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勿语-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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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之外,我还得再找些别的东西。
这老鬼还真引起我的兴趣了,想想看,这个老鬼被关了一千五六百年,现在突然解放了,不好好逛逛去,却闷在家里利用奇门遁甲的搜魂术在招魂聚鬼——它究竟是用奇门遁甲在寻找什么呢?
把孙威打发走了,我自己也没去上班。明知道去了单位就好受不了,索性能拖一天就是一天。我溜大街去了,主要是逛潘家园、琉璃厂和报国寺这类的地方,希望可以有意外的发现。
在琉璃厂的一家铺子里,我买了一个飞爪百链索,这东西其实就是一根绳子,前面带个爪状物,主要是用来爬高之用。‘飞爪’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我主要是看中那根‘百链索’了。这条索子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筋绞成的,里面掺着几股极细的银丝,坚韧而有弹性,我用点金指扯了几下,一点问题都没有。看来要想把这条索扯断,没个千八百斤的力气都不要试。现代的同类工具也许比它更有科技含量,但却绝没有这条索那种大巧若拙浑然一物的感觉。
在潘家园转的时候,相中串玉髓佛珠。玉髓是玛瑙的一种,主要指颜色不复杂的天然玛瑙。这串玉髓佛珠色泽红透,应该属于锦红玛瑙,又称赤玉或者琼。佛珠一共十九粒,其中十八粒葡萄大小,上面雕着一尊罗汉,正是十八罗汉。正中一粒大若核桃,正面雕如来坐像,背面则是布袋和尚箕居憨笑。佛珠雕刻手法圆熟,刀工古拙,颇有意趣。
这么一串东西,老板开价一百六十万人民币。
*!这家是开黑店的吧!当爷爷我是冤大头坑哪?
我沉住了气和店主讨价还价。最终以四万五千元人民币成交。我带着老板找了一家银行把钱取出给他,然后把佛珠揣进怀里。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这个店主黑心。
玛瑙这种东西,虽然是玉类,但由于产量多,而且是中低档玉石,所以价格并不昂贵。四万五千远,买一串玛瑙制品,可以说是相当不便宜,我等于是被痛斩了一刀。
但令我稍有些安慰的是,看雕刻的刀法,这串玛瑙必已是三四百年前之物,绝对属于纯天然,而非现代染色优化过的。而且佛珠色泽光润柔和,显然是久经人手磨梭,得人体血气和阳气滋养。此外,常用佛珠的必是一心向佛之人,这串佛珠不仅有十八罗汉和释迦牟尼护佑,而且经持珠之人的向佛执念,已具备一定的精神力量。(古刹古观的佛像神明一直最为灵验,据说就是因为千百年来求佛向道的人多,心诚之下,形成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场。在这种力场的作用下,所以便有不同的神气现象产生。)
这样说吧,玛瑙玉髓在古代被认为是长寿之石,而且号称所谓‘第三眼’,可以避邪挡煞,避免巫术的侵扰,用四万五买一串玛瑙珠作装饰品比较亏,但若是买一件沾染几百年佛气的法物,我又觉得心理平衡了一些。
从古玩市场转到中药铺又转到菜市场,买了好几件东西,孙威打来电话,说已经回到我家了,就在门口等着,我便也打道回府。
孙威提着个大包,一见我就喜上眉梢的迎过来。
“停停停!”我皱着眉,“把你手里拎的东西离我远有点!”不用动脑子也知道孙威手里拿的什么。妈的一想到过会儿要弄这些玩意,就恶心死了。
开门进屋,孙威把袋子放到卫生间。“老俞,你家有吃的吗?”
“我上哪知道去!打回来我还没进过厨房呢!”
孙威奔厨房就去。
“喂!”我在他身后大叫:“你摸完那些东西,洗手了没啊?”
“洗了!”
“再洗两遍!我家有84消毒液,非典那会的存货。。。。。。”
一变絮絮叨叨,一边带着自己买的东西进了书房。我得抓紧时间做点东西,今天晚上就去跟那老鬼法师较量较量!
