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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笑饮砒霜[东南亚神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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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藏心中,只有一朵玫瑰。他心田中所有的养分,全部给了那朵唯一的花儿,月季、百合、曼陀罗各有各的美,可他的眼里只有那朵叫乔达摩。悉达多的玫瑰。
  '注:关于一朵玫瑰理论。你们很美,但你们是空虚的,没有人能为你们去死。当然罗,我的那朵玫瑰花,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以为她和你们一样。可是,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虫(除了留下两三只为了变蝴蝶而外)是我除灭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小王子》'
  我说 “他不是不爱你。”
  九翼说 “我知道。”
  我说 “他只是不能给你爱情。”
  九翼说 “我知道。”
  我说 “……那以后呢?” 以后呢?九翼会变成第二个地藏吗?一定要这样延续下去吗……
  九翼没有回答,许是不想,许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在情海中沉溺过的人、受伤过的人、空手而归的人,上岸后,还有再下水的勇气吗?也许……也许……
  看着九翼单薄的背影,我第一次思考了那个关于种花的问题。一颗心只能种一朵花吗?
  或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应该说我的担心肯定是多余的。这个结论来自于,在'第七层'镬汤地狱…昆仑见到恶鬼道鬼王…戈罗之后。
  那已经是小半月以后。某夜,月黑风高,成功减肥N吨的黑妹儿几乎是砸进昆仑城郊机场的,还好我们四人事先跳出护栏,不然肯定活生生当了垫背的。
  声响不小,由于是战备状态,昆仑郊区机场协管员和警备迅速出击,控制住了场面。
  天上、地下,几十号人拿着武器,包围了坠机现场的四位闯入者。这是……四个灰头土脸的人,有一个青年,一个少年,一个小和尚……还有……一个木乃伊?
  探照灯打在我们身上,让人无法直视光源,警卫队长潇洒的坐在飞蛇背上,一手横握死亡镰刀,一手拿着扩音器喊话 “喂、喂……试音……喂……”
  “嘿~眼睛男~!你怎么在这当保安队长了~” 我百分之百肯定,这个穿得像模像样的死亡骑士,就是主持地狱铁人三项大赛的那个胖男。
  我朝他挥挥手,飞蛇背上的人迟疑了一秒,下一秒已经举起了镰刀……
  “我是……” 在镰刀砍下来之前,菊往前一步,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毕竟曾是焰摩的亲卫队队长,说出名号,哪怕是个假的也得先通报了焰摩陛下才行。
  “我是尼尼城…城主,玩命。我要见焰摩陛下~” 我侧身闪到菊前面,打断了他的话。
  锋利得几乎能划破夜空的银色刀锋,被我周身的气墙震飞了出去,几乎在同一秒,又被震了回来!
  “青儿,我再也不会放手了。如果你一定要死,就死在我怀里吧。”
  抱住九翼的那个男人是这样说的。除了乌黑的长发和身体周围比夜还暗的黑色气墙,这人的样貌怎么看怎么像……堕落的路西法?不,他没有那种冷艳,反而是随和的,他的眼睛不盯着你看时,你甚至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仁慈。
  恶鬼,我在铁人三项的比赛里也不是没见过,还是黑区的家伙呢。是因为物极必反么?还是梵天这个老妖怪偏心于外表美丽的事物?
  鬼王…戈罗,居然美丽优雅得像个天使。
  人和人之间的化学反映真是变幻莫测,地藏居然愿意屈尊当释迦牟尼的剑鞘,九翼偏偏钟情于那个满口脏话的肌肉和尚,眼前这位同样高大,却颇有绅士风范的恶鬼之王却怎么都入不了一个魔王长子的法眼。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吗?相信吗?有吗?相信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你爱上了他,还是他所象征的爱情?
