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勿语-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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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贱人看了我一会,眼睛又冒出凶光。叉开十指向我抓来。
我向后一跳:“表妹,是我,我是你流云表哥!”
冯贱人又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打量着我,满面的疑惑。
我一看挺灵,立刻冒充拓跋流云,跳来跳去,拿着拂尘不停地在她面前晃:“表妹表妹表妹表妹……”嘴里起劲地念叨。
不知道是听觉疲劳了还是看出破绽来了,冯贱人脸上渐渐露出不耐烦地样子。尖利的手指又抬了起来。
孙威在边上瞎支招:“老俞,这样不行,没看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啊!你得对她亲热点,说‘亲爱的表妹。我想死你啦’,就跟过去地主在街上调戏民女似的!”
“去!你少起哄!”我回了一句嘴,转头对着冯贱人用京剧腔调说:“啊呀,表妹。多年不见,你~~你一向可好么?表哥我甚是思念哪!”公主他们那个时代好像不是这么说话的,不过这话太肉麻了,好好说我也张不开嘴啊!
嘴里念着台词。我又配上动作,当真模仿着恶少调戏民女的样子,用拂尘一端去挑冯贱人的下巴:“表妹。你可越长越漂亮啦!”
没想到冯贱人居然是个贞洁烈鬼。我这不庄重的举动。惹得她发飙了,双臂倏然抓住我。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差点被摔散架,坐在地上骂:“威子瞧你出这馊主意!”
冯贱人一手掐住我的脖子,又将我拎了起来。我拿着拂尘拼命摆动,却因为脖子被掐说不出话来。
孙威猛地跳过来,在冯贱人面前一晃,叫一声:“表妹!”趁冯贱人又是一呆之际,从我手中把拂尘接过去,用拂丝在她脸上抽来打去,大声唱道:“表妹呀表妹,我爱你……”
冯贱人静静地听了片刻,正当我们心中暗喜地时候,她另只手突然暴起,把孙威的脖子也掐住了。*!咋突然就学精了呢!早知道她不再上当,咱也不能用同一招啊!
冯贱人把我们高高地举起,我们哥俩同时闭眼,祈祷她千万不要把我们丢去喂蛇。
危险时刻,公主身前死门上的小旗,突然冒出一股青烟,然后“噗”地点燃了。
冯贱人身形倏地一顿,硬生生地转地身去,面向公主。
死门之旗一燃,那黄符撕成的纸人也活了,它飘飘悠悠绕旗疾走,公主双目一睁,神光湛然,左手在龙颜短剑地脊上轻轻一抹,一剑刺在纸人的心脏上。
冯贱人“啊”地一声怪叫,从心口处喷出一股黑血。她松手把我跟孙威抛在地上,双手按向伤处,一步一步向公主走去。
我跟孙威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挡住冯贱人。*!我一脉神剑在她身上穿那么多洞,也没穿出一滴血,真郁闷。
公主左手如按琴弦,轻轻连挥,封住纸人头顶、七窍、檀中、丹田等位置。
冯贱人突然站住不动了,从头顶、檀中和丹口钻出三缕黑烟,接着七窍又逸出七道白烟。
黑烟白烟脱体而出,茫然在上空转了几个***,便向四处疾窜。
公主急急念动咒语,然后大喝一声:“赦令!”宝剑在纸人头上虚虚一砍,那十道黑白烟倏地投入到纸人上去。与此同时,死门上的小旗突然冒出一个大火花,然后化为灰烬,另七面小旗则突然倒地。然后,冯贱人的身体也直直地仰面摔倒,身上鲜润地肌肤迅速衰老枯萎,几秒钟的时候,就抽成一具干尸。
公主拎起纸人看了看,那个小纸上出现清晰的五官,面容和冯贱人一模一样。她将纸人折成一卷,放在掌心,右手并指凌空虚画,然后吹了一口气,纸卷无火自燃,瞬间便烧成灰,她把符灰放入口中,用力地吞下去,面上露出恨绝凄厉的表情,好半天才慢慢恢复平静。
孙威奇怪地问:“老俞,她干嘛?”
我有些不忍心地说:“她把冯贱人地魂魄锁在自己的身上,以后贱冯人随便她怎么折磨作践,都逃脱不掉啦!”
