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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雪域情殇-第57章

小说: 雪域情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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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包里面有四万元的现金和一封信。    
      安川、萨萨:    
      你们好!    
      这笔钱是父亲留给我的,也可以说是一笔意外之财,你们就收下吧。我不懂你们的生意,也不知道这点钱对你们能有多大的帮助,但这是我的心意。    
      这些年来你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远不是这点钱所能报答的。我从心里感谢你们,也深深地爱着你们。这次回来休假我体验到了很多从未有过的感受,我像个过时的旧人,对一切都感到陌生,看到你们大家都有那么多的精彩和无奈,我还真挺羡慕的。    
      我想这次回拉萨以后,再抽空去看看央金的母亲,我未来的丈母娘。我和央金能有今天,多亏了你们尽心的撮合,这也是你们给我的最大的帮助。    
      我真诚的祝愿你们能够度过眼前的难关,无论成败,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才是最珍贵的。作为你们最好的朋友和亲人,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够永远相亲相爱。也许这很难,因为人一辈子要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细想起来人的生命和感情一样,有时候都是很脆弱的。不过只要两个人能真正懂得对方、尊重对方、爱惜对方,彼此宽容、诚信、维护,我相信爱是可以永久的。    
      好了,不多写了。    
      钱国庆昨夜于成都    
    


第八章深秋的夜晚 (2)

     胡安川看完后又把信交给了钱萨萨,伸了一个懒腰,若有所思地苦笑着说:“哼,我现在最羡慕的就是你哥这种人了。这家伙一半像海水一半像火焰,活得既明白又糊涂,挺可爱的!”    
      钱萨萨开始认真地看信,没有理会丈夫的这番话。钱国庆的这封信让钱萨萨感动的同时,多少有些伤感和惆怅。她一方面蔑视富贵的存在,另一方面又畏惧贫困的降临。她不愿去想如果有一天,贫俗的小市民生活真的一旦降临到了他们头上,她究竟有多大的勇气去面对现实呢?随着时间的流逝,公司的财务情况已经基本上无法支撑公司继续存在下去了。也许实际情况比她所了解的更糟,面对丈夫固执的缄默,她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善解人意的柔顺与平静。    
      还有一件令她难以启齿的心事,她和丈夫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过房事了。她曾尝试过主动唤起丈夫在那方面的欲望,可每次都被丈夫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作为一个女人,她把与丈夫的性爱视为是维系夫妻感情最重要的纽带,但她同时又羞于过于露骨的纠缠。    
      “你明天把这些钱还用他的名字存进银行,”胡安川的心情突然变得好转起来,他走到钱萨萨的跟前说,“老婆,我想好了,明天我就动手收拾残局!”    
      钱萨萨猛然抬头看着丈夫,困惑地问道:“收拾残局?”    
      “对呀,得收拾收拾了,”胡安川把钱萨萨搂到自己怀里,接着说,“看看我们还剩点什么。过两天我就去东北,把积压的东西全部处理掉。从头开始。”    
      “那欠款怎么办?”钱萨萨问。    
      “到了这一步就只能玩死皮了。债主们要放我一把,也许将来还有收回本儿的希望,要是他们把我逼绝了,那就只好大家一起跟着倒霉。大不了落个亡命天涯的下场。我胡安川原本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央金说得对,真要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还可以去西藏。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把你和老太太安顿好的!我有个预感……”    
      “安川,”钱萨萨打断胡安川说,“你别说了,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就是跟着你吃糠咽菜我也认了!”    
      胡安川轻轻地拍着钱萨萨靠在自己胸前的脑袋,说:“老婆,你这份情我领了,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可能有这一天。老和尚说得好,‘何愁他日寻路归’。”    
      “今晚还分着睡吗?”钱萨萨说完,脸上泛起了红潮。    
      他贴在钱萨萨的耳边温情地对她说:“不了,这人一开窍,想法就多了……”    
      这是一个激情四溢的夜晚。他们经过了一次又一次跌荡起伏的高潮。胡安川像是为了弥补前些日子对妻子的冷淡,不知疲惫地让钱萨萨在他的爱抚下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持续激荡。他反复细致地耕耘着钱萨萨的每一寸肌肤,忽而粗犷热烈,忽而柔情缠绵,他把自己所有的性爱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钱萨萨情不自禁发出的快乐呻吟充满了诱惑和激励……当他再一次奋力挺进的时候,钱萨萨终于因疲劳过度向他娇羞的恳求,“好安川,求你了,今天我太累了……放过我,好吗?”……他顺从地放弃了对她的第四次“攻击”。他把她搂进怀里,尽情地吮吸着她身上发出的汗香。他温存地抚摩着她丰满柔细的肥臀,心里为自己今晚的表现感到由衷的自豪。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了。他自认为这是一次同妻子最美好、最高尚、最完美的性爱。因为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把自己的欢娱和满足统统建立在妻子能够得到尽情享受的基础上。他也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真正地体验到性爱的最高境界是给予对方最大的满足。他问她,“萨萨,感觉好吗?”她回答说,“真好,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感觉。”她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蠕动着,又说,“我刚才都要昏死过去了,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爱你,安川!”    
      丈夫今天不同寻常的抚爱给钱萨萨带来了难以用语言来表述的巨大欢娱。如同潮水汹涌的强烈刺激把她抛向了万丈高空,让她的肉体和魂魄在一片蔚蓝色的天空飞翔飘荡。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任凭本能和原始的情欲疯狂的宣泄,她发自身体最深层的呐喊,由一开始的呻吟变成了最后的浪叫。这是她有始以来经历过的一次最可怕的,也是最刺激的性爱。在她因迷乱而疯狂迎合丈夫的时候,她体验到了肉身和灵魂的分离,她分不清究竟是肉欲还是情爱令她达到了那种忘我的境界……    
      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胡安川自嘲地说,“看看吧,这就是贪色的下场。”    
      在钱国庆离开这3个多月的时间,医院的变化挺大,人的变化更大。转业干部正陆续返回内地,又来了好些新毕业的大、中专学生。院子里到处摆放着转业干部们的大木箱。每年到这个时候,西藏的转业干部们,甭管职务高低,个个都像蚂蚁搬家似的忙得不亦乐乎。人们通过各种关系,合法的非法的,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大量木材,干劲冲天的加工成一个个笨重的大木箱。箱子里什么都装,衣物被褥、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大米白面……应有尽有,转业干部把自己所有的家当尽量一件不拉的统统装填进去,然后再由部队统一安排运回几千公里以外的全国各地,以做将来安家之用。每个大木箱少说也有几百公斤重,有的甚至上千公斤,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战士齐心协力,龇牙咧嘴也难以搬动。转业干部的木箱成了衡量人心的标尺。凡是那些平时善于钻营、爱占便宜、假公济私的人,那木箱一准又重又大,连制作木箱的木材也都是用的最上等的木料,运回内地用作打造家具。后来上级对木箱的规格和数量做了限定,即便如此,违反规定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木箱系着每一个转业干部的心尖,因为那里面是他们全部的家当和对未来的希望。为了让自己的家当能够平平安安,完好无损地运回内地,七八寸长的钢钉再加上筷子一般粗的铁丝首先保证了木箱本身的结实坚固。然而,最让转业干部们不放心的还是那帮汽车兵和押送木箱的带队干部,长途颠簸加上日晒雨淋总难免有些破损,如果赶上不负责任的家伙,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于是大家都要准备一些高档的烟酒之类用作慰劳或拉拢这些兵和官儿。有的甚至生拉硬拽把汽车兵请进自己的家里,好酒好菜款待一通,临了再千叮咛万嘱咐地拜托关照。时下为转业干部运木箱算是汽车部队每年一次的肥差。    
    


