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飞云_派派小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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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啊!”滚烫的吻使凌云发自内心的恐惧,疯狂的动作使凌云不自觉地退避,可她并不知道,反抗原是最好的催情药,她那微不足道的抗拒,更使晋的双眼完全被欲火所蒙蔽。
晋大力地将凌云压倒在桌子之上,生冷的桌面让凌云彻骨地冰凉。那夜晋狂暴的入侵,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凌云由心底深深恐惧。
她不顾一切地拼命捶打晋的胸膛,丝毫不顾及那会疼的只是她自己的小手。
“放开我…放开我…”凌云惊恐地呼道。
激烈的反抗使晋的意识一下子清明起来,他抬起身子,盯着凌云的双眼,那是一双被恐惧淹没的眼睛,怀着对他深深的排斥。
刚刚她吻他,她抱他,她挑逗他的欲望,原来不过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刚被欲望压制的怒火一下子升腾起来。
他站起来,拉起凌云,直视着她,残酷地道:
“丫头,你挑起火来,现在却想逃了?”
凌云一愣,不明所指,但见晋的双眼之中那灼热的火焰,她便知不妙,身子颤抖地想要脱离晋的钳制。
“怎么了?刚刚那股骚劲呢?”晋一仰眉恶毒地问。
“过来!吻我!”晋放脱了凌云,退后一步冷冷地命令道。
凌云檀口微张,惊愕的不知所措,没有向前,反而更退了一步,远远离开了晋。
晋的怒火一下子又向上窜起,这个女人第一次对他哭,第一次求他,第一次抱他,第一次吻他,都不是出于自愿,甚至不是受他所迫,而只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晋活了二十六年,却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为力过。他的怒火冲着这个女人直奔而去。
怒极了的晋,嘴角却又有了阴冷的笑意。
“怎么?不愿意?忘了你刚刚怎么向我挑衅了?还是说你要在你哪个‘文皓哥哥’面前才会发骚?要不要我叫人把他提过来,看你的表演?”一字一句都象是钉子一样生生钉入了凌云的血肉。
“不!不要!”凌云惊恐地拽住了晋的手臂,她柔弱的身体再也负担不起这样深重的恐惧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泪如雨而下,这几天里她约莫要把这十七年来少哭的泪水都补回来吧!
“别…你答应过我饶过文皓哥哥的!你答应过的…”声音疲惫带着颤抖。
“我答应过你饶过他的性命,但这世界上远有比死恐惧上千百倍的事情。”晋森然说到:“就凭他今天所骂的话,我就可以让他好好后悔,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凌云只觉得身上地气力都要消失殆尽了,连拽住晋的双臂也无法支撑地垂了下来,整个心脏都在收紧,她蜷缩起身子,将双手紧紧地按在胸口,却止不住这样的痛。
“别为难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凌云的话,象是天空中飘渺的云彩,松松软软,没有气力,但这话语却让晋的怒火窜升到了至高点。。。
十二
“你以为这两天做的已经是一个女奴该做的一切了吗?告诉你…做个女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取悦你的主人,用你的身体去取悦,知道吗?”话仿佛一颗炸弹投向了凌云。
凌云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迷离的光线闪过。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心似乎已经不疼了,大约是麻木了。