孙威担心地问:“你把话说明白,是锁在洛蓝的身上吗?”
“不是,是锁在她自己地魂魄上,以后冯贱人就是她地鬼奴,随她心意处置,和洛蓝没关系!”
孙威放心地点点头。
我又想起一事:“公主,要不要搜搜冯贱人地尸?”
“搜尸?”
“你不是说个什么祖传宝图,以人墓术下在仇家身上吗?”
公主微微一笑:“图我已经拿到了!它附着在仇人的魂魄之上,如今这贱人地魂魄尽入我掌握,我随时都可以令图现出来!”
我非常想看看那副图是什么模样,可那是公主家的祖传之宝,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既然如此,那我们找路出去吧!”我看看地上冯贱人的枯尸,想想刚才还新鲜如生,现在它却只剩一副枯骨,唉,真是人生无常。本想把拂尘带走,想了想,决定把它留在贱人身边,骂我心软也好,娘们也罢,只要自己心安就行了。公主也没有意思要赶尽杀绝,于是我来到干尸旁边,将拂尘放入它的怀抱,然后转头和公主研究出路。
孙威突然紧张地说:“老俞,情况不对!你看那些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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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迷失故国 第四十三章 逃生天 字数:5937
往蛇窟里一看,下面数万条蛇变得极其烦躁,到处乱咦?又怎么了这是?又出什么变故了?不管怎么样,总之不会是好事情罢!
“咱们得快点逃走!”我话没落地,孙威一声惊呼:“小心!”
我一回头,冯贱人的干尸已直挺挺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向我们乱扑乱抓。*!亏我刚才还把拂尘给你,真没良心!
此时失去魂魄的冯贱人已不尸妖,而是一具普通的干僵尸,没什么可惧的。只是台上面积小,它这么捣乱,有几次差点把公主和孙威挤到台下去,我狠狠心,一脚把它踹进蛇窟里。
干尸行动迅速,力气也大,脑袋还一根筋,我刚把它踢下去,它又蹿上来,我再踢下去,它又上来,几次三番,把公主惹恼了,她念动咒语,双手怒张,一个大雷劈下,只听“喀嚓”一声,干尸被劈成一截人形焦炭,可是它并没有消亡,仍蹦蹦嗒嗒地追着我们跑,只是动作迟缓了许多。
不过,这会儿我们也顾不上它了,全都看着高台发呆。
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公主把雷打!刚才她那一下子,居然又把这个高台劈开了!这已经是公主牌神雷,继劈得水潭黄泉倒卷和坍塌封门之后,第三次大显神威了!
高台沿着先前火符的线路,东一块西一块地掉下去,下面出现一个黑黑的洞穴,我还没考虑好怎么办呢。周围群蛇疯了一样地涌上来,“忽悠”一下,把我们三人带焦尸一块挤下黑洞。
只觉一条条冰凉滑腻的东西在我的衣服里爬进爬出,我顿时魂飞天外。妈哟!这年头蛇也造反哪!看来最终还是逃不掉喂蛇的命!
惊慌半天,发觉有点不对,这些蛇似乎没有咬我的意思啊?只是不停地向前游窜,怪了,难道它们是吃素的?
试探着叫了一声:“威子,公主!”
“老俞。快出来!”耳听得孙威在前面大叫,我忙混在蛇堆里,奋力向外挤去。
眼前忽然一亮,我定睛一看。耶!居然回到那间满是财宝的密室里,可惜的是此时室里全是蛇,挤挤挨挨,都埋到腰了。我身上全是鸡皮疙瘩。
孙威和公主运气好,正站在一个高高的金塔上……对了,孟迈呢?室内地宝贝也看不出少没少,这小蓝精灵两条胳膊都被卸了。不会丢下财宝跑了吧?可是他也得跑得了啊!
我奋力往起拔身子,想要就近找个高的东西踩上去,可是还没等拔高几寸。顶上一个东西“吱”地一声怪叫。在我脑袋上掠过。若非我摆头得快,脸上就得被挠出几溜沟。
我以为是孟迈。顿时大怒,刚要骂,猛地觉得不对,攻击我的这个,一身红黑色的肉,新鲜紧致,脑袋干巴巴没有皮,七窍就是七个黑洞,两只跟鸡爪子似地手干枯锐利……倒!这不是大头怪婴嘛!
