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勿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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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小子家出来,早已看不见大仙。孙威一问,才知道人家早就走了。没机会和他们耀武扬威,觉得挺遗憾的。
对于这副兽骨和乌木(反正也不认识是什么,就当它是乌木罢),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究竟这会是什么东西,要用这么隆重的方式镇住呢——埋藏的方式不隆重,但加上价值连城的乌木就隆重了!
吃饭的时候,想起这个村子名叫白马坟,前文曾经简单提过这个地名的由来,传说是花木兰打过仗的地方,战场上花木兰的坐骑——白马舍身救主战死疆场,因此大胜后花木兰将爱马葬在这里……
那半副骨头架子不会就是花木兰那匹白马吗?为什么只有半副骨骸?另半副什么原因不见了?是因为什么要用太乙幽禁符和乌木镇着?我越想越不明白。
(俞越注:作者以人格担保,关于建房时挖到地穴,然后发现乌木和不知名小兽骨头确有其事,而且当时本人也看过这块乌木,入手感觉很奇特,很轻软的样子,木刺也确实不扎手——虽然现实中并不是发生在文中三小子家里——我同事还曾经拿了一小块,给他老婆做了个簪子。后来听说挖出来的几根乌木被当地文物部门两万人民币收购了。另,我一同事前些时搬家,那房子在山坡下,搬进去后总做恶梦,走路无缘无故摔跤,把小腿都摔骨折了,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到一场大雨,在他家房后冲出一个深坑,里面就是埋着两截人腿!这些事情真的很邪,提起来毛骨悚然!)
这顿饭吃到晚上六点多,村里人真是热情好客,我跟孙威被灌了一肚子高度散白酒,《天机不泄录》里倒是有千杯不醉的秘方,可事到临头我上哪找那些材料去啊!我跑出去趴猪圈上吐了两回才算没倒下。眼看着天黑了,酒实在喝不下去了,跟贺正国连使眼色,大家一起告辞,可四叔说什么也不放行,我们又墨即了半天,总算能出发了。
刚从四叔家出来,听到有两个女人说悄悄话。
“大师真能喝啊,看看,吐的东西,把四叔家的两头猪都醉倒了!”
“得过世界奖的就是不一样,咱们乡下的土仙根本没法比……”
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两个老娘们不象表扬我呢!好在喝多了也不晓得脸红,我装没听见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到了悍马车上,将我们事先预备好的东西背在背上,“大家准备好了吗?”
“好了,可以出发了!”贺正国和孙威纷纷打开头灯。
“好!大家跟上我,天黑注意别摔了!”说着,我在包里拿出事先画好的一叠符纸,抓起胖老太的手,用金针轻轻刺了一下,将血珠沿符纸边缘一抹,随手抛出一张符。
“现有民妇贺氏滴血寻子,请诸位仙灵魔怪网开一面哪!”
随着我的念语,那张符轻飘飘地向东北方向飘去,我们紧紧跟上,符飘出大约二十仗,轻轻落到地上。于是我再抛出一张符,将同样的话又念了一遍,这符又飘飘荡荡地向前而去……
就这样扬符引路,我们几人很快出了村子,延着一条小路爬上东北方向的山。
夜色如墨,山风呼啸,寂静无声的山间,再加上我们这鬼气森森的一行人,足够让每个看见的人做噩梦了!
上山的路很陡,我们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点地方,胖老太那把老骨头早就支撑不住了,孙威和贺正国一左一右架着她行走。
二兔子附在胖老太的身体上,既心疼胖老太,又着急,还带点说不清的复杂心情,嘴又开始不闲着,抱怨之中带着脏字!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深一脚浅一脚地全神赶路,无人理他。可没多久孙威被他唠叨烦了,忍不住搭茬,两人——不,一人一鬼你损我一句,我骂你一句,终于爬上了梁顶。
我站在梁顶又扔一张符,符毫不停留向梁下飘去。
“唉!还得再下去!”辛辛苦苦上了山,这又再得下去,天下真是什么钱都不好赚!
