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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雪域情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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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你笑什么呀?”    
      龚:“我想起了你当时的表情,真可怜,好像都快哭了的样子。我还生怕你会哭了呢。”    
      钱:“那倒不会。我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看那里,而且还被你用手摸了……”    
      龚:“不许你瞎说,人家带着手套呢……”    
      钱:“那还是不一样的。唉——,真想一下子就过10年。”    
      龚:“为什么?”    
      钱:“咱们就可以结婚了呀!”    
      龚:“你真傻。”    
      钱:“我想亲你!”    
      龚:“嗯!”    
      ……    
      天使温柔、贤惠、明理、文静、善良的性情融化了积压在钱国庆内心深处的冰川。爱情清醇的甘泉荡涤着童年和少年时代给他们留下的污浊的伤感记忆和泪痕。他们用青春灼热的激情温暖着彼此孤独苍凉的心灵……    
      像所有人的初恋一样,他们在美好、恍惚、匆匆的时光隧道中度过了人生最浪漫、最幸福、最癫狂的一段经历。    
    


第二章恋情暴露(1)

    七    
      钱国庆和龚丽红的恋情终于暴露了,组织上对他们采取了果断及时的处理措施:将其调离分隔,并让他们保证从此不再保持恋爱关系。这个决定在当时已经是最人道、最从轻、最有面子的处罚了。一个是军区副司令员的公子,另一个是革命烈士的后代。龚丽红被调到了很远的一个团部卫生所,继续服役;钱国庆被发配到大山里的一个军用农场,接受“劳动改造”。南辕北辙,两人相距千里之遥。从此他们天各一方,彼此再没能联系上。由于钱国庆的身份比较特殊,组织上特别派了一位保卫干事陪他前往农场。一路上,这位干事和钱国庆聊了很多,他们成了朋友。临别的时候,这位比他大了5、6岁的兄长,语重心长地对他讲:“小钱,说几句可能是我不该说的话——我理解你们,也非常同情你们,真的!可能、可能你们没有错。但无论如何别怨恨你父亲和咱们部队领导,更不能自暴自弃……好好干吧,过段时间我一定争取来接你……”这是钱国庆时下得到的最温暖、最真挚、最富人情的安慰。    
      后来钱国庆考上内地的军医学校以后,这位干事虽然没有来接他,但若干年后,这位干事却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他对钱国庆当初许下的诺言。    
      所谓劳改农场其实就是部队设在闭塞而又偏远地区的一个生产基地。农场四面环山,海拔2700多米,是西藏极富特色的一块地域。这里四季分明,气候宜人,非常适合各种各样的农作物生长,一年365天没闲着的时候,这就为那些来这里接受劳动改造的人提供了最理想的客观条件。凡被送到这里来的无论官大官小,都是犯有各种各样错误,而又不够送交军事法庭的“问题者”。劳改农场一共有80多位干部战士。营部和警卫班有11人,“问题者”70来人,职务最高的是副团级,钱国庆很快就发现,他是“问题者”群里唯一的战士。这里的“问题者”有近一半跟自己犯的是同样的错误,都是因为“作风问题”而流放到此的。农场的最高领导是一位看上去足有60岁的姓蒋的副营长。蒋副营长很瘦很黑,还有点驼背,要不是那身军装罩着,搁哪儿都得让人当盲流给收容喽。蒋副营长的爱人,是农场唯一的女性,一个丰满、寡言的农村妇女。农场的等级观念远没有正规连队那么分明,在这里能说话算话的,除了蒋副营长,就是司务长,然后就是警卫班的班长了。钱国庆算是这里岁数最小、兵龄最短的新兵。对他来说,农场的生活作息完全又是另一番世界,虽说劳动强度比较大,比起师部医院的卫生员培训多有些辛劳,但跟侦察连整日没完没了的风里雨里、山沟雪地的摸爬滚打相比委实舒服了不少,没有紧急集合,不用夜里站岗,劳动、吃饭、学习、睡觉,很有规律。再想想从前厂里的那些劳改犯,钱国庆竟是有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庆幸。    
