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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秦宝宝正传之二_妙手天骄-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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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紫衣觉得很是心烦意乱,对张子丹笑道:“我们去看看席领主,看他输得怎么样了?”

  席领主的叫声此时,正好传出:“哎呀呀,又是通吃,不好意思啊,今天我的运气太好了。”

  见卫紫衣他们走来,便兴奋地叫道:“当家的,子丹,快帮我收银子!”

  卫紫衣笑着对张子丹道:“赶明天专门为席领主开个赌场,或许是个财源。”

  话别说了一半,只听席如秀又在叫道:“栽栽栽,是个通赔,唉,臭手,臭手!”

  夜色沉沉时,萧一霸和左燕留疲惫不堪地进了赌场。

  腹泻总算是止住了,萧一霸和左燕留总算是缓过劲来,吃了一顿好菜以后,才有了一点精神,精神一恢复,他们就趁着夜色来到卫紫衣指定的赌场。

  虽已入夜,但赌场中依然灯火通明,夜晚,是赌徒最开心的时刻,有什么比酒足饭饱以后大开睹戒更为开心的事?

  萧一霸和左燕留不动声色地在一张桌子边坐下,看着赌徒们下注,左燕留轻声道:“要不要去知会卫紫衣?”

  萧一霸道:“卫紫衣是个枭雄人物,人心难测,我们初来,先看一看再说。”

  左燕留点了点头,为了避免嫌疑,也取出一锭银子,随便押在桌子上,他押的是“小”。

  席如秀在骰子上不断失利,就换了一张桌子,正好换在这张押“大、小”的桌子上,他押的也是“小”。

  席如秀在骰子上的失败,赌徒们早已知道,为了避免沾上霉气,大家纷纷压“大。”

  结果碗一揭,赫然是个“大”。

  众赌徒眉开眼笑,只有左燕留和席如秀输了。

  席如秀很不服气,再一次押“小”上。

  左燕留本无心赌局,也随便押了“小”,因为“小”离他最近,押起来比较方便。

  邪门事出现了,赌局连开,竟一连七把都是“大”,席如秀和左燕留都输了,其余的人都大胜。

  席如秀此时倒注意起左燕留来,见此人其貌不扬,精瘦若猴,不想却和自己一样的准,所谓酒有酒知己,赌有赌知己,席如秀便把左燕留当作了知己。

  他拍了拍左燕留的肩头,道:“朋友,有种,只有打孙子才会见风使舵,朋友一连输了七把,面不改色,是条好汉。”

  左燕留淡淡地道:“钱财是身外之物,赌博是寻个开心,又何必在乎输赢。”

  这几句话,全都说到席如秀的心坎里去了,因为左燕留的话分明也给了自己面子,席如秀哈哈一笑,道:“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么有道理的话了,来,我请朋友乾一杯去。”

  说毕站起,左燕留和萧一霸也站了起来,左燕留抱拳道:“承蒙错爱,不敢不遵,请。”

  一指萧一霸道:“这是我朋友。”

  席如秀笑道:“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来来,我们到里屋去大醉。”

  左燕留看了萧一霸一眼,萧一霸微微点头,两个人随着席如秀走到里屋。

  里屋里,卫紫衣和张子丹正对灯小酌,卫紫衣笑道:“席领主又输了七把,恐怕马上就要来了。”

  张子丹一抬头,正见席如秀进来,见他满脸喜色的,不由道:“席领主来是来了,只是为何这样开心?输钱难道还会开心?”

  席如秀大踏步走进来,叫道:“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输光了反而清爽,我当然开心。”

  萧一霸刚好进屋,一见卫紫衣,不由微微一怔,很快地堆上笑容。

  卫紫衣也一眼看到了萧一霸,便慢慢地站起来,含笑道:“萧帮主果是信人,说此时到就此时到。”

  萧一霸抱拳道:“劳大当家久等。”

  席如秀吃了一惊,看着萧一霸,道:“你就是“黑蝎子帮”瓢把子萧一霸?”

