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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985-王芳回忆录(选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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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我军积极抗日,英勇作战,日军不断把兵力转向对付我抗日根据地的军民。1941年春,日军对我根据地加紧分割封锁,我军活动困难,又时值春荒,部队以黑豆、薯干充饥,难得一饱。被服供应困难,赤脚行军作战也是常事。弹药及医药品奇缺,有些部队每个战士只几颗子弹和二三枚手榴弹,伤病员也得不到治疗。在这种情况下,部队分散推进边沿区和敌占区,机动灵活地打击日伪势力,支持地方武装,巩固抗日根据地。2月中旬,我随一团主力由蒙(阴)新(泰)边进至徂徕山前(泰安境)打击伪军万金山部,先攻克时庄、山阳、良庄、天宝寨、颜庄等日伪据点。二团主力分别向博(山)莱(芜)章(丘)边沿区打击伪军高松坡部,首次使用炸药爆破围墙,攻克张家栏子,后又攻克莱芜县的见马庄、山草峪、吴家洼、徐家楼等日伪据点。在一个月内,一、二团进行了大小战斗40余次,给了敌人以沉重打击。    
    日军于当年3月,又对鲁中、滨海区进行分区“扫荡”。在临(沂)弗(县)北我根据地内增设17个据点,构成了横贯东西的3道封锁线,切断了我鲁中与鲁南根据地的联系。3月下旬,山东纵队组织了临弗边反封锁战役,分左中右3路向敌人发起进攻。左路由纵队特务一团指向李官庄、荣峪;右路由一旅三团袭取拱山、成里庄等地;中路由一团、三团担任主攻,指向半程、汪沟。22日深夜,我随一团向半程发起进攻,守敌为临沂县警备队80余人,防御设施有围墙、碉堡、鹿砦、铁丝网,号称铜墙铁壁。敌据险顽抗,我在火力掩护下连续爆破,激战了3小时,全歼守敌。特务二团攻克汤头,最后一个炮兵楼的敌人缴械投降。三团打下汪沟。此役胜利结束,达到预期目的,大大振奋了临弗边军民,广大青年踊跃参军,仅一团即接受青年战士200余名。随即一团继续向上冶、仲村、聂家庄等处伪政权、区乡武装进攻,收复了这些地区。


《王芳回忆录》 第一部分“扫荡”与反“扫荡”(2)

    12月8日,日本在珍珠港袭击美军,太平洋战争爆发,敌军“扫荡”主力撤走,但守备部队仍集中使用,继续残酷打击我根据地军民。敌在“扫荡”期间,修筑了一条环绕蒙山的公路,安设了数十个据点,企图割断我鲁中与鲁南的联系。    
    为打破敌对蒙山根据地的封锁,1942年1月,一旅进行反封锁战役,分东西两路向敌反击。一、二团为东路,我随一、二团作战行动。我们先打垛庄。这里是日本鬼子一个小队的据点,有100多人,同时还有一个200多人的汉奸大队,也驻在这里。由于这个地方地形很复杂,用泥土垒起来厚厚的土墙筑成的房子结构很特别,呈八卦形,像一个巨大的碉堡,易守难攻。我们打了两天两夜,副团长杨万兴英勇牺牲,最后才攻下来,敌人被全部歼灭。打下垛庄,崖子的鬼子和汉奸害怕了。我们紧接着打崖子,很快就解决了。我们在20多天的作战行动中,先后攻克蒙山以东临(沂)蒙(阴)公路上的碾子峪、界牌、朝仙桥、铜井、南北薛庄和尚庄等14处据点。我爱人刘馨及其祖母,就是在这次反“扫荡”的作战行动中,从敌人关押的据点中被解救出来,并在此后认识并熟悉她的。三团为西路,攻克杨家庄、牛家庄、栾家庄、娄家王庄、李家楼等据点。一旅在这次反“扫荡”中,经过20余次战斗,歼敌1000余人,缴获枪支500余支,成功打破了敌人环蒙封锁线。    