第八章深秋的夜晚 (3)

     钱国庆从孙力那里知道了很多新鲜事儿。这些日子拉萨的社会治安也变得很乱,“藏独”分子煽动了好几次暴乱,把个好好的安定团结的局面弄得污七八糟。用孙力的话讲,“家事国事都他妈不顺心。”    
      江小玲也转业了,过几天就回内地去军转办报到。前些天孙力为木箱的事儿颇费了一番精力,从找木料到改板到钉制到装箱把他折腾得够呛。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往内地运的,费了那么大劲把那么些破烂家当运回内地,于公于私都是万万不值的,纯粹是他妈的瞎折腾。孙力说也不知道当官的是怎么想的,与其这样出力不讨好,倒不如多给大家发点“遣散费”。    
      王姗姗的丈夫也转业了。季有铭成了代理团长。据说边防团长是让季有铭给“耍”下来的。王姗姗最近情绪不太好,因为丈夫是农村入伍的,只能回到当年入伍的老家小县城以图再发展,将来王姗姗一旦转业也只能回到丈夫的家乡与丈夫团圆,总之是前景不妙。孙力说着说着,不禁连连摇头叹气。当他得知胡老板和钱萨萨如今也是陷入危机、前景一片暗淡时,孙力终于沉默了。烦心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如今在他看来,生活是变得越来越杂乱无序了。    
      “唉,真他妈没劲!”孙力使劲挠着头皮,万般沮丧。    
      “想开点吧,小子,”钱国庆打算安慰一下这个难得发愁的小兄弟,“是苦是甜都是一辈子,你这才刚刚开始呢。这人如果一辈子太平淡了也没劲不是?!有句老话,‘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光明,看到成绩,要提高我们的勇气……’实在看不到光明,那就看看那些比自己还要不如的人……”    
      “算了吧,钱哥,”孙力看看表,说,“您歇着吧,我得回去了。我老婆这些日子动不动就伤心抹泪,弄得他妈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孙力,你听我说,”钱国庆也站了起来,语气真诚地说,“孙力,其实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是我挺佩服你的,真的。你在好多地方比我强,别看你比我小几岁,但你比我更懂得生活。江小玲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这样吧,到时候我让萨萨在成都找找关系,尽量给江小玲安排个理想的工作。其他的废话我也不说了,回去替我向她问好!”    
      孙力点点头,转身默默地走了。    
      可能是高原反应,钱国庆觉得胸口一阵阵地发闷,他本能地长长吸进一口气,紧接着鼻子又开始有些发酸了。他仰起头,注视着刺眼的灯光,渐渐地,眼前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光环,光环缓缓地转动着,流溢出柔和斑斓的异彩。    
      “你跟钱国庆都聊什么了?”黑暗中,江小玲依偎在孙力的怀里,喃喃地问。    
      “什么都聊了,”孙力抬起身体,摸索到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燃抽上继续说,“老钱同志说了,让萨萨帮忙给你在内地弄个好差使。今非昔比了,胡老板也破产了。我这左右前后看了看,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你就说老钱同志吧,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还有姗姗他们两口子,边防团长说黄就黄了,军装一脱,跟老农民一样。这人啦,怎么着也是一辈子。等你把家一安好,我也转业。成都是个过日子的好地方。像你我这种无能之辈,有个安生的小窝,也就知足了。”    
      “唉——”江小玲叹了一口气,说,“咱们这几年也没攒下点儿钱,这家怎么安呀。我听说好多转业干部到现在都没分上房。你也不在我身边,我简直不知道回去以后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想好了,”孙力猛吸一口烟,在黑暗中吐出一个非常规整的烟圈,“咱跟别人先借点,再加上你的转业费,好赖先凑合着让你把家安了。我一个人在拉萨花不了多少,慢慢还呗。”    
      “你跟谁借去呀?”江小玲问。    
      “老钱同志。他一个老光棍,应该能有点积蓄吧。”孙力若有所思地说。    
    


