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5965-到坟场的车票 >

第18章

5965-到坟场的车票-第18章

小说: 5965-到坟场的车票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设计陷害我。他们关错人了。”    
    “你本来就该待在牢里的。”    
    “为什么?只因为我和你的女人来往,而你自己却留不住她,是吗?你根本没有力量留住她,所以你没有资格拥有她,但是你却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对不对?”    
    我不去辩驳。    
    “唉,你当时陷害我,真是犯了大错。你以为牢里的生活会毁灭我,那种生活的确摧毁了很多人,但是你根本不懂,这会使得弱者更脆弱,强者更强悍。”    
    “是这样吗?”    
    “几乎都是这样。像警察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在牢里生存,几乎不能活着出来。他们是最懦弱的一群,总是要靠枪、子弹和那身制服来保护自己,在牢里没有这些东西,他们注定要死在墙角。强者就不同了,他们只会越来越强,你听过尼采的名言吗?‘那些无力毁灭我的,反而让我变得更强壮。’无论是阿提加还是丹尼莫拉监狱,待在那些地方,已经让我变得更强壮了。”    
    “那么你不是应该感激我,让你有机会待在那儿吗?”    
    他放开我的肩膀,我试着改变重心,让身子保持平衡,以便退后,预备一脚踢出去,突袭他的下颚,重击他膝关节。但我还没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他已经用手戳向我的肾脏,就像用剑刺进去一样,我痛得尖叫出来,然后向前摔下去,重重跌倒在地。    
    “我向来都很强壮,双手更是有力,其实我从来没有特别训练手力,它一向就是这么强大。”他一边说话,一边抓住我的上臂,把我整个提起来,我根本别想踢到他,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他一松手,我就会跌倒。    
    “但我在牢里那段时间却特别训练过臂力,”他说,“那里有力量训练室,有些人整天都在那里练习,特别是那些黑鬼,你真该去看看他们汗流浃背的模样,全身散发出像猪一样的臭味,不断地做俯卧撑,个个都想变成一身横肉的怪物。我做的甚至比他们还多出两倍,但我增加的全是力量,不是肌肉。那些无休止的锻炼并没有让我长出多少肌肉,但我却拥有了钢铁一样的体格,越来越强壮。”    
    “但你在俄亥俄州却需要用到刀子,还有枪。”    
    “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些道具,我只是拿来用用罢了。那个丈夫很没用,就像玩具兵一样,我用一只手指就可以把他戳穿。我叫他走进他家客厅,用自己的枪把自己给杀了。”他沉默了好一阵子,再开口时,语气缓和很多。“我用刀杀死康妮,这样画面看起来比较精彩。其实那时她只剩下躯体还活着而已,根本不用费力。”    
    “孩子们呢?”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三部分仿佛遭到电击一样

    “不过是顺便清理掉罢了。”这时他又伸手到我的胸骨一带,没多久就找到正确的施压位置。他用指尖重压,我觉得仿佛遭到电击一样,直贯全身,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他等待了一会儿,接着又在相同的部位更用力地施压,这次我痛得快要失去意识,一阵晕眩袭来,我眼前一片黑暗。    
    我已经手足无措,对这种处境无法采取任何具体的行动,丝毫没有逃脱的余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正如他所宣称的那样强壮。我不但站不起来,更别妄想去发动攻势。其实高下早已泾渭分明,我所能尝试的都只是心理上的反抗。我不知道采取哪种策略最好,是应该保持沉默?还是和他争辩?或是委曲求全?    
    我暂时选择了沉默,或许只是因为根本无话可说。他也没有开口,任凭他的手指尖去表达意见,在我胸骨一带、肩膀、脖子上各个不同的穴点上加压。这叫人非常难以忍受,即使没有直接触到正确的痛点也是一样,有时他并没真正用力,只是用手指玩弄我。    
    他开口说道:“我根本不需要用刀或枪去解决托妮。”    
    “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也是你的女人。”    
    “我和她根本不熟。”    
    “我用这双手杀了她,”他说着,仿佛享受着那段记忆。“愚蠢的女人,她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或是我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她还哀求我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她的床上工夫还算不错,你也知道。”    
    “我从来没有跟她上过床。”    
    “我也没有。我只不过是玩玩她,就像你玩一头羊,或一只鸡那样,你高兴的时候,就捏住他们的脖子。其实我也没捏她,我只是把她的脖子扭断了而已。咔啦!就像折断树枝那样。”    
    我一句话也没说。    
    “然后就把她扔出窗外,她撞到那个男孩是因为我没算好准头。”    
    “准头?”    
    “我本来是想瞄准安德里的。”    
    “谁?”    
    “那男孩的女朋友。当然啦,我事先并没有打算要压死任何人,但我那时是想瞄准她。”    
    “为什么?”    
    “我喜欢杀女人。”他说。    
    我告诉他,他是不折不扣的疯子,是一只野兽,就该关在监牢里。于是他再次折磨我,伸出脚横卡在我双脚前,将我推倒。我四肢瘫摔倒,双手划过石砾和碎玻璃,在地上散落的东西中挣扎。我站不起来,只好勉强翻过身子,调整好自己的位置,准备对抗他的下一轮攻势。他用力推我,我使尽全身仅剩的力气,给了他一拳。    
    他躲过我的攻击,而我却顺势向前跌去。我挣扎着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我躺在那儿,上气不接下气,等着接下来即将遭遇的攻击。    
    他就这么让我等着。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你巴不得我这么做,对不对?很好,不用一个星期,你就得求我了。”    
    我试着用手脚并用把自己撑起来。他一脚踢向我身侧,正中胸骨下方。我几乎没有感觉,身体已经失去痛觉,但我不再尝试站起来。    
    他跪在我身旁,把手放在我后脑勺上,敲打我的头骨。大拇指则抵住我的耳根下方。他开口对我说话,但是我根本就无法专心听。    
    他的大拇指用力戳那个部位,这种疼痛达到另一个高峰。然而我却似乎已经超越了这种痛苦,仿佛正站在一边,把一切感官上的苦楚当成我所观察的现象。物品精神上的恐惧,远远大过肉体上经验到的痛苦。    
    他不断用力,最后终于达到极点。我眼前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这片黑暗渐渐朝我的意识蔓延。在一片黑海中只有一点火焰般的红光出现,慢慢地这点红光也逐渐缩小,直到完全消逝。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三部分从来不曾真正入睡

