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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辈子暖暖的好 (出书-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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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明菲一手一串羊肉,吃得不亦乐乎,举起拇指大赞:“不愧是西域之地!”
  除了烤肉,很快阿纳又从屋子里端出一叠羊肉饼,咬上一口,满口异香。杨明菲连吃掉三块后,哀叹起来:“我觉得我在北疆这一年,一定会长成大胖子,东西实在太好吃了。”
  “长胖也没什么不好的。”
  阿纳也点头说:“孟缇,你太瘦了。”
  “她以前没这么瘦的,就这一两个星期,整个人脱水一样瘦下去,”杨明菲给她夹了块饼,批评她,“主要是你,看看你,这才毕业几天,瘦得跟什么一样。在火车上也不吃东西。要让熙如知道,又要对我大呼小叫,说我虐待你了。”
  孟缇失笑,狠咬一口羊肉饼:“放心吧,那是之前了。”
  吃饭总是要说话的,六个人一边吃一边闲聊,作为对本地完全不熟悉的人也慢慢了解到,这个小镇的周围不仅仅是连绵的戈壁沙滩。
  往北走的摩勒山下方有着大片的滑雪场和赛马场;朝南行六十公里处有个传说东的温泉县;显然,城外的大片葡萄园是少不了的,现在正是葡萄成熟的日子,卡车每天都会运走数十吨葡萄;朝东走则是占地是若干平方公里的油菜花田,每到初春,千万朵金色小花齐放,铺成满地黄金。
  祝明说:“所以,咱们昌河虽然偏僻,但景色是不错的。虽然只待一年,你们可以好好玩一下,以后未必有机会再来。”
  孟缇和杨明菲连连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大脑已经在自行安排接下来一年的旅游计划了。
  “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历史,咱们昌河附近有个古城,虽然比不了交河高昌,但你们可以去看看。”
  孟缇的眼睛本来已经很亮了,现在就更闪闪发光起来。“古城?什么样子的古城?在什么地方?”
  祝明伸手朝太阳落山的地方地指了指,“就在西面,不过有点远,不好走。”
  来之前她看了一点资料,要知道,在北疆,最多的就是古城。几百个古城林林散散分布在曾经的繁华西域之地,光是想起来就叫人激动。
  “在赫洲山下那大片胡柳林后,其实前十年古城还要大规模些,三年前下了场暴雨,冲垮了不少地方。”祝明切着羊肉,随口说,“那城大概上千年有了,就像魔鬼城一样,风化得很厉害,哪里都差不多,进入了很容易迷路。我几年前有次开车路过,在里面足足绕了一个晚上才出来。所以,去的时候别走得太远。”
  “没有考古人员的维护吗?”
  “一直以来都没有,大概是顾不过来吧,”祝明说,“那古城大概几来亩地大小,不过看的东西倒不是很多,偶尔有人能捡块碎瓦什么的。传说也有些,早些年我们都叫公主城。”
  任何地方一旦有了个美丽的传说,就会变得丰富而有趣起来。孟缇听到有趣的故事都会激动,连连追问,“怎么回事?公主,这是哪位?哪个朝代的?”
  阿纳颔首,接过话端,“一直以来我们这里都有个传说,说是这座故城跟一位公主有关。”
  “咦?”
