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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辈子暖暖的好 (出书-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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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获得冠军的年轻小伙子骑着马,喜气洋洋地向观众挥手致意。他皮肤黝黑,身下的那匹马很有精神地提着前蹄。
    孟缇使劲地鼓掌。赵律和侧头看一眼她,笑问:“要不要去骑骑看?”
    “什么?”
    “那匹跑第一的枣红马。”
    她想起两年前去草原旅游时,也曾骑过一次马,只骑了半个小时,就颠簸得屁股都要裂成两半了。但也没什么后悔的,骑马本身相当刺激,她热爱策马奔驰的感觉。
    孟缇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了。”
    赵律和惋惜地摇头,笑得神秘莫测,“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胆量。真没想不到,你能量果真这么小。不过这也是难免,你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女孩子,要你像那个小姑娘一样骑马奔跑还是太难了。”说话时他一抬下巴,示意孟缇朝某个方向看。他说的是这次比赛年龄最小的一位选手,一个十四岁的漂亮小姑娘,获得了五公里级的第七名。
    人怕比,将怕激。孟缇明知道他是想激怒自己,但还是中了计。她站起来,脱掉笨重的外套,冷静地开口,“我又不是没骑过,没什么好怕的。”
    “那就好。”赵律和拊掌而笑,跟身边的吕秘书低语几句。吕秘书离开了一会儿,片刻后,那位得冠军的小伙子就牵着那匹枣红马朝她走过来,笑着请她上马。
    远看去就觉得这匹马高大俊美,现在站在面前才知道这匹枣红马只比她矮了一点。枣红色的皮毛像缎子一样光滑,鬃毛闪闪发光,极其矫健。枣红马提着前脚,一声嘶叫,孟缇耳膜震动,心脏颤抖。
    这时,赛马场上大部分人都散了。剩下的人不少都在看着她。她一咬牙,努力回忆着上次骑马的过程,抓住马鞍翻身上马,动作还算娴熟。
    小伙子把缰绳交给她,介绍说这匹马的名字是萨巴,在当地的语言里是“红色”的意思;他又跟孟缇说着骑马的注意事项,怎么让吗转向、减速、加速、小跑等等。孟缇一声不吭地听着,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字。
    赵律和不紧不慢地轻拍马身,问她:“坐稳了吗?”
    孟缇骑在马上,自然是比赵律和高了很多。人在高处,就生出一种比拟天下的气势来,回答得也很有底气。
    “坐稳了。”
    “好。注意事项记住了吗?”
    “嗯。”
    “缰绳握紧点。”
    “我有数。”
    “腿也要夹紧马身。”
    “我知道。”
    赵律和满意地笑了,笑容里颇有些捉摸不透的意思。孟缇正在琢磨他这怪异的笑是什么意思时,他忽然扬起手,在马屁股上狠狠地击打了两下。
    萨巴受了惊,嘶叫一声,前腿凌空而起,尾巴猛然上翘,拔足朝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狂奔。孟缇的惊叫声还没从嗓子里出来,人就已经被带到了十米开外。她四周的草坪就像闪动的电影胶片一般掠过,震惊和恐惧就像迎面而来的风那样凶猛,冲击着她的大脑。
    她唯有紧紧抓住缰绳死不松手,两条腿像木棍一样夹紧马肚子。勒紧的缰绳让萨巴更加愤怒,像是为了摆脱束缚般跑的更快。马背上颠簸得太厉害,有好多次,她都感觉自己要从马背上掉下去。过了一会儿,奶子慢慢恢复了思考能力,她俯下身体,抱着马脖子,竭力降低自己的重心。