  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和我想象的差别不大,就是太瘦了点。”

  萧一霸脸上微微一笑。

  卫紫衣已抢着道:“萧霸主连日劳累,自然疲倦些,席领主,快去备酒。”

  席如秀对左燕留呵呵一笑道:“好朋友坐一坐,我去准备一点酒菜来。”

  桌子摆开,椅子放妥,众人围桌而坐,酒菜已经流水般端了上来。

  席如秀一切忙好,找了个座位坐下,笑呵呵地看着左燕留,道:“朋友贵姓?”

  左燕留起身抱拳作了个揖,道:“在下左燕留。”

  “是“神笔判官”左燕留吗?”席如秀笑道:“久仰,久仰,左先生可谓海内点穴名家了。”

  “惭愧,惭愧。”左燕留微笑着,道:“在下蒙萧霸主不弃,委以重任,实不敢当也。”

  萧一霸也笑了笑。

  卫紫衣已举起酒杯,道:“萧霸主不远千里而前来济南,卫紫衣且以一杯水酒为霸主洗尘。”

  萧一霸也连忙举杯,道:“在下和大当家以前有点误会,心中实在惭愧,大当家此番不计前嫌,肯大力协助,在下更是惶恐不安,大当家此酒,在下喝定了。”

  一仰脖,酒杯已乾,正在此时,忽听外面人声喧哗,兵器相触声已然传来了。

  王德祥首领很快走进来,对卫紫衣道:“大当家,外面来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来砸赌场,见人就杀,见物就砸,已经伤了好几个弟兄。”

  卫紫衣微微一笑,道:“既然来了,就应该好好相待,席领主,子丹,你们去招呼一下。”

  席如秀搓了搓手,兴奋地站起来,笑道:“大当家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他们的!”

  席如秀和张子丹离开里屋,走到厅中,只见一群人正在乱砸,这群人身上服色各异,都是陌生人,每一个人的兵器也不一样,甚至连口音也不相同,算是一群乌合之众。

  席如秀大喝一声,赤手空拳冲入人群,他因不知对方身份,不愿出手伤人,展开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意在夺取对方的兵器。

  他见这群人气势汹汹地来砸赌场,想必功夫不凡,不想一交手之下,才知这群人的武功其实平庸。

  席如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凡与之交手者,亦被他夺下兵器,点中穴道,于是局势大变,本来穷凶极恶的人一下子变得惊慌起来,显然是一些未经训练的平庸之辈。

  张子丹看清场上局势已经改观,那些人的武功又实在稀松平常,索性袖手旁观,为席如秀掠阵。

  席如秀此时已抓住一个中年人的衣领,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砸赌场?”

  中年人吓得簌簌发抖,言不成句地道:“我叫李轻云,花山派的,今年三十一岁,有妻李侯氏,有……有个儿子,今年才两岁,你不要抓这么紧好不好?很……很痛的。”

  他居然把家底都抖露出来,好像恨不得把家谱背出来似的,席如秀不禁感到好笑,便放了手,问道:“你先说一说,为什么要砸赌场,受谁的指使?”

  李径云战战兢兢地道:“是……是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头叫我们来的,他说这里设局骗人,害得许多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我们听了心里有气,故而愤然出手,竟欲为济南除一害。”

  他说这番话时,倒挺直了胸膛,一副理直气壮、大义凛然的样子。

  席如秀见问题已抓住重点,厉声问道:“那个小老头在什么地方,快说?”

  李轻云被他凶巴巴的样子吓得一哆嗦,连忙道:“他说了那番话后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席如秀见李轻云倒是个正派人,只不过是受了别人指使而已,便挥了挥手,叫他离去。

  又一一解了那些被点中穴道的人,正待叫他们离去,却见李轻云去而复返,且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灰衣,又瘦又小,个子像侏儒似的老头。

  老头手中持着一支很长的旱烟管,很神气地吐着烟圈,一双手被烟草熏得发黄。

  老头四平八稳地走到人群中,人群自动分开,以众星拱月之势将他围在当中,各用愤怒、崇拜、疑惑的眼睛望着小老头。

  小老头低垂着眉毛,走到席如秀面前,冷然道:“你的武功很不错嘛,轻松自如地就把我的人打败了!”

