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情调戏-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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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与在高原上兴奋和豪迈的感觉决然不同。
我对金民笑道:我承认自己还是喜欢腐败和懒惰的,你看这里,养老真是好地方,我竟然想在这里安家了。
金民拥着的的肩头,说我们还是有时间和机会的,我想去乡村做义务教师,我这次来就是要去那地方看看的,趁我还年轻,我想做些我想做的事情。
他只是很平淡的在说,没有跟我说什么道理,我想他是对的,做些自己想做的,因为我们都还年轻。
我没做声,继续低头在石板路上梦幻似的走着。
我们到了阿章住的那家青年旅社,住进了八人间,因为便宜,15块一个人,仍然是男女混居。我看见旅社的木头门上贴了一个公告,上面写着:西装革履,恕不接待。
我笑,我和金民一身都脏得要命,已经有四天没洗澡,衣服穿了十几天了,鞋上都是灰,裤子上也沾满着泥,好在我们互相不嫌弃,在都市如果我是这样,只怕被人当做盲流或者异类了。
但是象我们这样的背包客,就是青年旅社的主要客人,这里象一个大家庭,包括服务员,都是一般的亲切。
金民明显的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他每年都会来到这里多次,这里是他要去的山区的必经过的地区,那个地方叫翠玉乡。
金民快乐的和摩梭姑娘打招呼,这家旅社的服务员是摩梭人,长得小小巧巧,很漂亮,我站在金民的身边,看着她,有些吃醋,金民太帅气,小姑娘记得他。
金民拉着我的手往房间走,我回头瞧了下小姑娘,小姑娘也在吃醋,样子老不高兴。
我呵呵就笑了起来,金民奇怪,问:你乐呵什么啊?
我瞟了一眼他,说,你太帅气,我可不敢跟你走了,小姑娘喜欢你呢。
金民正左右开弓的背着我和他的两大包行李走得起劲,听我这一说,
他就歪过头来看我,说:“你啊,就你想法多。快点快点,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带你去玩哦。”
我一听也对,我们要早点休息了。
再一想,我想那么多做什么?可我想什么了?
二
我在清晨7点多便醒了; 十几天的路途;已经让我有了早起的习惯;今天无路途安排了;我可以继续躺着,金民早起来了,不过他在洗衣服,没叫我起床,房间里其他的客人也还在酣睡,我没说话,呆呆的望着金民来回的在房间里走。
我看见他帮我把脏的裤子也洗了,正往外晒,我心里一阵感动,这一路上,我不过是他的拖累,其实他本来可以去徒步的,那可以看见更多更美的景色,可我走不动,他只要我走了一小段路程而已,并且帮我背沉重的背包。
我躺在床上叹气,可睡不着了。
我懒懒的呆在舒适的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听到流水的声音;好象就在耳边舒缓的流动着;我仍然没动身。
8点来钟;金民催着起床了;直喊肚子饿了,让我陪他出去吃早餐,我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推开床头的玻璃窗;惊喜的发现;一条透明而干净的小溪在我们住的这间屋的窗口边流动着;有人在石阶边洗衣服;大朵的红色大理菊在窗台后;小溪对面的小院子盛开着;阳光非常的灿烂;我明白了我耳边的流水声为何这样的接近我了。
