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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高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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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看,宁墨啊!好帅啊!”两眼放出红色的桃心,还不忘隔空向宁墨放高压直流电。
  宁墨远远见到关米夏穿着厚重的羽绒大衣,走路的步子也迈得极沉。几个人走过来,宁墨才起身离开倚靠在背后的车子,向前迈了两步便停下来,等着关米夏她们慢慢走近。
  “宁先生,来接我们米夏啊!”徐丹清客气地开口问道。
  这一声宁先生叫得宁墨还真是不习惯,在外也是宁先生、宁少地叫也觉得没什么,整这儿都是关米夏的同学、朋友,倒有几分见外了。
  “叫我宁墨行了。”宁墨不卑不亢地说道,对上关米夏的两眼,深情地锁住她脸上的动静。一个红彤彤的鼻子,不时地倒吸鼻涕,双眼下的两个晕黑的黑眼圈,更加显得脸看起来有点疲倦。“感冒啦!”宁墨扯开手套,把温暖的手掌放到关米夏额头上,微微有点发烫。这一幕在旁人眼里是多么暧昧,多么深情。旁边的几个人都陷入宁墨对关米夏的柔情里,也忘了帮关米夏回话。
  关米夏一直不开口说话,宁墨等了一会儿,等到的却是关米夏连声不断的咳嗽。咳嗽抽回了徐丹清一行人的思绪,回过神来急忙答道:“老小扁桃体发炎,说不了话,现在跟个哑巴似的。”宁墨把脸转回对上关米夏的,关米夏仍是无语,轻轻地点了点头,默认了徐丹清的话。
  “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没去医院?有没吃药?”宁墨开始混乱地提出一连串的问题让旁边的人思绪也跟着混乱了,不知该先回答哪个好。
  佟同姑娘这时候反应倒是蛮伶俐的,连忙答道:“从昨晚开始的,确切地说是从昨晚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俺起来上厕所看见一人影黑乎乎的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原以为宿舍招小偷了,拿了塑料盆和桶袭击她之后,才发现是老小,原来她是扁桃体发作,起来找药吃。”
  “有没去医院看?”宁墨又问了一句。
  “没有,她不肯去。”佟同实话实说,招来关米夏的一记瞪。
  宁墨看着关米夏那脸难受样儿,自个也有点难受,柔声地、磁性地问关米夏:“疼吗?”
  关米夏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身后那三只惟恐天下不乱的狼人们拼命地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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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墨算是领略到关米夏的倔脾气了,软硬兼施了半个小时,都把车停在市附一医院的大门外,关米夏还是仍旧摇头,两眼放出晶莹的泪光,不过那是关米夏憋出来的。生病的人容易出现反差的情绪,而她就越加脆弱了。宁墨最后是把车和关米夏扔在关米夏住宅附近的一间大型的药店门外,自己跑进去跟导购员描述一番,大瓶小瓶,大盒小盒地扫了一袋药品。
  关米夏见宁墨开了车门,顺手把手里的那袋药递给关米夏,关米夏回给他一个佩服的眼神,敢情这小哥儿是想把药当米饭吃?
  “今天本来想开新车带你到外面海吃一顿,可惜啊!你现在只有吃小米粥的命。”关米夏无辜的忘着他,心口在呐喊“我也不想的啊!”宁墨把大掌放在关米夏头上,顺着她的发丝:“乖,我回家给你煮粥喝!”