先将飞爪百链索的爪头拆下来,只留筋索。然后拿出黄纸画了几道灵符,烧成灰,以朱砂、雄黄、乳香液、五灵脂等物以鲤鱼胆汁、雄鸡冠血和少量黄酒调和,均匀抹在筋索之上,挂起来晾干。这个东西是我根据捆仙绳的原理发明的,就叫做——缚鬼索吧。灵符是龙虎门专门伏鬼的五斗米天师符,朱砂等混合的药物是茅山秘法,专门制鬼之物,这两样被我来个二合一用在了绳子上。
到时候见到洛蓝,我这边跟它白话着,那边孙威拿着绳子就上,把洛蓝按那儿一捆,然后把那串玉髓佛珠往脖子上一套,管它是千年老鬼还是万年老龟,保证一个都跑不了。
缚鬼索是以邪克邪,玉髓佛珠是以正压邪,咱这是恩威并用,甭管它三七二十一,只要打倒了老鬼就是胜利。当然,光凭这两个其实并不够,我又备了其它的符和法器,不过最重要的还得*咱老俞的一身正气、二袖清风、三招功夫、四把刷子。。。。。。“老俞,开饭了!”
“好啊!”孙威动作倒挺快,也不知道他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我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怎么吃饭,正饿着呢。兴冲冲的跑出书房一看,“*!煮个破方便面也叫这么大声!”
“知足吧你!你们家啥都没有,方便面还是我下楼现买的呢!”孙威递过来一碗:“爱出不吃啊!”
“对了,我还买了好几鲤鱼呢!在书房里。”我是让鱼贩杀鱼取胆的,结果把鱼也拿回来了。
“没工夫做!”孙威自己坐到桌边开吃。
算了!方便面也将就吧。我也坐下来,边吃边跟孙威说了我的计划。
孙威频频点头,事关自身,他也没心思跟我犯贫了。
想想不放心,叮嘱他:“我告诉你说,你捆人的时候下手狠一点,别当是洛蓝就手下留情!那东西可不容易对付,要是给它腾出手来,还不定大家谁收拾谁呢!”
“你放心,我一定——拿它当阶级敌人那么捆!”孙威摸着脸上的伤,恨恨的说。“对了,你让我拿女人的血污做什么用?今天医院有个做人流的,我把她流下的东西都拿回来了!还有个血腥糊啦的死胎,我寻思这东西没准更厉害。。。。。。”
*!这饭没法吃了!我差点吐出来!
“行了行了!你就别形容了!拿上那玩意跟我走吧!”我去穿外套,“看到洛蓝的时候,只要我一使眼色,你就把那玩意往她身上一倒,估计不吓死它也恶心死它。”
“好嘞!咱就这么办!”孙威说。
当下带了东西开车直接去了孙威的家。到了门外,我示意孙威把门打开,直接就闯了进去。
现在是晚上,屋子是黑的,我留神戒备,“威子,开灯!”孙威在墙壁上摸了一下,将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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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迷失故国 第六章 惊绝色 字数:4665
柔和的灯光下,洛蓝手里掐着一把德国菜刀,正坐在地板正中严阵以待。
她坐的方式很奇怪,是古代人的席地跪坐式,这种姿势比较古雅,配上白色真丝的睡袍,和一头长长的头发,很有几分古代淑女的味道——当然,这要自动忽略她怀抱的菜刀。
我们进来,她一点都不惊讶,这样的从容镇定反倒让我有点不适应,如果她扑上来拼命反倒好了,那我们可以直接下手。现在人家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咱,咱总不成招呼也不打,跟孙威扑上去泼血就捆吧?
我忽然有种罪恶感,这情景象不象电视里演的,恶霸流氓强抢民女,那民女却是贞洁烈妇,怀揣利刃保护贞操?
几秒钟的冷场,望着她一脸的平静和无惧,我忽然放弃了马上跟她动手的打算——现在啥都讲民主,就算是千年老鬼,也有说话的权利吧?人要人权,鬼也有鬼权哪!
