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地底奇人 >

第2章

地底奇人-第2章

小说: 地底奇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字离得很远,那当然是郭则清还清醒的时候,所留下的。
    我不知道他在跟踪于廷文的过程之中,曾经遇到过一些甚么事。而这个经过,可能
至少在一个月后,方能知道,而更有可能,永远是一个谜。如今,我知道的,是于廷又
已然死了,而郭则猜留下了“汤姆生25”几个字,我就要在这一些线索中,去发现这
个可能永远是一个谜的真实都分!
    这当然是一件极其困难工作,我捧著头,一直到天明,仍然不知道那两个字是甚么
意思,而对于整件事的经过,仍然是一团糟。
    我开了一瓶冻啤酒,作为早餐,打电话到医院中,谢天谢地,小郭的伤势,没有恶
劣的变化,也就是说,他已然渡过了危险期。困扰了我半夜的“汤姆生25”究竟是甚
么意思,我仍然未曾想出来。
    当然,我还有一个线索可循,也是警方所不知道的线索,那便是那个带领于廷文来
找我的小女孩子,我记得她是穿了校服来的,而且我更记得她绣在校服上的徽号是甚么
学校。
    我洗了一个冻水浴,静坐了二十分钟,一夜未睡的疲劳,立时驱散(这绝不是甚么
“神话”,二十分钟的静坐和调匀内息,也就是“内功”的修练,在内功有了基础的人
而言,是足可以抵得上八小时的睡眠。)
    然后,我再在书桌之前生了下来,计划今天要做的事。我想了没有多久,便已然出
门,首先我到医院中去看小郭。小郭仍然像正常人那样地躺著,全身也仍然扎著纱布,
甚么线索都不能提供。然后,我和警方通了一个电话,和一个便衣侦探,一起到了那家
学校,用了半小时的时间,我便找到了昨天来到我写字楼的那个小女孩子。
    我们作了如下的几句谈话:“昨天你带来我办公室的那个人,是你的甚么人?”“
甚么人?”她睁大了眼睛:“我根本不认识他!”
    “那你是怎么和他在一起的?”
    “噢!他是瞎子,在闹市中过马路是有危险的,我领他过马路,他又请我带他上来
,反正我考完了试,有的是时间,我就答应了他。”
    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的话,只好离开了这家学校,又到发现小郭的地方,徘徊了将
近一个小时,仍然一点收获也没有。中午,我颓然地回到家中。
    我绝不是一个好侦探,一个仔的侦探。必须要受过系统的训练,而我所懂的,却只
不过是一些皮毛!我在回家的途中,考虑著要请那几个私家侦探朋友,来帮我忙查明这
件事。
    才回到家中不久,从我祖父时代起,就在我们家当工人的老蔡,拿了一封电报给我
,道:“十一点钟送来的。”
    我接过电报来一看,电报发自纽约。
    我不禁大是奇怪起来。我的朋友极多,甚至在阿拉斯加附近。爱斯基摩村中,也有
我的生死之交,但是我绝想不出,有甚么人在纽约,会有紧要到这样的事情。而必须拍
电报给我!
    我想了并没有多久,便拆开了信封,电文很长,只看称呼,我已然一楞。那称呼是
这样的:“亲爱的斑鸠蛋”!我几乎按捺不住心头怒火,这是我最感心烦的一天,但是
却有人打了一封电报来给我,称我为“亲爱的斑鸠蛋”!我手一挥,想将那封电报,顺
手扔去,不再去看它。可是,就在电报将要脱手的一刹那,我陡地想起了“斑鸠蛋”三
个字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久远到我自己也几乎想不起来了,但是却还有人记得。
那大概是我十四岁那年的事情吧,那时,我们还住在平静的乡村之中,有一次,我在田
野中找斑鸠蛋,却被一条大蜈蚣在脸上爬过,肿著脸回到家中,涂上了黑色的乐膏,从
那个时候起,一直到我脱离了童年,人家只叫我“斑鸠蛋”而不叫名。我不再讨厌这个
称呼了,反而感到一阵亲切的感觉。我展开电文,看下去,那电报就像信一样,可见发
电人是如何地有钱而且不重视金钱。电文道:“你想不到我会打电报给你吧,我是谁,
你猜一猜。猜不到,请看最后的署名。”我立即知道,那一定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最
喜欢这一套!你猜我是谁啊?谁耐烦猜呢?我立即看电文最后的署名,那是再长也不能
长的一串:“不懂事的小花猫、八音钟的破坏者、‘珍珠鳞’的屠杀者和八哥儿的解剖
者。”我几乎立即叫了出来:“老蔡!”老蔡伛著背,走了进来,我扬了扬手中的电报
,笑道:“老蔡,你猜这是谁拍来的?”
