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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夺宝之冰琉璃之贼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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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司徒竺琉第一次在楚烈身下达到他永远也不想承认的高潮。 
****   
  清晨醒米,司徒竺琉一直呆愣地坐在床沿,失神的瞪着前方。 
  楚烈不在……那最好,要不然他一定会在他的嘲弄下羞愤欲绝。 
  冰冷的手臂环上他自己发颤的身体,用力缩紧,却无法稳住他狂乱跳动的心。 
  昨晚的记忆……比前些夜晚的更加令他不堪…… 
  他忽然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欲绝的猛摇头。 
  他身上还有属于楚烈的阳刚气味、耳里还不断回荡楚烈在他解放后发出的低哑嘲笑。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男人的侵犯下得到快感?为什么要将他仅剩的一丝自尊也剥夺,留下这具肮脏污秽的身体让楚烈玩弄,更下贱地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迎合他的进犯?为什么? 
  门忽然被推开,自外头走进一抹修长的人影。 
  “娃儿,今天楚烈不在,我来当送饭工……”齐衍端着装盛饭菜的托盘踏入,轻松的话语却因司徒竺琉潸然滚落的泪水而停止。 
  司徒竺琉根本没去理会是谁进来,只是呜呜咽咽的哭着,哭得像是要将自己的心揉碎一样。 
  “呃……”齐衍又往前踏了一步,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桌上,然后仔细审视这个打从楚烈抢回来后,自己就再也没见过的琉璃娃儿。 
  他的五官依然细致,张开的大眼巾是如同黑玉般的眼瞳,但脸上却带着令人看了心碎的凄楚表情。果然惹人怜爱,像一碰就要碎了般,的确是让人心痒地想要触碰。 
  不过,他落在楚烈的手里,也只有被玩弄的份了。 
  齐衍的视线又往下落,看到司徒竺琉凌乱不整的衣衫下露出被吻得红红紫紫的痕迹,更加证实了他被楚烈玩弄得非常彻底。 
  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生山什么事端,该不该趁早阻止楚烈? 
  瞥见床头的药罐,齐衍走过去将它拿起,凑到鼻下一闻。 
  这是……他沉吟了下,又往司徒竺琉看去。 
  算了,还是别管好了,难得那个楚烈会做出这种事,或许……楚烈比他自己想像中的还要认真。 
“娃儿。”齐衍伸手想拍司徒竺琉的肩,“别哭了,吃饭……” 
  啪的一声,他的手被用力拍掉。 
  “别碰我!”司徒竺琉惊惶的大吼一声,愤恨的目光投向齐衍,然后愣住了。 
  这个人是谁! 
 他愣愣地看着齐衍,张唇不知该做何反应,脸上的神情既迷惘又无助。 
  齐衍只是微微一笑。 
  呵,好烈的性子,难怪楚烈会产生这么大的兴趣,这娃儿完全不像他外表那么柔弱呢! 
  “吃吧。”他指指放在桌上已有些凉的饭菜,“不吃东西的话可就没力气恨他了。” 
  司徒竺琉咬了咬牙,别过头去不搭理齐衍。 
  齐衍走上前坐到床上,“你很恨楚烈吧?”他慵懒地往床上一躺,漂亮的薄唇上扬。 
  司徒竺琉不说话,心头翻腾的恨意更不是一句话就能表达的,只是孤立无援的他如何能报得了仇? 
  “楚烈那家伙我也不喜欢。”齐衍勾起唇,笑意更深了,“高傲、不可一世兼下流。”他啐了声,以表达他的不满。 
  司徒竺琉讶异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看来俊美无俦的男人是敌是友,更不知道他怎么也会对楚烈恨之入骨。 
  只见齐衍一个翻身,换了个侧躺的姿势,一手支着脸,一手则轻敲着床板,脸上的笑意将他的脸衬得更为俊美。 
  他咧嘴一笑,“娃儿,不如我和你联手将他除掉吧!” 
  闻言,司徒竺琉错愕地张大嘴,显然非常讶异在这贼窟中竟会有人对自己伸出援手。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他? 
