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装模作样吃了你 (都非善类之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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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听到情人的质疑,怕他不高兴,马上睁开眼。
「或者,你后侮了?」严劭凝视与自己发生亲密关系的小女人。
他知道她在衣家的地位,但现在他们的行为足以将把身处天堂的他们送往地狱。
「不后悔!我宁愿拿现在的一切换取跟你在一起的可能。」紧紧抱住情人健硕的躯体,白芷拼命摇头。
与其身处华丽的牢笼,还不如沉浸在背叛世俗眼光的快乐。
元宵夜让她窥得一丝春光,人生开始与以往不同;今日,情感得到了证实,种种情愫与感动激荡着她空白而寂寥的心……
才到手的幸福,她绝对不可能拱手让出。
「那就不用想太多了。」严劭也紧紧搂着怀里娇柔的胴体,郑重保证,「我会善尽衣家总管的职责,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秘密也不会流出去,你不会因为我失去目前的所有。」
「我要你爱我!」白芷大声纠正。那些都不够,她还要爱情!
「你真贪心。」严劭紧紧凝视怀里的小女人。
「有吗?我可是只跟过你,清白也给了你,我不觉得我这么要求有什么不妥。」
「还很任性。」男人淡淡评论。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你!我要你爱我!只准爱我!」白芷瞪着情人,不断强调自己的想法。
她有为他抛弃衣家地位跟财富的勇气,那他呢?
严劭看着不服气的小女人,看到她眼里的义无反顾。「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怎么会是这个答案?「所以?」
「我会遵照你的意思。我们就是情人,但不公开。」严劭把离经叛道的行为说得云淡风轻。
「你说的哟!」白芷喜孜孜地环抱住男人的脖子,心里充满着感动。
「就试试看吧。虽然我不认为太阳底下藏得住秘密。」严劭轻声叹息。
秘密一旦泄漏,他们将万劫不复。更何况他身上背负的秘密还不止这一项……唉!
「管他的。想那么多干嘛?我只要你爱我就好了。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白芷笑得要滴出蜜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幸福来袭,严劭头晕目眩,只能如此回答。
第七章
非常时期,武馆的偏厅外静悄悄,闃无人声。
偶尔几个学徒路过,也是蹑手蹑脚躲在回廊外,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探询房里状况。
「这是什么消息?全都是饭桶!」尖锐的咆哮声从偏厅传出、
全是饭桶?那他知道了,下次再来吧。
学徒本想来问师傅回来没,看到白芷在里头大发雷霆,就知道不用问了。
无法闪避的香梅苦着脸,低头收拾被推落一地的帐册,信函、书本。
「该死!」瞪着桌上各路探子回报的消息,白芷神情气恼,急到快抓狂,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衣仲卿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房里的贴身丫鬟、太极山庄的保镖护院都没人看到他……
衣萱跟衣仲德已经出去找人了,还没消息传回来。
老太君已经急得快生病了,偏偏这阵子城里「夜盗」闹得凶,官差都在搜寻失踪人口、清查可疑人物,严劭必须坐镇太极山庄,维持平静与和谐,不能帮她的忙。
她只能独自待在武馆,接收大家传回来的讯息,边指派人手暗中寻人。
现在整个城像锅煮沸的水喧沸不已,太极山庄只能闷闷地烧着,因为衣老太君不愿意让外界把衣仲卿的无故消失跟「夜盗」有任何联想,所以他们找人只能私下偷偷地找,而这更减慢了寻人的速度。
但除此之外也没其他办法,因为在这敏感的时刻,多了惊慌焦虑的举动,只是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
「少夫人,县衙的李师爷在大厅等喉。」刚入武馆的小学徒充当跑腿,飞快来禀报。
「好,我就来。」她即刻回应。
肯定是来跟衣家调派能手,协寻受伤的夜枭……但她现在哪有空管他?白芷心里一肚子火。衣家自己的事都快摆不平了!
