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情调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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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将继续上演
好戏
一
白沙桥边很孤清的蛐蛐叫着,我哭完了,觉得自己哭得很没意思,好象一场无关紧要的剧情,我麻木的从中走过一般。
手机响了,如飞打来的,说:“林涛要我打来的。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啃声,没挂电话,他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打来,我肯定不会接的。
他很聪明,不象外表一般憨厚。
如飞说,玫啊,你怎么这样傻,和他这样的人,动什么真感情。
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和何伊没有分手?”
如飞分辨道:“我的确不清楚他和她到底有分手没啊。你也没告诉我你和他的关系到底到什么地步了啊。”
我回想了下,也是,我自己没和如飞说,林涛也没说过。
他从来到哪里都是以单身男人身份出现的。
我气,却无处可述。
分明是我自己一步步的走了进去,不知不觉的。吃了哑巴亏,都找不到理由去申述。
我更加愤怒,说:“那他要你打什么电话来,我走了关他屁事。”
如飞叹了口气说:“男人都是多情的,也说不定他和何伊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喜欢你我也看得出,我的确今年都没见过他和何伊在一起。”
“你在哪里?我来陪你。”如飞继续问道。
我拒绝了,我说需要安静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如飞说,那好吧,我去问问林涛,到底怎么回事。
我忽然就笑了,我说,你问他做什么,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过是我误会了而已。
如飞说那就好,我先挂了,老头在家等我呢。
挂了电话,我一人去了解放西路的可可清吧,我想喝酒,我很无聊,我觉得空虚,我发现我感觉不到痛苦了。
走入内的灯有些昏暗,人影在摇曳的走动着,服务生腰间围着一蓝布斜式围裙,R&B和Rap的音乐独自在昏暗随意的空间弥漫开来,瞬间的恍惚好象回到过去。
我发现那才出道的漂亮女歌手也在,坐在吧台一个人喝着酒,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我忽然有种冲动,我想要了解一切,我不想这样糊涂的就玩完。
我走过去也坐在了吧台边上,和女歌手并排着坐着。
我看那女歌手在喝着科罗娜,我要了瓶太阳啤,加了片柠檬在瓶口,我仰头喝了一口,转过面看这漂亮的女歌手,她这天穿着件黑色低胸的透视体恤,紧身的LEE牛仔裤,皮靴,长长的齐豫式的卷发。天气这样热,她也不怕长痱子,我真服了她,我忽然发现她脖子上戴着根项链很眼熟,细细的白金链上吊着长方形的吊坠,是蓝宝石嵌在白金上的。
我就笑了起来,对女歌手说:“你这根项链很漂亮啊。不象是长沙买的,很别致。在哪里有卖啊?”
她转过身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项链,也笑:“呵,一般拉,我也不知道哪买的,一个凯子送的。”
我狂笑,说:“哈哈哈,你那凯子也算大方啊。下次让他送钻石的。”
她也大笑起来:“靠,这也算大方?也就千来块的东西,戴上是给他面子了。我可是让他泡了很久也没让他沾上边。这点小玩意,姑奶奶我大把人送,不稀罕。”
我心一下又失去重心,我脸一下就红了,我是做什么呢,原来我是最不值钱的货色。
女歌手仍然兴奋着,对我说:“来,咱们干一杯,为更好的泡凯子。”
我举起酒,和她碰了下,喝下一大口,我咳嗽起来,我被呛着了。
手机短信息在滴滴响,我打开查阅,上面写着:玫玫,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请相信我和你之间,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二
我没有回信息,喝完一瓶啤酒后我又叫了一瓶,开始就在新华联酒楼喝过白酒,现在和啤酒一混合,我的头又有点晕了,我有些控制不住的想他。
我想起了和他做爱的细节,想起他爱抚我的温柔,想起他和我在一起的眼神,想起他在信件里若有若无的亲昵,想起在电话里他温柔的声音。
我闭上双眼,呆坐无声。
是何伊先到,我能说什么?他以前从来没有否认过他还在爱她。
手机的信息又响起,滴滴的声音。
我忍住不去看,可手指控制不住的又按下了YES键,还是林涛。
他的信息写着:你在哪里?我开着车在城市里各处转了一圈了,平时我们去的地方我都去了,没有你。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还是忍不住按下了键,给他去了回复:你管我在哪里,你还不陪你的白雪公主。
林涛一见我回了信息,马上给打电话给我,我不接,他发了个信息过来:你如果不接电话,我就在你家门口等你。
我心软了下来,我想,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听到他亲口对我说他的事情。
我是多么的不甘心啊。
我回了信息,我说,我在COCO吧,喝酒。
他说你过两分钟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我走了出去,没管那女歌手。
他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我自己开了门,坐在他的旁边,不说话也不看他。
他也没说话,把车开得很快,去了橘子洲头。
他停下车,熄了火,说,外面很舒服,我们去堤边坐坐吧。
我仍然一声不啃的就下了车,往前走着。
他走过来拥着我的肩膀,我甩开了他的手,一人冲到了堤边,我坐在堤边,眼泪就流了出来,无声无息的。我发现自己很可怜,很无助,却没有人可以依靠。
第一部分 上篇第15节 象形图案在笑(2)
他走过来,说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让你看见的。
我哈哈的疯癫的笑起来,眼睛里滚动着泪,却不流出来:“不是有心?”