    14    
    我昏迷的时间应该不长。我猛然惊醒过来时,身上好像被抽了一鞭。以前喝了整夜的酒之后,也常有这种经验。那段日子里,我从来不曾真正入睡、真正醒来,总是不知不觉中失去意识,然后又突然清醒。    
    我浑身上下都在痛。起初我只是静静躺着,感觉身上的痛楚,试着评估到底被伤到什么地步。同时,也费了好一番功夫,我才确定这里只剩我自己,那个家伙之前极有可能坐在旁边,等着我醒来。    
    我慢慢起身,没有采取猛烈的动作,一方面为求谨慎,一方面也实在是不得已。我的身体无法灵活移动,或是长时间连续做动作。比方说,我勉强半跪起来之后,必须僵在那儿半天,直到运足了力气才能够站直。好不容易站起来以后,我还得耐心等待晕眩消退,否则可能又会昏倒过去。    
    费了大半天的功夫,我最后才终于认出方向,穿过堆满垃圾的层层障碍,走到围篱边。我沿着围篱摸索,终于找到之前那个缺口。出去之后是亚特尼街,我这才记起自己所处的位置,但此时我已经完全失去方向感,根本不知道哪一边朝向住宅区。我走到路口,发现自己竟到了李文顿街,然后我大概南辕北辙地走了一会儿,因为我又回到瑞奇街。于是我又左转,过了两条街,终于找到休斯顿街。在那儿站了没多久,就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    
    我举起手来,司机减速驶近,我朝车子走去。那司机必定是仔细打量我了一番,然后觉得我大概不会是个好乘客,因为他加大油门,把车开走了。    
    如果我身上有多余的力气,一定会好好骂他一顿。    
    但是我只能够用仅剩的力气支撑着身体。路旁有一个邮筒,我走过去,倚靠在邮筒边,好减轻身上一点重量。我看看自己的模样,很庆幸没有浪费气力去诅咒那个司机。我一塌糊涂,长裤两只裤管从裤脚一直裂到膝盖,衬衫的前襟和夹克都污秽不堪,双手沾满了血渍、污泥和砂砾。任何一个神智清醒的出租车司机都不会希望我坐进他的车内。    
    结果竟然有一名司机肯让我上车,不知他是不是有毛病。那时,我已经在瑞奇街和休斯顿街的路口站了十几分钟。倒也不是真的希望会有车停下来载我,而是我正在努力思考,想记起最近的地铁入口的位置。其实即使真的想出来,我也很难确定自己能否走到那儿。这期间里有几辆出租车驶过,其中一辆车停了下来。司机可能以为我是警察,而我尽量让他保持这种感觉,我故意拿起皮夹,作出展示警徽的动作。    
    他一停下车来,趁他还来不及改变心意,我便赶快打开车门向他保证:“我没有喝酒,现在身上也没有流血,不会把你的车子弄脏。”    
    “去他的车,”他说:“这辆破车不是我自己的,就算是我的又有什么关系?那些混蛋对你作了什么?冲过来打劫吗?现在这种时候,根本不是你该出现的时间,老兄。”    
    “你为什么不早几个钟头告诉我?”    
    “嘿,你还能说笑话,显然还撑得下去。不过最好还是送你上医院,贝尔维尤医院离这儿最近,还是你要去别的地方?”    
    “西北旅馆,”我说,“是在五十七街和——”    
    “我知道那地方。我一个礼拜有五天,固定都要去对街的凡登公园接送客人。但是你确定不去医院吗?”    
    “不用了,”我回答,“我只想回家。”    
    雅各布正在前台值班。我去检查留言。即使注意到了我身上的异样,他的神态中也没显露出任何一丝惊讶。他要不就是已练就一身高超的客套功夫或交际手腕,要不就是镇定剂服用过多,导致没有任何事情能引起他注意。    
    没有我的电话,真是谢天谢地。我走进房间,关上房门,栓上铁链。这个动作我曾经做过一次,那是好几年以前的事。当时有个人躲在浴室等着要杀我,而我却把他和自己一起关在房间里。    
    不过这次在浴室里等我的,只有一个浴缸。我实在迫不及待想泡个澡。但我还是先撑着身子,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    
    我看起来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身上只有几处淤伤、表皮的擦伤和抓痕,还有一些砂砾嵌在皮肉里。牙齿并未脱落,也没有摔断什么部位,更没有严重的刀伤。    
    尽管如此,我看起来还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脱掉身上的衣服,这些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我掏空裤袋里的东西,抽出皮带,把裤子连同夹克一起扔到垃圾桶里,被撕裂的衬衫和领带也是一团糟,干脆一并扔掉。    
    我放满一整缸热水,浸泡了大半天,把水放掉,再重新注满水。我坐在浴池里,把手掌上的碎玻璃和石砾一颗一颗挑出来。    
    不知道最后到底搞到几点钟,我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去看表。    
    我睡前吃了几颗阿斯匹林,起床后又吃了一些。然后我又去洗了个热水澡,希望能洗去全身肌肉和骨头的酸痛。我实在是需要刮胡子,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时候最好别拿刀片在脸上刮,所以我找出几年前圣诞节孩子们送的电动刮胡刀清理脸上的胡子。    
    上厕所的时候我发现尿里带血,这种画面实在令人胆战心惊。以前我的肾脏曾经遭到重击,所以我知道这是必然的后遗症。那家伙并没有对我的身体造成不可复原的伤害,只有被他戳到的地方才会有刺痛的感觉,这种疼痛可能会持续一段日子,但是我应该熬得过去。    
    我出门去喝杯咖啡,吃块面包,然后看看《新闻报》。布雷斯林的专栏是有关犯罪司法制度的评论;不过他写得很平淡,没有激烈的言辞。另一位专栏作家则偏狂地主张把贩卖走私烟毒者处以死刑,仿佛这些家伙就会因此而先考虑后果,转而把聪明才智发挥在投资理财上。    
    如果把昨天发生的案件与当前每年平均犯罪率相比,过去二十四小时内,纽约市应该在五个区里发生七件杀人案,《新闻报》报导了其中的四个案子。幸好没有一件是发生在这附近,受害人的名字也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虽然不能够百分之百确定,不过从这些新闻判断,我的朋友当中应该没有人在昨天遇害。    
    我去城中北区分局,但是德金不在办公室。我赶去参加六十三街上西城的基督教青年会的午间聚会。演讲者从前是演员,他在西岸戒酒成功,整个场面充满了来自加州的狂热活力。我走回车站,路上买了披萨和可乐,在街上边走边吃。等我走回城中北区分局时,德金已经回来了,他耳边夹着电话,一边还在拨弄嘴里的雪茄以及桌上的咖啡杯。他指指旁边的椅子要我坐下。我坐在旁边听他讲电话,事实上他多半是在听,没有讲几句话。    
    他挂掉电话,身体前倾靠在桌边,在便条纸上潦草地写了几个字,然后坐直了身子看着我,问:“你怎么一副被人揍了一顿的模样,发生什么事?”    
    “我遇上了坏朋友。乔,我希望能把那畜牲抓起来,我要起诉他。”我说。    
    “告莫特利,是他干的?”我点了点头。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三部分真的看到当时的情景

