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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文学]坐在对岸的企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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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啊?您说。” 
    “找你好几天了,都说你在野外,手机又没信号。”老严先抱怨了的两句,“我跟你说啊,当初你和阿维一起做的课题吧?考研他勉勉强强刚够咱们系的录取线,他的论文也被学术期刊退回来了,不过生态组有个老师还是对他挺感兴趣的。” 
    “那好呀,这么说这小子还有戏。” 
    “所以才找你嘛!人家老师说了,想从侧面了解一下阿维这孩子怎么样,你就辛苦辛苦,帮他写一份材料,签个名,我好给人家老师看,好吧。” 
    “毛主席教导我们,为人民服务,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乱说话可是要被扣帽子的啊!”老严继续跟我交代,“找你好几天了,你都不在,人家老师要的挺急的,你就赶紧写了吧,然后送过来——不行,你还是现在就过来,过来以后再写,写完了直接我就给人家老师送去了。” 
    “行!”我毫不迟疑,答应了下来,“那,我现在马上就去系里。” 
    注定睡不成懒觉了! 
    为阿维办事,就像不能蹲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出芽一样,是天经地义的,所以我象征性的梳洗一番,刨出了一件干净衣服套上,也顾不上颜色配比样式协调,乌龟排队——大概其(大盖齐),差不离,好,走了! 
    骑车在路上,我才想起跟澎澎约定。 
    203 
    澎澎的手机还在关机,说明她还没睡醒。 
    于是我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告诉她老严找我去学校有急事,事关阿维的生死存亡,所以我只能马上过去,还有,就是说了一大堆抱歉的话。 
    抵达学校的时候,澎澎回复短信,说正好她们公司让她马上去取一份资料;于是我们约好,中午的时候,澎澎办完事情到学校来找我。 
    然后我开始在老严的指导下给阿维写材料。 
    完工之后才九点钟,想想澎澎应该正在公司吧,索性就先不打扰她,找个地方等她办完事情来找我就好了。 
    于是乎,我溜达到“古战场”。 
    咴儿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来。 
    204 
    “你不在北京,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能被咴儿说成“天下大乱”的事情,应该当真算是麻烦事了吧! 
    “屿冰找过你吗?她说要找你来着。”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清楚!” 
    “简单讲,呃,就是屿冰的男朋友找了群人,把屿冰打伤了,还说了一堆威胁的话。” 
    “COW!那现在屿冰怎么样了?” 
    “她还好,现在在我这里住着。只不过她一直害怕出门,也不和别的人说话,我看这件事情我最终解决的话,她这么紧张早晚要不行的。” 
    “那……” 
    “所以才找你啊。现在没人陪着她她就害怕,我想,你来替我陪她,我去找那个打人的混蛋!” 
    205 
    咴儿的小窝里,我见到了那个四年来未曾谋面的、然而却时常通电话的、总能轻易地察觉我的想法的、我曾经在乎过然而却最终错过的、那个女孩。 
    睡着的女孩,脸上带着不安的痛苦与无奈。 
    “那个混蛋第一次没理由就打人的时候,屿冰去你学校找过你的,她说,你有事,所以就没和你细说。”咴儿对我说,“后来越来越严重,屿冰忍不了了要分手,那个混蛋就找了一群人冲到宿舍里,把屿冰拉出来打伤了。” 
    “那,你想怎么办?” 
    “你陪着屿冰就好,我去找人,以暴制暴。” 
    我看看咴儿,又看看屿冰,然后看到了咴儿的房间里那张我们三人从前的合影,心里忽然涌出了莫名的担心。 
    206 
    就在咴儿出门去买午饭的时候,澎澎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不是说去学校吗?怎么实验室的老师说没见你来啊!” 
    “你不要这么大声嘛,我是去找老严的,已经完事了,现在我在咴儿这里,出了点事情,要不然你也过来?” 
    “你,你到底,为什么自从你回来以后,就变得这么怪异了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不能说清楚的吗?” 
    “唉,”我叹气,“没什么不能说清楚的,你听好,屿冰这儿出了点状况,找我和咴儿帮忙,所以我在咴儿这里陪着屿冰,明白了吗?你现在过来吧,我……” 
    澎澎把手机关掉了。 
    我再拨过去,得到的回复就是: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207 
    “澎澎生气了。”我跟咴儿说了发生的状况。 
    “呃,你想办法安慰她一下?不然我和她解释?” 
    “不用吧,先把屿冰的事安顿好再说。我觉得澎澎不是这么心胸狭隘的人,况且我又没干什么缺德事儿,回头好好跟她说明白就行了。她不开机,所以我已经发了N多条短信,跟她大致解释相关情况了。” 
    “呃,我觉得,及时把矛盾化解掉比较好。”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其实,我比较担心的是屿冰,就算你能以暴制暴,可是屿冰现在的状态,好像是有点心理阴影,不愿意和别人接触,变得很敏感很脆弱的,是不是,回头还要做一些心理治疗才好啊?” 