    老蔡眨著眼睛。我道:“老蔡,你可还记得,将阿爷八音钟拆成一个个齿轮的是谁
?将阿爹的八哥儿的舌头拔掉的是甚么人?将那对名贵的珍珠鳞金鱼杀了的是谁?”
    “红红!”老蔡拍手叫道:“她打电报来干甚么?不是要来吧,我的老天!”
    红红是我的表妹,她比我小八岁,父母都是美国留学生,有他们的“新法教育”,
在那种教育之下,红红就成了直到如今,连老蔡提起都害怕的人物。她当然不是三头六
臂,青面獠牙。在我的记忆当中,她实是十分可爱。但是可怕的,是她的脑袋和双手。
你永远不能估得到在她脑细胞活动之后,会有甚么结果,你也永远不知道她的双手,在
将举世罕见的各种金鱼用水果刀割开之后。又会去做甚么。那年夏天 (就是我成为“斑
鸠蛋”的那年 ),她曾和我一起,在乡下渡过一个夏天,乡下的女孩子,都只敢远远地
站著望她,而男孩子呢,离得她更远!
    我笑道:“让我看看!”我再接下去看,道:“老蔡,你快准备吧,她今天下午四
时到,要我去接她,你告诉她,我没有空,你去吧!”老蔡捧著头,叫道:“老天,红
红要来了!老天!”
    老蔡一面叫,一要看著我的居室,像是阿里巴巴四十大盗,立时要闯进来一样,我
忍不住笑道:“老蔡,红红如今已长大,你还怕她作甚么?”
    “阿理!”老蔡苦笑著:“甚么人都会改,红红,到了八十岁也是一样。”
    我道:“没有法子,她来,我们不能不理,你到时候去接她吧,我要出去,可能会
晚一些回来。”
    老蔡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我匆匆地吃了饭,又驾车来到了办公室。我再一次开动了录音机,于廷文和我的对
话,又在我耳际响了起来,我确实听出,于廷文在最后的一句话中,不但失望,而且,
还含著极大的恐惧。
    如今他已死了,他的死,无论如何,和我对他的建议一口拒绝,甚至连问也不问一
句有关的。我捧住了头,感到极度的后悔。
    但事已如此,后悔已然没有用的了。我在办公室中,坐了片刻,看了看时间,已然
到了昨天于廷文来找我的时候,我的心中,陡地闪过一个念头:与其在此呆坐,何不设
想一下,昨天郭则清跟踪于廷文所经过的路途,自己也去走上一遍呢?郭则清是从这里
出发的,他受伤的地点我也知道。我去走一遍,或者会有甚么发现的!我一打定了主意
,立即便离开了办公室,弃车不用,一路步行而出,出了市区,才截了一辆街车(因为
在想像中,于廷文可能一直步行的)。在将到目的地之前,我又下了车。可是,一直到
了目的地,还是一无发现,那地方我已然来过一次的了,这一次,我更详细地检查著,
这里很荒凉,的确是行凶的好所在。有一大片野草 已然被践平,那当然是他们动武的
所在。可是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却发现比较深的脚印,只有一种,那是于廷文昨天所穿
的软底鞋。
    其余的脚印,都很浅,不像有武功的人所留下来的。我心中不禁感到十分奇怪,于
廷文死于内伤,是甚么打死他的?
