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片上的胡桃美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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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想娶姑娘想娶疯了,两个男人怎麽会这样呢!”说完一边儿傻笑一边儿翻身再睡去。
楼上的成牧已经得逞,在王凯身体里一进一出地快活。
王凯狠狠道:
“等我回去不练出一身肌肉把你压身下去我就不叫王凯……啊……”
成牧吻去了王凯额上的汗道:
“你最後一声可好听的很。”
王凯跟人不清不楚地就上了两次的床,不免想,他成牧,到底跟自己有什麽样的关系?
所谓当局者迷,正可谓是这个道理了。
一声枪响吓醒了两个人。
猛然惊醒,第一个反映就是──骇客帝国?!清醒了以後一看,身处竹楼不免有些云里雾里的。
昨天晚上他们两个自己干的好事儿,成牧已经一人处理完备,只是两个人身上各带著伤,一个是扭打时的酸痛,另一个是云雨後的疼痛。
成牧的朋友一进来,就看见表情煞是恐怖的二人。
“这外面干什麽呢!”
成牧一问完,又是一声枪响,吓地王凯整个儿跳了起来,身上带著伤又不好动作剧烈,动作颇是滑稽。
“哦,那个啊,”朋友解释道:“是迎亲的枪,这会儿就放起来了,就是对面竹楼的小夥子刀瓦满要娶姑娘!你们赶快穿了衣服下去吧,拜佛你们是没赶上了,起码赶上个仪式。”
小夥子按照当地的习俗,是把姑娘抢回家的,开始姑娘家觉得小夥子穷,怎麽也不肯嫁女儿,可小夥子和姑娘真心相爱著,便由小夥子和他的亲友们把姑娘“抢”了出来,再去说亲,女方迫於事实也只好答应了。
成牧捧著相机,边走边笑道:
“真是浪漫,用抢的,什麽时候我要是有爱的人了,我也用抢的!”
王凯瞪了他一眼,不满道:
“你少迫害中国无辜妇女啊!”
话虽如此说,却怎麽都抹不去那一丝的醋味,成牧心头一震,却没有说出来。
两个人跟著迎亲的队伍一起走去了姑娘的竹楼,沿途一直放著枪,当地人说,放枪了便可以辟邪,求得平安。
姑娘的竹楼确实比小夥子的要更华丽些,姑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玉燕。
竹楼前已经铺上了一花,摆起了供奉神佛的鲜花美酒。
人们大喊,栓线了!拴线了。
两人听的有些奇怪,便问身边的人,栓线是做的什麽?旁边的人不禁笑道:
“我们这儿呀,要用线把男人,女人栓起来,就跑不掉啦,一辈子都
要缠在一起啦!”
成牧照了几张,忽然童心大发叫道:
“我也要栓线!”
人们都笑:
“客人,你要跟我们这儿的姑娘栓线?”
成牧拉住王凯的手大声道:
“咱们栓线吧!”
人群里一阵哗然,王凯瞪大了眼睛:
“成牧你是不是打算进精神病院啊!”
成牧赔笑道:
“玩儿玩儿嘛,入乡随俗嘛,是不是?”
人们转又大笑了起来,大声喊著:
“长老啊!远方的客人要栓线呢!”
傣族人的好客满足了成牧的任性,成牧和王凯被人群围住,著著盛装的老人慈祥地对他们笑著,让两个人靠在了一起,念著他们听不懂的
傣文,将线从成牧的左肩绕到了王凯的右肩。
成牧不免笑问:
“老人说什麽呢?”
人们告诉他,那是祝福新人的话,男女一定要按照男左女右站好,从男方的左肩绕去女方的右肩。
王凯这才发现被沾了便宜,当下大吼:
“凭什麽我要站右边做女人!!!”
成牧笑地喘不过气来:
“长老很有眼光嘛!”