小狗和尚在房间门口欢叫着;它认识我们了,金民和我昨天回到房间放下行李后又出去看它了,金民对它念念不忘的,拉着我就往旅社里的咖啡吧跑,一进门就一群小狗围了上来,金民抱起其中的一只小小黄色的北京狐狸狗告诉我,这只叫和尚,是他的宝贝,每次来都要买火腿肠喂它。
我想起一个好朋友的网名,他也叫和尚。我当时就心里在笑,哈哈,和尚,总算是报复到你了吧,这样远的地方有只狗狗叫和尚。
我看着金民对小狗爱怜的样子很可爱,我想,这样爱小动物的男人,也一定很会爱人。
小狗的叫声吵醒了我的回想,它欢快的用爪子刨着木头的门,金民一把把狗狗抱了起来,凑到我的鼻子前,对着狗狗说:宝宝,叫这阿姨快点动作啊,太阳晒屁股了。
我抬起手轻轻的打了下小狗,说小家伙,你爸爸真讨厌啊。
金民笑,说快点去洗澡吧,我们还约了阿章呢,他只怕等急了。
我才想起昨天他跟阿章的约定,立刻就抱着衣服去洗澡;一出门;一个春意盎然的小院子展现在我的眼帘里;古老的木头花台;爬满了玫瑰花藤的树子;粉红的稚菊插在陶罐里,已经失去原色的全套藤椅及桌子就摆放在房间的门口;阳光斜斜的照射在对面的白墙上,我推开这扇充满阳光和鲜花的木头门后;我满心的欢喜。
第二部分 《分裂》下篇第27节 如果我有一双翅膀(2)
三
金民在院子里给阿章打了个电话,我听见两个男人的声音在院子里同时响起。
“阿章,你在哪里?”金民的声音有着播音员般的淳厚。
“我在青年旅社啊,你在哪里?”阿章扯着嗓门的叫声。
金民站在洒满了橘红色阳光的院子里,耳朵贴着电话继续说话:“啊,我也在青年旅社啊……”
我笑得仰面朝天的,一把过去把金民的电话挂了,金民惊异的看着我,我对着一楼洗澡间喊,“我们在大门口,阿章,你出来接我们啊。”
阿章仍然在洗澡间里对着电话在喊:“喂喂,金民啊,你在大门哪里啊?”
金民也乐了,两大男人怎么这样傻呢,就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还猛对电话喊着话,都没听出说话的人就在院子里。
阿章还在洗澡间里自言自语“哎,这小伙子怎么就把电话给挂了呢。”
服务员正在男洗澡间外做清洁,听见阿章自语就乐了,对着还在隔间里的阿章就叫:“喂,你怎么跑错洗澡间了呢,这明明是女澡堂啊。
阿章就更加糊涂了,说:“不对啊,这是男澡堂啊,我说这今天是怎么了。”
金民在院子里也帮着服务员骗阿章:“阿章,我说你怎么了,怎么老往人家女澡堂跑呢?”
我大笑,阿章真是憨啊,果真如金民早先在路上跟我描述的那般,我是见识了。
阿章很快的就冲了出来,对服务员认真的说道:“你看你看,小丫头老骗人,我就说我不会走错地方嘛。”
边走到院子里喊:“哎,金民呢?金民,说在大门口啊,怎么没见。”
金民和我站在他身后,一个劲的笑,这个阿章,真是未见其人,先见其声啊。
阿章也不老,约是30岁左右模样,身体健壮,戴副眼睛,端着个脸盆正张望着,金民和我一起走到他眼前他才反应过来。
他和金民拥抱了下,拍拍金民的肩,说:兄弟,你好象长高了些嘛。
阿章看见站在边上的我,金民拉过我对阿章说:这是我的同伴。明天一起去宁蒗。
我微笑着和阿章握了握手,阿章哈哈笑说:好啊,又是一个不错的义工,哈哈。
我微笑,问:我行吗?
我想我可以做到吗?无怨无悔无求的,做青年志愿者,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尽微薄的力量。
我想着金民的那句话,“这是我的同伴”,我是他的同伴吗?