啊哟喂!屋漏偏逢连阴雨!我们这儿又是蛇,又是冯贱人的焦尸,本来就忙活不过来,谁手这么欠把大头怪婴放出来添乱哪!
甭问,肯定是孟迈舍不得他的九子鬼母,终于忍不住开箱了!嗯,看来和九子鬼母的一战,是大头赢了,嘿嘿,虽然大头六亲不认难对付,但在某些方面来说,它好歹也是自己“人”,赢了南洋小鬼,我还是忍不住开心。
不过,孟迈哪去了?而且大头怪婴怎么长个了,原来长不盈尺,现在看上去得有一米多了!啊哟!它不是将孟迈也啃了吧!咳,你别说,咱大头怪婴长高了,和孟迈真有七八分相似,整个是爷俩!
我正瞎琢磨,又一双黑爪子掐向我,回头一看,却是冯贱人地焦尸。*!它怎么就相中我了哪!我陷在蛇堆里,一边忍受蛇在我身上钻来钻去的恐怖感,左手点金指掐住焦尸手臂的秃骨,生恐斗不过它,右手捞起一把蛇塞进焦尸的嘴里,意思别让它嘴闲下来咬我。这边还没弄利落,大头怪婴又扑过来奔我下了爪子,两只小手跟奇门兵器鸡爪镰似地,招招往我脸上招呼。
我给这两个怪物逼得实在没路可走了,一赌气,将焦尸捅到大头怪婴怀里。俗话说正邪势不两立,其实俩怪也不能并存。我这边一给它们撮合,这俩家伙当场就掐起来了,只见二位一个是下山虎,一个是出海龙,一个是土行孙,一个是黑李逵,一个007,一个是战斗机……打得那叫一个热闹:爪过处,肉末横飞,牙咬处,血花四溅——咳,这室内的蛇们算倒足了霉啦!
怕它们拳脚无眼误伤我,急忙一步一步挪向密室的门那里,这儿根本就出不去了,被蛇堵得那叫一个严。也顾不了许多了,把公主和孙威喊过来,我用掌心雷开道烧蛇,孙威他们两个往出扒拉蛇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杀出一条血路,从石蛇腹道逃了出来。
我坐在石蛇头上,气还没喘匀
觉有什么在我衣服里爬,还以为是漏网之蛇,反正今不咬人,便伸手往出一抓,毛哄哄尖嘴长尾巴,“妈呀!”一声就扔了,耗子!
公主点燃一张符纸做照明,孙威地声音也变了:“这么多老鼠!”
我一看,头发也竖起来了,脚下身边,黑压压一片大耗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只,全都瞪着绿豆小眼,安静地在那坐着,仿佛等着听我们发表演说。
天哪!前时我们检查地时候,这里明明连个耗子洞都看见,它们是从哪儿钻出来地?莫非是从我判断的那个通气排水口来地?怎么我就找不到这个道口呢!
然而,此时令我担心的。不仅仅是老鼠打哪儿来地问题,还有它们出现的原因。蛇鼠一类的东西,对地底的变化最为敏锐,据说它们可以提前很长时间就预感到地震来临,那么,出现这样的异常,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地下出现大变动了?可是老鼠为什么在这里趴着,是逃不出去了吗?
“威子。阿呸呢!”也不知道洛蓝附体的黑猫阿呸,还会不会抓耗子。
“屁!我们阿呸不吃老鼠!”
我嘿嘿笑了两声又停住,心里愁的够呛,实在笑不下去了。
公主突然开口:“拓跋流云的那幅画在哪里?”
我一指:“就在那个角落。老鼠下面!”
公主在包包里拿出一张符,撕成一个小纸人,口中念动咒语,小纸人晃晃身。个头慢慢蹿高,长到一人多高。公主连续做了几个法诀,把法术加持在纸人身上,然后伏在它的背上。指挥着向三维图方向走去。
“老俞,你怎么就不会这些法术?”孙威问。
“我那是不会么?我是不爱用!”
说着话,公主已到了图画前。她命纸人赶走老鼠。然后俯头凝视看图。看了半天,又仰头看屋顶。右手五指屈伸,默默地计算着。
我也跟着她抬头看上面,却什么也看不见。脑海中回忆那幅三维画,最上层画面是拓跋流云耍酷,没什么好说地;第二层是青蛇堆——这个已经应验了;第三层是星图……咦,我可真够粗心的,怎么就没往这上琢磨呢!