林涛语气低沉:玫玫,我是个坏男人,我不想说得太多。可我是真的喜欢你。
对着他,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眼睛里含着泪,我笑,我说:我也不想说,再见了。你走吧,我想坐在这里呆会。
我走向河水边,对岸沿江的堤边是风景带,路灯闪烁,车灯流星般驶过,我又冷又晕,我把脚上的凉鞋脱下,拎在手里。
我只想坐在河水边,什么都不想,安静的发呆。
我在斜坡上坐下,林涛过来,一把抱住我,说:玫玫,我把她安排在家,自己出来陪你,你应该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低了。
我在他怀里,无力,也不想挣扎。
我双手垂下,任由他抱着我,我木然的抬起头看黑色的天空,我发现自己走不掉,逃不掉,不是他坏,是我自己坏掉了。
三
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手里点了支烟,黑夜了,到处都是美容店,开着白花花的灯,有那么多的女人有闲心有金钱去每日做美容吗?
何伊再次出现在长沙后,又回北京了,一切好象都回到从前,好象没有改变,实际上,一切都变了,我与林涛的关系从我曾经以为的恋人关系,客观地转化成情人关系。
我知道他在骗我,我知道他还在和那个女歌手暧昧不清楚,我知道他和何伊订了婚,可我仍然无法马上离开他,坚决的转身离开,这是一张桃色的网,可我舍不得剪断,我割舍不了,割舍不了的,是我自己播下的感情,和曾经的期望。
情人,我可以接受做情人,那么一样有其他的女人可以做他的情人,他可以与我保持这样的暧昧关系,与其他人一样可能这样暧昧。
我在林涛面前低下了卑微的头,当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卑微的时候,男人就是张狂的了。
我只期望,他不再有别的女人。可实际上,我仍然从别人嘴里得知他把女歌手已经搞掂了。
对此,我在他面前绝口不提,我沉默,而他在我面前变得毫无顾及。
我没有了自尊,没有了自信,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样,我只是想,我不可能去伤害何伊,她是无辜的,我也不能失去林涛,因为我舍不得他,我只有默然承受,承受到我不能承受的那一天为止。我想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等我把自己伤害得遍体鳞伤的时候,我就真的可以脱身而去了。
七点多了,我没有吃晚餐,林涛白天在电话里说过让我等他电话,晚上一起吃饭,我在等他电话。
自从我接受了自己安排的这个隐身人的位置,我变得有些神经质,电话响了,不是手机打的,他在宾馆里,又开了房间,我看见总机的电话号码,心里又一阵隐隐的疼。
他说:“玫玫,今天做什么事去了呢?吃饭没?”
我说我去玩速降了,才从俱乐部出来,我心里想,他明明知道我在等他电话,一起吃饭,却问我吃过没,肯定是又不能一起吃饭了。
我心里直冷笑。
他说哦,你到是很会玩啊,那玩意我想我肯定不能玩的,需要勇气啊。
我说是啊,其实也不可怕,难的是迈开的第一步,你走出悬崖的第一步,要么走出去,要么,退回来。
当第一步你降了下去,一切都不重要了,生命不过就只是被一根绳子栓住的,靠自己的手来把握,想什么都没有用的。
林涛乱七八糟的和我扯了一通,然后很轻松的说了一句:何伊过几天要回来。
我说:“呵,你好幸福,左拥右抱的,还有个稳定关系支持着。她回来长沙干什么?多久?”他知道我的笑是在冷笑,可也知道我已经欲罢不能。
林涛在电话里笑:“她不放心我啊,来守我几天,十来天吧。你要知道,女人都这样,其实有什么用。”
我语气逐渐没有了味道,我说天下女人其实都是傻的。
他又用了转移话题的方式,说:“过几天她来了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她上次见过你。”言下之意是我在她女朋友面前的形象还不是一个标准的狐狸精,可以让女人放心的那种。
我忽然就笑了起来,在街道上,异样的响亮。
我说:“你怎么这样无耻啊?就没觉得也在伤害我?”