小狗们围在院子里追逐嬉戏着,阳光把开着挂花玫瑰稚菊的院子照射得五彩缤纷。
阿章和金民走到院子里的休闲咖啡室坐下,继续兴奋的互相交流着路上的经历,说着前天晚上一大堆朋友通宵篝火,有个朋友当场就捐助了一笔现金,给宁蒗一中一个贫困少数民族学生的学费和生活费用。
我坐在他们身边,看着金民朝气蓬勃的和阿章商谈着一些助学细节,需要如何详细的给捐助者一个清楚的反馈情况,去山区的路线如何行走。
我回头望了望木栏下潺潺流动的雪山水,我想起伍佰的歌词:如果你要和我飞翔,不要离开我的肩膀。
四
丽江的美婉若一个年青女子,丰润妖媚,悠然间散发出魅力。我和金民手拉手,在阳光里走在青石板的路上,心情象阳光般灿烂。
阿章昨天一夜未睡,和一群志愿者谈天说地,商量在山区建简易学校的事情,在篝火的热情火焰带动下,他兴奋得无法自己,今日金民与我又来到,他自然又兴奋了下,到清晨十点来钟的时候,他已经困得不行了,直叫着要去休息会,金民看他可怜,姑且放过了他,不让他再继续介绍情况,让他回房间睡觉去了。
我一直坐在金民的身边,没有说话,安静的聆听着他们的谈话,他们的热情打动了我,我一直微笑的轻靠在金民的身上,喝着白开水。
一路上我们都很节约,能省就省,一切都市里要享乐的物质,我们能抛弃掉的习惯就抛弃掉,其实最主要的问题还在于我,如果我不嫌弃床铺和食物不洁净,金民肯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和金民相处的这十几天,我一支烟都没有抽过,我已经完全戒掉了烟瘾,并且很自然的,一点都不难受,我可以喝生水,尽量不喝茶,如果喝一路上就喝酥油茶,这酥油茶是个好东西,可以抗寒和减轻高原反映,所以我的身体变得非常的好。
古镇上的旅人很多,都穿得不少,有的穿着薄毛衣或者夹克,我们却穿得很少,一路上引来不少游人侧目。
金民戴着黑色的运动帽,一件白色的棉背心,蓝色牛仔裤,登山靴,我穿着短袖的淡绿色的棉体恤,淡青色牛仔裤,专业防紫外线墨镜。
我们慢慢的走在小巷子中,我满心欢喜,金民搂着我的肩,哼唱着高原的藏歌,我们安闲而幸福在温暖的阳光下,无所祈求。
我看见小巷里到处都有卖煮玉米棒子的,我快乐的冲上去,要金民买给我吃,我一路上不停的要金民买煮玉米,煮红薯等小食给我吃,金民只好到小店里换了一把一块的零钱,以作我的零食基金。
忽然我看见一家雅致的小店走出来一个戴着小花纹布帽的女孩,骄傲自信的脸让我喜欢,我开心的对金民说,我也要买这小帽子,多好看。
金民拉着我的手,走进去,我挑了一顶黑色带铃铛的,绣着五彩的花边,我一戴上就舍不得拿下来,金民说要送给我,我很开心的接受了,对自己喜欢的人,女人是很愿意花自己喜欢的人的钱的,那是种对他的嘉奖。
古城中间环绕着雪山碧色的溪水,大理花明媚的开着,玫瑰几乎长得成了精,有女人手腕粗的藤缠在榕树上,枝头上不时盛开着一朵两朵碗口大的玫瑰花。
我有些神叨叨的跟金民说,你说那玫瑰长了那么多年,会不会变成花精,晚上出来勾引旅客?特别是象你这样帅的哥哥?