    大草原远看一望无际,平坦整齐,但每隔几公里就会有一些沟壑,那都是春天雪山融化的雪水,就是这些雪水滋润着草原。
    孟缇在慌乱中还是看清了前方那条水沟,潺潺流水闪着光,宽度约有两米,很浅,滩地都是嶙峋的石头,如果掉进沟里和摔到草原上可完全不一样。
    她本来就沉浸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恐惧中,可枣红马奔跑的速度一点没减。孟缇眼前发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要从马背上掉下去,那种没有依靠的感觉越来越强,几乎要绝望了。
    萨巴腾空而起,孟缇看到地上的绿色一闪而过,看到潺潺的流水从脚下流过,最后开始剧烈下降,最后一秒种,她闭上了眼。脑子里想到了《三国演义》里“刘皇叔跃马过檀溪”那段时,她也如腾云驾雾一般。
    屁股感觉到疼是半分钟之后的事情,她发现萨巴腾空越过了小溪,并且也安静下来,踢着蹄子踱步,不再愤怒地狂奔。
    孟缇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五脏六腑慢慢归位。她有一种死里逃生的错觉,在那剧烈的颠簸中,她无数次以为自己要掉下来,她甚至都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可居然没有,她没有摔死在这个大草原上。
    她伸手轻抚马脖子,一拉缰绳掉了个方向,前行一个大弯道,绕过小溪,慢慢策马回归。
    空旷的草原上感觉不出具体的距离,但赛马场现在只剩一个小黑点,她大概跑出了十多公里。
    枣红马现在很听话,走走停停,时不时地低下头去啃一口草原上的嫩草。这种安静是孟缇失去太久的感觉。明明之前想的是回去要好好找赵律和算账,但现在已经彻底的心平气和,孟缇都不想跟他计较了。她不再拘束着萨巴,松散地抓着缰绳,理着那红色的鬃毛。
    马儿在蓝天白云下慢慢行走,草原上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慢慢回想着自己脑海里一点一滴的往事。那些往事,都是她生命中不可遗忘的部分。
    她梳理着吗的鬃毛,视线停在遥远的雪山上,轻声说:“马儿,谢谢你没有把我扔下去。我问你啊,我是不是很笨,一件事情想了大半年还没有想通。”
    “你说我是当孟缇好呢,还是赵知予好?啊……你不知道,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因为我也不知道。闷疼就是柏拉图洞穴里的洞穴人,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过得那么幸福;可赵知予却是痛苦的。唉,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真是想不通。
    “不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点,逃避和退缩没有用处的,是不是?这都多亏了你,谢谢。”
    她安静地轻语,等回过神的时候,赛马场已经到了。马主人和赵律和站在她的旁边,其他还没有离开的人则站得更远,正三三两两地说这话。
    果真是老马识途。
    赵律和笑着对她伸出手,“下来。”
    孟缇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提着缰绳让马后退两步,抓住马鞍,敏捷地翻身下马。脚踩到了松软的草原上。若是以前,她绝对不敢做这个动作,而现在,在经历了刚刚的刺激后,胆子忽然变大了许多。
    小伙子牵过马,笑着对孟缇比了个大拇指,“姑娘你很厉害,简直就是老骑手!”
    “那不敢当,我就是运气好。”孟缇也微笑,轻轻拍了拍马脖子,诚挚地道谢,“萨巴真的是一匹很好的马。”
    “那是当然,冠军马!”他脸上都是光彩,“对了,刚刚看到你和马在说话,说了什么?”