    “那就看你了,你不是号称心理学研究得挺明白吗?况且你们学校的心理咨询啊什么的都办得挺好,这些我就帮不上忙了。我这边已经联系好了,今天晚上就去收拾那个混蛋去。” 
    “小心一点。” 
    我能给咴儿的唯一忠告。 
      
现实主义的大四 第七节 屿冰的麻烦 
      
    晚上,咴儿在电话那端,混乱和嘈杂。 
    “葭吗?” 
    “怎么了,行动得顺利么?” 
    “还成。反正软硬兼施的,把这小子给搞住了。” 
    “我就知道你有辙的,嘿嘿。”我夸了他一句,然后问,“那,现在怎么着?” 
    “没事了,我找人收拾了这小子一顿,然后,现在拉着他在我们酒吧喝酒呢,扇个大嘴巴给块糖吃。大概就这样了,不会再有别的情况。对了,屿冰还好吧?这小子可能有话要跟屿冰说。” 
    “他还能有什么屁话啊!” 
    “别管怎么说,屿冰好像还是挺在乎这小子的。没事,你让屿冰来接电话吧。” 
    我把屿冰叫醒,把电话递给她。 
    然后,我退出了咴儿的住所,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女孩。 
    咴儿解决问题就是干净利落,远比我手段高明。想着,听着屋子里若隐若现的声音,女孩的语气渐渐从冷漠转到气愤,再转到委屈,后来就越来越柔软了,大概这件事情在咴儿的策划下应该能圆满解决吧!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也响起来,短信来了。 
    该解决我自己的问题了! 
    “咴儿大概跟我说了说情况,也许是我太冲动了,也许我有误解你,但是我坚持认为这件事情我们双方都有责任。如果你要来解释什么的话,就晚上八点,到我们公司对面的快餐店,我临街坐,过时不候。” 
    从澎澎的语气里,可以看得出女孩显然还是不肯放过我。 
    209 
    我看看手表,PM八点四十分了。 
    该死的中国点心!是线路故障吗?还是咴儿的住所有屏蔽?或者我的手机终于不肯好好工作为人民服务了? 
    我拨澎澎的号码,关机的。 
    于是,我只好跑向路边,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相约的快餐店里,是属于别人的热闹。 
    我呆呆地离开,呆呆地站在快餐店门口;外面的风有一点凉,我打冷颤,手机掉在地上;我捡起来,里面还是千篇一律的声音,告诉我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迎着风走了两步,前所未有的失落突然排山倒海地涌上来,我知道我不能如此轻易地失去澎澎。 
    编织着短信,编织着最后的希望,也编织着我所有不曾说出口的依恋。 
    点击“发送”,显示的却是“短消息发送失败”。 
    这个时候,路边汽车的收音机里,隐约传来了什么声音。 
    卟——卟——卟——卟——嘟—— 
    刚才最后一响,北京时间,晚上十点整! 
    210 
    空白。 
    没有任何声音颜色过去未来语言动作的空白。 
    211 
    “你不要成天都是这个样子的嘛!”阿维嚼着花生米,含糊地说着,“都两个多月了,你一直就是这张脸,好歹也该换换新的了吧?天塌下来有乔木顶着,乔木顶不住有灌木,灌木顶不住有草本,草本顶不住还有蚯蚓呢,你可以躲到鼹鼠家里去,不至于这样吧!” 
    “阿维~你再试也是一样的,犯二对葭已经没效果了。” 
    “是吗?那好,我给你分析,”阿维换成了正经的面孔,“两个多月以前,那是一个气温变暖草木变绿企鹅身上的衣服越变越少的春天——” 
    “喂,阿维!”小维姐姐气得狠狠踢了那厮屁股一脚。 
    “哎哟哎哟,可疼死我了。”阿维揉着屁股,继续废话,“就在那一天,你像往常一样睡着懒觉,突然被老严的电话吵醒了。老严让你来学校,替我写个材料,所以你才不顾和澎澎的约会,大义凛然地来到学校的——因此,这件事情,我是有责任的,对吧?” 
    我装死不理他。 
    “然后,后来你和那个叫什么冰的企鹅在一起,被澎澎误会了,那是咴儿叫你过去的,其实你一点便宜也没占到,都是在帮咴儿和冰企鹅办事——因此,这件事情,咴儿他们也是有责任的,对吧?” 
    小维姐姐开始四处寻找凶器了。 
    “最后,可怜的你和澎澎,都是因为手机短信凭白无故拖延了发送时间,所以你迟到了错过了向澎澎解释的机会。因此,这件事情,你的手机和中国点心也是有责任的,对吧?” 
    小维姐姐已经拎起了我的吉他,穷凶极恶地向阿维走了过来。 
    “所以,我们大家有义务,帮你解决和澎澎之间的误会啊!不然我们这么善良,一定会于心不忍的——啊——杀人啦——” 
    吉他和阿维的脑袋正碰,发出了一些纷乱的声音。 
    我知道咴儿和阿维一直在帮我。 
    我又何尝不是一直都在试图挽回呢? 
    然而澎澎换了手机号,天天在公司加班不回来,即使是咴儿和宠物猫一起去找她,她也只是借口要在毕业前把公司里一个项目处理完,而拒绝跟我再发生什么瓜葛。 
    “你要这么想:现在大家马上都要毕业了,也就是说,澎澎的项目要处理完了,你难道都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吗?” 