  宁墨的白色大众是他回国后,自己挣的第一桶金买的,自从上次车祸与电线杆亲密接触就报废了,为此他都心疼几天。这新车订购了半个月下午才送过来,宁墨也是憋了几天。为啥?关米夏小朋友从那天吃完火锅之后就再也没给他电话,全当他是陌生借住者,对他完全是不闻不问的状态,宁墨实在是憋得慌,打了电话要了问孙书要了关米夏的宿舍,自己驱车前往。
  至于宁墨的厨艺嘛!那是出国这几年练出来的,留学生多数都是吃腻了西方餐点,外面的中国餐馆里的菜单也是配合外国人的口味经过改良的。宁墨觉得说是中国菜,再怎么说都是不地道的,而且自己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留学时也是穷学生一个,哪有那份闲情去吃贵的死人的非正宗中国菜。唯有碰上三闲(闲时、闲情、闲志)时,才会到超市买些回去宿舍约上一些朋友,煮点打打牙祭。超人出任务都会把底裤穿在外面,别说宁墨这个还是人的高级动物,怎么可能第一次就成功。他的这么一门好手艺都是建立在一帮人的胃痛和味觉受罪之上的。
  巧夫(妇)难做无米之炊,回到关米夏的窝才发现米缸是空空的,油盐酱醋还有,厨房里库存最多的就数出前一丁、来一桶、公仔面。宁墨恶恶的眼光扫了关米夏一眼,关米夏心虚地站在餐台旁,想要抗议现在自己连单音节都发不出,放开耳朵、嘟着嘴接受宁墨一番教育。
  “你看油锅新得连标签都还在这里。”宁墨指了指放在煤气炉上的油锅,接着说:“你用的次数最多我估计就是那个电磁炉了。你就是吃太多这种垃圾食品,现在才会毒气攻喉。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吃这些东西,见一次我扔一次。”说完,“刷刷刷”地一阵狂扫,把柜子里的方便面扫进垃圾桶里。关米夏欲哭无语,只能在心里为躺在垃圾桶里的伙伴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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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洛承打电话进来说和孙书刚到关米夏的住宅小区时,宁墨刚准备去超市。本来就是想来看看宁墨的近况,一听说宁墨准备下厨,两人便死皮赖脸地要留下来吃晚餐。于是乎,三个大男人,去呀去超市。
  星期五下午的超市相对于周六日而言是比较萧条的,宁墨推着购物车,标准的闲夫良父型,后面跟着俩尾巴。以宁墨为首的帅气三剑客出现在超市后,那些师奶级人物不时投来好奇眼光,女导购不时暗送秋波。
  宁墨放了两颗西兰花进购物车,接着推着车来到卖米的地方,指了不远处的新西兰的空运牛肉前对身后的两位同志说道:“自己去挑几块牛扒,我们晚上吃西餐。”
  “你这家伙就是省事,请我们就整一牛扒,这也太小气点了吧。”孙书不满喃喃的说了一句,那小块牛扒整能满足他硕大的胃。
  “这不还有西兰花吗?你要为家里那病号着想,她就只有吃白粥的份,见我们大鱼大肉能平衡的吃下去吗?”宁墨说得头头是道。
  “给她买条鱼吧,清淡点能吃的。”叶洛承提议道。
  不远处的一身惹眼的大红色吸引了孙书的目光,那身大红像盛开的杜鹃花一样灿烂耀眼。孙书不确定的指着那方向说道:“那人好像钟静君。”
  顺着孙书指的方向望去,“真是她!”叶洛承专注的观察了一下,给了孙书一个肯定的答复。
  三人浩浩荡荡地走过去,见钟静君聚精会神地在那里挑酱油。
  “好巧啊!”钟静君意识到身旁来了三个人,抬头一看,见到三人戏剧性地站在那,盯着她手里的酱油。
  “没想到母老虎也有下厨房的一天。”孙书玩笑道。
  “嘿嘿。”钟静君笑了两声,没有开口。
  “这个酱油的牌子好像比较出名。”宁墨指着货柜上瓶身上标着“海天”的酱油瓶子,而他怎么会知道呢?广告的力量!
  “我比较习惯用这个牌子。”钟静君晃晃手里的酱油瓶,笑着说道:“大老板今天不用上班?”
  “哦,今天下午刚好没什么事,就放自己假了。”宁墨回答道。
  “宁墨今晚当大厨,我们上米夏那里吃。一起?”孙书问道。
  没有犹豫,钟静君笑着说了一个“好”字,顺手把手里的酱油放进自己的购物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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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啊!”钟静君意识到身旁来了三个人,抬头一看,见到三人戏剧性地站在那,盯着她手里的酱油。
  “没想到母老虎也有下厨房的一天。”孙书玩笑道。
  “嘿嘿。”钟静君笑了两声,没有开口。
  “这个酱油的牌子好像比较出名。”宁墨指着货柜上瓶身上标着“海天”的酱油瓶子,而他怎么会知道呢?广告的力量!