只是官方的人不能得罪……
原本张牙舞爪的人儿突然冷静下来,缓缓起身,理理云鬓,拉拉衣裳,换上平静无波的表情。
「快把里头恢复原样,我一下子就回来。」她对香梅指示。
「是,少夫人。」香梅机灵收拾桌上的纸张,再细细掩入帐册里,当成一般单据处理。
这种粉饰太平的功夫,早在她当白芷的贴身丫鬟时就被训练过了。
不管上头的人说啥,别人问她,她都会推到武馆的生意上,说少夫人都在忙这些。
白芷点点头,从容转身,准备去见衙门来的李师爷。
「呜呜呜……」
杜蘅坐在书房里,呜呜咽咽地跟严劭诉苦,「严总管,你说卿表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老太君病了,女眷们兵荒马乱,没人理她,她只好来找总管探听消息。
「表姑娘请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大少爷会平安回来的。」严劭替杜蘅斟上一杯热茶,安慰她悲苦的心情。
「真是这样就好了……」接过瓷杯,杜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眼前文质彬彬、气宇轩昂的男人好体贴,可惜他只是总管……如果他是衣家的半个主子,那她一定……
捧着茶杯,杜蘅边喝热茶,边想心事。
唉!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编织已久的鸳鸯蝴蝶梦可能随着衣仲卿失踪而消逝,杜蘅心中的难过可是无法言喻。
「少夫人也派出不少密探追查,想必不久一定会有消息。」严劭安慰着,顺道拿了一碟丫鬟刚送过来的玫瑰热糕递到杜蘅面前。「请用。」哭了那么久,想必肚子也饿了。
「谢谢你。」真是太贴心了……
看到热糕,杜蘅破涕为笑,赶忙把茶杯搁到一旁,喜孜孜地拿起一块玫瑰热糕品尝。
嗯,香甜适口,咀嚼中还有淡淡的花香,风味很特殊。
「这是厨娘刚研发出来的新口味,要是有哪里不合胃,可得告诉我。」风度翩翩的严劭微笑介绍厨娘研制出来的糕点。因为现在府内兵荒马乱,厨娘做出来的糕点也没人捧场,挺可惜的。
既然杜蘅来了,他就先拿她当试验品好了,省得丫鬟把东西送到白大姑娘面前,不合她的味事小,若是当场撤换厨娘,衣府还得背上毁约的罪名。
「我到今天才发现,你……」杜蘅抬起头,看向严劭的眼光充满倾慕,不知是害羞或是其他原因,两颊浮现美丽的淡红。
除掉两颗哭睡的双眼,杜蘅其实是有几分娇美,楚楚可人。
「唉呀!原来你们在这吃好的,喝好的。也不通知我一下……大总管可真是不够意思啊!」夸张的笑声、张扬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严劭不用转头察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他的白芷在人前永远都像只战斗力旺盛的斗鸡。
只是好端瑞的,她为何要称呼他「大总管」?
想到白芷的任性,严劭可不是只有一点头痛。
「芷嫂子,你也来啦。」杜蘅赶忙放下手中的热糕,拿起手绢捂住嘴,礼貌地跟白芷打招呼。
「当然得过来啰。我一个人在前头忙到翻,也没人来帮我,都快累死了,不回来透透气怎么行?而且在前头还没有厨娘做的新式糕点可吃呢!」白芷看着桌上的小碟子,酸溜溜地瞄了严劭一眼。
哼!没先拿给她吃,反倒先拿去讨好幼嫩的小姑娘?
心里颇不是滋味的白芷,不检讨自己吃东西挑三捡四,倒先怪起严劭大小心。
「芷嫂子……」听到白芷这样说,杜蘅实在很难接话。
小碟子里只剩半块玫瑰热糕,她该请白芷一起来享用吗?这样会不会太没礼貌?更何况她跟白芷也没要好到分享一块糕点啊!
正当杜蘅心里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接下白芷酸溜溜的话时,严劭拿了杯茶送到白芷面前。
「我这里只剩这种茶,少夫人要是不嫌弃,就先止止渴吧。」
哼!现在才知道讨好她?来不及了!