  …
  九翼还没来得及从戈罗的怀里挣出来,焰摩和他的亲卫队到了。
  只是双头翼蜥背后黑影中的一个模糊背影,焰摩就认出了菊。一抬手,所有旁杂人员瞬间撤离现场,顺带移走了停机坪上其他碍眼的座驾,就连亲卫队也在百米开外。黑妹儿幸运地留在原地,因为菊站在它背后。
  焰摩是个完美的情人,现在看来,这句评论并非子虚乌有的奉承。
  焰摩停驻在离黑妹儿三米之处,控制着自己想要奔上去拥抱住黑影中那个瘦小身子的强烈欲望。他想说点什么,但除了拥抱,任何言语都是软弱无力的,没有意义。
  菊不想见他。
  菊不是不想见到焰摩,或者说这五十多年来,在井底,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这个男人,这个与他有婚约的爱人。
  只差几日,他们便该结为连理,可那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恋人杀死了父亲,自己背叛了族人,五十年生死未卜的在黑暗中茹毛饮血的日子,如果当时掉下来我没能认出他,如果没有及时的挽救他的性命,菊早已成了噬阴井里永不得超生的阴魂。无明、无识,单纯得像个微量元素,仅仅是存在在那个空间里。
  菊虽然有七千岁了,但是,他似乎一直生活在大长老的父亲和王子…焰摩的保护罩中,他可以去战场,周围的人第一任务应该是保护他的安全,完成任务到是其次。他对爱的认识很直接,他对爱的追求很勇敢,可他低估了这个世界,人心的复杂,族人的归属,当一切转变得那么突然,他完全被打蒙了……
  菊就像初次离开母亲独居生活挫败的小豹,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认定的方向,草原上那些气势汹汹的狮子、阴险狡诈的柴狗、随时等待被死亡缠绕的生物的秃鹫,甚至夜幕降临、风雨雷电,一切事物都变成了他心头的黑影,仿佛随时能再次将他包围剿灭。
  菊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亦害怕重温过去的暖怀。
  物似人非,岁月没有在我们的脸庞留下印记,却在彼此的心中用风沙刻画了无法摧毁的图腾。
  我们能回到过去么?这已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在现在面对彼此。
  “我不知道……”
  黑影里的那个少年这样喃喃自语。
  焰摩静静地注视着那片黑影,他无法在此刻安抚少年身躯与心灵的伤痛,那不是甜言蜜语、拥抱亲吻就能做到的。
  焰摩摘下手套,抽出佩剑,将佩剑插进地里……
  “很久没有人到我的屋子里来了,我的门是锁上的,我的窗是关上的;我以为我的夜会是寂寞的。我张开眼睛时,发觉黑暗已经消失。我起床,奔跑,看见门闩都折断了,你的风和光,穿过洞开的门,挥动着它们的旗帜。当我是我自己屋子里的囚徒的时候,门都是关着的;我的心总是在打算逃遁和流浪。你使我束缚于我的自由。如今我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打开的门口,等候着你的来临……我会一直等候,will never change until death。”
  '注:will never change until death=至死不渝'
  风从夜空中飞旋而下,带来了夏天的气息。它落到空地上,拨动了细剑上挂着的宝石戒指,硕大的紫色宝石轻叩着金属剑柄,叮铃…叮铃,在空旷的平地上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焰摩没有强迫菊,他强迫了自己。
  我不能永远让你住在温室里,就像我不能抹去杀死你父亲的过去,我知道你不会去恨我,也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我。你不再是我们怀中甜美似猫的小豹,你在腥风血雨中慢慢学会孤独地舔舐伤口,有些事情,我们终该放手让你去经历,因为每一个孩子都必然长大。
  我会在爱情的囚室里等待,等待你来重新开启属于我们的大门。
  焰摩留下了那只本该在五十年前的成婚日交换的戒指,转身离开。
  九翼一百个不情愿地被鬼王…戈罗抱走。
  菊蹲在双头翼蜥背后,抱着微微颤抖的肩膀,有些失神。我示意兰宝站在这别动,径自走到探照灯照不到的黑影里……蹲下身,轻轻拉起菊的手。
  我说 “干得好,傻小子。”
  菊的视线平移到我的脸上,他努力控制着眼眶里即将决堤的泪水。
  我一脸坏笑,从两边捏住他的脸,往外扯。噗…噗…噗,珍珠般的液体从被拉扯的眼皮里溢出来,滚落在地。
  “嗳,痛不痛?痛不痛!痛,就小小哭一下好了。”
  …
  稳定了菊的情绪,我冲管事的打了个响指~!