    孟缇歪着头想了想,“那是一些只能说给马听的话。”
    小伙子大笑,“是啊,我也经常这样对它说话。萨巴很有灵性,会帮你守住秘密的。”
    孟缇莞尔一笑。
    赵律和对小伙子微微颔首,他牵着马走远了。没了外人在场,自然也没有了顾忌,两人脸上的笑立刻收住了。
    两人在草原上慢慢散步,赵律和先开口,“阿缇,我没有看错,你有勇有谋,那匹马跑得那么厉害,你居然能坚持下来。不过,我跟你道歉,我没想到萨巴会受那么大的刺激,一般的马,拍一下只是小跑而已。”
    孟缇瞥他一眼,她没有什么搭话的兴致,绝大多数的力气在马背上都用光了。一小部分在支撑酸软的双腿。赵律和的所作所为她不想追究也没法追究,他这个人永远在她预料之外。今天这件事,超越了玩笑,接近了恶意,更严重的说,简直是故意伤害。
    最后她也只回了一句,“好的。”
    赵律和深深感慨,“爷爷也很喜欢骑马,如果他看到你骑马的身姿,一定会非常高兴。你如果松懈一点,刚刚恐怕就从马上下来了。你的坚持和毅力,真是很像赵家人,尤其像爷爷,果真是赵家的骨血啊。”
    孟缇想起去年献血的事情,好像他就是从马背上掉下来才受伤的。
    她对这话不置可否,只说:“赵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不会逃避的,我七月份支教结束,回去之后,我会去见你爷爷。”
    这话说得很微妙。赵律和失笑。他从不认为她会那么快就承认自己的身份和赵家的存在,不过他不着急,还有时间,慢慢来。
    “好,一言为定。”

    第四十五章 归来

    一年的支教生涯眼看着就要结束了,孟缇和杨明菲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慨。孩子们知道他们要走,都很舍不得,他们都很喜欢这两位支教的女老师,又活泼还见多识广。但不管怎么样,她们还是要回去的,等第二年开学的时候,又会有新的老师过来。
    昌河是她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地方,是最好的世外桃源,孟缇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里。
    离开昌河的那天,祝明送他们上大巴车,他跟两人握了下手,又对孟缇说:“回去后,帮我转告你家人,谢谢他们的捐款。‘同与楼’大概明天春天竣工,到时候欢迎你们过来验收。”
    孟缇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你家人”是说的赵家,她哭笑不得,费力地点了点头。
    学校的新教学楼已经在筑地基了,操场也在扩大,这些都让她觉得安慰。
    在大巴车上颠簸的时候,杨明菲说:“以后很难再看到这样纯净的天空了吧?”
    “是很难了,大城市污染太严重。”
    杨明菲把头靠在孟缇身上,轻声叹息,“我真是很舍不得这里,不想回去。”
    气氛有点伤感,孟缇拍拍她的肩膀,也靠了过去,两人头挨着头睡了一晚。
    回程的一路又花了足足四天的时间,在火车上的嗜好,两个人根本不敢清洗,吃了就睡醒了就吃,下车时腿都嘛了。
    平市天气还是那么炎热,一下火车就像进了蒸笼,浑身都是汗。虽然两人事先把不少衣服都寄回学校了,但行李还是很多,她们拖着行李箱,提着行礼袋,就像逃难一样辛苦地从火车里挤出来,站在站台上,明晃晃的阳光透过遮阳棚的缝隙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那是可以把正常人逼疯的炎热。
    孟缇和杨明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
    “咱们在北疆待得太久了。”
    “嗯,昌河的夏天最高气温不过三十度。”
    “持续时间也不长。”
    “现在怎么办呢……”
    “不知道。”
    两人毫无意义地发着感慨,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冲进那片炎热中时,孟缇的手机却响了。
    这是她在北疆的号码,她摸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说道:“郑大哥?”
    电话那边是熟悉的声音,“阿缇,你下火车了吧,在火车站哪里?”
    孟缇一怔,“咦?”
    “我估计你大概是这几天回来,所以打电话给你们学校,那位祝校长说你的火车是今天到。”郑宪文解释完,又说,“我在二号出站口。”
    “我们也是,马上就从出站口出来……啊,我看待你了。”话音未落,孟缇看到郑宪文了。他站在检票口,对他们挥手。
    杨明菲“咦”了一声,“阿缇。你让他来接站吗?怎么之前没说呢?”