心里一边骂孙威见钱眼开,把哥俩弄到这个鬼地方受罪,一边挪动脚步下梁。
孙威好象跟我有心电感应,我刚在肚子里骂他,他就回头来了一句:“老俞你别骂我呀,要怪就怪当年老人家将尸骨抛得太远!我就奇怪了,一个夭折的小孩儿,还至于扔山那边去呀?”
明天中午更新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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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燕山绝脉 第二十一章 突然消失 字数:2642
我们跟着符走了大约四五个小时,一路上磕磕绊绊,东拐西绕,人人都累得不行,胖老太简直都要没气了,我一路上已经用了多种法术,既保证她身体机能维持原状,又用神行符(与《水浒传》中神行太保戴宗用那种符差不多)帮忙她走路,怕不保险,还往她嘴里塞了不少的速效救心丸。
又走了一段路,转过弯看见前面的山坳有灯火闪烁。
贺正国高兴地说:“前边好象有个村子,我们去歇歇脚顺便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吧!”
我摇摇头,还没等说话,孙威先开口了:“过去江湖人说‘逢林莫入’,到咱们这儿得改改,‘逢村莫入、逢屋莫进’,经验告诉我们,走夜路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进入陌生的村子和人家。这通常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听我说过我大爷爷夜入义庄后又不小心撞进榆树精家的事情,再加上前些时前身经历在长白山误入桦树沟火魇村的事,所以总结出经验来了。
“不错,我们绕过去,别接近那个村子!”我说。
“俞大师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贺正国问。“我妈……实在顶住了!”
我没有言语,如果告诉他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想当然觉得晚上不应该乱闯,估计得让他鄙视死。
其实什么都看不出来也不能怪我太无能,我毕竟是半路出家,所有知识都来自于《天机不泄录》,而都是在自己摸索,又找不到业内人士交流学习,所以对于这些玄学的了解,比之半瓶醋尤有不如。再加上几乎没有实践的机会,很多浅显的的道理都是纸上谈兵,面对千变万化的世界,明显经验不足,所以入行几年的正宗修行之人都能看得出的妖光鬼气什么的,我却未必能分辨的明白——除非特别明显的那种。
“民妇贺氏滴血寻子,请诸位仙灵魔怪网开一面哪!”我扬出一张纸符,继续喊路。哎!贺正国感觉到累,我又何尝不如此?喊了好几个小时,灌一肚子风不算,嗓子都哑了。这二兔子的尸骨究竟扔在何处了?我们都走了四五个小时了,就算是天黑走的慢,而且有个老太太坠脚,也翻过两三道山了,正常情况下,贺正国的父亲当年扔童尸的时候,不应该走得这么远啊!
正想着,只见扔出的那张符飘出十余丈后,突然悬在空中不动了,既不前飞,也不落下,就那样静静地立在空中,仿佛下面的东西托着一样。
“老俞,这怎么回事?”孙威气喘吁吁地问。
“只怕是到地头了!”我回过头,“二兔子,你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什么样的感觉?”
“呃——就是与平时不一样的。”我又不是鬼,谁知道鬼见了自己的尸骨是不是跟狗见了骨头一样的感觉啊!
“我就是觉得我妈身上的阳气越来越弱,操,别最后找不找我的骨骸,还把我妈搭上!”
我沉吟了一下:“你咬破舌尖,喷一口血在那符上!”
“干嘛非得我咬?你咬不行吗?你是法师我是法师啊?”二兔子强嘴是一把好手。
“废话,我咬管用吗?我又不是你爸!”我给二兔子惹急了,也不管这话贺正国爱不爱听,骂了回去。“咬不咬你?不咬我亲自动手割肉放你妈的血啦!”
