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奇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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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伏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过了好一会,白老大才叹了一口气,道:“程兄弟,怎么你也跟他们胡闹起来了?
”
那中年人抬起头来,我这才发现,那中年人的面色,并不恐惧,只是显得无可奈何
,而白老大似乎也没有严厉责备他的意思,看来他们的关系很好。
那中年人抬起头来之后,道:“老大,我有什么办法?伟哥兄我是看著他长大的,
他求我放地出去,我……实是难以拒绝。”
白老大道:“他走的时候,你可曾看到他带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说老大你近几年来隐没地底,胸无大志,他很
不以为然……”
白老大苦笑了一下,道:“程兄弟,你也很不以为然,是不是?”
那中年人低头不语,显然他心中已经承认。
白老大又道:“他上那里去了,你可知道?”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道:“我确是不知。”
白老大一挥手,道:“好,你去吧!”那中年人躬身向白老大行了一礼,便退了出
去。白老大以手支颔,呆了半晌,道:“奇怪,那二十一片钢片,究竟是谁拿去了呢?
”我也正在思索著这个问题。
那二十一片钢片,被吸在电磁板上一事,只有白奇伟和杜仲两人知道。我敢相信,
杜仲到了事情完全败露之后,即使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隐瞒事实了。而白奇伟虽
然知道那二十一片钢片的所在,他却没有机会取到。
当然,钢板是不会自动损失的。那一定是另有第三个人,得知杜仲和白奇伟的秘密
,趁两人未能取到钢板之际,将钢板盗走。对白奇伟和杜仲而言,正可谓“强盗碰到贼
伯伯”,但对我而言,想要找到那二十一片钢片,却倍增困难了!
白老大自言自语了几句,才道:“卫兄弟,你走吧。”我忙道:“白老大,能不能
容我在这里,我们设法将那二十一片钢板找到?”白老大尚未回答,宋坚已道:“卫兄
弟,你还是离开此地吧,别再生事了!”我道:“宋大哥,我绝不是对这笔财富有兴趣
,而是不想这笔财富落在任何一个人的手中!”白老大道:“好,那我们一起到会议室
去吧,杜仲,你在这里听令!”他一面说,一面“叭”地一掌,击在第三具电视机上,
将那具电视机,击得向侧一撞,两具电视机火花四冒,浓烟骤喷,已经被他一掌之力毁
去。
杜仲面色发青,答应了一声。白老大、我和宋坚,一齐走了出去,回到了会议室中
。一到会议室,便有好几个人,七嘴八舌,向白老大讲述刚才天花板上发生的奇事。
白老大挥了挥手,道:“我都知道了,不必多说。”接著,他便将杜仲和白奇伟两
人的计到,说了一遍。讲完之后,顿了一顿,又道:“他们两人的计划,因为素儿的行
动,而被迫提前,因此,被吸在电磁板上的,也只有二十一块钢板。”人丛中立即有人
道:“可是我们未见有钢板啊!”
白老大沉声道:“是,他们两人,并未曾取到钢板,钢板已到了第三个人的手中!
”
第十部:再生意想不到的波折
众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白老大又道:“我相信,取到钢板的,一定是我们之中的一人!”
他此言一出,会议室中,更是静到了极点。
我也相信白老大的判断是正确的,但是,二十五人之中,谁是取了钢板的人呢?除
了自己之外,只怕没有人知道了。
白老大道:“这件事,必须查清,各位且在此间,暂住几日,我已请卫兄弟、宋兄
弟两人,与我一齐侦查,一定要查到水落石出,方肯罢休,各位兄弟,尚请勿怪!”刘
阿根道:“白老大,卫斯理并不是我们七帮十八会中的人啊?”
白老大道:“不错,但如果不是他,这一次二十一块钢板,都落人一人之手,后果
如何,刘兄弟可曾考虑过么?”
刘阿根无话可说,面上的神色,却是大大地不以为然,白老大手一扬,将我给他的
那块钢板,放在桌上,道:“宋兄弟,将你的钢板取出来!”
宋坚答应一声,将钢板取了出来,白老大又目视另外两个,当晚不同意取出钢板之
人,那两人一声不出,便将钢板交出。白老大将四块钢板,抓在手中,叮叮地响了几下
,道:“如今,我们二十四人,只有四块钢板。另一人,却有二十一块,我们必须在这
四块钢板之中,找到于司库当年藏宝的线索,这件事,由我一人来办,各位兄弟请自去
安息,但千万不要离开!”
众人也觉得事情十分严重,答应一声。
白老大背负双手,缓步踏了出去,我连忙跟在他的后面,叫道:“白老大”
白老大并不回过头来,只是将脚步放慢了一些,道:“什么事?”
我道:“如今,我的事情已了,令媛的伤势,一定也已好转,我……我想去看看她
。”
老实说,我一定要留在这里,一则,是为了想知道那二十一块钢板,是谁取去的,
二则,也是为了不想离开白素!