老人的目光始终慈爱地包围著他们,像祝福任何一对新人一样,并未当这是场游戏,而那根线,痴缠住了王凯跟成牧,纠葛万千,却再也逃不出去,那宛若是咒语一般。
成牧注意到了老人的眼光,一时间少了嬉笑,却多了感慨,转身看王凯依然满是怒气的脸,却浮上一丝的甜蜜。
我跟他,真的要一生痴缠麽?
来自西双版纳的一份原始悸动,退去凡俗。
人们不免又起哄了,说是要看客人们亲吻,像夫妻似地。或许好客的傣族人,那纯净的眼神更能感受到两个人身上的迁绊。
朋友推了推成牧道:
“你们两个就意思意思嘛!”
王凯像看苍蝇似地看著成牧:
“你给我滚远点儿啊!我男人的自尊都被你完全击溃了!”
成牧捧过王凯的脸,在他耳边低语,人们看来像是两个人在商量些什麽,而成牧的那句话却是:
“让我吻你。”
不由分说地抬高了王凯的下颚,吻上了倔强的唇,口腔似乎已经反射性地为成牧而开启,忘记了身处广众之下,只想获取更多。舌头有如肩头的线,纠缠在了一起,久久不放开。
淳朴的人们看地有些吃惊,这样激烈的吻,他们是没有见过的。
後来成牧才告诉他们,这是外国人接吻的方法,法国人最先这麽亲吻自己爱人,所以又叫法式亲吻。
有几对大胆的情侣居然公开跟著就学,少数民族的人们有时的举动确实让身处城市许久的人们咋舌。
放开了王凯,两人张开了眼睛,眼前是彼此的脸跟浓郁苍翠的树木,身边的人们著著五颜六色的衣服,欢呼的时候,手饰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
成牧在王凯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脸,他知道现在自己的举动很异常。
“那麽就当成是一场该死的感冒!”成牧心里默默想著。
转身,老人将手放在他们的肩上,微笑著点点头。
成牧那一刻,忍不住用傣文说了句谢谢。
老人脸上的皱纹更加的深刻,慈祥。
成牧这才露出了与自己年龄符合的笑容,微微带著耍赖地对王凯说:
“你看,这可怎麽办?咱们结婚了!”
'lisaping'
十二
王凯醒了,昨天的婚礼结束了之後,成牧就著手准备著拍摄日出的工作,为了比较容易出发而改变了住的地方,而王凯则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而留在了原先的竹楼里。
身体一阵发冷,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
喉咙干涩地发不出声音,王凯知道,自己大概是中暑了。
走的太急,来不及拿消暑药,用成牧的逻辑是,到当地现买就是。
成牧现在不在身边,就只剩下自己,跟楼下那个不懂得汉文的小夥子了。
“成牧,我非剐了你不可!”
头一阵晕又昏睡了过去。
整理著当天已经拍好的底片,朋友跟成牧笑问道:
“你‘老婆’放在竹楼没事儿吗?”
“老婆?”成牧笑著反问:“什麽老婆?”
朋友挤了挤眼睛。
“你们昨天才结婚,今天就忘了啊。”
成牧恍然大悟。
“他啊,让他一个人呆著也好,没人跟我吵。”
朋友拍了拍他的背:
“话不要说早了,你的表情可是寂寞的很,怎麽样,一会儿去红豆树下采红豆吧。”
几个人玩儿著不觉到了下午才往回赶,再回竹楼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不在了。旁边竹楼的老阿妈跟他们招著手,说是远方来的客人病了,送到了医院去。
成牧心里不免“咯!”一下,怎麽一天不在,就病得要送去医院了。
东西也来不及放,成牧抓住了朋友的手:
“快点儿!马上带我去当地的医院!”
朋友刚想说急什麽,就被整个人连拉带扯地弄上了车。
“你跟他什麽关系?”朋友看著成牧笑问。
“什麽关系都没有!”口气有些硬,但透著抹不开的焦急。
“对了,你上次跟我说,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女朋友呢?不是说来西双
版纳就带给我看麽?”