“操!算你牛B!”二兔子悻悻然。只见胖老太走上前去,对着半空中的符吐出一口血沫。
那符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并不是符本身在抖动,那情景就好象是有一个剧烈发抖隐身人在拎着符,抖动从人身上传导到符上一样。符抖动了一会,突然斜着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仿佛那不是一张纸符,而是一块砖头一样。
我抢上几步,在背包里拿出一根火腿肠粗细的降魔杵,“砰”地将符钉入地上。降魔杵一落地,四周响起一阵充满着痛楚的悠长哭泣,几秒钟就消失了,我一时以为是自己幻听。
“什么声音?”我直起腰问。
“风声吧!夜里风大!”孙威随口说。
“不是风声,好象有人在哭!”
孙威一震,强笑道:“老俞,你可别吓唬人啊!哪里来的哭声?我看你是听错了!再说这前面不远就是村子,搞不好是谁家媳妇受了老公的气、或者哪个小孩不听话挨打了,就算真有哭声也正常。”
“嗯!你说的也对!”我虽然不同意这个说法,但也不想与他争辩。
“怎么样?我们就在这里挖吧?”贺正国问。
“等明天太阳升上来再挖!现在也不方便,我们先休息休息。”这个事情有点邪,还是等白天阳气旺盛时再下手安全。
听我说到休息,胖老太一声不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幸亏我手疾眼快,在她就要倒地的一瞬间,以正宗国标舞的姿势将老太太拦腰抱住,否则摔到脚下冻硬的土石上,非把脑袋磕漏了不可,以胖老太现在的状况,摔这一下肯定就完蛋了。
贺正国叫着扑上来抱住母亲,“妈,妈你没事吧?”又骂二兔子:“你倒小心点啊,差点把妈摔着!”
二兔子没有言语,我觉得有点奇怪,喊了两声:“二兔子!二兔子!”仍然无人答应。
贺正惶恐地声音:“俞大师,你看看……我妈怎么样了?”
我看看胖老太,老人家已沉迷不醒,牙关咬得死死的,眼睛紧闭,出的气多,入的气少。
不好!这老太太八成要挂!我急忙让贺正国把老太太放在地上,在包里拿出几张符,先在她的双手里塞了两张,又将一张符卷起,奋力塞在她两齿之间。先保护胖老太自身的一魂二魄不散
“威子,你当医生的,会不会抢救心脏病人?”
“服硝酸甘油的我会,吃符纸的不会!”孙威一边说一边上来,看看胖老太的情况,开始在她胸部大力按压。
“二兔子!二兔子!你去哪了?”我喊二兔子。这只鬼已不在胖老太身体上,否则胖老太也不至于突然倒地不行了。
奇怪,二兔子怎么凭空就消失了,我居然没看见!就算是见了自己尸骨格外亲,也得打个招呼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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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燕山绝脉 第二十二章 给谁接生 字数:3071
我们这里忙成一团,前面的灌木草丛突然发出“嗦嗦”的响声。我警觉地抬头望去,不远处走来两条黑影。
“谁?”我问。
“你们是谁?”那两条黑影站定了,也惊讶地回问。
“我们是城里来游玩的,走错了路,和队伍失散了。”我信口说。
“噢!原来是城里的呀!这大冬天居然跑到这荒郊野外登山?”两个黑影向这边走来。
“你们又是谁?这么晚了上山来做什么?”
“我们是前面村里的,我儿媳妇要生了,我和儿子去前面村里请大夫!”走得近了,看清楚这是一个老汉一个青年,都是普通的农民打扮,大半夜的翻山越岭,也没拿个手电筒。
老汉看看我们:“你们有人病了?怎么还是个老太太!”
这话不太好回答,所以我只是含含糊糊地说:“是啊,老人家身体不好。”
“野地里风大又冷,我们村子不远,要是不嫌弃,到我们村里休息休息吧!”
“大叔,您是哪个村的?”贺正国虽然着急,但也觉得突然出现的这两个人有点可疑。
“黄家峪的。你看,就是亮灯的那个地方。”老汉伸手一指我们先前看到却没敢进的村庄。
贺正国和孙威看着我,我一想,也罢,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不能眼瞅着胖老太挂到荒郊野外。“那就谢谢大叔了!”
