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飞云_派派小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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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的女人。”
那头插两根翎羽的辽兵,显然是这班辽兵中的头领。马上听懂了晋的弦外之音,立时献媚道:
“将军喜欢,那是她的福气,请将军尽管带去。”
晋淡淡一笑,在马上一探身,右手一长,便揽住了凌云那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几乎没使什么气力,便轻易地将她拽到了马背之上。
凌云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腾云而起,心下着实慌乱,待到坐稳,竟发觉自己已然靠在那武将的怀里,一只强有力的左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肢。一种全然陌生的霸道男性气息完全包围了她。
一抬头,只见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一双眼睛却依旧冰冷。
于是怒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晋的笑意更甚了。说话间右手肆无忌惮地从凌云的襟口探了进去。
“嘶…”凌云倒抽了口冷气,一时懵了。
晋的粗砺的指尖划过她细滑的颈间肌肤,向里直探而去…触到了凌云束胸的绷带,指尖微一使力,那些布条瞬间断裂,凌云胸前的美好一时显露无疑。
晋看着怀中的丽人儿霎时间羞得通红的双颊,与那因为愤怒而不住颤抖的身体,他笑得更欢畅了。
他发现逗弄这个汉女的感觉真是异常的甜美。于是他凑近凌云的右耳,用舌尖轻轻挑逗着那小巧圆润的耳垂,嘎声道:
“果然是个女人。”
凌云一阵颤抖,那是愤怒,狠极了的怒意。
以前常听父亲与文皓谈论辽兵的凶残,对汉奴的种种折磨,那言辞间的刻骨恨意是凌云所不能体会的。但现在凌云能深刻体会到这种恨。
她愤怒地吼道:
“放开我,你这辽狗!”也不知何来的气力,左掌猛地甩出,结结实实地扇了晋一巴掌。
晋一手正环着凌云的腰,另一手探在凌云的衣襟之中,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贯柔顺的汉族女子,会如此激烈的反抗他。
与这一巴掌产生的痛觉不成正比的是晋心中激起的滔天怒意。
晋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眼光中除了森森寒意,更透出了一种致命的危险气息。他缓缓地抽出右手,高高举起…
凌云望着晋高举的右手,那是可以轻易要了她性命的右手,凌云居然笑了,一个汉女落入辽人之手,难道还有比死更好的结果吗?
缓缓合上如水双眸,嘴角带着凄恻的笑容,凌云静候死神的来临。
晋望着怀中的女子,那嘴角隐然的笑容,他立时明白了,那女子是有心激怒他的,她是求死…这自然不能如她所愿。
怀中的女子,此时的神色竟然十分安然,长长的睫羽微微颤着,象是春日里翻飞的黑蝴蝶,挺直的鼻梁,尖尖的下颚,特别是被雪白皮肤映衬下的小巧红唇,带着致命的蛊惑,让人忍不住想尝上一口。
晋心中的愤怒缓缓退去,他慢慢落下了右手,抹了抹那殷红的唇瓣,一心等死的凌云出其不意,轻轻一嘶。
晋看准了机会,霸道地用自己的唇覆上了那抹醉人的红。舌尖熟练地撬开了凌云紧咬的牙关,粗鲁地索取更深处的芬芳。
凌云不曾防备,被这样摄住后,居然忘记了反抗。听任晋允肿了她的唇瓣。
直至凌云的气息凝滞,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凌云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你…你…”天性良善的她,竟然想不出什么恶毒的词句来表达那种恨意。
晋“哈哈”一笑,双腿一夹,胯下的骏马如离弦的箭般,迈开四蹄飞奔而去。
马跑了一小会心神初定的凌云这才发现,晋右手御缰,左手竟还牢牢环住了她。
她实在没什么办法发泄心中对晋的那种恨意,只能对着晋的左臂又掐又拧,一边怒道:“放开我,你这辽狗,放开我。”
凌云搜肠刮肚也只能想到“辽狗”这个常听父亲说起的词语。
晋听到这两个字,眼神一深,带者威胁般的危险口气凑到凌云耳际道:
“丫头,别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不然你会后悔的…”
凌云被这危险的语气唬住了,但瞬息之间她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现在是求死,那还有是什么可以畏惧?