  “大概是南北朝或者隋唐时候吧,具体是哪个朝代我就不清楚了,”祝明说,“在传说里,这位公主本是汉人,奉命与柔然的一位王子和亲,流落到了西突厥,在路上就被人杀掉了,大概就是这一带,因此留下了极强的诅咒。在她死后的几十年内,那座古城被人攻破,就此废弃,再也没有兴盛起来。”
  孟缇专心听着,心里琢磨着回去查一查相关的资料。
  一群人边吃边聊,孟缇听得津津有味,带到回神时,天已经黑尽了,而那么大一盆子羊肉,也在这几个小时候内,基本被她们消灭干净了。

  第三十六章 孟徵

  一顿饭吃得酒足饭饱,附带听了若干动人或惊人的传说,完全不虚此行。
  两人抱着阿纳送的半篮子葡萄,一路不停道谢,踏着月色回到了住处。其实依阿纳的本意是送一整篮子葡萄,被两人强行拒绝了。住处也没有冰箱,就两个女孩子,谁也吃不下那么多葡萄,尽管这些葡萄一个个水嫩甜美。
  两人洗净了葡萄,搬个小椅子坐在天台上边吃边聊,来北疆已有段时日,她们也渐渐熟悉此地气候,就像调皮的孩子,此地虽然白日炎热,但入夜后顿时气温起码降低十度,连空调都不用。
  孟缇听着杨明菲说这个暑假的计划。两人在毕业的第二天就过来报道,而杨明菲都没有回过家,她的计划是来北疆报道后,然后就回家待一个多月,在开学前一个星期返回北疆。
  孟缇颔首:“好,你先回去吧。”
  “可我担心你啊。”杨明菲颇认真的看着她,“我走了你一个人会无聊吧。”
  孟缇忍俊不禁,拍了拍她的额头,“我看上去哪里像个让人担心的人?你就回家去吧,我好得很。我今天看到学校里有个图书馆,很多书我都没看过呢。再说我没事就可以去找阿纳姐玩。”
  她说话时神色坦然,说完就往嘴里扔了几颗葡萄,半点异样都没有。杨明菲想起王熙如的嘱托,暗自怀疑她大惊小怪,不然就是搞错了。以她所见,孟缇精神状态十分正常,精神也很好,除了比以前略瘦,完全看不出异样。
  她放了心,托腮想了想晚上所见所闻,颇有感触地笑起来:“怎么会有这样漂亮的人。你注意没有,阿纳姐那双眼睛,介于蓝绿之间,真是宝石一样。”
  “嗯,我猜她大概有一点北欧血统吧。我以前也见过一个混血儿,眼睛也有些发蓝的。”
  两人闲聊着,居然把那一盆子甜美的葡萄吃的干干净净。两人晚上往肚子里塞了不少烤肉,都撑着难受,出去散了会步,等消化得那么多才回来睡觉。
  两人去公共浴室洗了个澡,在门口分别,各自回了屋子。
  她坐在床边,用毛巾擦着头发,想着明天的计划,沉默了整整一天的手机却响了。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保持了一个晚上的笑意顿时从她脸上消失殆尽。
  她一下子扔下毛巾,头发也不擦了,任凭水滴到睡衣、床上,打湿了一大片。这通电话是早就预料到的,也无从逃避。她垂着眼皮,盯着那串数字良久,才摁了接听键。
  “孟缇,你到底在干什么!”
  熟悉的男声在电话那头响起来,焦灼而震怒。她听了十几年的声音怎么会有错。毫无疑问,那边自己认识十几年的兄长般的人物,郑宪文。
  他震怒,字字逼问:“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居然去了北疆支教?我不过出差了几天,我走的时候跟你怎么说的!这几天我打电话给你,你居然装得若无其事!”
  孟缇自然记得他走之前的叮嘱。他因为不得不去的原因出差了五天,而她恰好也是在这几天时间内踏上了北行的列车。
  比起电话那边郑宪文的焦灼,孟缇语速依然不变:“郑大哥,你好。”
  郑宪文气得手都在发抖。他记得她毕业当天的那个晚上,有着那么大的暴雨的那天,所有真相都揭开之后,他寸步不移地陪着她足足三天,观察她的一切情绪,确认她差不多恢复了正常,才慢慢放下心来。此时又接到了不得不出差的任务,出去了几天,没想到一回来,带着礼物上楼找人,只看到人去楼空。
  茶几上贴了便签,没多余内容,简单的几个字:我走了,郑大哥。
  一打听,才知道她在短短两天内就办好了支教的手续;而此时大概已经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昌河。
  他咬牙切齿,“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妄为!你当我是什么?我当年对不起你,你可以报复我,你不能这么逃避我!”