成牧愣了一下,随後苦笑道:
“不是跟个老外跑了麽,那时候我才十八,什麽名气都没有,也没有
钱,她跑也是应该的。”
“那你的红豆是带给谁的?”
“没谁。”成牧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王凯的策脸,那躺在花瓣中的
胡桃美人。
红豆,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那一期的专集完全是为了她,她曾是他心目中唯一的胡桃美人。
王凯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液体输入到了他的血管,随著血液游走在
了他的身上。
“王凯!!”成牧没到病房前就开始喊,医院的护士略带怒容,示意
他轻一些。那个叫岩刚的小夥子带著一脸憨厚的笑容,告诉他,王凯已经睡了。
成牧把门关了上,坐在了王凯的身边。
“喂!醒醒好不好,不就是个中暑,怎麽弄的跟死了一半儿似的。”
王凯没动,成牧把脸放在了王凯的手边,看著他正打著针的手。
王凯悄悄张开左眼,微微笑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发现了成牧的焦急。
“也好,”成牧自言自语:“你睡著了,就不用听你的废话,回去我
给你看今天的日出,林子里雾很大,非常的壮观,跟你说你该跟我一起去,不去肯定後悔,你见过红豆树没?采了红豆带给自己爱的人,不过王凯你好象也没什麽女人跟你吧。”边说边笑,成牧偶尔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让王凯微微有些喜悦。
放在口袋里的红豆坚硬地咯著人的皮肤,成牧把它拿了出来。
王凯的睡容让成牧不由一笑,悄悄摊开了他的手心,小心地把红豆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王凯有些吃惊,又偷偷睁了一只眼,成牧似乎走去了窗口,摊开自己
的手心,一小袋的红豆就被自己攥著。
我们做了这麽多情人做的事,那麽我们是不是情人?
不过,成牧啊,我好象喜欢上你了。
成牧又去怀里拿烟。
“我说,二十岁的烟枪,这里是医院。”
成牧惊地差点儿没把烟掉地上。
“你什麽时候醒的。”
王凯清了清嗓子,捏起鼻子故意学成牧的话:
“回去我给你看今天的日出,林子里雾很大,非常的壮观……”
成牧扑上来捂住了王凯的嘴,王凯笑地直打颤,那红豆散地满床都
是。
“放手啊,红豆跑我衣服里面去了!”王凯边笑边道:“我手上打著
针呢你赶快把红豆给我拿出来啊!”
成牧这才放手,笑道:
“怎麽会跑到衣服里面去?在哪儿呢?”
“顺著领子掉进去的。”
成牧摇著头解开了王凯的衣服,不想前天夜里留下的痕迹依然健在,一片的嫣红。
“找到没啊?”王凯催促著成牧找他的红豆。
“你别催。”成牧的声音却表明著心思已不在红豆上。
“喂!中邪了啊?”王凯察觉出了成牧的异样。
“喂!喂喂!”
成牧已经没了声音,忽然……
“没想到三天还在啊。”
“什麽三天?”
成牧的手指按在了王凯的胸口。
“这里……”俯下身子便吻了上去,吸吮使原先的淡化的红色又恢复了鲜。
王凯心想,这回不好,喜欢是喜欢这个家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啊,自己手上正打著针,又不好反击,究竟怎麽办好呢?
“成牧,你冷静点儿啊,你千万冷静点儿啊。”
边说著想要拖延,边寻找著周围有什麽可以打飞这只青春期动物的东西。
成牧的吻越发有力,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王凯四下巡视了一番,终於计上心头。
没打针的手在墙上摸索著那个按纽。
用力按下。
外面一阵铃响,成牧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护士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擦过愣在那儿的成牧。
王凯一脸狡诈的笑容。
“你哪儿不舒服?”