  “我比较习惯用这个牌子。”钟静君晃晃手里的酱油瓶,笑着说道:“大老板今天不用上班?”
  “哦,今天下午刚好没什么事,就放自己假了。”宁墨回答道。
  “宁墨今晚当大厨,我们上米夏那里吃。一起?”孙书问道。
  没有犹豫,钟静君笑着说了一个“好”字,顺手把手里的酱油放进自己的购物车里。
  开门,进门,换好鞋。几个人吵吵闹闹的,钟静君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合群了,这么长时间没见过面,儿时的玩伴,怎么说都是有点隔阂的。
  屋子里一直静悄悄的,宁墨眼睛扫了屋子里一圈,只看到从关米夏房里的灯光隐隐透出。宁墨有礼貌的敲了房门,关米夏夹着拖鞋走过来,开了门。谁知宁墨后面冒出了三张熟悉又捎带点陌生的脸,关米夏见到钟静君,首先是给她一个熊抱,说不出的喜悦全表现在脸上。钟静君糊涂的指着关米夏,转过头问宁墨:“这小妞,怎么成哑巴啦?”
  “扁桃体发炎,现在说不出话。”宁墨一句话把原因解释得清楚。
  关米夏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但站在对面的钟静君似乎对她的肢体语言不太了解。关米夏无奈的转身进入自己的房间,拿来笔和纸,和钟静君对起话来。
  所有人转移到客厅,孙书和叶洛承自在地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宁墨早被一脚请进厨房当大厨了。
  晚餐是丰富的,都是一些不那么费功夫的家常小菜。西兰花炒肉、清蒸鲳鱼、板栗闷鸭、宫保鸡丁、红烧排骨……
  关米夏咬着筷子对着自己的那碗白粥和两条大鲳鱼发呆。她有多久没吃过人家亲手煮的家常便菜了。很久之前对小米粥就有特殊的爱好,特别是里面放少许糖,暖暖的、不腻,总有点丝丝的甜美。而她很久很久没吃过,久到自己都忘了,那丝甜美是怎样的。把泪腺里的眼泪倒咽回去,堵住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宁墨他们见关米夏这丫头久久都不动筷子,一心以为关米夏是在羡慕他们这么丰盛的晚餐,而自己只能端着白粥独饮。
  “米夏啊,改天你好了,哥哥带你上‘别筑雅居’吃去,让谢师傅给你加点好料啊!乖,咱不把宁墨煮的这些放在眼里。”孙书一脸讨好关米夏的样儿。
  “瞧你这虎口牛胃,你要是把这些放在眼里我们吃草去啊!”宁墨不动声色地把孙书面前的红烧排骨转移到钟静君面前。
  “哥们儿,咱减肥不容易啊,可别一当上大队长,职升了,肚皮也升了。”叶洛承用筷子敲开对那盘红烧排骨虎视眈眈的孙书。
  孙书听了这话,收眼瞧瞧被衣服遮挡住的肚皮,硬把夹在筷子上的排骨放回盘子里去,乖乖地夹了一朵西兰花放入嘴中慢慢嚼开,口里还模糊的唱道:“咱当兵的人,吃菜就一样。”唱完一句,见大家都捧腹大笑,孙书自卖自夸地说:“我就是一活宝,生活乐趣少不了。”
  “我说孙书打小就没少笑话人,也没少被人笑话啊!”钟静君豪爽地举起右手边的那罐百威啤酒,说道:“祝孙书永登笑话榜首,干。”咕咚咕咚地原本剩在易拉罐里的半罐啤酒下肚了。
  “干!”叶洛承和宁墨也都举了啤酒豪饮起来。
  孙书皱着小脸,企图找关米夏给他申冤的,谁知关米夏正津津有味地喝着她的白粥,鸟都不鸟孙书一眼,孙书惟有举起啤酒,小声地说道:“不带这样诈酒喝的。”
  吃完晚饭,当大家又转移阵地到客厅看电视,吹吹水的时候,宁墨很自觉地留下来清理现场了,关米夏闪了身回厨房帮宁墨的忙。
  “你回去坐吧,我很快就好了。”宁墨没有放下手中的工作,继续洗他的碗,过一会儿见身后的身影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关米夏在挂钩上拿了块干净的抹布,把宁墨刚过完水的盘子一只一只擦干上面附着的水,整齐地摆放进消毒碗柜里。两个人也不说话,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这么静静的蔓延,流淌开来。多么相称的俩个身影,在外人看来是多么温馨的一幅画。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