    紧接着于1942年春天,敌人为了推行第四次“治安强化运动”,“扫荡”与“清剿”更趋频繁,对我根据地“蚕食”加剧。7月,日伪军4000余人突然侵入徂徕山周围村庄,安设了30个据点,环绕山区挖沟筑墙80余里,组织伪政权,推行“自首”政策,使徂徕山全部伪化。继之,敌又“蚕食”了泰(安)莱(芜)北部地区和莲花山区。于是,鲁中日伪军据点密布,沟墙公路纵横成网,使我主力回旋余地日益缩小,物资、军需品奇缺,部队非战斗减员增加,处境十分困难。    
    为了适应斗争形势,一、二团根据上级指示,成立了对敌斗争委员会,突出对敌斗争中政治工作的重要作用,加强敌工部门的领导,增加了人员,增派武工队深入边沿区和敌占区打击敌伪军政力量。武工队有时分散到游击区和敌占区活动,开展军事、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多种形式的斗争,有时集中力量打击敌人。5月间,一团击退小李庄出动的敌人90余人,毙伤敌20余人,我无一伤亡。6月,日伪军3000余人,对我临(沂)沂(水)边缘地区实行紧急“蚕食”,建立据点6处。一、二团在兄弟部队配合下,和地方武装经一周战斗,拔掉全部据点。    
    这里,我想简要地追忆一下汪洋同志牺牲的情况。汪洋同志是山东纵队第一旅的政治部主任,也是我入党介绍人之一。汪洋同志无论在部队,还是在地方,都是威信很高的领导同志。在1942年山东抗战最困难时期,他担任鲁中军区第一军分区政委兼泰山地委书记。10月17日这天,他主持召开全区县委书记会议。那时要组织召开一次县委书记会议,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就在这天拂晓,日伪军数千人,分数路突然袭击莱芜县北部山区,驻茶叶口一带的泰山地区党政军机关被敌人包围,各机关大部分人员分别突出重围。为掩护机关人员突围,汪洋率部在吉山与敌主力激战,在争夺吉山主峰时,部队遭受重大伤亡,汪洋同志身负重伤,为避遭敌俘虏,汪洋同志自戕殉国。    
    1940—1942年在国民党酝酿和发动第二次反共高潮期间,一旅在兄弟部队配合下,进行了多次反顽讨逆战斗。1940年12月,一旅三团对盘踞在新(泰)蒙(阴)边的国民党顽固派县长郑小隐部发起进攻,在我内线的积极配合下,先后攻克娄家王庄、李家楼、盘车沟等据点,解放了20多个村庄。    
    1941年8月,沈鸿烈调离山东,国民党51军军长钱中珩继任山东省政府主席,积极反共,指挥114师向我根据地进攻,占领大崮山区,妄图继续犯我泰(安)新(泰)弗(县)泗(水)地区。我军在“有理有利有节”的原则下,于10月8日发起北沂蒙反顽战役。我随一、二团在中路担任主攻,与兄弟部队共同战斗7天,先后攻克松家官庄、王庄、马头崮等处,于15日夜攻克顽军六八○和六八四两个团守地,全歼2个连,俘敌200余人。下旬敌调集4个团的兵力企图组织反击,一团在兄弟部队配合下,粉碎了敌人的反击计划。29日,二团攻占高崖山与望东山。31日,二团占领天桥顶,对坡里形成三面包围。我军正准备发起围歼坡里之敌,突然情况变化,日军开始对沂蒙山区“扫荡”,一、二团迅速向外线转移,反顽战役遂告结束。此役历时23天,战斗19次,共歼顽敌1400余人,巩固扩大了沂蒙根据地。


《王芳回忆录》 第一部分大王庄突围(1)

    大王庄突围    
    1941年11月2日晚上,4000余日军在驻华北派遣军总司令火田俊六亲自指挥下,秘密出动,不走大路,不经村庄,突然包围我驻马牧池山东纵队指挥机关,幸好纵队机关已经转移。    
    由于纵队机关与我们一旅驻地相距数十里地,对这一紧急情况没有立即知晓。而几乎与此同时,一旅机关也被日军重兵合围。敌人气势汹汹,妄想一举消灭这一鲁中主力部队。    