  “郑大哥,抱歉,让你担心了。”
  她冷静而温和,或许还有淡淡的笑意,让人千里之外都能感受到她的情绪——真诚的歉意,不卑不亢的语气,沉稳的态度。从小,孟家的父母包括他都希望她能长成聪慧温柔的淑女,现在她的确达到了他们的要求,也许还远远地超过了。
  这句话成功地消灭了郑宪文不少因为欺骗而起的怒气,他喘息数下, “我答应你,瞒着孟伯父伯母一段时间,可你是怎么做的?让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呢!”
  孟缇静了一会,才开口,“郑大哥,是我的错。但我不会让你为难。我留了一封信给你,在你的邮箱,麻烦你转发给他们。打电话给他们也可以。”
  她听到电脑启动的声音,还听到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和咬紧牙关的问话,“你什么时候计划好的。”
  “这跟我的计划没有关系,”孟缇慢慢说,“郑大哥,只是,我需要时间和空间,来仔细想一想我之前的整个人生。没有比北疆更好的选择。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我要来支教,是因为我知道,你和我父母都不会支持我的选择。如果你们不支持,我哪里也去不了。”
  她周密的计划和说做就做的速度让他震惊和意外。“她从那个晚上起,就不是从前那个孟缇”这个念头没有任何征兆地来到他的意识之中并且前所未有的清晰。
  毫无疑问,那个惊人的真相,也许还有某些记忆,一夜之前就改变了她。
  他不应该忘记,以前的孟缇从来也不是一个任人搓扁搓圆的傻子或者笨蛋。她之前的所有乖巧和听话都是因为对他们的尊敬和爱戴。
  现在知道了真相,一切都坍塌了。
  他很低很低地叹了口气,“阿缇,就算我们不支持你的行为,但都是为了你好。请你一定要记住这件事情。”
  “我记住的。”
  孟缇放下手机,拿起毛巾继续擦头发。她翻开镜子,看着那张苍白得鬼一样的脸,慢慢挤出一个笑。可以预料,这个暑假的暴风骤雨才开了个头。
  她站到窗台前,看着北疆的月光。天高地阔的边疆,空气清醒,那满地银辉也比之前见过任何月光都更加纯正,不含杂质,她想起小时候郑宪文带她去看童话电影,童话里的小姑娘专门收集一片片的月光,抱回家来做成甜美的饼干或者冰激凌。
  小姑娘用小铲子铲起月光的那一幕给她格外深刻的印象,她记得从电影院出来,她就嚷嚷着饿了;郑宪文笑着说“再吃就越来越胖了”,但还是给她买了许多零食,他一只手抱着装零食的纸袋,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领着她穿过人行横道,擦去她嘴角的一点奶油。
  春风拂柳,情窦初开。
  她红了脸。她听不见别的声音。地球旋转,生命前进,世界上别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这就一刻,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
  原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过下去,却哪里知道,道路有分岔路,人生也总会出现岔路。
  在你最没有想到的时候。
  预料之外的暴风雨是两天后到达的。前一天,孟缇送走了杨明菲;第二天旧的生物钟作祟,不到七点就起了床——这在北疆已经算是绝早了,连楼下的小吃店都还没有开门,她披上外套,带上了昨天从图书馆借的昌河地方志,沿着安静的小城慢慢散步,最后在镇子中心的街心花园坐下,静等晨光恰好抹红了东方的天空。
  她深呼吸,干爽的空气和凉爽的温度让她觉得舒服。手指刚刚翻开地方志,顺手翻到古城一章,就接到了孟徵的电话。
  这通电话比她预计的迟了足足两天才到来,想必接下来的严厉的训斥。
  但是完全不是。孟徵没有多说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谨,“孟缇,我在首都机场等转机,五个小时后到乌伊市,八个小时后到哈格尔。下午四点四十,我在哈格尔机场等你见面。”
  孟缇原以为自己情绪控制得极好,还是失控地“啊”了一声,“大哥?你回国了?啊,爸妈呢?”