    “她想见我的话早就见了吧。” 
    “所以说,我怀疑,就跟当初你一样,澎澎她是不是也受刺激了缺了两根筋,决定要以好好工作为己任,挣钱买磷虾,好吃好喝,逍遥自在,而再也不愿意纠缠在世俗尘缘之中了啊?” 
    “什么叫跟我一样啊?我只是好好学习,我又没磷虾,我是‘卢二’。” 
    “跟你一样,就是说,她要向你学习啊,比如,她可以当‘葭二’的。嗯,不错,澎澎其实本来就挺二的,‘葭二’,对啊,她要是再‘加二’,那不就变成‘四’了吗?” 
    出于爱惜吉他的角度考虑,我制止了小维姐姐的新一轮进攻。 
    212 
    咴儿也一直心怀愧疚。 
    “既然答应替你向澎澎解释清楚,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忙到底的。”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咴儿向我保证了,“何况,澎澎无论如何也不会不听猫猫的解释吧?” 
    “现在不是解释的问题呀,那天的事情澎澎早已经清楚了。” 
    “倒是这么回事,所以我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赌气。” 
    “我没赌气。既然她要忙,就忙她的;她不肯见我,我又不能强迫她。” 
    “你这个态度,分明就是在赌气啊!”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按阿维的观点,赌气,气体,体温,温暖,暖和,和平,平等,等死,死罪,罪犯,犯二,二傻,傻缺,缺德,德国,国企,企鹅,所以赌气和企鹅是有联系的。 
    那么,赌气的企鹅呢? 
    “但是,澎澎不应该这么斤斤计较吧?”咴儿问我,“或者你们之间,还有其他的事?” 
    “没有。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我觉得,”一直保持沉默的宠物猫开口说话了,“可能是因为——” 
    “嗯,因为什么?”咴儿向猫咪点了点头。 
    “因为,当初澎澎和那个男生,叫雷杰的,不就是因为不信任而分手的吗?所以,可能澎澎心里总有阴影,既要做到自己无愧于心,也要别人对她坦城相待。” 
    “所以,你是说,一旦她觉得葭在撒谎找借口,就无论如何不肯再信任葭了?” 
    “或者,你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她以后,她开始痛恨自己对葭的怀疑,就像痛恨雷杰当初对她的怀疑一样。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葭……” 
    听着宠物猫的分析,我陷入沉思。 
    只是小小的一点风雨罢了,澎澎真的那么在意吗? 
    “还有一点,我觉得没错的。”咴儿还在说着关于澎澎。 
    “什么,你说?”我从沉思里钻出来,听咴儿讲话。 
    “就是,无论什么原因,总之澎澎现在坚持不见你,也不愿意面对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一点是她一直坚持的。”咴儿的表情带着担忧,“这是比较麻烦的。她坚持的东西,别人就很难让她改变主意——就像当初,她就不听劝坚持到底,非要喜欢你不可,一样。” 
    那么现在呢?是喜欢我的力场比较强,还是逃避我的力场更强呢? 
    我开始后悔没有好好学习大学物理!因为我连万有引力的公式都忘掉了。 
    小学时代,老师讲科学家的故事,讲到牛顿,我一直以为这个名字是一种食品,类似于“炖牛”的。如此说来,我从小到大都在对不起古人啊! 
      
现实主义的大四 第八节 毕业在即 
      
    录取通知发到我和阿维手里的时候,老严给了我另外一份红皮包裹的硬纸板。 
    我打开看,上面写着“葭同学的毕业论文被评为校优秀毕业论文”云云。 
    同时,由于之前在专业期刊上发表论文的缘故,在大学最后一次的奖学金瓜分时,我拿到了一个所谓“科研奖学金”的。 
    破天荒的,二百大元整。 
    像我们这种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家伙,成天除了犯二就是到处看企鹅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人觉得我们是好人,竟然在大四的末尾,和奖学金啊保送啊之类的产生了交集,虽说有阿维和老严等等等人的帮助,但还是让我唏嘘不已。 
    只是一段时间里的拼命,就能改变对于一个人的评价。 
    只是一件事情让我的思维转变,竟然改变了我关于未来的路。 
    看似如此轻易,感觉却是如此的虚幻不真实。 
    就像我们曾经一度张口闭口念叨的企鹅,只是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就最终走在了我身边;然而又是因为一个坦坦荡荡的误会,让她形同离我而去一样遥远。 
    也许所有的故事,都是在偶然中发生的,我们不能预见何时一定能邂逅企鹅,却可以计算邂逅企鹅的几率,然后在少得可怜的几率之外,期待着新一轮的偶然事件。 
    然而领到二百大元那天下午,我没能邂逅企鹅,碰到的是从前教我们无机化学的老头。 
    看着老头几乎全秃的明亮脑袋,我想起了大一的时候,有人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地质问我们:薛定谔的猫,究竟死了吗?你们说,薛定谔猫死了吗? 
    那个曾经依偎在我怀里的企鹅,究竟原谅我了吗?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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