  “齐衍。”他坐直身子,下一瞬即欺近司徒竺琉,伸手抚上他的脸。 
  司徒竺琉骇得拼命往后退,差点又要跌下床,连忙抓住一旁的床幔,才免去与地面直接接触的危机。 
  “不要靠近我!”司徒竺琉气息不稳地瞪着齐衍,一张小脸因他暖昧的动作而变得苍白。 
  齐衍看到他惊惶失措的可爱反应,笑得更是快乐。呵呵,这娃儿的反应可真是有趣。 
  “好可怜。”虽然是说着同情的话,但齐衍仍是笑嘻嘻的,“看来楚烈将你教得很好,你已经没办法习惯其他男人的碰触,真是可惜。”他摇了摇头。 
  看来每个让楚烈到手的人,都无法逃过他的吸引。 
  司徒竺琉因为他的话而勃然大怒,整个身体瞬间绷得死紧。“你在胡说什么!” 
  他是个男人,本来就不需要习惯其他男人的碰触,而楚烈……让他觉得恶心至极,怎么有可能去喜欢他的…… 
  不对! 
  猛然忆起自己昨晚的反应,司徒竺琉原本气红的睑一瞬间又变得惨白。 
  那种销魂酥麻的战栗与怎么也无法掩饰的欢愉,不是快感是什么?他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司徒竺琉原本紧绷的身体在察觉到这件事后,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靠在床柱上,大眼中不再有任何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挫败。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就算如何奋力的欺瞒抵抗,也会忠实地将快感呈现。 
  齐衍注意到司徒竺琉的反应,但却不加理会,只是迳自笑吟吟地问道:“如何,要不要我帮你除掉楚烈?” 
  司徒竺琉闭上眼,语气中尽是心灰意冷,“为什么你要帮我?”他已经不相信上天会给他任何眷顾了。 
  “为什么啊……”齐衍笑得更开怀。“因为是我将你交给楚烈的。” 
  司徒竺琉的大眼倏地睁开,怒目瞪着眼前笑得极为可恶的齐衍。 
  齐衍无视于他杀人般的目光,还是笑着,“看你这么痛苦,我也觉得良心不安。” 
  他骗人,鬼才会相信他!司徒竺琉仍是瞪着他,完不相信他的话。 
  笑了笑,齐衍完全不带悔意的声音又响起:“与其再让我自己这么深感罪孽重大地活下去,不如……” 
  不如你这个混帐至极的刽子手赶快去自我了结算了!司徒竺琉愤怒地在心中咒骂着。 
  齐衍不理会他愤恨的目光,又是哈哈一笑,笑得丝毫不感愧疚。 
  “不如就将楚烈砍成十块,往河里扔了了事,这样我看不到他,也就不会再想起这件事……” 
  突然,一拳挥来,齐衍机警地抓住,避过司徒竺琉饱含愤怒的一击。 
  “你真是个混帐!”司徒竺琉用力抽回手,再次握拳挥出,“像你这种人,最好死了算了厂 
  原来真正的万恶渊薮是眼前这个混帐家伙,是他亲手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居然还敢如此不要脸的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真是无耻! 
  齐衍连忙跳下床躲开他的攻击,而司徒竺琉也下床追打过去。 
  “人难免一死,该死的时候我就会死了。”齐衍退到门边,打算随时开溜。 
  “我要你现在就死!”过大的动作牵动身下的伤口,司徒竺琉只能气喘吁吁的倚在桌边,恨恨地开始拿起桌上的碗盘朝他砸去。 
  房内顿时响起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齐衍一边问躲朝自己丢来的碗盆,一边说道:“你不想报仇啦?”亏他还这么好心地排出行程要帮他。 
  桌上的东西都丢完了,司徒竺琉开始寻找其他的东西……找到了! 
  “那你干脆先告诉我……”他的手用力捏紧,凝聚身上剩余的所有力气。“要怎么杀了你!”说完,他使劲将手里抓到的最后一样东西丢出。 
  齐衍有惊无险的以一厘之差避过这重重一击,那东西砸到门板,匡啷一声碎裂在地上,一股苦香的药味立即蔓延开来。  司徒竺琉与齐衍皆是一愣,那东西是…… 
  齐衍率先回过神来。 
  “咳!”他轻咳一声,想掩饰心头窜升而起的不安,“楚烈那家伙虽然对你的倔强感到新奇,但他通常还是喜欢温柔乖顺一点的,男人嘛,谁不喜欢对方在床上撒娇呢?” 