  “只有我回来了,我请了五天假期,”孟徵言简意赅,“飞机即将起飞,我挂了。记住时间,不要迟到。”
  挂上电话孟缇还是失魂落魄,惶惶不可终日。在美国的几个月,孟缇早就见识过孟徵工作的繁忙程度,五天假期绝对称得上奢侈。而他此时居然回国了。
  书上的字完全不认识,扭曲着,咆哮着,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产物。
  她怔怔放下书,拖着双腿离开了只有她一个人街心花园。
  一定要去的,有些话总要说清楚。
  回到住处收拾了一下衣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慢慢走到镇子尽头的车站,用所余不多的积蓄买了票,上了到哈格尔的大巴车。
  哈格尔机场有着所有小型机场的特色,精致而袖珍。孟缇到机场时,还是下午三点,她坐在候机厅,仔细数着航班班次和墙上的电子钟,看着时间“滴答”地流逝,想,怎过得那么缓慢。
  孟徵经过了三趟转机,总飞行时间差不多二十多小时,才从地球这一头飞到那一头。在飞机上从来都睡不好,他一脸疲乏。
  几个月前是他在机场等她,现在完全倒了个。孟缇强作镇定地迎了上去。他没有带什么行李,只拎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想必是出门太着急,顾不得那么多。
  她肚子里很多想说而又不能说的话,又有很多想问同时也不该问的事情,它们就像城墙的砖块一块一块的垒起来,在她心里筑起一道防线,以至于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
  兄妹俩目光对视,孟徵从容离开出站口,凝着眉头走来,目光没带什么情绪扫到她,沉声问:“等多久了?”兄长的这句话就像先遣部队一样,在城墙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这么多年以来,孟缇第一次不敢正眼看他,“……没有多久。”
  孟徵淡淡“嗯”了一声,脚下一拐,径直走向机场的候机室,一个小时内到达的航班只有这趟,明亮的候机室几乎没有什么人,孟缇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兄妹俩一直以来都不够亲密,此时在刻意的疏离和距离之下,两人在角落的长椅上面对面坐下,这是安全的距离。孟徵看她双手放在蜷缩着膝盖上,规规矩矩如同小孩子一样坐着,肩头紧绷,随即想起她邮件里的内容,重重叹了口气。
  “你既然还肯来见我,还是承认我这个哥哥了?”
  明明候机大厅空调开得足,孟缇手心都是汗,勉强笑了笑,“哥哥,你工作那么忙……我没有想到你会过来。”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你既然不肯去美国,我也只有回来见你。”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孟缇咬着唇,“哥哥,你和爸妈那时候让我留在美国,是怕我知道真正的身世。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也没有必要再去了。这十几年,我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了。”
  “不用道歉,”孟徵不假辞色,“道歉的话我在你的邮件里看得够多了,不想再看第二次。”
  “我知道,相对于你们这么多年的照顾和关爱,我的几句谢一点分量都没有,大概也只会让你心烦。”孟缇苦笑垂下眼,眼睫微微闪动。
  “关于你的身世,我一直不觉得可以瞒着你一辈子,你迟早有一天会想起来。藏得再好也有被揭露的一天,这十几年,我们编了太多谎话,”孟徵疲惫地摇了摇头,揉了揉紧梆梆额角,“但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他想起几个月前自己接到郑宪文那个电话的情形。郑宪文是做了十余天的思想建设才打出了这个电话,但还是有些不论怎么掩饰也去不掉的紧张和忧心;而一向以敏捷聪明著称的他愣了足足三十秒才反应过来,还是不能置信。
  “你没有看错?照片上的女孩真的是孟缇?”
  郑宪文声音很苦涩,“我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孟大哥,我这段时间都在调查,不会有错。我看到照片了,那个女孩子的确是孟缇小时候的模样。照片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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