脸色不善的白芷掀开杯盖,看到茶水的颜色,脸色和缓了一点,跟两人点点头。「还是严总管知道我喝茶的口味。这味茶还满适合我的,以后我那里也改喝这味。」
没想到严劭拿杯茶,就可以让古灵精怪的白芷闭嘴?杜蘅心里感觉诧异。
「知道了。我会告诉香梅。」严劭点头答应。
白芷可不管杜蘅心里怎么想,随手拿了摆在桌上的帐本,整个人就这么斜躺在软榻上,开始翻阅帐册。
杜蘅有些错愕,呆呆看着大方在软榻上翻阅帐册的白芷,又回过头凝视站在一旁,手持茶壶、神态自若的严劭,觉得气氛十分怪异。
他们有事要讨论吗?那她在这里,会不会妨碍他们谈公事啊?
原本打算舒舒服服坐着,跟严劭聊天的杜蘅突然慌张起来。
「天色不早,我得先走了。」杜蘅把杯里的茶喝完便迅速起身,跟严劭道别。
「不再多坐一会儿?」依照规矩,严劭微笑留客。
「我……」怕凝着你们谈公事啊。
「是啊,大总管很爱跟你聊天呢,怎么不多待一会儿?」白芷的口气又酸又凉,还把严劭升等为「大」总管,让杜蘅的神情极度不自在。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严劭的俊脸就快要抽筋了。
不知道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杜蘅还是决定先走。搞不好他们真的有事要讨论。
「娘还在房里等我。你们慢慢聊。」杜蘅有如火烧屁股般,向严劭点头后便急促离去。
而神情愉悦的严劭在杜蘅离去后,表情也慢慢改变,不再笑容满面。
「大总管!我要吃玫瑰热糕。」端起主子的架子,白芷气嘟嘟叫嚷。
她在外头可是听得很清楚,有厨娘研发出来的新式小点。奇怪,为什么她没有?她是当家耶!
看到白芷气嘟嘟的表情,严劭懂了。他没说话,只是出门去跟在外头忙碌的丫鬟指示再送一份玫瑰热糕进来。
「大总管!你怎么出去哪么久啊?」白芷的娇喊声又从里头传来。
这个番婆!太久没修理了!
「让厨娘的动作快一点。」严劭丢下这句话,立即返回书房。
丫鬟心里明白那是白芷要的,立刻连走带跑,赶紧要热糕去。
回到书房的严劭,尽管绷着俊脸,还是温文有礼地应付白芷找麻烦式的要求。
直到玫瑰热糕再端进来,两人都维持着主子跟奴仆的姿态,只是气氛很诡异。
送食物的丫鬟当然感觉得到书房内怪异的气氛,害怕战火无端延烧到自己身上,把糕点放在桌上,就快手快脚闪人。
「门记得带上。」白芷的娇喝声从她身后传来。
「是,我知道了。」急着逃难的丫鬟迅速而小心翼翼地阖上门板,确保书房内两个主子的隐私。
除此之外,她还会去告诉大家——
总管的书房内现有凶暴的猛兽,大家千万要小心,别靠近啊!