白老大点了点头,道:“好。”
我跟在他的后面,出了会议室。
白素的寝室,已由宋坚带我,去过一次,我还记得路途,一出了门,便急步向前走
去,来到了白素的门口,我心头不禁怦怦乱跳。
我在门口,呆呆地站著,心中在思索,我要如何出现,才能令得白素看到我,心中
不吃惊,我正在想著,突然听得身后,似是响起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我在听到那阵脚步声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恰好有什么人走过而已。可
是,那阵脚步声,却突然静止了下来。在那一瞬间,我心中不由得猛地一怔。
因为那脚步声极轻,而且,静止之际,已经离我非常之近!也就是说,有一个人,
已经悄悄地来到了我的身后!我立即转过身去,但是,却已经迟了一步,在我身子刚转
了一半,还未曾看到站在我身后的是什么人之际,头上一股风生,我后脑上,已经被什
么重物,重重地敲了一下。
那一下的力量,极其猛烈,而且,又正击在我的后脑之上,我立时感到满天星斗,
身子摇晃,向旁一倒,便自跌倒在地。
但是,我还勉力抬起头来,想看一看,在背后袭击我的,究竟是什么人。
只不过我的眼前,金星乱迸之中,看到了一条颇为高大的身形,又狠狠地向我扑了
过来,在我并未辨明他是什么人之际,胸前又重重地挨了一脚!
我闷哼一声,也不多去辨清他是什么人,猛地一弯身,右手疾抓而出,只听得“嗤
”地一声,那一抓,正抓在对方的小腿上,将裤脚撕了下来。
而那人的身手,极其了得,我才一抓中,他左足又已飞起,这一脚,却踢在我的下
颔,我头不由自主,向后一仰,后脑又砰地一声,撞在地上,这一撞,我再想支持不昏
过去,却已难以做到,只感到眼前一阵发黑,便已人事不知了。
在我将昏未昏之际,我似乎听得有人的吆喝之声,和一阵急促离去的脚步声。等我
再醒过来时,我已一个人躺在床上,那是一间陈设非常简单的屋子,灯光柔和,呻吟了
一声,见床旁坐著两个人,一个是白老大,一个是宋坚。
我摇了摇头,翻身坐了起来,白老大立即道:“卫兄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吸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么?”
宋坚道:“我听到的时候,只见到你跌倒在地,昏了过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想了一想,扬起右手来一看,我指甲上,还有著血迹,可知
我昏了过去之前的遭遇是实在的,并不是做梦。那人虽然出其不意,一连三下,将我击
昏,但是他的小腿。却也被我抓了一下,一定已经受了伤,因为我的指甲上,还有血迹
。
我道:“白老大,有人暗中袭击我,我想,若不是你们赶到,只怕他要将我置于死
地。”
白老大面色沉重,道:“那人是谁,你看清楚了没有?”我摇了摇头,道:“没有
,可是他小腿上被我抓了一下,一定留有伤痕的。
白老大点了点头,道:“我去查一查,你休息一会,素儿正在沉睡,你明天再去看
她吧!”
我点了点头,又躺了下去,白老大和宋坚两人,也退了出去。
连日来,我心力交瘁,此际躺在软柔的床上,神经一松,没有多久,便沉沉地睡去
。正在我睡得香甜之际,突然听得门上,“得”地一声,接著,像是有人,走了进来。
我心中虽然略有所知,但是还以为,那是我在睡中做梦而已。
我翻了一个身,又自睡去。但在动了一动之后,神智清醒了一些,略为睁开眼来一
看,忽然看到,有一条影子,盖在我的身上!也就是说,在我背后,站著一个人!
我心中骤然一惊,片刻之间,睡意全消!
我一动也不动,并且还作出匀称的微鼾声,注视著那条人影,只见那影子慢慢地举
起手来,手中似乎还握著一件什么东西。
我看清楚了些,才看出那是注射器,连著针头的注射器!针尖已渐渐接近了我的手
臂,我出其不意。猛地一个翻身,翻下床来!
翻下床来之后,我一跃而起,可是刚一跃起,劲风扑面,整张床,已向我压了过来
。
我右臂一挥,“砰”地一声,将床挥了开去,床单却罩在我的头上,我一把扯开了
床单,室中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我连忙追出房门,只见门外,乃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呆了片刻,又回到了室中,将床放好,在床沿坐了下来。
这已是第二次有人要制我死命了!
从那条影子看来,那人身形,甚是高大,而且,来得又如此快疾,当然仍是第一次
袭击我的人,那人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
我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那人是白奇伟,白奇伟的身形,也十分
高大,他将我恨之入骨,自然有将我置之死地的理由。第二个可能,便是要害我的那人
,便是盗取了二十一块钢板的那人,我怕我帮助白老大侦察,会使得他无所遁形,所以
才要将我害死!
我在明,他在暗,实是十分危险!我立即走出了房间,沿著走廊,来到了尽头,迎
面撞到了宋坚,“咦”地一声,道:“你怎么起身了?”
