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站之玉儿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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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说:“看你,这么疯,怎么收拾呀?”
我懒洋洋地笑笑,说:“收拾啥?有人问就说香油洒了呗。”
一向勤俭惯了的玉儿嫂叹息了一声,不舍地说:“可惜了的,整整一瓶香油
呐。”
我嘻皮笑脸地说:“多少瓶我都舍得,太舒服了,下次你再给我,我再给你
灌一瓶香油。”
玉儿嫂羞答答地瞟了我一眼,忽然格儿一乐,说:“那人家问呢?你怎么总
洒香油啊?”
我色兮兮地看向她丰满的后臀,她红了脸,轻轻啐了我一口,柔情蜜意地,
用柔柔的嗓音说:“你呀,你……这个坏人,真是我命里的克星。”
那风情万种、媚眼如丝的娇羞神态,让我色授魂消,难以自持。
套上马车,我载着玉儿嫂到她娘家去,她的娘家在最外边的那个小村子,隔
着三十多里地。她坐在马车后面,闻闻自已身上,香油味还是没洗掉,嗔怪我说
道:“瞧你,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说:“要不,你到车前边来,骡子尾巴后面又臭又骚,多沾点臭味,香油
味就没了。”说着回手去抓她。
玉儿嫂格格地笑,死活不肯上前边来。
一路上遇到些熟人,打个招呼,也有对玉儿嫂家里的不幸表示慰问的。
经过一片豆角地时,玉儿嫂忽然喊了声:“哎,是雁儿。”
我拉住马车,往路边一看,七八个学生,扛着锄头,正缓缓往这边走,其中
有个长得比较成熟、浓眉大眼、微黑带俏的女孩子,果然是石雁儿。
正是夏天,烈日加上久雨之后蒸蕴的湿气,非常闷热。石雁儿微黑俊俏的脸
蛋儿红扑扑的,挺而俏的鼻尖上挂着细密的汗珠。由于天热,衬衫解开俩扣儿,
含苞欲放的小胸脯儿在瘦窄的衬衣下显得涨鼓鼓的,两三个走在身侧的小男生贼
眉鼠眼的总是偷偷看。她还是穿着那件碎花布的裤子,一双腿倒是结实丰满,和
纤细的小腰肢显得不甚相称。
我不禁叹了口气,她家里卖果子挣的钱大部分拿出来给她老爹买药了,剩下
的还要供她姐俩上学,也真是够苦的。马车过来,几个学生只顾着往一边闪,也
没抬头看。
我笑着招呼她:“石雁儿,不是放暑假了么?这是去哪儿?”
石雁儿听了抬起头来,灵动的大眼睛看到了我们,她先瞥了玉儿嫂一眼,没
有说话。她娘死的时候她已经不小了,可能恋母情深,所以对玉儿嫂这个后母从
不叫什么,让她带的,小燕儿也不叫玉儿嫂妈妈。
她又看了看我,说:“俺们田校长家的地,雨后草长得可快呢,校长叫俺们
帮忙锄锄地。”
他妈的,这个田胖子倒是会使唤人,我问她:“干完活了?”