    此时一旅所属部队一、二、三团按上级反“扫荡”指示,已经突出敌人重围。一团由旅参谋长钱钧带领前往新蒙边界游击区;二团由副旅长胡奇才带领前往泰、泗、宁地区;三团已去蒙山。由于旅领导要召开地方县委书记会议,研究布置反“扫荡”措施和任务,因此旅首长和机关突围时间晚了一天。旅首长原计划跟纵队机关一起走,因为他们有侦察营,有电台,消息灵,容易突围。那天晚饭后,天已很黑,旅首长下令全体人员往马牧池快速行进。到了夜12时左右部队接近马牧池,命令暂停行进,侦察连派人进去探问情况。不料被敌人打了出来,原来马牧池已经被日军占领了。情况已发生突变,我们立即改变行动方向,部队迅速上了西边的丘陵。    
    王建安司令和周赤萍政委,先把我叫去,讲了部队当前面临的紧急情况。然后又把政治部总务科长景宜亭、司令部管理科长马冠三叫到跟前。他俩神情严肃,语气平静地说,看来敌人对沂蒙根据地已完成了战略包围。根据目前我们的处境,部队要安全突围出去,行动方法只宜分散,不宜集中。司令和政委决定机关人员和部队分开行动。一、二、三团已按计划分头突围。他俩带领警卫连、侦察连、电台,在敌人包围圈内活动,观察一下敌人动向,然后伺机突围出去。要我们三人组成领导班子,主要由我负责,带机关人员在天亮前突围出去。我觉得马冠三、景宜亭长期搞机关工作,部队比我熟悉,建议由他俩负责。政委说,地方你比他俩熟悉,马、景配合你,就这么定了。领导既然这样说了,也就是命令了,我也不再推辞。司令、政委还交待我们,怎么行动都可以,只要能突围出去就是胜利。    
    这些人都是旅机关10多个科的干部,还有机关直属部队的通讯连、便衣侦察连、政治部、警卫连、宣传队、民运大队,以及一些勤杂人员,共计800多人。如果遇上敌人,我们的武装力量只有警卫连的几十位战士。机关干部中只有科以上干部才配有自卫手枪,其他人员都是赤手空拳,尤其是几十名妇女同志,在情况紧急时行动还得有男同志照顾才行。    
    司令、政委交待的任务非常明确。情况十分危急,敌人就在跟前。我们不能有片刻的犹豫和停顿。我决定部队直奔南墙屿。那里是当地最高的一座山,山高林密,地形复杂,便于隐蔽,是个比较理想的地方。走了一夜,我们到了南墙屿山下。发现山下有哨兵,哨兵的衣服和我们一样,一问原来是纵队机关和特务团,他们在日军包围马牧池前迅速撤离,也选了这个地方,凌晨赶到这里,比我们先上了山。    
    等我们上了山,已是早上八九点钟,由于纵队机关的目标很大,日本鬼子追踪发觉后迅速包围了这座山。纵队特务团和日军打了整整一天,我们勇猛反击,阵地始终没有被敌人占领。但是我们部队的弹药和粮食很有限,必须在夜里突围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问纵队参谋处的人员纵队机关往哪里去?他们说往蒙山方向。我认为往那里突围,方向是正确的。我决定跟他们一起走。我知道那里是敌占区和根据地交界,日军力量相对薄弱,便于展开敌后工作。    
    突围开始了。我指挥大家跟着纵队机关走,他们有部队,情报也清楚。开始果然比较顺利,但经过芦山时,此地已被日军占领,中了敌人埋伏,发生了战斗。好在是夜间,目标不清楚,互相对射,伤亡不大。可是纵队机关被打散了,部队和机关部分人员突围出去了。幸好我们一旅机关没有被打散,也没有伤亡。没有突围出去的300多名纵队机关的同志要求和我们一起行动,合在一起,我们队伍增加到千余人。这时天快亮了。我们处在芦山脚下,山上是日本人,一旦发现我们就会被歼灭。    
    必须赶快离开这里。但是往哪里走?芦山在我们的北边,西北方向的黄草关已能隐约看见日本军旗——那里被敌人占领了;西边是丘陵地带,虽然便于隐蔽,但村庄多,容易暴露目标;南边是敌占区,后面又有敌人在追击。这时东边已开始露出晨光。敌人近在身边,随时有被敌人发现的危险。