  张子丹见小老头来意不善,怕席如秀吃亏,便慢慢地走过来,和席如秀并肩而立。

  席如秀哈哈一笑,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小子,也敢在这里胡吹大气,居然用前辈的口吻教训我?”

  小老头白了席如秀一眼,道:“我闯江湖的时候,你还穿开档裤呢,当你的前辈绰绰有余,怎样?不服气,要不要前辈我教训你几下,让你见识一下真功夫?”

  此时席如秀的心中已觉奇怪,因为小老头的音容、相貌有点像一个人,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仔细想想,觉得自己的念头颇为荒唐,于是且不动声色,看小老头有何举动。

  小老头将烟袋在鞋底磕了一磕,慢吞吞地张了张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把一切狂态都做足了,忽地将烟管往口中一放,“卡嚓卡嚓”地咬了起来。

  众人正惊怔间,那根很长很粗的旱烟管就全被他吞到嘴里去了。

  席如秀也看呆了,将生铜做的烟管活吞下肚,他可没这本事,一时想不出对策,求援的目光看向张子丹。

  张子丹也是惊讶万分,须知在江湖之中,对手若是划下道来,自己做不出就是认栽,要嘛乖乖地听对手吩咐,要嘛另请高明。

  张子丹和席如秀无法照小老头一样做出,皆不约而同地想到卫紫衣,又一想卫紫衣也未必有这般能耐,叫大当家出来,若是收拾不好,岂不丢人?

  正在彷徨之时,忽见卫紫衣出现在里屋门口。

  卫紫衣一出现,小老头也好像知道对方可观,不再说话,紧紧地盯着卫紫衣看。

  卫紫衣也在看着他,两个人相距颇远,却目不转睛地对视,好像其中有一条看不清的线在连着。

  张子丹和席如秀面面相觑,不知大当家在弄什么玄虚,他们看了看卫紫衣,又看了看小老头,两个人的神情都很古怪,忽地,小老头枯黄的脸上竟流下晶莹的泪珠。

  卫紫衣轻轻一叹,喃喃地道:“是宝宝吗?难道真是宝宝死而复生,又回来了吗?”

  那小老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奋不顾身地朝卫紫衣扑去,于是,就见一个堂堂七尺男子和一个乾瘪的小老头抱在了一起。

  众人皆是大奇,席如秀和张子丹却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席如秀几乎在用哭腔道:“真是宝少爷吗?真是宝少爷回来了吗?我……我太该死,居然都认不出了。”

  小老头一边紧抱卫紫衣,一边冲着席如秀顽皮地挤挤眼睛,道:“哼,一见面就对我不礼貌,等着瞧吧!”

  他脸上还是老头相,却做小孩子样,众人见了,又滑稽又古怪。

  卫紫衣轻叹道:“宝宝,你先把面具揭下来吧,我瞧着挺别扭的。”

  小老头一揭开面具,露出一张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美丽绝伦的脸来,这样一张脸,除了秦宝宝还有谁?

  席如秀虽然被秦宝宝的话吓得一哆嗦,可是只要秦宝宝平安,就算多跪几次席夫人的搓衣板又何妨?

  张子丹此时也和席如秀一样百感交集,见秦宝宝带来的那群人还怔怔地站着,席如秀走上前去,连哄带吓地道:“你们的头被妖术迷住了,你们还不快走!”