“辽狗、辽狗、你这辽狗,放开我!”凌云拼尽全力骂到。
“该死的丫头!”晋怒吼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很会激怒他。
说话间毫无预警地,晋抽离了环在凌云腰间的左手。
“啊!”凌云一声惊呼,身形一晃就要摔下马去。不容思考,她本能地一把撑住晋御缰的右臂。
惊魂甫定,晋调笑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丫头,原来是你不愿放手啊!”
凌云一怔,心下一横,骤然松开了手,好似被汲汲春雨催落的一瓣单落杏花般,直直向沙地坠了下去。
凌云的烈性,大大超出了晋的预料。
幸好反映迅捷,马术也自精湛,晋立时松开了手中的马缰,一个侧腰几乎贴着马腹将凌云揽了起来。
怀里的人儿一改刚刚的倔强,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晋心头一动,低眉而视,才见那小人儿早已失却了意识。
那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皮肤,那紧绞着的双眉,那泛着淡淡血丝的唇,晋觉得心底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是怜惜?怎么可能对个汉女心生怜惜?”晋自嘲地想到。
但手却不自觉地拉过自己的披风,轻轻盖住怀里的小东西,让她免受北国风霜之苦。
沙地之上,一溜浅浅的蹄印蜿蜒而去,极目远处那蹄印已不可辨别方向,就好似凌云模糊不可辨的未来,不知会在何方…
五
凌云醒来,是在一片漠漠夕照之中,帐外传来起灶做饭的嘈杂之声。
“我在哪里?”凌云努力地想理清纷乱的思绪,可惜却是一片混沌。
“你醒啦!丫头”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在耳畔响起,凌云一惊,一侧头,只见耶律晋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问着她。
“啊!”凌云心底一声惊呼,被剥离的记忆一脉一脉牵扯了回来,笼烟聚雾般,逐渐拼接成形。
凌云本能地坐了起来缩向床角,这一坐起来,原本身上盖的毡毯顺势滑了下来。
凌云倒抽了口冷气,她竟然发现,毡毯下的自己上身仅存了个肚兜,下身亦然衣衫不整。
连忙拽起毯子遮住身体,却见晋坐在那儿,直直地望着自己,丝毫没有放过刚刚那一瞬间的美景。
“你…”凌云又羞又急,小脸通红。
而晋却用一种意兴阑珊的口气道:
“别遮了,刚才都看过了!”
“呜”凌云一阵轻颤,强烈的羞耻感一下占据了所有的神经,整个身体止不住地颤着。
恨!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就连那间接害死了母亲的大娘,她都没有如此恨过。
但恨又有什么用呢?这可能还不是最坏的,落入辽人手里的汉女…还有什么指望?
凌云心念至此,那原本排山倒海般的恨意迅速退去,变成了一种深沉的痛。
“文皓哥哥!你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不带云儿一起去呢?你怎么忍心让云儿一个人留在这地方?”想到文皓,凌云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可她不能在这个可恶的辽人面前示弱,她不能在他面前流泪,凌云硬生生地将眼泪留在了眼眶只中。
晋望着眼前这个瑟缩在床角的汉女,那漂亮的大眼睛中满是盈睫的泪水,只觉得心中微微失望。
原来汉族的女人都是一样的,除了眼泪不会再有别的…
他开始看见这个女子,在他马前倨傲不肯下跪,在马上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柔弱外表下的坚毅才是他所喜欢的,可他想错了,女人究竟是女人,坚强的外衣剥落之后,剩下的也只有眼泪。
晋的心中厌烦起来,起身想要离开。忽而他发觉,眼前这个女子还是有她特别之处,刚才那打转的泪珠终究没有掉下来。
此时,眼中的泪水已经尽数退去,剩下的是一种愤怒,她虽然蜷缩在那里,但眼神里却满满地都是对他的恨意。
晋又有了逗弄这个汉女的兴趣,于是他坐上床沿,一伸手拽住了凌云的手臂。凌云是江南弱女,怎敌北国大汉的气力?晋轻而易举地将凌云重新按回了床上。
凌云没有能力反抗晋的动作,只能冷冷地道:
“你这辽狗,你这辽狗!”