拍拍孙威的肩,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我把门关好——万一谈不拢打起来,省得招来没事劝架的——直接走到洛蓝面前,站着觉得居高临下很不自然,于是拉过一把椅子,刚坐下,又觉得这样和她说话,仍然是一高一低,也不合适,想了又想,干脆自己盘腿坐在她的对面,可以平视了,感觉才好一些。
突然觉得自己很奇怪,我从来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平时做记者,就算采访的是国家政要和经济界巨头,也没在这些大人物面前觉得束手束脚,但现在在洛蓝面前,竟然有种不知如何自处、坐立不安的感觉。
仔细看看,洛蓝还是洛蓝,虽然被老鬼压了舍,但外貌一点没变,可是,她却又与过去明显的判若两人。甚至都不用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过去的洛蓝,是甜美温柔的江南女子,爱使小性,典型的小家碧玉型。
而现在的她,静静的往那里一坐,即使一声不吭,全身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融合了漠然、傲岸、决绝、淡定和高贵的风仪,整个人显现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尊严。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她是一个天生的贵族。
没错!就是那种天生不可雕饰的贵族气息,这种气质绝非是现代那些暴发的新贵们所可比拟的。
与洛蓝对视了半天,我刻意的忽略了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平静的开可口:“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洛蓝的唇角轻轻向上一挑,是那种无言的轻视,不用说话,仅这一个动作就能激怒对方。
不过我没上当。老俞我又不是那种爱冲动的毛头小伙子,连别人一个眼色一个动作都承受不起——不过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居然会给一个老鬼看不起,我*!这老鬼要是聂小倩那样的也就罢了,万一长得跟黑山老妖似的,那还不定谁看不起谁呢!而且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
当即嘴角同样向上一挑,来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嘴角还嘴角,同时用更轻蔑的眼光盯着她看。
洛蓝穿的是白色真丝睡袍,这件衣服薄而露,胸开的也低。我的目光本来也没瞎看别的地方,孙威可不干了,在背后捅了我一下,小声骂我:“*!你那双贼眼盯着我老婆干嘛!”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提醒我了。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溜,怎么拽也拽不回来。虽然我认为象俺这样纯洁而胸怀坦荡的人,目光也是正而不邪的,不过,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往歪了想。嘿嘿,那可不能怪我,就算是柳下惠吧,当初虽然没行动,未必没有心动嘛!
洛蓝的颊突然涌上一片怒红,她的眼里一抹暗红掠过,手中寒光一闪,长长的切菜刀向我颈上劈来。
我早留意着它呢,叫声“不好”,身体向后一仰,险险躲过。洛蓝反手挥刀,追斩我小腹。老鬼手还挺毒,我正坐在地上,砍下盘确实是让我避无可避。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看来老鬼也一样啊!不过,总算洛蓝的身体没有受过武术方面的训练,反应能力不够,因此出手虽毒,但破绽百出,我就地一滚,躲开了她这一刀。
好样的!就等你先动手呢!不然人家说我老俞欺负女人,将来把老鬼赶走,孙威两口子得拿这事磨叽我一辈子!
大吼一声:“威子,上!”
孙威‘哗啦’一声,抖开手提的塑料袋,将里面的东西全倒洛蓝身上了,那还真是有血有肉啊!孙威是把什么玩意都敛罗回来了!我恶!
洛蓝一呆,伸手到脸上抹了一把,拿到眼前一看,起身就往卫生间冲。
小样,想跑?知道你奇门遁甲厉害,这次是借水遁还是尿遁啊?我掏出精心制作的缚鬼索追了上去。
“哇!哇!”洛蓝趴水池边就吐!我也不跟她客气,拿绳子就捆。
洛蓝蓦的抬头,眼睛都红了,再加上满头满脸满身的血污,看上去说不出的狰狞恐怖。她大力的挣扎,口中叽里咕噜的急促念诵着什么。
不管她是念什么,都不能让她念完!
“堵住它的嘴!”我伸手从架上取下毛巾就往她嘴里塞——这也是防那老东西狗急了跳墙,鬼急了咬舌。
“哎哎哎,那是擦脚的!”孙威一边帮我按着洛蓝一边叫。当医生的就是有洁癖,这当口谁还管得了是擦什么的啊!