“用身体去取悦男人,最下贱的妓女做的事情。”凌云却发现自己原来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在被迫地强占之后,她居然要主动地去取悦那个强占了她的男人,而且非做不可…
心如稿木死灰,脸上带着中光怪陆离的笑容,凌云跨上了两步,伸出双臂环住了晋的颈子,掂起脚尖,学着晋的样子将吻一个个印在了晋的颈项之上,然后逐渐上移,吻上了那好似烙铁一般的唇。
虽然动作没有迟疑,但吻依然青涩,可晋不能抵抗这样的吻,一场舌战依然以晋的全盘胜利而告终。
这吻耗尽了凌云所有的气力,她靠在晋的胸前,一双小手缓缓探去晋的襟口。
“取悦男人是这样做的吧!凌云苦笑着自问。
胸膛上游走的小手,那酥麻麻的感觉,彻底摧毁了晋的意志,他猛地将凌云按倒在床榻之上,眼睛里是不寻常的深褐色,被欲望完全点燃的颜色。
衣衫被大力地撕裂了,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清冷清冷。而晋的唇却是一个烧红的烙铁,将滚烫的烙印一个个印在凌云的身上。
晋的手指不安分地伸向那幽深的花径,毫无预警地将一根手指直探而入。
晋上一次对凌云造成的伤害,远比他想得严重的多,异物伸入后,凌云能感到的只是撕裂般的痛!冷汗一时弥漫了她整个额际。她拽紧了身下的毡毯,指甲却穿破了那厚实的毯子,深深扎入她的掌心,但这却丝毫不能缓解身下的痛苦。
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晋,上次自己的粗暴已经让身下的女子苦不堪言,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伤了她。
他强行压制了自己立时便想要了她的冲动,将第二根手指又送了进去…
在晋那有技巧地挑逗下,那紧窒的通道里逐渐有爱液缓缓渗出,濡湿了晋的手指,带着欢爱特有的味道,彻底击溃了晋的意志。
他的眼神已经象两团烈火,他再也无法用意志约束自己的行为,用力分开那双腿,晋解开了自己的束缚,将炙热的欲望抵上了幽穴的入口。
原是想好要缓缓结合两人的身体,想好不能粗暴,可是欲望深入那使他着迷的身体时,却没了丝毫的理性。
凶器大力贯穿到底,一下一下狠狠抽撤,他只求能让两人契合地没有缝隙。
一次又一次,他粗暴地探索更深之地,但他却发现身下的女子没有销魂噬骨的呻吟,甚至没有呼痛之声,只是安静地出奇。
俯身细视,只见凌云用一口皓白的贝齿,紧咬着唇瓣,下唇之上一排细密的血珠缓缓渗出,被苍白的皮肤一衬,好似雪地之上忽而绽放的红梅,冷艳、瑰丽、却勾起了人嗜血的本性。
“丫头!叫我的名字!我要让你清楚得记得,你是谁的女人!”晋用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道。
意识逐渐昏聩,骨子里的倔强却又顽强地冒了上来,当意识不起作用之后,本能占据了绝对主导的地位。凌云倔强地咬紧下唇,拒绝这种羞辱。
“丫头,叫我的名字!”晋的语气已经充满了危险。
凌云却充耳不闻,依然咬紧了唇瓣。
已被欲望完全控制的晋,忘记了对自己的告戒,对于如此忤逆他的女人,他不再心存怜惜。
他红着双眼将那双微微抽动着的双腿抬到自己的肩胛之上,大力地捏开了凌云紧咬的牙关,身下一个用力,毫不留情地将欲望顶入了从没有到达过的深处。
“呜…”一声痛苦至极的呻吟,从凌云口中漫溢而出,虽然不是呼唤自己的名字,晋却依然被夺了魂魄,这使得他在身下这单薄的身体上,更加用力地任意驰骋起来。
喷薄的欲望,在经过极乐的颠峰之后直泻而出…
云散雨收,一切重归平静。
晋深有倦意地搂紧身下已经昏睡而去的女子,自己又伤到她了…晋不由地想到。
他的吻轻轻覆上那紧皱的双眉,那紧盍着的眸子,游移到了凌云的耳畔,带着心疼,带着愧疚轻,却象公告一般地道:
“丫头,你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把心给交给我的!”