  车子驶到巷子口便停下了,这是一片老城区的老房子,昏暗的路灯,矮小的老屋,狭窄的石板路是不容许车子过去的。由于街道比较小,更显得两边密密麻麻的树木更加拥挤了。
  “我到了,你回去吧,让米夏多喝点水。”昏暗的橙黄色暖光照在路边这两人脸上。钟静君打开了车子后面的门,从后座里拎了两袋杂碎的东西。
  “我帮你拎回去吧!”钟静君手里拎着这么两袋不算轻的东西,况且巷口走进去还是有意小段距离的。
  宁墨想伸手过去帮忙,但被钟静君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你……”宁墨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我现在过得很充实,挺好的。”钟静君双眸认真地对上多她半个多头的宁墨,嘴角的笑意渲染满脸。
  “那就好,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有空多来串门。”宁墨优雅地笑了,拍拍钟静君的肩膀。
  钟静君瞧了宁墨好一会儿,许久才开口:“宁墨,她不是你的那杯茶。我就算没了整个世界,但我还有家人,我还可以等着他出来。米夏和我不同,她什么都没有了。她现在隐藏得很好,虽然像躲在龟壳里的乌龟,但起码不受伤害。如果你不能保证结果,那么就离她远点,别对她好,一丁点都不要对她好,别给她任何一点希望,其实那小丫头没有外表这么坚强。”
  宁墨听完钟静君的话愣在原地久久不出声,钟静君放下手中的东西,拍了宁墨的手臂,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开车回去慢点。”
  “嗯,好。”宁墨点了点头配合着口里说的话。
  目送钟静君走了一小段路,宁墨正转身,准备上车走的时候,被叫住了:“宁墨,让房价悠着点,别长那么快,我和我姑姑想换套大点的房子,好让我爸回来能住。”
  “成!什么时候要买,来找我。”宁墨见到钟静君眼角的泪光,那盈眶的泪水里写满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思念和期盼。
  ……
  钟家没落得太快了,像被泥石流冲刷过的小山村,一下子就没了踪影。钟家的大掌门人才刚躺进棺材里,估计那骨灰上还遗留着他老人家的体温,钟家的大儿子受人举报,被双规了。接着就是钟家的二儿子和小女儿,都被以挪用公款、贪污受贿等名义被告发。一大家子顿时像一盘散沙,大儿子的太太夹着最后的那点家产逃跑了,二儿子的太太,也就是钟静君的母亲心肌梗塞,倒在家里的客厅里,就再也没有起来过。举报钟静君大伯父的人不是别人,那正是她偷偷交往的男朋友,一个大她七岁,刚刚大学毕业的农村小伙子。他以匿名信告发,然后再提供一些证据,而他自己也上了法庭,当了证人。对方给他的好处就是机关里的一小小的职位和留在本地的户口问题,外加十五万块钱。最后大儿子把所有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只求自己的弟弟妹妹能少判点,大儿子被判了死缓,二儿子判了十年,小女儿判了八年。钟静君的姑姑,也就是小女儿已经期满了,出来在外企找了份清洁的工作,钟静君的父亲过完今年,新年的二月份就期满了,一家子总算可以赶在大年三十前一家团聚了。
  今晚的夜色很美,美的让人心烦意乱。月光如流水一般,透过树枝上那繁茂的树叶静静地泻在地上。皎洁的月光如白雪般,斑驳的树影交叉相错。
  宁墨的车依旧停在小巷口,自己踏着如雪般的月光,在这些经过岁月冲刷留下痕迹的石板路上,来回地徘徊着。
  “宁墨,她不是你的那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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