  “先生,房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管事的立即上前,看来焰摩已经详细交代了后事。
  我拉起菊,招手唤过兰宝,坐上入城的飞蛇跑车。
  机场保安队长的队伍也跟着车马队送了一程,在车子驶离机场边界之前,他递给我一个银盒。
  “先生……”
  “嗯~?”
  “阁,阁下真的是尼尼城主……”
  “若是假的,你主子早一飞蛇招呼我了是不?”
  “……阁下,这是您的园丁托我转交给您的东西。”
  “……园丁……你说阿明?这是阿明托你给我的?”
  “是的,阁下。”
  “阿明呢?他没和你们一起到昆仑吗?”
  “很抱歉阁下,阿明他……已经不在了……”
  阿明,受我嘱托,穷尽最后数年寿命,想要在寒冰地狱培植出凤凰花,终究,无法扭转自然的法则。阿明死了,是啊,自我离开尼尼城去西霍耶尼找迦楼罗,再到天界须弥山……已经过了近六十年。六十年对于妖来说并不长,可阿明却跑不过岁月的极限。我留给他的那块东西,他没吃,天帝…帝释天金身之血凝练的钱币,如果他吃了,足够再换一次人生。
  我握着那个粗糙的银盒,目光却落在递给我盒子的人身上,这个昔日的解说员……
  “你,打开过这个盒子吗?”
  “没有,阁下。”
  “你知道这个里面装着什么吗?”
  “知道,阁下。”
  “你为什么保留至今?”
  “那不属于我,阁下。”
  地藏什么要耗费百万年的时间普度地狱众生?因为品格,因为每一个生灵无论出处、无论地位高低、无论身世境遇,都有具备高尚品格的可能。
  “这个送给你。”
  “我不能接受,阁下。”
  “拿着吧,它应该属于你。”
  “……这……谢谢阁下。……但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狗,狗是佛,佛是我。”
  车队缓缓驶入山崖上的宫殿群,菊无精打采的靠在车窗上,兰宝则有些激动,毕竟是个孩子,对新鲜的事物格外有兴趣。
  菊单独住一间,他需要好好静一静。我和兰宝住一间带浴室的套房,这是我以前的习惯,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这些细节。
  洗完澡的兰宝拖着宽大的浴袍,捧着装有各色糖果的水晶盘问我能不能吃,我挑了一个口味最淡的递给他,兰宝开心的接过去。
  乘兰宝吃糖果的时间,我换下裹身的烂布条,打算擦个澡。为了不让这副敏感的容貌引起麻烦,我们把双头翼蜥背上的帷帐拆下,撕扯成粗细不一的布条,从头包到脚的裹在我身上,就连眼睛上都蒙上了九翼领口撕下的薄纱。
  这个气味嘛……嗯……咳……
  “要我帮忙么~?”
  身后那人的尾巴比声音更早出现在我耳边,兰宝含着棒棒糖咕哝了一句 “妖精…!”
  我一个手刀削他的光头 “别吵!跟地狱里喊妖精,有P用~”
  九翼斜倚在浴室进门的水晶屏风旁,手捧一席白衣,慈爱地望着揉后脑勺的兰宝,笑意盈盈。
  “去,给师傅守门~” 我把兰宝推出浴室,转身,看着九翼 “你怎么来了?啧啧,居然衣服穿得这么整齐~”
  九翼瞪眼,道 “你啊,现在这个样子就不要装小痞子了~” 啪…!蛇尾在我屁股上抽了个响儿~
  “你!” 我揉着屁股蛋,甚是不平,凭什么你就可以继续冒充女流氓!