晋清楚这女人又想激怒他,不过这次他不会再上她的当了。
逐渐恢复血色的小巧红唇,虽然吐出了激怒他的词句,但刚刚那甜美的滋味,却使晋不能忘怀,于是晋想到了惩罚这个女人的好方法…
他一手捏住了凌云的下颚,吻霸道地罩了下去,凌云也不再象第一次那般手足无措,她愤怒地一扬手,向晋的脸颊扇去。
晋这时有了防备,他一伸手便捉住了凌云的手腕,吻却不偏不倚地罩了下来。
那唇齿间甜腻的味道使晋迷恋,他越来越不舍得放开身下的女子了。
他享尽了那檀口中,如蜜一般的滋味,却还恋恋不舍地将吻印在了凌云的额上,颈上。
这每一下的碰触,他都明确地感觉到身下的女子,如遭电擎般地一个震颤,处子才有的反映,使晋越发地迷恋了。
凌云没法反抗这种霸道的气力,仅剩的一只左手使劲地推搡着晋宽阔厚实的胸膛。但又怎能撼动其分毫?
晋缓缓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笑意,连冰冷的眼中也隐约有了笑。
在凌云的眼中,却是刻骨的恨,她又骂道:
“辽狗…”
晋眼色一沉,双手抓住凌云的手腕,向外紧紧压制在她的鬓边,然后压地了头,直视着凌云的双眸,冷彻的眼神似能穿透人的灵魂。
“丫头,你听好,我叫耶律晋,从现在起是你的主人,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女奴,你是属于我的财产,你不能违背我说的任何话,明白吗?”
“休想!”凌云激烈地反抗起来“我是汉家儿女,决不会做你的女奴的,你这辽狗,你死了这条心吧!”
“丫头!我警告你,别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
“辽…狗…”凌云拖长了尾音,一字一顿地道,她早就把心横了。
晋眼中凶光毕显,“哗”地一声,掀开了凌云身上的毡毯,扔到了帐角。
“唔…”凌云身上一凉,心头也如一盆冰水淋下,一瞬间寒彻心肺。
晋将凌云的两个手腕一并用左手抓住,那罪恶的右手,划过凌云修长的颈项,隔着单薄的肚兜,揉捏起凌云胸前的蓓蕾…
揉着、捏着、轻轻地扯动…凌云的身体都僵硬了,但晋的手指却没有丝毫停顿下来的意思,缓缓向下,在凌云裸露的小腹上来回画着圈,他手指所到之处,凌云的皮肤会不自觉地颤栗,晋异常享受这种感觉,他的手不住地游移着。
但他那双冷冷的眼睛却定定地盯着凌云道:
“丫头,再问你一次,做不做我的女奴?”
“休想!”凌云此时深刻体会到眼前这个辽人的恶毒,他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羞辱她,想要她屈服。
不!决不!凌云吼道:
“你休想!你可以杀了我,但休想我会做你的女奴!”
“想死?”晋剑眉一扬道:“有那么容易吗?”