    “他对我做的还不只外表看到的这样,严重多了。昨天半夜,我被他骗到下东城一条小巷里。”我简单地向他描述昨晚的事。他深色的眼睛眯成一线,好像真的看到当时的情景。    
    他问:“你要用什么罪名控告他?”    
    “我不知道,就告他殴打伤害吧,殴打、胁迫、恐吓都行,也许殴打是最有力的罪名。”    
    “现场是否有证人看到你所谓的殴打行为?”    
    “我所谓的?”    
    “你有任何证人吗?马修。”    
    “当然没有,”我说,“我们又不是约在梅西百货公司的橱窗前碰面,我们是在瑞奇街的空地上。”    
    “我记得你说是一条小巷。”    
    “那有什么差别,那个地方是夹在两栋建筑物之间的空地。有一个围篱,里头还有个通道,不知通往哪里,应该算是一条小巷子。我根本没有机会走进去看看究竟通往哪儿去。”    
    “嗯,”他拿起铅笔打量着说,“我记得你之前是说亚特尼街。”    
    “没错。”    
    “但是一分钟前你又说是瑞奇街。”    
    “是吗?我和那个妓女约在瑞奇街,一个叫花园碳烤的烂酒吧。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那里既没有花园,我看八成也不供应碳烤食物。”我摇着头,试着回忆当时的情景。“然后那娘儿们带我绕过路口走到亚特尼街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