      钱国庆到了“劳改农场”以后,曾借着一时的激情,一口气给父亲写过好几封信,苦苦哀求大权在握的父亲,能够网开一面,为龚丽红换一个条件比较好的部队,而他自己则甘愿接受一切处罚。然而,父亲没有给他回过一封信,似乎根本就没他这个儿子。为此,他对父亲刚刚仅有的一点感觉也从此完全消失了。    
      这天,蒋副营长让警卫班长把钱国庆叫到营部谈话,谈话的内容始终围绕着钱国庆有没有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决心这一话题。事已至此,钱国庆无话可说。他想不明白,重新做人,那自己就只好做女人了。“看来,你有抵触情绪呀!”蒋副营长失望地摇摇头,“你先回去干活吧。记住,我这里没有公子哥儿,只有犯了错误的军人。”蒋副营长最后这一段话声调很弱,表情有些古怪。    
      在送钱国庆回劳动现场的路上,警卫班长跟他一前一后的聊开了。警卫班长是个话多、问题也多的河南兵。他对钱国庆的一切都充满了很难说是恶意还是善意的好奇。“俺听说恁爹是俺军区副司令?”走在前面的钱国庆点点头。“日巴(chua),那恁咋能弄那事儿呢?”这是一个钱国庆无法回答的问题。“我说,恁小小年纪,前途那么好,咋就不知道好好珍惜自个儿呢?恁看,上俺这儿来的干部也好,战士也好,那都是平时不注意政治学习,放松了改造世界观才犯的错误。日巴,我看恁呀,是自来红思想在恁脑子里面作怪……”警卫班长念叨了一路。钱国庆心里烦透了,但一句话也没有。他很清楚,眼下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权力。“日巴”是警卫班长和农场很多人的口头禅,具体是什么意思无从考证,据说是从藏语里演化来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词。根据大家引用的频率和习惯,估计跟四川话里的“龟儿子”和普通话里的“操蛋”有异曲同工之处。    
      钱国庆把一切闲暇的时光都用在了对龚丽红的思念和对那段美好而短暂的往事回忆当中了。他知道,她也一定在想念他。每当夜色降临,漫天闪烁的星星就成了他和她悄悄诉说的信使。回忆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也给他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欢娱和甜蜜。    
      “八一”建军节到了。这天刚收工,警卫班长便把钱国庆叫到一边,神秘地说,蒋副营长要他晚饭的时候上家里去。看着警卫班长那张故作高深状的苦瓜脸,钱国庆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别扭。这些日子以来,警卫班长没少在他面前讲了无数把牛胯扯到马胯上的道理,弄得钱国庆情愿参加累个半死的劳动,也不愿再听他唠叨一句。有一个问题,钱国庆始终没有想明白,农场为什么就没一个教导员,或者指导员什么的政工干部呢?    
      晚饭的时候,钱国庆并没有去蒋副营长的家,他实在想象不出自己端着一碗白米饭,站在人家门口喊报告是个什么样子。警卫班长来了,态度严厉地当众训斥他无组织无纪律,日巴,然后命他端着饭碗跟他走。    
      蒋副营长家里除了他跟他爱人,还有司务长、炊事班长等人,桌上已摆好了丰富的饭菜和碗筷、酒杯之类。蒋副营长招呼大家入座,他爱人却在汽油炉旁继续忙碌着……钱国庆偷眼瞄了瞄蒋副营长的爱人,他发现这个女人很白,脸蛋、屁股和奶子都很大——绝对丰满,尤其跟蒋副营长一对比,这些特点就显得更加突出了。    
      钱国庆拘谨地按吩咐坐到了桌边。他的脑子开始飞速地运转,今天是怎么了?    