金民乐得嘴都合不拢,说那有多浪漫啊,聊斋里的故事都出来了。
走到一个古旧的小院子里,我冲进去看,有纳西族的小姑娘正在绣花,坐在石头桌子边,桌子上还放着拳头大小鲜红的石榴,金民走上去就掰了一半来吃,我担心小姑娘骂人,可白嫩嫩漂亮的姑娘走到石榴树边,跳起来又给我们摘了一个石榴,说给你们吃啊,都熟了的。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往日的判断能力了,我对金民耍赖,我不想回家,我真想就变成纳西族人或者藏族姑娘,就此换过一种活法了。
第二部分 《分裂》下篇第28节 光影的摇摆状态(1)
我看见,黄土的眼瞳里
反射着一种悲凉的物质
在浑浊里飘浮
清透逼人
一
夜里金民带着我一块参加篝火晚会,阿章和一群驴友们都在,我们烤了一只小羊来吃。木头烧得啪啪直响,在夜晚飞舞着木头燃烧的粉末,橘红色的飘,好象夏天的萤火虫。
阿章是头自虐型的老驴了,他曾经独自徒步穿越过罗布湖和西藏无人地区,用生命在和自然做较量。
从外表来看他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并不独特,如果不是金民一路上跟我讲起他曾经走过的地区,以及所遇到的危险,在茫茫人海里我遇上他,也许并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在篝火聚会上,与他痛饮三杯青稞酒,以表示我对人本质肤浅认识的歉意。
我们八个人喝掉了五瓶青稞酒,就拿着水壶做酒杯,我的瑞士军刀成了最得力的工具,迪庆没用得上,到了丽江到是大派用场。
金民和老高猛烈的碰杯,老高是新认识的北京的朋友,他兴致高昂的说要跟我们一同去翠玉乡的凹里落,那个偏远的山沟,据说去到翠玉乡后,还要徒步走上三个小时的黄泥路,学校就盖在山腰上,这已经可以让原来要跑一个小时山路才可以上学的孩子们省去很多路程了。
老高激情万分的说要捐助宁蒗乡下的贫困学校盖房子。阿章和金民感激得一定要和他喝个痛快。男人和男人一定要以喝酒来代替说话,我吃着切下来还带着血丝的羊肉,喝着青稞酒。
我不知道那个山区贫困到什么地步,我很想知道,和湖南的山区乡村比较,哪个地方更加落后,曾经有一年我随湖南台的记者做专题采访,去过湘西的苗家山寨里,成群流着绿鼻涕的孩子跟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服要我留下来做他们的老师,我差一点真留下了,如果不是记者们拉我走,说我傻的话,我也许真的会留下,那一年,我十九岁,花样年华。
自此以后,我好象忙于工作和恋爱,再无心思想过社会问题和做过公益事业,唯一一次想要去义务献血,都被朋友死活拉住不让去,其实体检已经过关。
看着金民对志愿工作的这样热爱,我想起我的那个时期,可他已经是成熟的男人,不再是单凭一腔热血的少年,他是稳重而塌实的在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会继续执著的走下去,而我,我不知道我可以维持多久,如果不是金民,我是决然不会主动参与这样的志愿活动,我身上的血液已经有些冷了。
夜深了,我很困,金民和阿章仍然兴头极高的喝着酒,分配着工作,我告诉金民,我先回旅社休息,金民点头,让我自己一人回了旅社,在驴子们的世界里,个体就是个体,要会单独照顾好自己才可以好好的协助和帮助别人,团结和独立是相并和谐存在的。
二
天色未亮,我便起床,整理好要带去宁蒗的简单行李,把金民和我要寄存的背包打包存放在了旅社,我坐在原色的木门前的靠背椅上等着金民,他昨天一夜都陪着捐助人们喝酒聊天,没有回旅社。
清晨六点,金民和阿章兴冲冲的赶了回来,看见我端坐在木椅上,很开心,说又有成绩了,我连声让他们说话小声点,整个旅社的院子里,只有我们的声音。
我们要赶快走,去宁蒗的班车就快要发了,阿章把金民和我送到了丽江古镇的马路边,挥手告别,阿章也要回公司上班了,他自己为了建学的事情出来,自己私人掏机票钱,来回都是好几千。阿章是下午的飞机回去,我们挥手道别,说电话联系,随时报告情况。
金民大步的走,我在他身后跟随着,我忽然就说了一句,你说我们的关系以后会不会象西蒙。波娃和保罗。萨特的关系一样?
金民拍拍我的头,说:又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