老汉说:“那我带你们回村。轶轩,你自己去前面请大夫,快去快回呀!”
我接口说:“大叔,我这位兄弟就是大夫,而且巧了,就是妇产科大夫!”
“啊?是真的?”老汉高兴极了,“那太好了!来,我帮你们抬这位老太太……”
忙活了半天,我们抬着胖老太和老汉向村子走去。
“大叔,您贵姓?”我搭讪着问,再次看看钉下降魔杵的地方,以确保明天可以找到。
“我姓黄,我们黄家峪都是姓黄的!我儿子叫黄轶轩,我媳妇是头胎,本来预产期还有十多天,没想到刚才突然就要生了……”
老汉唠唠叨叨地在前,孙威和黄轶轩半扶半抱地抬着胖老太在中间,我的贺正国在后面。
贺正国悄悄地拉了我衣襟一下,低声说:“俞大师,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没听说附近有个叫黄家裕的地方啊!”
我心里突然一沉。
那个村子看起来不远,走起来却着实不近。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算进了村子。黄老汉的家住在村边,房子里亮着灯,他当先引路,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怎么?怎么了?”黄老汉和黄轶轩慌了,顾不得我们,急急抢进房子。没一分钟,黄老汉又退了出来,“大大大……夫……我儿媳妇难产……”
生孩子我是插不上嘴了,孙威才是专家。“不要慌!去找酒精来——酒也行,我消毒。预备热水,准备卫生纸……”一个个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出去,孙威沉着冷静地快速做着接生准备,这哪里还是大家平时见到的财迷损友,分明是一个救死扶伤的白衣男天使!
也许,这才是我兄弟孙威的本来面目呢!
我们被黄老汉让到另一间屋,把胖老太抱到床上,她这会已经缓过来了,虽然情况仍然不太好,可暂时也没什么危险。
孙威在对面屋里帮老汉的儿媳妇接生,黄轶轩和母亲在帮忙,黄老汉陪着我们,急得直绕圈子。我给他晃得眼睛都花了,不得不劝:“大叔,您歇一会儿吧,别孩子还没生下来,您老高血压再犯喽!”
产妇那边真够难产的,而且没有趁手的医疗设备,孙威这一忙就是三个多小时,我忍不住打起盹来,直到被一声嘹亮的啼哭惊醒。
我“嗖”地站起来:“生了!”
“生了!”黄老汉乐得什么似的。黄轶轩在喊:“爸,爸,小娟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我有孙子啦!哈哈!”黄老汉手舞足蹈。
“大家别忙,大娘,你先帮孩子洗澡!”孙威说:“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啊!”屋里屋外的人齐齐发出讶声。
又是一阵忙乎,伴着婴儿的啼哭,孙威喜悦的声音:“这次是个闺女!呀,还有一胎……”
最后,这个产妇真是让人惊喜连连,居然生出四个小家伙,三男一女!
等满脸疲惫的孙威带着一身血污从产房里出来,天际已经发白。
“谢谢!谢谢!”黄老汉一家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替孙威高兴,第一次觉得这位男妇产科大夫,也是挺了不起的。
黄大娘照顾产妇和婴儿,黄轶轩去灶上烧火煮饭。
孙威一屁股坐在我们身边,精神高度紧张之后的突然松弛,让他疲惫不堪。趁黄家一家子顾不上我们,他忙里偷闲地闭了会眼睛。
我也不忍心打搅,直到黄老汉进来招呼我们吃早饭,才推醒他。
黄家的早饭丰盛得不象农村家庭。餐桌上尽是山鸡野兔,普通的烧烤制法,味道也欠佳,不过我们都饿坏了,因此吃起来挺香的。让大家放心的是,胖老太这会也好多了,虽然精神还是不好,但能够起来吃东西了,她的牙口咬不了肉类,因此跟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