话没说完,马桶里突然激起一股水箭,兜头向我双眼射来。
我一看,这可不妙,先别说这水箭是不是足以将人眼睛射瞎,只说它的来处是马桶,就够壮观的。如果给这臭水淋一头,跟洛蓝被污血泼一身简直可以称为双璧。
我一闪身,躲到孙威后面。孙威却闪身不及,被淋了个正着。趁这工夫,我紧三扣慢三扣,将洛蓝捆得结结实实。就这身上头上还挨了好几下了,估计眼睛都被她打青了。
洛蓝大概是牛精附体,力气极大。用力的挣扎,每一次挣扎,缚鬼索上都有黑气缭绕。我简直捆不住她,急忙在身上掏出几张符,卷着塞进洛蓝的领口,动作潇洒自如,直接模仿人家泡小姐之后将台费塞出小姐的胸罩,又惹得孙威一真咆哮。
几张符下去,洛蓝老实了一点,挣扎得也不那么厉害了,只是脸上神色越发的狞厉。
我一看有门,拎起洛蓝,提出卫生间,往沙发上一扔,呼呼喘气。
洛蓝歪倒在沙发上,目光中充满着怨毒。
“你看我干嘛?恨我也没用,谁让你。。。。。。”话没说完,孙威忽然大叫着扑上来,将我撞倒在地。
我猝不及防,被摔了个结实,顿时火冒三丈,刚要骂人。一柄利刃‘嚓’的一声剁在我刚才站的地方。定睛一看,正是刚才洛蓝怀抱的德国菜刀。
还没等我跳起来,屋子里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沉重,先是厚重的窗帘攸的无风自起,房间里蓦的卷起阵阵的小旋风,随着风力的加强,房间里的东西都造了反了。茶杯、*垫、椅子、菜刀。。。。。。凡是能动的,全飞了起来,电视、冰箱、电脑等比较笨重的东西剧烈的震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不好!我堵住洛蓝的嘴,堵不住她的心。那老鬼现在是念不出声来的,但是心里却可以默念咒法。。。。。。真是谓为奇观哪——我不是被这满屋子的异动吓着了,比这再厉害的东西咱也见识过——我是被老鬼的道行给折服了!
这就是奇门遁甲之术!我一直以来所知不多的高深道术,被一个老鬼玩的如此娴熟漂亮,用之前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用时却声势惊人!
佩服归佩服,不过我可不能等着人家揍我,心念电转,如何才能让老鬼心里不能有啥想法?要做到这点,看来老俞我不出绝招是不行了——当即扑上前去,在洛蓝头上重重一拳,直接将她打晕了过去。
不管对方是什么物种,有的时候,最简单的办法,却是最有效率的办法。类似的话好象古龙在哪本书里说过吧?我在心里悄悄向这位已逝的前辈致敬了一下。
洛蓝是打晕了,接下来怎么办?当然是要制住那老鬼,不能让它再有精力跟我们斗。
这可有点犯愁,常言说的好,管住它的人,管不住它的心,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想了又想,还是先得拿朱砂将洛蓝镇上再说。朱砂可是捉鬼的必备之物,少了它做不成席。
洛蓝现在一身污血,实在找不到干净地方可以画符,而且,我好象也不方便在孙威的老婆身上动手动脚,琢磨一下,用朱砂在地板上画了一道大符,然后提着洛蓝放到符中。一看蹭了自己一手血,恶心!赶紧去卫生间洗好几遍手。
光用朱砂还不够,我掏出玉髓佛珠,看看洛蓝,没舍得往她脖子上套,那一身的污血,对老鬼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污我这串佛珠可跟玩似的。
又在带来的东西里找了半天,拿出下午在潘家园掏的一个小小的铜莲坠子,塞到洛蓝的口中,压在舌下。这铜坠是出土的明器,死者在下葬之前,家属要在死者的嘴里放置一些玉珠或者铜钱之类,除了人们赋予了一些特殊的意义外,其实主要是镇尸用的。但在死者心脏部位压上莲花,则是安魂之用,富者多用玉莲,家境一般的则以铜莲代之。因莲花在佛教中是一种圣洁之物,用这个镇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