凌云抿紧了唇没有答话,眼神里的倔强却不曾逃过晋的眼睛。
“果然是个很特别的女子!”晋心道。心底的征服欲望空前的高涨,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再问你一次,做不做我的女奴?”晋加重了口气道。
“不!决不!”凌云的傲骨不容她向眼前的这个辽人低头。
“不做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在辽国的军营里,一个无主的汉女会有什么下场?”晋的语声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
凌云自然听懂了这样的口气,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晋,眼神中已经藏不住恐惧。
晋欣赏足了这样的神情,然后贴近凌云的耳边,低低道:
“她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营妓。”晋顿了一下,看着凌云一个震颤,嘴角一扬接着道:“她会被剥得赤条条的,绑在营口的树上,任何路过她身边的士兵都可以在她身上予取予求,这个女人每天都要被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不同的男人任意玩弄,直到被凌辱至死…”
凌云只觉得一阵恶寒,她好想立时便聋了双耳,不要再听见这样血淋淋的话语,她无法想象被绑在树上,任由众多男人玩弄该是怎样的一种光景。
日间在石山边,那些围在她身周的众多辽兵,那淫亵的眼神,那可怖的笑声,一时间都又回到了眼前。
凌云怕了,真的怕了,她好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躲到文皓的怀里,将自己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眼泪,印在文皓的胸口。
可是现在的她被另一个男人所摄,连反抗都做不到。
晋却还不打算放过她,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吐出了更为残酷的语句:
“当然,如果只有这样一个营妓的话,士兵们是不舍得这么快弄死她的。他们会抽签来决定玩弄这个女人的顺序,每天让她只接待一定数量的士兵,以便让她能长久的活下去,伺候完全营的男人。如果这个女人有幸早点咽气的话,没上过她的士兵可能还不会放过她的尸体。”晋的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危险,看着凌云的眼神也越发深了。
他发觉眼前的女子,用一排皓白如玉的牙齿紧紧咬住了苍白的下唇,唇上渗出一排细密的血珠,成了一种凄艳的晕红色。
眼神中已经被恐惧占满,隐隐有着泪光,看来恐吓已经到了极至,晋撇撇嘴,挑逗地舔了舔凌云如珠玉般的小巧耳垂,充满诱惑地道:
“丫头!我是这个营的主帅,做了我的女奴,就没有别人再敢碰你了,怎么样?做不做我的女奴?”
凌云沉默了…
晋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等待眼前这个女子对他的臣服,可她没想到,凌云沉寂了一小会儿,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不”,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
晋“霍”地一声离开了床榻,皱起双眉冷冷地看着床上苍白的人儿,他必须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会激怒他,他又怒了,竟然收服不下这个女人。
他是一个容不得任何人如忤逆他的人,晋决定彻底摧垮眼前这个女人的傲气。
他打横抱起了凌云,便往帐子的门口走去,怀里的人儿不住地抖着,苍白的身体就如待宰羔羊般无助,但眼睛里却还是残留着那么星点的倔强,紧咬着下唇就是不说求饶的话语。
柔弱外表下坚毅的灵魂,使晋觉得心头象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般,有了一丝隐约的痛,不由得更收紧了双臂,但嘴里却吐出了更为残酷的语句:
“我这营里有一千三百多个士兵,他们已有三个月不曾见过女人了…”
凌云听了,最后一丝的傲气也退尽了。她斗不过眼前的男人,斗不过。那是个不容她反抗的霸道男人。
“求我让你做我的女奴,求我!”晋又加码了,他要眼前的这个女人,放弃一起的尊严求他。
凌云本已想放弃抵抗了,但听到“求”字,却又犹豫了。
“求?”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就连仅剩下的一点自尊,眼前的男人也要剥得一干二净。
凌云奇怪的是心中原本排山倒海的恨竟然丝毫聚不起来,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空洞。
原来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用的,根本连恨都是毫无意义,泪水瞬间盈满了她的眼眶。
晋容不得她思量,又往外走了两步,作势欲图去掀帐口的帘子。凌云从那种空洞的心情中一时惊觉。
“被一千三百多个男人,凌辱至死…”心脏收紧了,停止了跳动,凌云拼命拽住了晋胸前的衣襟,仿佛是溺水之人抓到的一根稻草,泪再也忍不住了,滚滚而落,而凌云却依然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