      “吃,小钱,吃吧!”蒋副营长对他说。    
      “吃吧、吃吧,没关系,吃吧!”司务长对他说。    
      “日巴,恁寻思啥呢?吃吧、吃吧!”警卫班长也劝道。    
      一开始,钱国庆仍是不好意思,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难道是叶参谋又打电话来了?……蒋副营长开始不停地给他碗里夹菜。这是他自当兵下到连队以来,见过的最丰盛的一桌饭菜。今天上午被杀那头猪的心、肝、脾、肺、肾、头、尾、蹄……都让炊事班长弄蒋副营长家来了。钱国庆想起了在连队时听老兵讲过的一个笑话:说有个连队过节杀了一头猪,连长为了表现自己民主,于是召开全连大会,连长问,全连有几个连长?大家回答:一个。连长又问,一个猪有几个脑袋?回答:一个。连长问,那同志们说,这猪脑袋应该谁吃?回答:连长!轮到指导员讲话了,问同志们,一个连有几个指导员?回答:一个!那一个猪有几个心、几副肝?回答:一个……轮到值班排长的时候,排长问,咱们连有几个排长?回答:四个!一个猪有几只猪蹄?回答:四个……最后轮只剩下了几个刚入伍的新兵和一根儿猪尾巴了。老兵问,咱们连有几个新兵?回答:十个!老兵又问,一根猪尾巴有几截?新兵们连想都没想,异口同声地回答说:十截!……    
    


第二章恋情暴露(2)

     这顿饭吃到最后,吃得钱国庆几乎直不起腰来了。蒋副营长借着酒劲告诉钱国庆,自己明天要到军区开会,想看望一下钱国庆的父亲——钱副司令,也顺便汇报一下钱国庆在这里的表现,当然是往好了说。所以希望钱国庆今晚给父亲写封信,由他亲自面交首长。这件事让钱国庆很为难,到这里以后,他曾硬着头皮给父亲写过好几封信,结果全都石沉大海。要不是因为龚丽红,他是绝对不会给父亲写信的。他这个在别人眼里的“高干子弟”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只有他自己知道。    
      “要是为难,就不勉强了。”蒋副营长喝了一口酒。    
      “日巴,恁咋恁死心眼儿呢?当儿子的给爹写封信有啥让你为难的呢?”警卫班长很有些不满了。    
      “小钱,你就写几个字吧,”司务长开口了,说,“其实也没什么。你呢,啊,这个、这个,啊,来这儿也快两个月了,大家对你的反应还是不错的。啊,这个、这个,这次蒋副营长去拉萨开会,看看老首长,也是正常的嘛。你放心,啊,蒋副营长不会告你的状。咱们农场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啊,这个、这个,比较艰苦。蒋副营长这次去拉萨开会,也想跟军区领导反映一下实际情况,希望军区今后能在物资供应方面多照顾一下我们。这也算是你对咱们农场做点儿贡献。你看呢?”    
      钱国庆这时才明白,这顿饭不白吃。    
      司务长当即拿出了纸和笔,说:“来、来,就写几个字,啊,说你挺好,也挺想念你父亲什么的……”    
      钱国庆几乎是按照司务长的话,一字不拉地写了一封连他自己都脸红的信。他简直不敢想象父亲看到这封信以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第二天,蒋副营长走了。可就在蒋副营长离开农场去开会的这十几天,农场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天夜里,司务长带着几个警卫班的战士在农场堆放谷物的仓库里将正在行云雨之事的警卫班长和蒋副营长的老婆抓了一个现行。警卫班长立即被押了起来,一夜之间成了农场问题最大、最严重的坏人。上级领导很快就派来专案组,三下五除二地对警卫班长进行了突击审讯……    
      这些日子农场天天下雨,农活少了很多,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这桩离奇而又意想不到的意外事件上了。专案组几乎跟所有的人都谈过话,其目的就是要找出警卫班长犯罪的根源。一个共产党员,农场培养的干部苗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蒋副营长的老婆,一个平时不言不语的农村妇女竟然和自己丈夫的部下偷奸,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钱国庆借送饭的机会见到了警卫班长,望着被摘掉了领章和帽徽,且满脸胡茬的警卫班长,他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对其最朴实和最本能的怜悯。他想对警卫班长说些什么,搜索枯肠他却找不出一句恰当的言辞来表达自己对他目前处境的同情。他在能够理解此时此刻警卫班长那种绝望、后悔的极度痛苦心理的同时,也替蒋副营长感到愤愤不平。    
      “小钱,恁能不能给恁爹写封信,求求他,别让俺复员回老家?俺愿意一辈子在咱农场干活……”警卫班长流着眼泪,讪讪地说。    
      钱国庆摇摇头,说:“日巴,你这是破坏军婚,要被判刑的!”    