  九翼挺了挺大奶,作若有所思状 “唔……你瘦了……”
  我说 “那个鬼王满足不了你~?所以找我加餐来了?”
  九翼说 “……戈罗不会强迫我。”
  我说 “好了,不拿你开玩笑了,帮我擦个背吧。”
  这回换九翼一脸坏笑了,三下五除二撕掉我身上的布条,这个堪称腐女转世的蛇妖王子两眼放光,在我身上又戳又摸。
  某蛇 “哇,好白……”
  某玩 “……别看了,快动手吧。”
  某蛇 “呀,好滑……”
  某玩 “……喂,你到底动不动啊,摸十分钟了!”
  某蛇 “啧啧,你怎么保养的?用什么牌子的纤体霜啊?平时多长时间做一次去角质啊?颈膜用不用的?手腊是佛手柑的吗?*……*%#……”
  某玩 “……大姐,我在井里关了五十多年……”
  某蛇 “诶,别激动,你别动,我来~我来~”
  某玩 “……你往哪擦呢!”
  某蛇 “别生气嘛,我轻点、轻点。”
  某玩 “……你给我出去!”
  某蛇 “我不……”
  某玩 “出去!”
  某蛇 “我不。”
  某玩 “你……啊……”
  浴室外,某宝羞红了脸。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
  翌日早晨,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吃光了兰宝端来的所有食物,打了个响嗝,揉揉迅速膨胀的胃部。
  兰宝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异,看来真像九翼说的,我如今这副模样不适合再跟以前那样,走海路、装痞子、不修边幅、举止粗鲁。
  该怎么着装呢?这是个问题。我不想继续当木乃伊,正常行为都活动不开手脚,更别说去阿修罗道对付伽刺的杀手。不仅仅是着装,眼睛的颜色也是个大难题,淡金色,谁见过还有这种颜色的瞳孔的?想不引起注意?纯粹扯淡。
  “兰宝,我施个法术,你看着我的眼睛……” 忽然想起,那人曾教过我能够变换颜色的法术,或许有用。
  我念起咒语……
  兰宝从餐盘堆里抬起头,45度纯洁的仰望 “……师傅……你的眼睛……”
  看来有戏,我急切道 “我的眼睛有变化吗?是不是变成以前那种棕色了?”
  兰宝想了想,缓缓吐出几个字 “师傅……你有黑眼圈了……”
  我无奈的摆摆手,算了,乖乖整你的早餐吧。哎,这孩子怎么一吃起来就和伯利没什么两样呢~?用胃部思考的活物。
  我仰倒在宽大的躺椅中,望着吊顶上的豪华水晶灯发愣……
  “早……” 九翼睡眼惺忪的从大床上爬起来,全身□。
  我跳起来,指着这位半夜跑来蹭床,实则拿我当挡箭牌的王子,怒道 “你给我穿上衣服!然后再说话!”
  九翼瘪瘪嘴,将被单在身上绕了几圈。兰宝刚要抬头观望发生了什么事,被我一把摁在蛤蜊煎饼上。
  侍者又送来俩人份的餐点,九翼神清气爽、目无旁人的开始享用早餐。
  兰宝终于吃饱了,开始收拾我俩的行礼。上午见过焰摩,借神兽'蔷薇',然后出发去阿修罗道。流魄还在那等我……
  说到行礼,我什么也没有,兰宝倒是有个小包袱,无非就是两身换洗衣物。昨夜,九翼拿来了我放在地藏那的七尺白绫,以前我并不知道这就是那件天界传说中的宝物,甚至还差点当裹尸布破布条卖掉。漩涡港口的小老板开价三千金卢比,这要让迦楼罗知道了,就是拿整个西霍耶尼换都不嫌贵。
  “兰宝,这个收好。” 我把白绫叠放整齐,交给兰宝,让他一并放到包袱里背着。
  九翼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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