石雁儿脆生生地应了声:“哎,干完了,俺们正要回去呢。”
我看了看坎坷不平的泥路,说:“回家要十好几里地呢,上车吧,我送玉儿
嫂回趟娘家,回头送你回去。”
石雁儿俏生生的大眼看了看玉儿嫂,玉儿嫂陪着笑脸说道:“雁儿,天热着
呢,快上来吧。”
石雁儿没吱声,倒是听话地把锄头放到马车上,爬了上来。
我“得儿”一声,赶着马车继续上路,玉儿嫂拿出我买给石雁儿的牛仔裤给
她看,看得出她很高兴,年轻女孩哪有不爱美的,一下子有了条新裤子,还是挺
时髦的城里衣服,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她手里抓着那条裤子不舍得放下,可是眼神和我对上,
却没说声谢谢,而是马上躲开了目光。我有点奇怪,石雁儿一向挺喜欢我的,平
时见了我也挺亲热,最近偶尔见到她时,却显得有点冷淡,我当时自然还不知道
在石头家那晚被她看到了我和玉儿嫂亲热,所以只是念头一闪,没太往心里去。
马车到了苗家村,村子在半山上,马车上不去,我把马车拴在一棵柳树下,
树下有草,我还带了小半块豆饼,放到马前让它吃,然后带了玉儿嫂和石雁儿上
山。
想不到玉儿嫂姥姥家门前真够热闹的,低矮的石头堆砌的墙,垒成一圈,中
间那间破旧的房子就是她的家了。玉儿的姥姥有两子一女,玉儿娘死得早,两个
儿子,长子也早死,大儿媳妇和老太太住在一起,二儿子曲林子整天不务正业,
也不总回家。
此刻一个泼辣的娘儿们正叉着腰站在院子里扯着脖子破口大骂,一个粗壮的
汉子站在她身后,可能是她的丈夫。玉儿姥姥和大舅妈两个寡妇人家站在那儿,
让那出语如珠的泼妇骂得抬不起头来。一院子看热闹的人见两口子那架势也没人
敢应声。
我皱了皱眉,问玉儿嫂:“这娘儿们是谁呀,怎么骂得这么难听?”
玉儿嫂轻声说:“是我……二妗子。”我听了才知道是她那个离了婚的二舅
妈,曲林子以前的老婆。
我带着玉儿嫂挤进去,她搀住姥姥,问:“姥儿,咋地啦?”
老太太七十多岁的人了,头发居然全是黑的,牙齿健全,面色红润,清贫的
生活并没有使她的身体变得枯老苍白。我想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儿,才能养
出苗小玉这种漂亮的外孙女儿吧。
老太太见外孙女儿来了,气得嘴唇直哆嗦,说:“她……她……,你二舅刚
死,这不,争地来了。”
那泼妇听了“哟儿”一声,阴阳怪气地说:“这叫什么屁话,谁争地来着?
那是俺该得的,那二亩山田可是俺和曲林子一块儿脸朝黄土背朝天,一锹一
锹开出来的地儿,他死了,那地就是俺的,谁能和俺争?“
玉儿嫂涨红着脸,轻声说:“二妗子,您别介,这事儿你有想法,村里还有
支书、有村长咧,姥姥这么大岁数了……”
那泼妇一扬手,说:“你是什么泼贱货,这儿有你说话的地儿?你这个扫把
星,没有你,你家里哪有这些个天灾人祸?你还腆着个脸儿装起人样来了。”说
着更不堪的脏话流利快速地骂了起来。
玉儿嫂脸儿一白一红的,她老实巴交的,面对这泼妇,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我看了心疼玉儿嫂,也实在憎恶这恶妇,走上前说:“闭上你的臭嘴,你是
谁,到这儿来干什么?”
想不到她倒认识我,脸色一转:“哟儿,许站长,小玉儿还真是有办法咧,
不知用了什么法宝,居然请了您这位大财神来撑腰……”
我一看玉儿嫂脸色更加难看,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曲林子是我站上的职
工,人死了我自然要来看看,还要送些抚恤金,你嚼什么舌头,放什么屁?”
那泼妇听说还送钱来,倒不在意我骂她,眼儿一亮,说:“呵,这给公家干
活的就是好,撒尿淹死了还给钱呢,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人家许站长还给钱呢,
那二亩地总该归我吧?”
我冷笑一声,说:“你不是已经和曲林子离了婚吗?”
那娘们一怔,硬着嘴说:“离婚?政府不是说了离婚自由吗?怎么着?可那
地……”
我一下子截断她的话说:“你离婚谁也干涉不了,你要是离婚时提出跟他分
家产,我告诉你,按法律规定,不管是不是你挣的,你老公都得分你一半呢,现
在,白纸黑字,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全是你挣回来的,也没你的份儿,曲林子
死了,他没儿没女,老娘就是第一顺序继承人,如果老娘不在了,就是玉儿嫂都
有资格分他的家产,就是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这是法律,你懂吗?”
