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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5965-到坟场的车票-第2章

小说: 5965-到坟场的车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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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不认识她。“她讲的是我的名字吗?”    
    “她说马修·斯卡德。”    
    “然后她要我一回来就回电话给她?”    
    “没错,她最后几次打来时已经很晚了,但是她仍强调,无论多晚都要你一回来就打给她。”    
    “但她却没留电话?”    
    “她说你知道。”    
    我站在那儿皱眉苦思,突然想起数年前还是警察时,我在第六分局担任刑警。“斯卡德,你的电话,”不知是谁也说过,“你的亲戚弗朗西丝找你。”    
    “天哪。”我说。    
    “怎么啦?”    
    “我知道了,”我对雅各布说,“一定是她,错不了。”    
    “她说——”    
    “我知道她说什么,没关系。你做得很好。我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他点头,“有时会这样的。”    
    我以前确实知道她电话,现在当然已经忘记了。我曾经好几年都记着那个电话号码,现在却无法从记忆中找出来。不过,我的电话薄里有。从最后一次拨那个号码之后,我已经数次重新誊写过我的电话薄,显然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再用到这号码,所以每次整理时我都把它保留下来。    
    当时我在电话薄上写的名字是伊莱恩·马德尔,地址是东五十一街。看到那串数字时,它们一下变得很熟悉。    
    房间里有电话,但我没上楼,而是穿过大厅走到公共电话旁,扔了一枚铜板,打了这个电话。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一部分我是你的亲戚

    2    
    电话铃声响了两次后答录机自动开启,伊莱恩在录音中重复她电话号码的后四位,然后请我在哔声之后留言。我听到哔之后说:“我是你的亲戚,回电给你。我现在已在家中,号码你也有了,所以——”    
    “马修?等等,先让我把这玩意儿关掉,你终于打来了。”    
    “我很晚才回来,刚刚看到你的留言。我想了好一阵子想不出这个叫弗朗西丝的亲戚是谁。”    
    “的确相当久远了。”    
    “我想也是。”    
    “我必须和你见面。”    
    “没问题,”我说,“我明天得上班,不过还是挪得出一些时间来。你什么时候方便?早上?”    
    “马修,我想现在和你见个面。”    
    “出了什么事?伊莱恩。”    
    “你现在过来,我再告诉你。”    
    “别告诉我又发生一样的故事。又有人烧断保险丝了吗?”    
    “不是,我的天,更要命。”    
    “你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发抖。”    
    “我很害怕。”    
    她以前不是那种容易受到惊吓的女人。我问她是否仍住原来的地方,她回答是。    
    我告诉她我会立刻赶去。    
    我走出旅馆大门,对街刚好有一辆空出租车朝东驶去。我大喊,他嘎的一声停下来。我跑步穿过街道坐上车,把伊莱恩的住址递给司机,然后坐好,不过似乎根本坐不安稳。我移到车窗边看着外头逝去的景色。    
    伊莱恩是应召女郎,年轻又标致,在自己的公寓套房里做生意,没有皮条客,也没有帮派组织的黑道关系,日子倒也过得不错。我们认识时我仍任职警界,就在我刚升任刑警后没几周便遇到伊莱恩。那天我下班后到格林威治村一家酒吧,正为口袋里那面崭新的金质警徽洋洋得意,而她与另外两个女孩跟三个欧洲佬坐邻桌,当时我注意到她没有另两个女孩那种风尘味,显得十分迷人。    
    一周之后,我又在西七十一街上的普根酒吧遇到伊莱恩,我不知道她的男伴是谁,不过她坐在“男孩”丹尼那一桌。我过去跟“男孩”丹尼打招呼,他把当时在座的每一位介绍给我,包括伊莱恩在内。在那之后,我又在城里瞧见过她一两次。后来有一天,我到巴瑟利吃宵夜,遇见她和另一个女孩,于是我加入她们那一桌。那个女孩先离开,我则和伊莱恩一起回家。    
    接下来的几年,除非两人中刚好有人因事出城,否则每个星期我与伊莱恩至少见面一次。我们的关系相当有趣,恰恰好适合我们两人。我可说是她的某种保护者,身负警察技能及警方关系,她需要时可以依靠,不需要时又可以一把推开。我是她身边最亲密、最像男朋友的人,四下消磨时间,有时我也会去她住处喝杯小酒、聊个天。我不必送花给她或记得她生日,我们谁也不必假装处于恋爱之中。    
    当然,那时我已有家室。我的婚姻一团糟,不过我不确定当时自己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与妻子和两个儿子住在长岛的贷款房屋,我认为这段婚姻会持续下去,就像我原以为我会在纽约市警局待到法定退休之日。当时我每天喝酒,看起来这似乎对我没什么妨碍,但酗酒在某些方面奇妙地影响了我,使我很容易逃避生活中不想面对的事情。    
    扯远了。伊莱恩和我之间是一种非婚姻的方便关系。我猜,发现警察与妓女的组合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人,我们大概不是第一对。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们不是真心喜欢对方,这段关系应该无法持续这么久,也无法让双方都感到舒适。    
    于是,她成为我的亲戚弗朗西丝,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留言给我,而不致引起任何联想。我们很少用这个暗号,因为其实根本没什么机会用。通常都是我打电话给她,我高兴怎么留言就怎么留。而当她打电话来时,不是要取消约会就是发生紧急事故。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一部分想起一个紧急事件