十三
晋一把拽住了文皓,手中单刀大力捅入文皓的腹中,直至没柄。一时淋漓鲜血四下飞溅,迷梦了凌云的眼睛,满目艳红,瑰丽却带又血腥。
“不!”凌云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一头的冷汗,一身的凉意。
“只是梦…只是梦…”凌云睁大着双眸,直直望着天顶,双手紧按着狂跳的心口,不住安抚着自己。
身边的晋睡得正酣,容色安详,少了白日的暴敛与霸气,可凌云的心里却不能有丝毫的安心,刚刚梦中的情景此时越发清晰。
“身边这个男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杀了文皓哥哥!”心头掠过这个念头,凌云就会被恐惧和绝望所萦绕,“要是…要是能把文皓哥哥救出去…”
心念至此,眼前却如灵光乍显。
等等,她不是有办法的吗?那镣铐的钥匙不就在她触手可及之处?凌云陡然一惊,自己如何会生出如此冒险的念头?万一不成…
可这念头却象是在心底扎了根,发了芽,无论如何也抹不去了…
缓缓支起身来,动作轻缓小心,深恐惊动了身边的晋。
凌云下得床来汲了鞋,可才迈了一小步,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身下传来,那是晋加诸于她身上的伤口。
凌云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发出“嘶”地一声轻响。
床上的晋一动,凌云心头猛地抽紧,仿佛连周遭的空气也凝结了。
只有片刻…这片刻却象是几年般漫长,晋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凌云轻抒了口气,抓了两件衣衫胡乱穿上,却只敢穿到中衣,因为她怕外袍上的点点银饰会发出响声惊动了晋。
北国的午夜,冷得透心,让凌云打了个寒颤,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俯下身子,在晋凌乱一地的衣袍之中,寻找那把希望的钥匙。
时间在寒冷的空气里逐渐流失而去,凌云终于在黑暗中摸索到了那把钥匙。
生铁的钥匙,入手明明应该冰凉,凌云却觉得掌中捧得好似一团火焰,灼烧着她的皮肤,那是一团希望的火焰。
轻轻来到门口,在架上取了件狐裘的披风,裹住了身形,掀开帘幕,隐入了帐外一片夜色之中。
时值三更,夜色正好,一穹碎曜,月明霜华。
天地广阔,自由的空气,凌云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冰凉的寒意直入心脾,虽然有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但却依然能感受到自由的弥足珍贵,连头脑被着冰冷的空气一浸,也清明了许多。
借着月光,凌云循着记忆里两次走过的途径,慢慢摸索向关押文皓的营帐,果然没费什么周折就找到了那帐子。
她并非莽撞之人,知道牢房之前必定会有人看守,于是悄悄将身形隐在一处帐幕的阴影之中,观望动静。
果不其然,帐口两个手持单刀的辽兵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晋御下极严,军规森森,站岗时偷懒、小睡、擅离职守都是要被重责八十军棍的,故而哪怕半夜轮值站岗的士兵依旧不敢有丝毫松懈。不过这自不是凌云所能知晓的。
凌云思量了下,拾起地上一颗小石子,朝着远处投了出去,石子落地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很是突兀。
两个士兵互相使了个眼色,左首的一个寻声而去,另一个却依旧守在门口,没有挪动分毫。去查探的那个士兵转了一圈没有发觉异样,迅速又回到了岗位之上
凌云心中大失所望,不能将两人都引开,她根本就进不了帐去,而且就算两人都被暂时引开了,她进得帐去也难和文皓两个再不为人知地离开。
要是文皓没有成功地逃走,而被晋发现的话…不知道还要受到什么样的残酷折磨了!
凌云心头越想越乱,踌躇不觉,不知是不是该放弃这个冒险的计划,回到晋的身边,以图他日。
正在这时,西北方一阵脚步传来,凌云心下一紧,暗道:莫非晋发现她不见了?惶恐之中,连忙将自己的身体向里又靠了靠,却见一个传令小兵匆匆而来,在两个守卫耳边一阵耳语,两人神色一凛,匆匆随他而去。
凌云大喜过望,这是天赐良机啊!老天正在垂怜她吧!容不得她再犹豫,挑开帘子,她大步迈了进去。
十四
文皓正微有些迷糊地假寐着,北国的夜太冷,这充当牢房的帐幕四壁破损,冷风总会飕飕地灌入,每夜文皓都睡不安稳。
这时先听见两个守卫急急离去,又听门帘微响,便立时警觉起来,凝目而视,只见恍惚间一个人影正向他靠近,飘飘忽忽地不那么真切。
“谁?”文皓喝问道。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掩住了他的口,鼻端却是嗅到了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幽幽香气。
一个柔美的声音轻道:“文皓哥哥,是我!”