    打死他的人,又怎么可能留下那种较浅的脚印来?我背负双手,不断地徘徊著,忽
然间,我陡地停在一棵树旁。
    在那棵只有一握粗细的树身上,以一枚枣核钉,钉著一件东西。那件东西,在茂密
的树叶中,不是仔细寻找,的确不易发现。我立即窜向前去,那东西乃是一只用白卡纸
摺成的猴子,长约十公分,和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而那枚枣核钉,正钉在纸摺猴子的头部,乌光闪闪,极之锋锐。我看了没有多久,
正想伸手将之取下来之际,突然间,我感到有甚么不对,那是一种突如其来,几乎是下
意识的感觉。
    这一种感觉,是很难说得出所以然来的。而受过系统的中国武术训练的人,对于这
一种感觉,也来得特别敏锐,就是武侠小说中所写的“耳听八方”。在刹那间,我感到
有一件物事,向我背后压来。可能那只是一片落叶,也有可能,那是一只大铁锤,总之
,是有东西,悄没声地向我背后,击了过来。
    我连忙转过身来,横掌当胸,准备反击。可是当我转过身来之后。我却呆住了。
    暮色笼罩,荒草凄凄,眼前竟甚么东西也没有!我绝不认为刚才那种难以言喻的感
觉,乃是幻觉,我呆了一呆,正想发话将刚才存心偷袭我的人引出来,突然间,我觉出
背后,掠起一股极其轻微的微风。那一丝微风,是来得如此突然和迅捷,以致我尚未转
过身来时,背上一阵剧痛,已被甚么东西,在我背上,重重地击了一下!
    那一下,令得我衣服破裂,肌肉发烧,向前一个踉跄,我并不立即站稳身形,反而
就势向前扑倒,当然,我立即回头看去。暮色益浓,我眼前仍是没有任何敌人!这地方
,实在荒凉得可以,虽在盛暑,但是我却生出了寒意!刚才那一击之沉重,若不是我也
不是普通之辈的话,只怕早已昏了过去!可是,同我发出那一击的人,却影踪全无!我
明白小郭何以会身受重伤的了,因为刚才那一击,若是击在他的身上,已然是可以令得
他昏迷不醒,像如今一样!我仍然躺在地上,仰著头,只有这样,我才可以避免不被人
在背后偷袭。四周围静到了极点,我吸了一口气,运气镇痛,冷冷地道:“怪不得人人
说卧虎藏龙,阁下刚才这一下偷袭,也确是出类拔萃!”我一面说,一面用锐利的目光
,四面搜索著,可是却并无丝毫发现。
    我的话,也得不到丝毫的回音,几乎要以为刚才那一击,是来自甚么鬼怪的。
    我又接连说了几句话,想将对方激出来,但是却一点用处也没有。天色越来越黑,
我小心地站了起来,我刚一站起,在黑暗之中,只见一条如蛇他似的影子,由一株树上
掠出,一点声息他没有,又已然向我袭了过来!我连忙打横跨出一步。
    可是,那一条黑影的来势,实是快到了极点!我刚一跨出,黑影也在我腰际,重重
地砸了一下,我连忙伸手去抓时,那条黑影,已然向树上缩了回去,我正待向树上扑去
之际,背后,又掠起了一股微风,不待我转身,背心又重重地著了一下!
    那一下,打得我眼前金星乱迸,胸口发甜,身不由主,跌倒在地上。
    这时候。我已然毫无疑问,可以肯定,四周围伏有本领高强的强敌,而且,还不只
一个!
    他们当然是隐伏在树上,而他们用来击我的东西,可能是极长的长鞭,从我连中三
鞭的力道来看,这些人,每一个人,武术上的造诣,都可以和我相等,我极可能步于廷
文和郭则猜的后尘!