《王芳回忆录》 第一部分大王庄突围(2)

    最紧张的时刻到了。我知道这时干部和家属的眼睛看着我,等我作出决定,景宜亭和马冠三不熟悉周围地形,也急切地催我赶快下决心。千钧一发,事不宜迟。而我作出的最后判断是错是对,关系着千余人的生命。有几个胆子小一点的干部家属紧张得哭出了声来,有人在轻声安慰他们。这些家属和女同志绝大多数没有打仗的经历,遇到这种情况,难免非常害怕。这时我一再告诫自己,必须镇定和冷静,绝对不能盲目指挥。如果我选择的突围路线错了,我们这个1000多人的队伍,很难在敌人枪口下脱险,难免遭到全军覆没的命运。我17岁入伍,4年来,第一次接受这样危急的任务,压力是很大的,但我头脑始终是清醒的。我仔细地看着地图,脑子在迅速思考着、比较着。最后我把突破口选在大王庄的西南方向,那里有一条大河,地形开阔,冬季水较浅,可以渡过去。我估计敌人不会在那里设埋伏,很可能是个空隙地段,因为我当时考虑敌人这次“扫荡”重点是山区村庄,他们会认为只要守住道路村庄,占领山头就行,不会想到我们会从大河过去。    
    我的决心一下,大家立即行动。    
    河水冰冷刺骨,河中间有两三尺深。河面有六七十米宽,开始时卷着裤腿,但很快被浸透了。男同志扶女同志,体强的帮体弱的。我在队伍中间,一边蹚着水,一边轻声鼓励大家。只听到哗哗的涉水声,部队紧张而有秩序地前进。到对岸了,大家拧着湿透的衣服裤子,跺着冻得发麻的双脚。我注视着四周的动静,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内心稍许安定了一些。但我清楚,敌人离我们路程很近,不能有丝毫麻痹。我说我们还没有完全从敌人包围圈中突围出去,这里依旧很危险,不能停留,加快速度,直奔黄豆山。我们跑步行进,家属和女同志跑在队伍中间,一口气跑了四五公里路。这时大家不仅不感到冷,反而额头冒出汗了。    
    上了黄豆山,太阳出来了。我们千余人安全突围,没有一个伤亡,没有一个掉队。尤其是家属们,虽然受了惊,吃了苦,这时显得特别高兴。    
    不久,在芦山被打散的纵队敌工部的一部分人,通讯营的两个连,还有反战同盟的全体人员,包括10来个日本人,也跑到山上来了,要求和我们一起行动。他们吃惊地问我们是怎么来到山上的?我们告诉他们突围的路线时,敌工部通讯营的营长说,你们如果走别的任何一条路,肯定全军覆灭,根据得到的情报,敌人已经盯上你们了。你们虎口逃生,真是好运气。    
    这时还得知,纵队后勤处的一名科级干部带领10几个人没有跟我们一起突围,隐蔽在芦山脚下树林里,想等到夜里天黑再走,结果被日本鬼子发现包围后都被残忍地杀害了。    
    我说大家绝对不能麻痹,我们还没有最后脱离敌人包围圈。但是不少人经不住两天紧张和疲劳,随便躺下睡着了。我毫无睡意,依旧百倍警惕地注意四周的一切动静。我反复考虑选择一条路线,如何安全地把千余人带出敌人包围圈。    
    在山上紧张地过了一个白天,我决定晚上向太、泗、宁地区转移。因这一带的地形和地方政府我都熟悉。这里是平原,我们沿着太、泗、宁公路一侧小路走。一边走一边观察公路上敌人的动向。天亮前,我们到了下峪。这里有上峪、下峪两个村庄,村民同喝一口井水。由于我们队伍中日本反战同盟的几个日本人要睡觉,我们就安排他们住进老百姓的家。这几户老百姓听到这几个人讲日本话,第二天早晨到上峪打水时说,下峪被日本兵占领了。当时上峪有秦启荣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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