泼妇被镇住了,她嗫嚅着说:“俺…俺们庄户人都是男人当家,俺哪懂…,
当时也没提……”
我接口道:“没提?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再闹也没用,不信你就去打
官司,我坦白告诉你,打官司诉讼费你就得拿个千儿八百的,打输了你一分钱也
拿不回来了,而且你输定了,我见过的事儿你能比吗?怎么,不信我的话?”
显然她是信了,不好再说什么,我又说:“扒绝户坟,踢寡妇门,那是丧天
良的事,苗家就剩下老弱妇女,你们也好意思上门来闹,不怕乡里乡亲的戳脊梁
骨,骂你们缺德?”
她丈夫显然脸上挂不住了,拉着她要往外走,嘴里说:“看看,看看,叫你
不要来,丢人现眼的……”
我叫住他们,口气一缓说:“好歹那地你也出过力,喏,这有二百块钱,拿
去吧,以后不要这样,总算亲戚一场,用得着这样绝情吗?”
两口子喜出望外,一个劲儿地道谢,欢天喜地地去了。老太太和儿媳妇上前
向我道谢,我看着这慈祥的老人,想到她的儿子其实就死在我手里,心里也不好
受,所以她们要留我吃饭,我坚决拒绝了,看这情况,总是不太放心,就劝玉儿
嫂在姥家呆两天,帮着料理一下,家里那头石头叔伯兄弟多,我再去照应一下,
也没什么事,玉儿嫂也就答应了。
回到山下,赶着马车往回走。石雁儿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忽闪着一双毛茸
茸、水灵灵,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想事儿,过了会儿忽然笑着对我说:“华子叔,
你还真有办法,那女人远近闻名,凶着哩,愣让你给诳住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小丫头片子,谁说我诳她来着,我说的是真的,是国
法,知道不?”
石雁儿听了想了想,问我:“那…女人真的想离婚就离婚,谁也管不了?”
我奇怪她个小丫头怎么会问这些问题,好笑地看她一眼,答道:“是呀,你
以为像戏上演的那样,只能男的写封休书休了老婆呀?等你嫁了人,老公对你不
好,去法院,你说要离,谁也不能拦你。”说着哈哈大笑。
石雁儿抿着小嘴儿,稚气的脸上还挺严肃的,又问我:“那……要是男人给
老婆花过好多钱呢?那都不用还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不知她在说什么,信口逗她:“老公给老婆花钱,天公地
道,还?谁还你呀?”
石雁儿咬了咬嘴唇,不服气地说:“那……你说,要是离婚了,老婆还可以
把她男人的东西都拿走一半呀?”
我说:“当然啦,那算是夫妻二人共有财产嘛。所有现在外面还有些漂亮女
人故意和些有钱人结婚,然后再要求离婚,分他一半财产呢,结果有些人是人财
两空,天下之大,什么事都有,你还小呢,大了就明白了。”
石雁儿的小脸白了一下,不再说话了。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小脑袋
瓜里想些什么。
马车出了镇中心,又是一片青纱帐,再有三里多地,就到我们村了,石雁儿
忽然叫我:“华子叔,你停下车。”
我“吁”了一声,拉住了缰绳,笑着说:“怎么,小丫头要去方便一下?”