    刚才我打电话给她时,回想起一个紧急事件,所以我提起某人烧断保险丝的故事。这个人是她的客户,一个体重超重的律师,办公室位于城中心梅登巷,家则在城郊的理弗代尔。他曾是伊莱恩的固定恩客,每个月都来个两、三次,从来没给伊莱恩带来任何麻烦,直到某天下午他选定伊莱恩的床作为发病地点。事后法医人员判定他死于心肌梗塞。这是应召女郎最可怕的恶梦,她们从来没有想过该如何处理这种事。伊莱恩处理的方法就是打电话到警察局找我,局里的人告诉她我不在,她就留言说是发生紧急的家庭事故,要我打电话给亲戚弗朗西丝。    
    局里的人没找到我,我倒是在半小时内恰巧打电话回去才听到她的留言。我与她谈过后,找了位可信赖的警官一起到她公寓。在伊莱恩的协助下,我们一起替那个倒霉的家伙穿上衣服。他穿的是三件式西装,我们替他整理仪容,打好领带,系上鞋带,扣上袖扣,一人一边将他扛在肩上,架到货运电梯。大楼的服务人员刚好推了一辆货运车等电梯,我们告诉他说我们朋友酒喝多了。我想他一定不相信,因为我们拖着的分明是一具硬梆梆的尸体,完全不是酒醉的模样。但他知道我们是警察,而且他也记得马德尔小姐塞给他不少的小费,所以就算他有任何疑虑,也会自己留着。    
    当时我开的是局里的车,一辆没有警局标志的普利茅斯轿车,等我将车驶到货物出入口,再把那位断了气的律师塞进车里时,已过了下午五点。我们穿过华尔街车流之后,大部分的商店已经关门,大家都下班回家了,我们把车子停在戈登街附近一个小巷子口,距离律师的办公室大约三条街,把他丢在巷子里。    
    他的记事本当天的日期下面写着“三点半,E。M①”,看起来已经够隐密了,所以我把记事本放回他胸前的口袋,然后检查他的地址电话薄,发现伊莱恩的电话地址并非列在“马德尔”之下,而是只以“伊莱恩”的名字记录在另一个字母之下,我原打算这一页撕下,但又发现他整本薄子里到处都是没有姓氏女人的名字,我觉得没有必要将这些无谓的烦恼加诸于寡妇身上,所以我把地址薄收回口袋里,事后再丢弃。    
    他的钱包里有不少现金,将近五百美元,我和帮忙的警官平分了那笔钱。我想,不妨让事情看起来像是我们的律师朋友遭到洗劫。而且就算我们不拿这笔钱,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警察也会拿走,看在我们这么辛苦搬运的份上,这钱理当属于我们。    
    我们没引起旁人注意,从容离去。我直接开到格林威治村,请我的伙伴喝了几杯,然后不动声色回到总局,等辖区巡逻警员去发现那具尸体。法医虽然注意到尸体并非处于第一现场,不过死亡确实是出于自然原因,他们也就此罢手,并未兴风作浪一番。那位花花公子死得光明正大,名声未遭污蔑,伊莱恩避开了大麻烦,我也顺理成章当个英雄。    
    这个故事我在戒酒协会的聚会上讲过好几次,有时听来是个好笑的故事,有时却完全相反。我猜,这要看怎么讲和怎么听。    
    伊莱恩住五十一街上,介于第一大道和第二大道之间,在一幢六十年代早期城内到处兴建的那种大楼的十六楼。门房是西印度群岛黑人,肤色非常深,姿态优雅,体格健壮。我向门房报上伊莱恩和我的名字,等他用对讲机询问。他一边倾听对讲机一边打量我,向对讲机说了几句话之后又侧耳听了听,最后将话筒交给我,他说:“她要和你说话。”    
    我说:“我来了,到底什么事?”    
    “说几句话。”    
    “你要我说什么?”    
    “你刚刚提到一个烧断保险丝的人,那人叫什么名字?”    
    “这算什么,考试?你认不出我声音了吗?”    
    “对讲机把声音都扭曲了。好啦,让我高兴一下。那个烧断保险丝的家伙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了,他是个办专利权的律师。”    
    “好吧,我和德雷克说话。”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一部分向他保证我没问题