  也不管司徒竺琉有没有在听,齐衍又道:“如果你要点小手段,将他迷昏或灌醉,要杀他也不是不可能,你等一下……” 
  齐衍忽然开门离去,再回来时,身边多了一坛酒与另一个斯文俊逸的男人。 
  男人打从一进来就先环顾四周一遍,在看见地上的东西时神色一凝,待抬起头看到司徒竺琉后,脸上闪过一抹古怪,显然对他的出现感到诧异。 
  “何霁,你告诉他该怎么做。”齐衍推推何霁,要他别一直好奇地盯着司徒竺琉看。 
  何霁上前一步,将酒坛放在凌乱不堪的木桌上。“这酒极烈,即便是楚烈那种酒量奇佳者,也难以撑过五杯。” 
  齐衍插话道:“届时我和何霁会在一旁协助你,待楚烈一醉倒,你就狠狠地刺他一刀,一定要杀他个干净俐落,懂吗?” 
  他边说还边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好像真的要将楚烈一刀宰了才甘心似的。 
  若司徒竺琉不知道他是始作俑者,说不定还会感激他的鼎力相助。不过,因为他知道了,所以,他狠狠地白了齐衍一眼。 
  见司徒竺琉仍是紧闭嘴巴不开口,还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狠狠逼视齐衍,何霁不禁轻笑一声,但笑意却不远眼里。 
  “要如何做,你自己拿捏,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转过身,冲着齐衍又是一笑,“齐老大,我们也该告退了,是不是?” 
  “的确、的确……”他的笑让齐衍觉得头皮发麻,只好朝司徒竺琉挥挥手,与何霁转身离去。 
  房内又只剩司徒竺琉一人,对着桌上的那坛酒怔怔地发起呆。 
**** 
  房门外。  “喝,不关我的事!”一出房门,齐衍就连忙往旁跳离何霁三尺远,以保身家性命安全。 
  “喔?”何霁铁青着一张脸,往齐衍所站的地方跨了一步,“那为什么那东西会从我房间里自己长脚溜出去?” 
  那药可是花了他不少银两才得到的,居然就这样被摔烂在地! 
  何霁外表看来斯文,但是动作却敏捷快狠,他手一伸,迅速抓住想开溜的齐衍,将他用力抵在墙角,将自己斯文的脸贴近齐衍的俊脸,两人的距离不到半寸。 
  “你倒说说,楚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吗?嗯?”他灼热的气息与怒吼全喷在齐衍的脸上,让他不禁缩了缩,但还是努力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无辜模样迎向何霁的逼视。 
  邪魅的眼瞳与俊朗的双眸无声对视,展开一场意志力的拉锯战,不久,两人的气息都逐渐变得急促,但见何霁眸光一沉—— 
  “呃……”齐衍伸手搔搔自己的头,不甘愿的认输。“好啦,我会照价……”接收到何霁一个恶狠狠的瞪眼,他又连忙改口道:“多加一成。”真是爱钱! 
  何霁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还有那坛酒的钱,你可别忘了。”他放开齐衍,仍不忘叮咛一声。 
  “是、是、是。”齐衍叠声称是,整整自己被拉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衫,心里不悦地抱怨了几句—— 
  他是老大耶!为什么老是被这些小弟骑到头上去,还每个都才;受他的控制?呜,这样他的尊严何在、颜面何存? 
  那药罐也是楚烈向他“硬讨”,所以他才不得不从何霁的房里偷出,没想到楚烈竞破天荒怜香惜玉地给了司徒竺琉,现在河霁还要他这个可怜人赔,天理何在啊! 