石雁儿羞笑着睨了我一眼,偏着头俏皮地说:“不告诉你。”那神情颇有几
分女性向男人撒娇的妩媚之色,我的心儿不由一荡:“小丫头快长大了呢。”
她先爬到车后面,然后才跳下车,我也不方便看,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从玉米地里走了出来。脚小心翼翼地迈着,显得步伐轻
盈优美起来。她拂开玉米的绿叶,雅态妍姿,举措娇媚。她笑盈盈地望着我,我
这才发现她一只手里提着那件碎花布的裤子,向下一看,原来她方才是去换上了
那件我买给她的牛仔裤。
牛仔裤穿上本就有青春健美的气息,何况她原本就是个身材健美、活泼好动
的年轻女孩儿。
那合身的淡蓝色牛仔裤穿在身上,花格衬衣利利整整地扎在裤子里,一双手
臂的衣袖挽高了些,露出两截藕儿似的小臂。
柳枝也要妨忌三分的柔软腰身,平坦的小腹,曲线优美的髋部,两条结实笔
直的大腿,构勒得中间那V字形的稍稍贲起的中心点,像磁石一样一下子把我的
目光吸引了过去。
我慌忙抬起头来,看到她红润的脸蛋上带着甜甜的笑意,有几分憨态,又有
点妩媚,蓝色牛仔、花格衬衣,使她年轻的俏脸上又带着点野性的美。
她燕子般轻盈地转了个身,我贪婪的目光还来不及在她俏盈盈的圆润臀部上
盯上一眼,她已经转过身来,欣笑着,秋波盈盈一转,调皮地学着可能是电影里
学来的动作摆了个POSE,髋部向前一顶,小腰向后一弯,突出了她娇小的胸
部,她一手掐腰,一只脚的脚尖轻轻点在前面的草地上,歪着头笑问我:“好看
么?”
我轻轻叹了口气,收摄了心神,苦笑着说:“雁儿,你呀,将来当个大明星
都够资格。就是……”我忍着笑逗她:“就是脸蛋儿皮肤稍稍黑了点,黑里俏,
黑牡丹。”
石雁儿本来听得很高兴,可是后来听我说她黑,不禁嘟起了红艳艳的小嘴,
腮帮子气鼓鼓的,忽然小鼻子一挺,哼了一声说:“我现在还小呢,再大点,皮
肤一定会变得很白。”
其实她肤色也不算太黑,而且皮肤光洁、顺滑,毫无瑕疵,我只是借这点小
小缺点逗逗她而已。
她爬上车,却坐在马车后面不再到前面坐了,我驱赶着马车继续赶路。
马车颠簸着走在庄稼地里的小径上,已是黄昏时分了,远方的农家已经冒出
了缕缕炊烟,路上不再有什么行人了。走着走着,忽然一双白生生的手臂搂住了
我的脖子,鼻端传来少女身上的清新香气。
我吃了一惊,还未及说话,石雁儿的小脑袋瓜已经凑过来,笑盈盈地贴着我
的脖子说话。她天真地趴在我的肩头,说:“华子叔,前两天下大雨,我们村里
一棵听说好几百年的老槐树被雷劈得着火呢。”她说着话,由于道路崎岖,软软
的胸脯不时撞在我的后背上,胸前一双滑嫩的小手,背后椒乳攻击,再闻着那清
新的处子身上的香味儿,我的下体不可抑制地产生了生理反应。
可是石雁儿好像状若未觉,也未发现自已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能这么不雅
地趴在一个男人身上,尽管她管这个人叫叔叔。她继续欢快地讲着自已的故事:
“听村里的老人们说,那是因为老槐树要成精了,雷神发火呢,那老树要是劈不
死,真能变成妖精吗?”
这天真的妮子,老槐树变不成妖精,你可快要变成小妖精了,你要是变成小
妖精,唉,我就要变成大魔鬼了。我被她折磨得欲火焚身,可是又以为她小孩心
性,根本不知道自已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唯有苦笑,又不好点明她。
我只好对她说道:“道不好走,快坐好,别跌下去了。”看到她听话地收回
了手,坐回车里,我才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已对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起了邪
念,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也觉得对不起玉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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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原打算每章一个主角,彼此少些干戈,谁料越写越像连续剧,真是愧煞我也。
二、才三天而已,有人居然问:等了那么久怎么还不见下文,我差点没昏过
去。老大,我不是专职“坐家”,有事做的呀,再说哪有那么容易码字的?
三、创作最大的欢乐是可以娱乐他人,创作最大的痛苦是看自已的文章没法
产生兴奋感,怎么办呢?
四、或许我在玉儿嫂身上放了太多感情,连我自已也觉得其他的人物不是那
么成功,但是我原来的计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