“啊…”文皓差点就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低声道:
“云儿怎么是你?”
说着便伸手想要环住了眼前的人儿,却觉得那柔软的身子没来由地一僵,然后顽强地挣开了他的拥抱,向他脚踝上的镣铐摸索而去, “咔”钥匙一声轻响,那束缚了他多日的铁铐离他而去。
“云儿,你哪里来的钥匙?”欣喜之余文皓不解地问到。
“文皓哥哥,快离开这里再说!”凌云不愿再在这里多留一刻。
文皓一想不错,一伸手拽住了凌云的小手,却觉得那手也是一个挣扎,究竟没有挣开。
这种挣扎让文皓心头一凉,他心里顿时明白了,他的云儿已经不再是他的了…
不过此时此地不容考量太多,文皓拽紧了凌云,转身离开了营帐。
借着夜色的掩护,两人躲过两队巡逻的士兵,辗转已经来到了营区的边缘。
凌云忽见一匹壮硕的黄膘战马被单独系在不远处的一跟木桩之上。
心头一阵欣喜,上天一定是见她受的苦实在太多了,现在正庇佑于她吧!
“文皓哥哥…你快看!” 凌云轻轻道。
顺着凌云的指点,文皓见到了那匹马,心下亦是大喜过望。
“单独被系在这里,一定是匹踢槽的烈马!”文皓心里揣测“要从辽营里徒步逃走,机会实在太小了,这茫茫戈壁之上,他们两条腿如何能和胡马如风的四蹄相比?但有了这匹马,也许就完全不同了。”
他小心地靠近那马,扯下衣襟先裹住了马的四蹄,然后谨慎地解开马僵,将马牵了出来。那马居然也十分温顺听话,亦步亦趋地跟着。
两人一马,离开辽营越来越远,终于走到了马蹄声不能再惊动辽兵的一片空地之上。
文皓心头大慰,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上马,然后将手伸向凌云道:
“云儿,快上来,我们走!”
骑在马上的文皓英姿飒爽,脸上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口,也不能使他的英挺之气削减分毫。
凌云怔怔地望着文皓,那自小便一直为她支撑起遮风挡雨之伞的文皓哥哥,差一点,她就要把手伸过去了。
“不…不行!”凌云硬生生地收住了手,强迫自己后退了两步,她害怕自己一时不忍,便会跟着文皓而去。
“我不能再害文皓哥哥了!”凌云又一遍对自己说:“当时被辽兵所围的时候,我就应该离开文皓哥哥,他若一个人骑马离开,以他的武艺,肯定不会落在辽人手里,差点丢了性命。”
“我若不回去,晋马上就会察觉的,他的脾气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追来,万一被他追到,他肯定不会再放过文皓哥哥了!而且…而且现在的我还有什么面目回到大宋去?还有什么面目跟在文皓哥哥身边?还有什么面目去见爹爹?”凌云痛苦地想到:“不!我不能走…不能再做文皓哥哥的累赘,不能再坏了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生的机会!”
一直摇摆不定的心意,此刻终于坚定下来,凌云又退了一步,摇了摇头道:
“我不走,文皓哥哥你快走吧!”
说完,凌云低低地将头埋了下去 ,她不敢再看文皓,深恐文皓的一个眼神就会使她动摇了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心。
汪文皓震惊万分,他跳下马来,用手按住了凌云那纤细的肩头,着急道:
“云儿,你说什么呢?文皓哥哥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辽营呢?”
凌云越发不敢抬头了,剧烈的心痛,让她全身的力量都逐渐消失。她多想在文皓哥哥的怀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