跟你说说也没关系。常总把你们城里破产的啤酒厂兼并了。他想在那里盖一栋20层楼的新世纪中心。我老板,常总,还有一家香港公司,三家合资来做这项目。这次来就是签合资合同的。”    
    “你们都是做大买卖的人。”    
    “陆小姐,你可真会说话。我跟你说了,我就是个跑腿的。”    
    我虽弄不清他话的真假,但也不想跟他抬杠,话题一转,问道:“台湾好吗?”    
    “有人说它好,有人说不好。”    
    “你呢,你怎么说?”    
    “有好有不好。”    
    “此话怎讲?”    
    “有钱赚就好,没钱赚就不好,那是个认钱不认人的社会。”    
    “听说很乱?”    
    “还好了,就是选举的时候有点乱。”


《金狱》 第二部分华侨饭店的院门后

    汽车驶进华侨饭店的院门后,大老远地我就看见方园站在楼门口朝我们这边张望。    
    “方总正等你呢。”我对谢大多说。    
    “我认识他,去年见过。”    
    “改天你有空了,我再向你请教。”    
    “请教谈不上,我喜欢交像你这样的朋友。”    
    车停稳后,饭店的门童走过来,拉开我这一侧的车门。见下来的是我,站在一旁的方园问我:“谢总呢?”    
    “我在这里。”谢大多一边说,一边推开他那一侧的车门,从车里走出来。    
    “欢迎你,谢总。”方园迎过去,跟他握手寒暄。    
    谢大多不是说自己是跑腿的吗,怎么成谢总了?看来他没跟我说实话。    
    门童把谢大多的旅行箱从车里卸下来后,放到行李车上。见方园领着谢大多要进饭店,我对方园说:“方总,我回公司了。”    
    “好,你先回去吧。”方园说道。    
    谢大多转过身来,对我说:“陆小姐,再见。”    
    “再见。”    
    一回到写字楼的停车场,我就给大江打电话。他知道常瑞龙有这么个项目,但没想到大多会参与进来。如此看来,常瑞龙在大江身上可没少花心思。    
    电话刚挂,常瑞龙的电话就进来了。他让我约大江晚上去大海之门吃饭。我心想这一定是场精心设计的喜相逢。可惜的是大江已知底细,常瑞龙想要的效果怕要打折扣了。大江叫我别去。其实,我也不想去,怕哪句话没说对,露出蛛丝马迹。临挂电话前,他说吃完饭,他会去我家找我,但没说什么事。    
    下班后,我就回家了。晚饭后,我想起马小丫,便打电话跟她打听新世纪中心项目。见我说起谢大多,她才露了点内幕,说更改土地用途的批文差不多快到手了。    
    晚上10点多,大江打来电话,他说已到我家楼下了。我忙披衣下去。出门时,李香春还没睡。这些时,我常昼伏夜出,有时还夜不归宿,她已慢慢习惯了。见我出去,她什么也没问。    
    上车后,我问大江:“见到你弟了?”    
    “幸亏你告诉我,不然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常瑞龙想讨好你呗。”    
    “不说他了。这么晚我来找你,有件急事。”    
    “什么事?”    
    “天突然凉了。检察院让庄肖林家里送秋衣秋裤去,给他老婆打过两次电话,他老婆一直没理人家。”    
    “她气还没消吧。”    
    “检察院的电话打到了老焦那里,老焦已不是办公室主任了,再让他办这事也不合适。老姜的丈母娘死了,这两天没上班。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想到你家的李香春。你带她去趟庄肖林家。要是他老婆还不肯送的话,你就跟李香春跑一趟看守所。噢,对了,别忘了带些心脏病的药。”    
    “就这事?”    
    “这其实是个机会,我们得跟庄肖林说说话。”    
    “又见不到他人,怎么说话?”我不解地问。    
    “我教你怎么跟他说话。取到衣服后,你找个茬把李香春支开,随便找条他的内裤,把它翻过来,里子朝外,在裤腰上写三个字,字要写大点,不要太草,让他小便时一拉裤子就能看到。”说完,他递给我一支粗水彩笔。    
    “写哪三个字?”    
    “你记在脑子里。送人的送,庄肖林的庄,阿姨的姨,连起来是‘送庄姨’。”    
    我轻轻地念了两遍,听起来像是“宋转移”的谐音。顿时我就明白了。大江不仅自己已经知道宋霞的事了,而且想把这消息告诉庄肖林。    
    “不会被查到吧?”我担心地问。    
    “看守所的人会检查你送去的东西,但谁会把脏裤衩翻过来看?”    
    他把“脏”字咬得很重。一想到要去摸它,还要在它上面写字,我就觉得有点恶心。    
    见我面有难色,他说:“就权当是为了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亏你想得出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在国外,庄肖林有权见他的律师。我们这里等他能见律师了,差不多也审结束,就等判刑了。”    
    我心想,他可真会钻空子,用合法的机会干不合法的事。我不干还不成。为了他,我也只能豁出去了。    
    “明天一早你就去办,这是看守所的地址。回来后,给我打个电话。”    
    “我记住了。”    
    第二天从看守所出来后,李香春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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