    我一跌倒在地之后,心中迅速地转著念头,手在地上一按,又站了起来,这一次,
对方的攻击,来得更快!
    我才一站起,后颈上,又重重地捱了一下。那一下,几乎令我的头骨折断!我又再
次地仆跌在地,也在我倒地的刹那间,我已想出了应付的办法,我倒地之后,呻吟了几
声,便屏住了气息,一动不动。我装成昏了过去。实则上,我那时与真的昏迷,距离他
不很远了。四周围仍是静得出奇。我把眼睛打开一条缝,留心地看著。至少过了半小时
,才听得三下,极其轻微的声音,从我三个不同方向,跃下了三个人。那三个人全都十
分矮小,在黑暗中看来,简直像是三个小孩子,他们一落地之后,便向我身旁滑来,其
中一个,手一伸,“刷”地一声响,一条长鞭,已然挥出,卷住了我的双腿,再一抖手
,将我的身子,整个倒提起来,向外面挥了出去!这时候,我的心中,实是矛盾到了极
点!当然,我可以就著挥出之势,一跃而起。
    但如果这样的话,则不免要和他们,正面交手,我也一定不是敌手,因此,我决定
仍然一动不动,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知道这三个人的来历,和那纸摺的猴子中,究竟
包含著甚么秘密。
    我只是心中祈求著我在著地的时候。头都不要碰到石块。我被挥出了丈许,幸而只
是跌在草地上,我扎手扎脚地躺著。
    那三个人,又像鬼魂似地掠了过来,其中一个,又挥出了长鞭,再将我挥向半空!
    第二次落地,我的后脑,碰在一个树根上,脑中“嗡”地一声,几乎昏了过去。我
拚命支持著,保持我头脑的清醒。
    第三次,我又被挥起,这一下,我被挥得更远、更高,跌下来的时候,一根树枝,
在我腰际,重重地撞了一下,我几乎忍不住地叫出声来!
    我额上的汗珠,点点而下,我希望他们不要发现我在出汗,因为他们一发现这一点
,便可以知道我并未曾真正地昏过去。
第二部:神秘莫测的女郎
    我在期待著第四下、第五下的被挥起,但是却没有继续,看来他们三人,每人出手
一次,便认为足够了。
    我在半昏迷的状态中,觉出他们又来到了我的身边,各自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们三人,在冷笑了一声之后,并未出声,便又掠了开去,我心中不禁大是著急,
因为他们如果一句话也不交谈的话,我等于是白白地捱了一顿打!但是,我又不能出声
,再将他们叫回来!
    我睁开眼来,只见他们已将没入黑暗之中,这才听得一人道:“就在十六晚上么?
”另一人道:“是,听说人已快到齐了。”又是一个人道:“白老大还在人世,倒是想
不到的。怎么样,我们除了听他的话以外。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么?”
    其余两人一起道:“到时候再说吧,只怕没有一个,是好说话的!”他们一面说,
一面已然向外掠了开去,后面还有几句话,但是我却已听不真切。
    本来,在他们三人,离开之后,我松了一口气,已经几乎要真的昏了过去,可是我
一听得“白老大居然还在人世”这一句话之后,心头怦怦乱跳。精神为之一振,在他们
三人走后。我一骨碌地跃了起来。跃起之后,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老大!这几
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白老大怎会还在人世?他如果没有死,那么这些年来,他在什么
地方?白老大是一个绝不肯安份守己的人物,他能够这么多年,不让人听到一点信息,
那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虽然白老大一直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人物,除了知道他姓白之外
,一直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因为在后期的青帮中,他是老大,所以不论是青帮还是其
他江湖上的人物,都叫他“白老大”。
    刚才将我痛击一顿的那三个人,当然也不是善类,他们要争执些什么,“十六晚上
”又是什么意思?于廷文为什么要死在他们的手中?
    问题实在是人多了,我感到骨节隐隐发痛,正当我想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得一
阵娇笑声,传了过来,稍过一会,一个女子的声音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