王凯指了指手道:
“针进去好象有点儿疼。”
护士们舒了一口气:
“可能速度有点儿快吧。”
成牧这才反应过来。
“王凯你……!”
一脸狠表情,却碍著护士不好发作。
王凯笑的更加悠闲。
十三
好好的一次西双版纳之旅,王凯却只能望著天花板发呆。
若是有人问他西双版纳的景色如何,他定然会说:
“就是那两个半月型。”
两个半月型,正是王凯所能看见的,天花板的花纹。
成牧不定时地出去,或许是半夜或许是凌晨,晒的有些黝黑。
晚上回来跟王凯斗完了嘴,照样把白天的事都告诉王凯,他在王凯的眼里越发像个孩子。
那个晚上,成牧一直看著王凯手上吊著的吊瓶,忽然道:
“这个拔了,咱们走了。”
“什麽?!”王凯大叫:“医院现在没有办法办理出院手续,而且我在打针!在打针。”
成牧笑笑:
“这个我看见了,不过很好办。”
很好办?!
成牧放下了手中的器材,转身研究起了血管跟针,之後毫不犹豫地揭开了纱布,拔掉了针。
“这样偷偷走就可以了吧!”
半被迫式地,王凯穿好了衣服,提好了小包就跟著成牧从医院里逃了出去,外面又是专车,直接送去机场。
一路又颠簸,王凯有些翻胃,胃酸过多地分泌。
“不行!再这麽下去我要吐了。”
王凯抱著头大叫:
“停车让我吐!”
成牧没说话,塞了一颗话眉进了王凯的嘴里。
“我不要话眉!我想吐!”王凯继续抗议。
成牧干脆塞上了耳机,里面摇滚歌手喊地正欢。
这非人道主义的行为,竟然能让王凯忍了一路没吐出来,接著连拉带扯地被带上了飞机,其悲惨境遇可见一斑。
坐稳了,呕吐感又开始增强。
“成牧,我想吐。”
成牧似乎累地很已经靠著窗口睡了过去。而旁边坐了个笑的灿烂的青年跟一个男人,那男人仿佛不会笑似的,却透著对少年的温柔。
王凯闭上了眼睛,期望著睡著之後能好一些。
“飞机就要起飞,请确认您是否系好了安全带。”
王凯的胃又是一阵翻腾,飞机加速在跑道上狂奔了起来,离开地面的那一刻。
旁边的青年突然张大了眼睛。
“平商!他吐了!”
那男人微微皱著眉头:
“汀歌,你弄脏了没?”
“不是,我是说他吐了。”
青年笑著递了一张纸巾给王凯。
“擦擦吧!”
“谢谢。”王凯拿著纸巾心里却不知怎麽的有些寂寞,这是他独立後第一次的寂寞,看著那男人对青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後。
成牧醒了,这才看见吐的满身都是的王凯。
“谢谢你。”成牧先谢过了那个青年,随後扳过王凯的脸道:“你这人什麽时候不能少给我添点儿麻烦?!”
这一说倒好,王凯眼里盈盈全是泪。
成牧这会儿才真怕了王凯。
“行了行了,给你擦还不是。”
小心地给王凯擦著呕吐物,王凯这才心满意足起来。心满意足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一心满意足就冷不防地又吐了出来。
“真是添麻烦了。”成牧一边用眼睛瞪著王凯,一边还要微笑著对旁
边的青年跟男人。王凯难受归难受,看见这样的情景不免又笑了出来,实在是怕成牧到时候精神分裂了找他要医药费。
不管怎麽说都算是认识了,青年很热情地扯著旁边脸色并不好看的男人跟他们说话,青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肖汀歌,而男人则叫做平商。
肖汀歌突然道:
“你是成牧麽?有名的青年摄影家?”
成牧见有人认出自己带著微微的厌恶点了头。
“那麽说起来,”汀歌拉住了平商的袖子:“我说特别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