  众人见小老头变成小孩,早已是奇怪万分,又惊讶万分,见席如秀恶狠狠走来,吃过亏的人都步步后退,“哗啦啦”,一群人又像来时一样地走了。

  卫紫衣将秦宝宝放下,秦宝宝哪里肯放手,卫紫衣无奈,只好任他抱着,一点他的小鼻子,问道:“宝宝,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秦宝宝得意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道:“他们都是被我骗来的,这些人好天真,几句话就动了心,不让他们吃一次亏,他们不会精明的。”

  这就是秦宝宝,让人吃了亏还得感激他。

  卫紫衣因关心萧一霸,不便和秦宝宝多叙,将宝宝的手一拉走进了里屋。

  萧一霸和左燕留双双站起,霸一霸道:“恭喜,恭喜,恭喜大当家兄弟团圆。”

  秦宝宝从卫紫衣身后探出头来,冲着萧一霸一挤眼睛,笑道:“喂,萧霸主,泻药的味道怎么样?”

  “哎呀呀,原来是你!”萧一霸吃了一惊,同时又有一丝怒意升起,那泻药可害得他够呛,只是碍于卫紫衣的面子,不好当面发作,只好苦笑而已。

  “哼,还不谢谢我?”秦宝宝一脸不高兴:“我救了你们,居然连“谢”字都不讲。”

  萧一霸一想也对,若不是秦宝宝的泻药,自己和左燕留已做了箭下之鬼,于是连忙陪笑道:“真的是多亏了宝少爷,若不是宝少爷,我二人当真难逃万箭之厄。”

  秦宝宝拍着手而笑道:“嘻嘻嘻,不必谢我,我本来想和你们开个玩笑,却不想竟救了你们的命,看来不是我洪福齐天,就是萧帮主齐天洪福罗。”

  萧一霸此时方领教了秦宝宝的精灵古怪,苦苦地笑一笑,又对卫紫衣一抱拳,道:“卫大当家,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当家助我避过此难,在下定铭记五内。”

  “说哪里话来呀。”卫紫衣正色道:“江湖是天下人的江湖,岂容一人独有,更何况唇亡齿寒,帮主今日这难,就是我明日的写照。”

  萧一霸感激地点头,叹道:“今日方识“金童阎罗”真面目,非阎罗也,乃贤人也!”

  卫紫衣微微笑道:“不敢,不敢,萧帮主宜早回总舵,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迟则生变。”

  萧一霸生性豪爽,一抱拳,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

  卫紫衣等人送到门口,目送萧一霸远去,卫紫衣待赌场大门关上,回头面对秦宝宝,有责备之神色。

  秦宝宝何等精明,立刻推出最可爱的笑容,笑嘻嘻地道:“大哥不要生气嘛,宝宝知错了,下次一定改。”

  卫紫衣哪里能对秦宝宝板下脸来,闻言心也软了,问道:

  “你是怎么从地洞里出来的?出来之后为什么不马上回来?这么多天你又到哪儿去了?

  你让大家担心、痛苦,是何等居心?”

  秦宝宝一吐舌头道:“这么多问题啊!真佩服大哥竟能一口气说出来,中间毫无停顿。”

  秦宝宝毕竟是秦宝宝,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卫紫衣也是微笑满面。

  秦宝宝见大哥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就笑道说:“那个地洞另有出口啊,直通到山下,所以我就走出来了。”

  “洞口?”卫紫衣奇道:

  “我怎么没有发现?”

  秦宝宝道:“大哥当时只知道伤心失望,哪里有心思查找洞口?再说一见“血腐散”的现象,自然以为我遭了殃了。”

  “你也知道我担心、失望?”卫紫衣脸色又沉了下来。

  秦宝宝连忙一搂卫紫衣脖子,笑嘻嘻道:“大哥千万不要生气啊,宝宝当然是明白大哥的心情,所以才不敢回来见你,想等大哥心情平静之后再回来嘛!”

  席如秀笑呵呵地道:

  “宝宝说得对,你若是三个月前回来啊,你大哥非得狠狠教训你不可,现在你回来,你大哥高兴还来不及呢,怎还有心思责备你,呵呵呵,宝宝不简单,知道运用心理战。”

  秦宝宝很长时间找不到人斗口,此时听席如秀开口,哪肯放过,立即训道:“马屁不要拍了,再怎么拍也抵不了你刚才对我不礼貌的罪过,小小的惩罚照样要算,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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