他哑然了几秒钟,说:“那就不一起吃饭了。你说的也对啊。”
我仍然笑,继续说了下去:“不过也不是绝对拉,反正我也已经很无耻了。所以如果你有安抚我的办法或者额外的表示,我也无妨再无耻一些的。”
他哈哈地也笑了起来“你果真也无耻了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脸红,我从来没有开过口向他要过什么,可我决定,如果,他来伤害我,并且用这样无所谓的态度,那么,我要他用某些物品来补偿,尽管,自尊被伤害了,是永远无法用其他的物质来补偿的,可是,换个方式吧,安慰自己,并且唾弃他。
我坐在在街边肮脏的花圃台边,饿着肚子,吹着冷风,看车呼啸而过,肮脏的街道,面无表情的路人,看着卑微的穿着破烂的乞丐挨家乞讨,看着残废的乞丐恶心的躺在路边露出血红的烂肉,看着抱着百合花幸福走过的情侣,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
我掏出镜子看我自己,憔悴而无神的眼睛,空洞无物。一个庸俗而无作为的女人,一个沉浸于堕落情欲中纠缠于是非中的女人,一个没有信仰的女人。
我回想起童年的纯真,回想起我年少时的理想,回想起学校毕业时大家在留言册上充满激情的祝福,回想起青年时许下的心愿,怀想起我少年时纯真无暇的脸。
我要去一个遥远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的我生活,寻找回我多年前的梦想,我已经丢失好久了,就象那顶草帽一般,请让我寻找回来。
四
我靠在昆明火车站不远处的简陋的招待所的床铺上,拿出那本淡绿色的笔记本,我记起我答应过我母亲的承诺。
我要写好遗书,在与林涛交往的那段日子里,我脑海里总觉得自己的生命走到了一个误区,我觉得世界都毁灭了,我还是先留下遗书比较好。
我母亲说得也没错,我的确是不太稳重,容易激动。
我为了以防万一;写了遗书,在我的笔记本上,我希望;那只是一个文字;永远不会启用。
写遗书,不过是要我的家人过得安心些,虽然我不爱他们,可我要负责。
我软弱的性格让所有的人都可以寄居在我的壳上,而我背负着沉重的壳奔跑。
出门前一月,我的母亲打来电话,她尖锐的声音让我对世界更加绝望,我用很缓和的口气告诉她我准备出门,也许是去西藏。
我拿着听筒轻声的说:“最近你有什么事情找我没呢?我可能要去西藏。”
她一声喝醒我:“你一天到晚的跑来跑去的做什么,出了意外我和你父亲关系怎么处理?你飞来飞去的,总有一天会有事情,算了算了,你还是写个遗书给我,免得有麻烦。”我想象得出她恼火成怒的样子,我诺诺的答应说好,我说我在走之前一定写好遗书才出门,你放心吧,我说我会安排好的。
我听到她的语气轻松些了。我对她的这种情绪已经很习惯,我总是争辩不过她,每次在争辩的过程中我总是受伤,然后默默的泪流。
我不再试图为我自己要求什么,我完全的接受。
我的父母前几年离异了,我不得不把我购买的房产出租,提供他们的生活费,而我母亲总担心我死后,自然的法定继承人是由父母双方继承的。而她,并不想我的财产在我死后由我父亲来分享,她恨我的父亲,因为他离弃了她。
我心凄凉,为什么不是我来继承他们的财产,而是想到我死去呢?
我简单的写完,没有感情色彩的写完,我关上笔记本,我说,一切都准备好了,放开那城市里的一切,祝我自己有所收获,并且有个好心情。
2002。11。16
第二部分 《分裂》下篇第16节 橄榄树的影子(1)
回去湖水边吧
让正在生长的绿色汁液
为你轻唱啊
一
这一天特别的漫长,特别是我无所事事的在等待着不相识的旅友到达昆明。我照例去网上报到,很多朋友的牵挂和留言,让我心中翻腾起一股热流,温柔的传过我的全身。我坐在网吧;好象又有点发烧了;脸很热。
我拎着两大袋子的食物和药品回到招待所,里面包括了两袋牛肉干,数支巧克力,馒头,面包,葡萄糖液和消炎药。
走回招待所的路上,我左转右转,走到一个小巷子口,猛然看见回民饭店前的烤羊肉,一阵浓香钻入我的鼻内,我的口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当时就傻傻的站在羊肉串摊位前,看了半天,才怯生生的问,多少钱一串,那新疆男子说一块钱一串,我连忙掏出钱来买了两串,我看那一串足有一两重,再一看,还有其他的东西可吃,忽然间就想吃羊肉泡馍了,便走进了去,问:“有什么东西吃啊?”一个黝黑皮肤但五官英俊的新疆年青男子过来请我坐下,并拿来菜单给我看,我用普通话问他可有羊肉泡馍吃没,他的汉语说得很糟糕,我们连比带画的弄清楚了对方的意思,我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