      “俺知道俺犯了错,可这不能全怨俺啦。日巴,俺是被她……唉,俺冤啦!”警卫班长泣不成声地诉说道,“都怨俺鬼迷心窍,日巴,俺后悔死了,后悔呀……”    
      后来钱国庆听警卫班其他战士说,警卫班长其实是让蒋副营长的婆娘给勾引的。那婆娘本来就是个骚货,有时候夜里上厕所不进到茅房里,故意蹲在外面露出大白屁股让人看。警卫班长就是因为有一次夜里跑肚拉稀上茅房的时候,撞上了那婆娘的大屁股……结果就犯了错误。那天夜里司务长带着他们去捉奸的时候,正赶上那婆娘光着身子骑在警卫班长的身上——那屁股果然又白又大——可劲儿地蠕动,日巴,很是吓人。钱国庆当然不信,那仓库夜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怎么可能看那么清楚呢?战士解释说,那天夜里司务长带着他们悄悄进到里面,然后,几把手电筒突然打开齐刷刷地照上去……一开始,那婆娘和警卫班长没反应过来,还干着呢。于是,大家就什么都看见了。日巴,两人分开的时候,警卫班长那条驴根还直撅撅地挺着呢……    
      蒋副营长回来后的第二天,警卫班长就被专案组带走了。再后来被军事法庭判了两年徒刑。    
      蒋副营长的爱人因上吊自杀未遂,不久也被送回了内地老家。组织上出面替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从此,蒋副营长的背更驼了……    
    


第二章恋情暴露(3)

     至于蒋副营长到拉萨开会,有没有见到钱副司令,钱副司令有没有看到儿子写的那封信……已经没人感兴趣了。尤其是钱国庆,他觉得一切都是扯淡。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被农场场部任命为了警卫班代理班长。蒋副营长向他解释,因为他的档案尚在老部队,所以对他的这项任命只能是代理而不是正式的。作为场部的人,钱国庆从此就有了和前任警卫班长同等的权力和待遇了。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他给父亲的那封信起了作用。    
      不久,钱国庆就从司务长那里知道了有关蒋副营长的一切。蒋副营长出生在四川康定一带一个贫苦牧民的家庭。当年十八军进藏的时候,年仅14岁的他便做了解放军的向导,以后就参了军。蒋副营长究竟是汉族还是藏族,或者是羌族,以及别的什么族,没人能说清楚。再以后,蒋副营长因作战勇敢,屡建战功,就有了入党、提干等等一系列辉煌的经历。蒋副营长的媳妇是组织上从四川一个偏远山区为他踅摸来的。两人结婚以后,一直没有生育,至于为什么,各种猜测都有。据司务长说,蒋副营长在战斗中多次负过伤,日巴,其中一次把那玩意儿给毁了。他媳妇跟了他以后,基本上就过不了女人需要的那种生活。所以……你看……经司务长的一番述说,钱国庆又有了一连串的疑虑。处在他这个年龄段,自然还不能弄明白蒋副营长的老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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