我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宋大哥,快去见白老大,我险些难以和你们相见
了!”
宋坚的面上神色,也不禁为了一变,道:“这是什么话?”我将刚才在熟睡中所发
生的事,向他匆匆地讲了一遍,宋坚道:“有这等事?我们快去见白老大!”他带著我
,转了几个弯。在那荒岛的地底,白老大辟出了近百间房间,另具天地。转了两个弯后
,在一扇门前站定。
我们两人刚一站定,已听得白老大道:“什么事?”宋坚道:“有紧要事,卫兄弟
又出事了!”
宋坚的话才一讲完,门便自动地打了开来。
那是一间书斋,正是我曾在电视中看到的一间,白老大正坐在一张大书桌前。我们
一走了进去,门又自动关上,我回头一看,不禁愕然。那扇门,在外面看来,作乳白色
,但从里面看,却是透明的!
我只知道有一种镜子,一面是透明的,一面是镜子,白老大一定根据了这种镜子的
原理,作了改良,设计了这样的一扇门,所以找和宋坚两人,才一站在门口,他便已发
问了。
我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书桌之上,正放著那四片钢板,白老大正在埋头细察。
我问道:“白老大,可有什么结果?”白老大不抬起头来,道:“卫兄弟,你只睡
了一个小时,为什么不睡了么?”
我尚未出声,宋坚便将我的遭遇,讲了一遍。白老大望了我半晌,道:“卫兄弟,
会不会你是太疲倦了?”
我不禁愕然,道:“这是什么意思?”白老大搓了搓手,连:“一个人如果太疲倦
了,是会产生具有十分真实感的幻觉的。在心理学上,这种幻觉,叫作如实的幻觉。”
白老大一面说,一面望定了我。
我涨红了脸,道:“白老大,如此说来,你是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了?”
白老大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如此说过,我只是说,你所感到的一
切,事实上只不过是幻觉而已。”我伸出手来,道:“白老大,我第一次被人袭击,还
在那人的腿上抓了一下,我指甲上还有鲜血,难道你认为这也是幻觉的么?”
我说话的语气,已经显得十分激动。
白老大在我肩头上拍了拍,道:“卫兄弟,你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几乎在嚷叫
,道:“岂有此理!”白老大道:“既然你不信,我不妨把证据讲给你听,本来,我早
已想说了,但是我想你休息一下之后,便会好的,不知你却越来越严重了,需知这种情
形,如果发展下去。会成为心理上的自惧症,甚至对住镜子,也会以为镜中的是敌人。
”
我为著对白老大的尊重,耐著性子,将话听完,愤然地坐了下来,道:“你仍然未
曾说出我指甲上的血迹,是从何而来的。”
白老大将声音放得十分柔和,道:“卫兄弟,你撩起你自己的右裤脚看看。”我心
中充满了疑惑,将右裤脚卷了起来,一看之下,连我自己也不禁呆了。在我小腿骨上,
赫然有著四条抓痕,一看便知那是指甲抓出来的!
我坐在那里发呆,白老大道:“卫兄弟,我和宋兄弟,在扶起你来时,已经发现了
这一点,但是却没有和你说知,怕你再受刺激……”
白老大后面的话,我几乎未曾听得清楚,因为我脑中响起了“嗡嗡”之声,混乱到
了极点!
我两次受人偷袭,都几乎送了性命,难道这一切,全是幻觉?不可能!那是绝不可
能的事:但是,我自己小腿上的抓痕,又是从何而来的呢?难道事情真如白老大所说,
我是因为发生了幻觉,因而自己在自己小腿上抓了一下,而以为抓伤了敌人?
但是,当时的情形,却太真实了,真实到令人绝难相信那是幻觉!我脑中乱了好半
晌,才抬起头来,道:“白老大,你甚至于没有查一查其他人?”白老大道:“卫兄弟
,你将我看成何等样人了?我人人都已查过,但是却没有一人腿上是有伤痕的!”宋坚
道:“是我和白老大一起进行的,我们两人的小腿。也可给你一看。”
他一面说,一面就去卷高裤脚,我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因为我无论怀疑
什么人,都怀疑不到宋坚和白老大两人身上。白老大又道:“卫兄弟,你两次都未曾看
清向你袭击的是什么人,可见那是幻觉,你需要休息!”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觉得我身子虽然疲倦,却头脑却十分清醒。白老大固然言之凿
凿,还用了三国的文字,说了一连串意思使我难以明白的心理学上的名词,但是我只是
不信。我的遭遇会是幻觉。我仔细想了一想道:“好了,白老大。这件事暂且不必说它
,那四块钢板上,你可能有什么收获?”白老大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能够在那四
块钢板上有所收获的话,我的计划也行不通了。”我忙道:“白老大,你有什么计划?
”
白老大道:“卫兄弟,你不该再用脑,而要去休息了!”我固执地道:“不,我并
不倦。”白老大忽然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