管不得外头人怎么想,白芷慢条斯理咬一口炸好的热糕,细嚼慢咽,仔细品尝它的滋味后,才悠悠表示,「不够香。原本的桂花味比较好闻。」
「知道了。」严劭简单回覆,俊脸紧绷,没有任何表情。
面对男人的冰山俊脸,白芷没有畏惧,仔细品尝美食后,再喝上一口严劭斟上的普洱茶,心情更愉快了。
普洱茶可是好茶,虽有淡淡的腐臭味,但它醒酒第一,消食化痰,是道道地地的益茶。
只可惜衣老太君不爱,衣家的人也不太喝。
但逢年过节时前来致意的宾客不知道,还是会有人送普洱茶,生性节俭的严劭不浪费物资,便拿来自己喝。
白芷常来,知道这味茶是他专有的,偶尔也会讨来喝。
衣老太君知道她喝普洱,还笑她说原来古人说的「海滨有逐臭之夫」是这么一回事。
白芷被笑之后,觉得害臊,便不再喝了。
没想到这回踏入严劭的书房,又喝到「他专有」的普洱茶,而且他还允诺会知会香梅……
带着奥妙的心情,白芷品尝着普洱茶,想着跟这恶劣男人的私密情事,她的心情就像黝黑不能见底的茶色一般,深深隐藏在杯底的最深处。
普洱茶,让她可以浸淫在她的秘密恋情里,暂时不要抽身。她的灵魂也可以深深沉醉膏黑如漆的茶色里……
这味茶是他们的联系,也象征了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与众不同,不是杜蘅那黄毛丫头可比拟的,所以她才闭上了嘴,没再找麻烦。
「听清楚啰,我吃不惯玫瑰味的,先前掺桂花的比较好吃。杜蘅那个小丫头,好吃的东西没吃过几样,说的话哪里能做准?以后要试吃,还是得让丫鬟送一份到我那里去。」白芷皱眉,把茶杯里的普洱喝完。
「为了找仲卿,府里一片兵荒马乱,你在武馆忙得不可开交,还有空管吃什么糕点?」严劭再替她斟上一杯普洱。
「哼!是没空啦。」白芷气嘟嘟,又不得不承认。
「表姑娘是在为仲卿失踪的事难过……我只是顺道请她吃吃东西,并不是专门听她的意见。」严劭稍稍解释,省得以后丫鬟得山庄、武馆两边跑,而且就算真送过去,她也不见得有空吃。
「谅你也不敢!」恶霸的白芷可不许自己的情人听其他姑娘的意见。
看着眼前这只骑到自己头上的母老虎,严劭嘴角抽搐,
他真想拿面镜子请她照照尊容,让她看清自己要脾气的模样多么讨人厌……不过就算知道,她大概也不会反省,照了也是白照!
严劭依据自己对她的了解,在心里下了结论。
「芷姑娘,既然我是山庄的总管,你也把事情交给我全权处理,就不用担心这些琐事了。」严劭一把揽住白芷的腰,在她耳旁低语,「你要是太任性,可别怪我晚上对你做出奇奇怪怪的事……」
他晚上会做出什么事?白芷红了俏脸。
「你敢威胁我?」瞪大眼,她瞄向严劭那张平静无波的俊脸。
「不敢!小的只是提醒你。」严劭必恭必敬,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威吓。
「哼!你给我记着。」她心虚地叫嚷,却不再为难他。
这个恶徒兼色狼,她还是得防着他一点……想她是弱小女子,跟他起冲突,总是有些吃亏。
平日对奴仆凶暴的虎姑婆居然三两吓就被总管治得服服帖帖,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大概会吓到下巴掉下来吧……
「你说大哥会躲到哪去?」
衣仲德跟严劭半夜小酌,几杯陈年老酒下肚,他也缓缓把一肚子闷气向好友发泄。
「不知道。」严劭诚实地摇头。这事他也觉得疑惑。
他没听过衣仲卿抱怨,府里的贵公子生涯也让他过得很顺心,他需要远走高飞吗?
「哼!他跑了倒好,现在换我受那个专制老太婆的气!」衣仲德仰头,把黄澄澄的酒液往自己嘴里灌。
「或许……他真的受到了挟持。」严劭淡淡说了几句自己也不相信的传言。
凭他那副骗死人不偿命的贵公子模样,或许有人以为挟持他,可以跟衣家换些财富。
偏偏到现在都没人上门来要钱……
可衣仲卿也不是随便的人就可以挟持的,一般人看中他,可是对方倒楣。
严劭想到上头要他们轮流顶替「圆夜夜枭」,头不禁犯疼。
衣仲卿消失前还闹得轰轰烈烈,搞得官差全城大搜索,誓言找出挑衅他们的贼头,现在轮到谁顶这个缺儿都是心惊胆颤,毕竟这差事一个弄不好,被砍头事小,还会连累身旁的人。
他不想让白芷那张气焰嚣张的俏脸从此失去神采……
「连你也信那个狗屁倒灶的说法?大哥的身体真有那么差吗?」衣仲德突然压低嗓音,凑到好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