  何霁才不管齐衍的脸色有多难看,他这个人最不爱做赔本生意,要他付出他就一定要索取代价。   
  他迳自往自己居住的“巽风院”走去,打算回去画点画、看些书陶冶一下好不容易终于得以平复的心情。天知道当他发现那药罐不见后有多恼火,幸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总算速到凶手了。 
  何霁走没几步,又停下脚步。 
  “对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侧头睨向身后的齐衍。 
  “自然是良心不安。”齐衍似笑非笑地回看他,“唉,我的心地就是太善良了。” 
  笑话!他若真是心地善良,就不会将司徒竺琉丢给楚烈。何霁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那你呢?”齐衍笑嘻嘻地走上前搭上何霁的肩膀,“难得你在赚钱之外会想插手管闲事,是因为我吗?”他抛了个媚眼给他的结拜三弟。 
  何霁又笑了,不过他的黑眸微眯着,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他轻佻地抬起齐衍的下颚,贴近他红润的薄唇低语道:“当然是因为……好玩。”他倏地又放开齐衍,并不忘白他一眼。 
  这么好玩的事,又不会赔本,不凑一脚怎么行?这个老大真的是太不了解他了! 
第三章 
  啸鸣山庄是江湖上新崛起的组织。 
  这山庄的大当家名叫齐衍,长相俊魅,交际手腕一流,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辛与武林豪杰,他皆识得一二,不仅人面极广,财势更为丰厚。江湖上有不少人想探他的底,但得到的都是一片空白,无从知晓。 
  啸鸣山庄是齐衍去年兴起念头出资兴建的,格局宏大精雅,共有八个院落,分别依八卦方位排列:干、坤、震、艮、离、坎、兑、巽。据说这是一位武林神算替他勘察的好风水,能够金银满山、大吉大利。 
  二当家楚烈,是武林享誉盛名的剑客,文武兼备,品行则……有待商榷。反正他喜欢美少年是个不争也不打算隐瞒的事实,对他投怀送抱的也大有人在,所以,既然他都这么不避讳,那旁人又有什么好置喙的呢?噤声不语才是上上之策,否则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小心被刺穿一个大窟窿,横尸荒郊野外。 
  三当家何霁,描笔圣手,学富五车,画得一手好……假画,以他的说辞是“临摹简单钱好赚”。喜欢搜罗奇丹异 
画,视金钱如家里侍奉尽孝的八十老母,满身铜臭压不住他仙风道骨与俊雅飘逸的世外高人形象,看似淡泊的神态下尽是不为人知的算计。 
  四当家秦潇与五当家秦湘是孪生兄弟,长相漂亮,乍看之下难以分辨。秦潇个性较为外放,动作大而化之且粗暴,犹如一团烈火;秦湘则是恰恰相反,是座千年冰山,不但话少得可怜,脸上更是毫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更没有人敢接近,除了他结拜的四位兄弟。 
  四位当家皆是齐衍结识多年的好友,个性不同、出身不同,所司的工作也不相同。 
  楚烈司古书买卖、何霁专门拿假画去卖、秦潇打杂、秦湘管帐,至于齐衍,当然是负责疏通各界名人政要,以免他们不能自在的四处“为恶”。 
  怎么说? 
  因为这座啸鸣山庄做的生意完完全全是所谓的“挂羊头卖狗肉”,明是极高雅的古书字画买卖;暗地里则是二不五时去骚扰一下某大镖局的生意。 
  那镖局在江湖极富盛名,所保的东西多是难得一见的奇珍,而啸鸣山庄则专门劫掠它所保的珍宝。 
  为什么只挑那家镖局下手?一言以蔽之,就是看不顺眼。 
  是谁看不顺眼?当然是齐衍。 
  为什么?个中内情无人知晓。 
  四位好兄弟也颇有义气地不多加追问,这四人对齐衍真可谓是两肋插刀、肝胆相照啊…… 
  呃,事实上,亲兄弟都明算帐了,更何况是拜把的?所以有时候他们还是会为利益而对对方耍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 
****   
  夜晚,皓月皎洁,十四月儿图似十五。 
  楚烈自外头处理完事情回来,想起在房内精致绝美的琉璃娃娃,唇畔不禁勾起一抹浅浅笑意,这让啸鸣山庄的奴仆全看呆了! 
  这个二爷平时不是笑得狂傲邪肆,就是绷着—张脸吓人,怎么今日会笑得这么恶心? 
  齐衍与何霁本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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