第八章深秋的夜晚 (4)

     一个星期以后,钱国庆的高山反应消失了,当他第一天上班踏进办公室的时候,眼前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整洁和清爽。孙力忙前忙后,又是沏茶倒水又是墩地擦桌,完全像个任劳任怨的勤务兵,对钱国庆更是殷勤倍至,且必恭必敬。钱国庆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来回忙碌着的孙力,心想,“这小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电话铃响了,孙力抢先拿起了电话。外科有一例罕见的心脏手术,需要电教中心配合摄录这个手术的过程。这是一个枯燥而又磨人的差事,一开机就得从头到尾,有时候被困在里面一拍就是十几个小时。以前都是由钱国庆和孙力事先定好换班时间,两人交替拍摄,可今天孙力非常仗义地二话不说,扛起机器就准备往外走。    
      “哎,你等等,”钱国庆叫住孙力,“我什么时候替你去?”    
      “嗨,钱哥,”孙力回过头说,“您刚回来,好好休息吧。这活儿我包了!”说完,孙力风似的飘走了。    
      孙力确实是变了,而且变化还挺大。可究竟是什么原因钱国庆一时还想不明白,但他心里觉着有股说不出的别扭。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吊儿郎当、稚气幽默的孙力不见了。慢慢地,钱国庆陷入了沉思。    
      电话铃又响了,钱国庆拿起电话,喂了好几声,对方却没有应答。正当他准备挂断的时候,对方发话了……电话是季有铭打来的。季有铭在电话里告诉钱国庆,他来拉萨参加边防工作会议,昨天晚上到的。他通过白群丽才知道钱国庆已经回来了。季有铭刚才见到了钱国庆父亲过去的老部下,军区的叶副参谋长,两人聊天的时还提到了钱国庆。季有铭说如果开完会还有时间的话,他想约钱国庆去军区见一面。    
      季有铭在电话里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春风得意的忘形,只是比从前老成稳重了一些,话里行间多了点儿哼呀啊的小官腔。钱国庆支支吾吾,没有正面回答他见还是不见。以他现在的心情,他是真不想见到季有铭。在他们之间已经很难再找到任何有意义的话题了。如今他和季有铭既不存在既得利益的现实,也没有真情实意的友情,过去的一切像一团早已消散的烟云,给人留下的只是可有可无的模糊记忆。季有铭在电话里很失望,他最后说,“那好吧,要是你真的太忙,那就下次吧。”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钱国庆来回转动着手里的话筒,苦苦一笑,心想,“我他妈这是何苦呢?”    
      江小玲临走的头一天晚上,钱国庆前去送行,王姗姗也在。他把一封写给妹妹钱萨萨的信交给孙力和江小玲,说他已经给钱萨萨写过一封信了,但是具体的情况还得江小玲自己当面跟钱萨萨详谈。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战友,他也就实话实说了,现在内地的人都很讲究实际,到时候免不了要有些请客送礼的应酬和花消,对此要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他又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孙力。说那天你跟我提借钱的事,我答应借给你五千,可今天上午我到了银行就都取出来了,一共是九千,你们都拿去吧。怎么着也得让小铃先给你们安个像样的家。    
      孙力急忙拿出纸,写了一张借条交给钱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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