抬头望着屋顶,脑海中映现出那个星象图:紫微垣、太微垣、天市,三垣分列;苍龙、玄武、白虎、朱雀,四象罗陈;二十八宿自西向东排列,与日月同向运行……
中国古代占星术本就在《天机不泄录》占有很重要的篇幅,我回忆着书中所述,依样画葫芦,也伸着五个手指计算排盘,然后几乎是和公主同时,指着西北角说道:“那里!”
不禁与公主相视一笑。没错,我们两个根据同一本书中所教,同时找到了这个潜龙入渊局的生门所在。
拓跋流云那副图,是用天象之力,镇压潜龙,以使地气流转不泄,保证地宫气脉平衡地。整个地宫的布置是很高明的手法,只是依据拓跋流云的为人行事来看,不明白他为何要留下星象图来提示生门所在。
以我之心度他之腹,这里埋藏着无数秘宝,说不定是拓跋流云故意留一条生路,以备自己甚至后人取宝出入方便——就像我们把长白山和苗疆拿不走地宝物就当存进银行一样,只是我没留下什么指示图而已。
我也不愿意走进老鼠堆里去,便用符纸撕了两匹小马,有样学样做法术使之长大,然后和孙威一人骑一个,淌过老鼠,来到西北角。可恨孙威,愣说我撕的这个马不马驴不驴,说是兔子还比较像,气得我恨不能把他从马背上掀下去。
公主已经将西北角的老鼠赶开了,在符火的照耀下,黑漆漆地地表毫无异状,我一偏腿从纸马上跳下来,单膝跪地,分别以拇、食指间的虎口和拇指到中指的距离做标尺,在地面上测量,找到紫微七星地位置,然后据此分排九宫,找到了准确地生门位。
这个生门和双头石蛇成犄角,布置甚为巧妙,却也难不住我天机门当世仅存地“一点五”位高手,不知道当年拓跋流云是怎么开启的,反正我们是用天机秘术。
我打量一下两个蛇头,和公主对望一眼,两人同时点点头,盘膝背对背坐在生门之上,孙威也凑热闹,*着我们盘膝坐下。
公主左手手心向上,拇指尖与中指尖相搭,右手手心向下,拇指在内,食、中、无名指相并在外套入左手拇、中指形成地环中,然后右手拇指中指相搭,捏成一个太乙混元诀,口中念念有词。
我则虚心合掌,二无名指,二小指指甲相合于掌中,二食指附著在二中指背,并竖拇指,成三目之形,作光聚佛顶手印,同时碎碎念:“莫~~三满多没驮喃~~坦陵~~帝儒囉施~~瑟尼洒~~娑嚩贺~~”(真言读音:namahsamanta…buddhanamt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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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祭起佛道两家的法术,未几。从石蛇方向传来“喀啦、喀啦”地声音,我睁眼看去,只见盘柱的双头石蛇,突然由静而动,两只蛇头相向缓缓移动,蛇口相对,左面蛇口的长信正好伸出右面张嘴的蛇口里,两个头咬在一起,如接吻状。
我刚嘀咕得半句:“拓跋老家伙太邪恶。弄个机关居然是自己搞自己……”便听得身下“轰隆”作响,地面突然下沉,刚要开口叫大家小心,头顶上的老鼠蜂涌而上。“吱吱”地争先恐后跳到我们所在的位置上。我被惊得差点跑魂,又***怎么了这是!急忙闭嘴,生怕一不小心,有不开眼的老鼠会钻进我嘴里。
顶上“噼哩啪啦”如下饺子。老鼠们还是拼命往下跳,没几秒钟,我全身都被埋在老鼠堆里了,感觉到老鼠的爪子在身上抓挠。尾巴在鼻子下扫来扫去,要打喷嚏又不敢张嘴,呼吸一下就顺着鼻子往里钻老鼠毛……那份罪真不是人受地。我简直要崩溃了。苍天啊。大地啊,我今天可什么坏事也没干哪。你干嘛让蛇鼠一窝一窝地来折磨我啊!
我不知道公主和孙威怎么有那么大毅力,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