    “我没跟任何人说我今天回来。”
    “那怎么回事?”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检票口,没工夫再说什么,孟缇打起所有的精神去应对郑宪文。
    他穿着休闲服,和一年前想比,似乎没变什么,头发比以前的略短,青郁郁的,看上去更精明干练。
    孟缇说:“郑大哥,谢谢你来接我。”
    “怎么跟我这么客气。”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请了假的。”
    他的车就在停车场入口,他把两人的行李放进去的后备箱,孟缇犹豫了一下……两人都坐在后排的话,那就太不礼貌了,于是她坐上了副驾驶的位子,杨明菲坐在后排。
    车子里很热,开车空调也不能很快降温。郑宪文一边开车一边问:“明菲,你也是回平大吗?有什么打算?”
    杨明菲点头,说了她和孟缇的计划。她已经联系上了在平大读研的大学同学,准备在同学那里挤着住几天,等托运的行李寄到后,就托老师开个后门,把行李搬到下学期他们将要入住的新寝室去,然后她就可以放心回家过暑假了。
    郑宪文说:“如果同学那里太挤的话,就过来跟阿缇一起住吧。”
    杨明菲一愣,“咦?”
    孟缇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一直没说话,此时才说:“郑大哥,具体等我们办完手续再说,麻烦你先送我们回学校吧。”
    两人回到学校就顶着烈日去院办办理学籍,研究生入学等相关手续。院办的林老师跟两人都熟,一边往计算机上输入学生资料,一边说:“我们问过了,昌河教委对你们挺满意。不错,给学校争了光。”她说着交还了资料,“还好你们回来得早,明天学校就放假了。过会儿打电话跟你们的导师说一声回来了。”
    人是熟悉的,口音也是熟悉的。杨明菲感慨:“唉,还是母校好,一切都那么熟悉亲切。”
    孟缇想。这里不但是她的母校,还是她成长的地方。
    杨明菲握住她的手,“我去找同学,不跟你们一起了,她还在宿舍等我去吃饭呢。你跟你郑大哥好好谈谈,把话说开了,总没有坏处。你以前是多开朗的人啊,跟以前一样吧。既然打算回校读研,你就应该想到了,这躲不开的。”
    教职工宿舍区跟她去年离开时一摸一样,炎热的夏天,花坛里的花儿开得正好,清澈的池塘里依然有鱼游来游去,这景色和无数次梦里所见的并无差别。她仰起头看了看自家的阳台,那盆昙花静静地呆在那里,依稀长了两个花骨朵,又是一年一度昙花盛开的季节。
    人在几千公里外的北疆时,什么都不用多想——空间上的距离感是最强大的。有时候比时间上的距离感甚至死亡还有强大。对于那些影响了她十几年的亲人朋友,只有距离才能阻止他们的影响力。可一旦回来,回到熟悉的城市,就需要面对最现实的问题。
    “郑大哥,我爸妈……回来了吗?”
    “没有,他们还在美国。”郑宪文知道她想问什么,“一家人都挺好的 ,你的小傻子,孟以和都会说话了。”
    孟缇遥想了一下孟以和和小朋友说话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
    有花有草绿树成荫的地方凉快多了,郑宪文把她家的钥匙给她,孟缇摇头拒绝,心平气和地开口,“郑大哥,谢谢你送我到学校。不过,我不会上去的。郑大哥,我跟同学约好了,去她宿舍住。”
    郑宪文本来准备去开后备箱拿行李,一听这话手停住了。他脸色都没变,“没关系,不愿意回家的话,那就去我家好了。上楼吧。”
    孟缇眼皮一跳,怔怔看着他。他回答她的话几乎没有疑虑,好像早就预料到她想说什么似的。
    她心想去郑家和孟家压根就没有区别,抿了抿嘴角,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不想给伯父伯母添麻烦。”
    郑宪文毫不犹豫地说:“算不上麻烦,多一双筷子而已。你不愿意去我家没关系,我能理解。那去我住的地方,不在学校里。”
    孟缇再次吓了一跳。
    “啊?”
    郑宪文瞥她一眼,“上车。”
    “可是……”
    “可是什么?”郑宪文平静地开口,“第一,我不会收你房租;第二,我只是暂时提供住处给你;第三,开学后你回研究生宿舍住,到时候我不会干涉;最重要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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