    我把话筒还给门房,她向他保证我没问题,门房便指给我电梯的方向。我乘电梯到达她的楼层,按门铃。虽然已经通过先前的测验程序,她还是从门上的窥视孔确定是我后才开门。    
    “进来吧,”她说,“我为刚才那场胡闹向你道歉。我大概有点可笑,不过也不一定,谁也说不准。”    
    “怎么回事,伊莱恩?”    
    “让我休息一下。你能来,我觉得好多了,不过我还是有点怕。让我仔细瞧瞧你,你看起来气色很好。”    
    “你看来也不错。”    
    “是吗?真不可思议,这一夜我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一直打电话给你,至少打了六七次吧。”    
    “我看到五张留言。”    
    “就这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留言五次应该比只留一次有效,反正我就是忍不住一直拿起电话拨你的号码。”    
    “留言五次的确有效。”我答,“这样人家就很难忘记这些电话。出了什么事?”    
    “我很害怕,不过现在好多了。很抱歉刚才那样质问你,真的很难从对讲机分辨人的声音。顺便提一下,那个专利权律师叫罗杰·施图德雷厄。”    
    “我怎么可能记得那种名字?”    
    “那一天也真难忘,”她回忆当时不禁摇头,“我真是个差劲的主人。你喝什么?”    
    “如果有的话,咖啡吧。”    
    “我来煮。”    
    “那太麻烦了。”    
    “一点也不麻烦,你还像以前一样喜欢加波本酒吗?”    
    “不,纯的就好了。”    
    她盯着我,“你戒酒了。”    
    “嗯。”    
    “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你时,你好像因为喝酒而出了点事,所以你就戒酒了,是吗?”    
    “对,差不多就是那一阵子。”    
    “太好了,”她说,“真是太棒了。等我一下,我去煮咖啡。”    
    起居室与我的记忆完全相同。黑白色调装潢配上白色粗毛毯,铅黑皮革沙发及一些黑云母石橱柜,墙上几幅抽象画是整个房间中唯一的色彩。我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不过我想应该是她从前的那几幅画。    
    我走到窗边,窗外两栋大楼之间有一段距离,刚好可从中间欣赏东河的景致以及对岸的皇后区。稍早我才刚去过那区的里士满希尔,在那里分享了各种醉酒的笑料,但那几个钟头好像已经与现在相隔几个世纪。    
    我在窗边站了几分钟。她端着两杯黑咖啡过来时,我正在欣赏墙上的一幅画。“我好像记得这幅画,”我说,“还是你上周才买的?”    
    “这幅画已经好几年了,我在麦迪逊大道一家画廊一时冲动买的,花了一千两百美元,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花一千两百块钱去买挂墙上的东西。你知道我的,马修,我不是那种挥霍无度的人,我要买的一定是好东西,不过我总记得要存钱。”    
    “然后买房产。”我忆起往事。    
    “那当然,只要不被老鸨剥削或用来吸毒,那些钱足够买好几栋房子呢。不过我大概还是有点不理智,竟然花那么多钱买一幅画。”    
    “想想看这幅画带给你多少乐趣。”    
    “不止是乐趣,亲爱的,你猜猜这幅画现在值多少钱?”    
    “显然很多吧。”    
    “至少值四千,说不定五千,真该把这些画都卖掉。墙上挂了四、五千元,想起来就有点紧张。老天,我第一次把这一千两百元挂墙上时,还真的很紧张。咖啡好喝吗?”    
    “不错。”    
    “够浓吗?”    
    “可以,伊莱恩。”    
    “你的气色真好,你自己知道吗?”    
    “你也是。”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一部分到底有多久啦?

    “到底有多久啦?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大概是三年前。不过自从你离开警局后就很少见面了,这样算来就差不多十年了。”    
    “差不多吧。”    
    “你一点也没变。”    
    “嗯,头发还没秃光,不过你仔细看就会发现有白发。”    
    “我的白发更多,但多亏现代科技发达,所以你再怎么找也看不到。”她吸了口气,“不过这部机器的其他零件倒没什么变化。”    
    “你看来和从前一样。”    
    “我的身材保持有方,皮肤也还柔嫩。不过我跟你说,我以前从来没想到必须这么努力才能保持这个模样。我现在一周有三天早上得去健身中心,有时还去四天,而且我非常注意饮食和饮料。”    
    “你从来就不喝酒。”    
    “我是不喝酒,不过我以前喝自来水和健怡可乐,现在只喝纯果汁和纯水,咖啡只有在早上起床后喝,只在特殊情况下才这么喝咖啡。”    
    “你能不能告诉我所谓特殊情况是什么意思?”    
    “等一下就会提到了,我必须放松一下才能进入正题。我还做什么呢?我走很多路,注意饮食,我已经吃素三年了。”    
    “你以前最爱牛排。”    
    “对啊,如果没有肉就不像一顿饭了。”    
    “你以前在巴瑟利餐厅最喜欢点的那道菜是什么来着?”    
    “诺曼第内脏。”    
    “没错,那是我后来最不愿想起的一道菜,但我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好吃。”    
    “我完全想不起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吃的这道菜,几乎整整三年不曾吃过肉了,第一年我还吃鱼,后来也免了。”    
    “自然派小姐。”    
    “正是在下。”    
    “嗯,和你很相配。”    
    “喝酒就不适合你。瞧瞧我们,在这儿互相夸奖对方,有人说这就表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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