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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文学]坐在对岸的企鹅-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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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澎澎:“都有人专门给她写歌啊。” 
    我:“这就叫幸福吗?我说美女同志,你现实一点好不好?歌又不能当饭吃,不然让多明戈叔叔一路唱遍非洲,难民就春暖花开了。” 
    澎澎:“哼,还说不犯二的。” 
    我:“我是在比喻,这不能叫犯二。” 
    澎澎:“反正,我觉得有人专门给她写歌,所以猫咪很幸福。” 
    我:“是吗?猫咪真的很幸福吗?她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而宣布要和咴儿在一起么?或者,只是用感情当作筹码,去换取她那点虚无的追求呢?” 
    澎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猫咪呢?” 
    我:“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你们女生,往往总是重视这些细枝末节。”(自嘲地笑了)“比如你抬头看,一定会先去注意那几颗最亮的星星,而不是先去看由暗星所组成的银河。” 
    澎澎:“哼,这跟银河有关系吗?反正我就喜欢细枝什么节,反正你又不会也给我写歌。” 
    我:“拜托美女同志,你就别无聊了,你给钱的话我就给你写,好不好?” 
    澎澎:“那就说好了,你一定要给我写。不过,钱我能不能先欠着啊?”“你答应我的,不许赖帐啊!” 
    我的独白: 
    我们干着活,犯着二,猜测着彼此的心情,就这样看似相安无事地,在山上过了三天。 
    阿维:“哈哈,今天就是第四天干活了。这个,四这个数字吧,既是二个二相加,又是二个二相乘,还是二的二次方,所以今天一定很二。” 
    我:“只要有你在,什么时候都很二。” 
    阿维:“哎哟,你别踢我啊。” 
    为了证明第四天“一定很二”,一路之上阿维那厮都犯二不止。 
    艰难地爬上一座山脊,我喝着水,大口喘着气,脸上流淌的汗水滴落在了那厮的手上。 
    阿维:“哇,甘露啊!赶快收集一下。这个,甘露,和童子尿一样,都是上天的特别恩赐,一定要收好的。” 
    我:“打你的甘露,你就不怕在山顶上犯二遭雷劈吗?” 
    阿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早看东南,晚看西北,现在东南西北都是乌云密布,我猜,如果不是猪八戒过境的话,那就是雨在眉睫了。” 
    我皱皱眉头,闻着空气的潮湿味道。 
    我:“你不觉得,咱们应该赶快收工了吗?天气确实不大好。” 
    阿维:“年轻人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甘露是上天特别的恩赐,就像童子尿……”不对,这个童子似乎尿急啊!” 
    我:“你还废话!” 
    我的独白: 
    在山里做野外工作,最怕的天灾,莫过于雷劈、塌方、泥石流。 
    所以听到了雨云中轰鸣的雷声,阿维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陡峭而泥泞的山坡,变成了最危险的地段。 
    我:“阿维,我们是不是可以等雨停了再走啊?坡这么陡,感觉太危险了。” 
    阿维:“这个雨,你看,四周不见透亮,说明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这样在山上待着,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就像如果你同时骗很多只企鹅,多骗一只就多一分危险……” 
    我:“不要犯二啦!” 
    阿维:“好,不犯二,我是说,无论如何,咱们应该下去。下雨以后路滑就更不好走了。”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阿维从坡上滑了下去,在半途抓住一棵小树,勉强停了下来,一身的泥泞,狼狈不堪。 
    我犹豫了一下,开始往下滑。 
    脚下,鞋底变得很光滑,站不稳,臀部和土地的正碰,摩擦,屁股和腿全湿了,有点疼,恐怖的加速度,越来越快,阿维在前面不远处,抓住他,他的手,抓住了,很大的惯性,那厮怎么搞的,一起下落。 
    当我意识到阿维没能拉住我、反而变成了我们两个个人一起下滑的时候,强烈的恐慌扑面而来。从陡坡上滑下去,无疑,是危险的,而越来越快的速度,正在证明着危险的潜力。 
    阿维:“抓住周围的树,或者草。”(焦急地) 
    于是我开始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乱抓,树枝,草叶,灌木,石头,很疼。 
    突然从阿维的手臂上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冲击力,我的肩膀像是被狠狠拉了一下,终于停住了。 
    阿维的一只脚卡在了路旁的石头缝里。 
    陡坡的一侧,能够用来避雨的大石头下面,低矮的洞穴,容我们暂时安身。 
    我:“真够悬的了,让你不要犯二的吧?这回真的遭报应了。” 
    阿维:“路实在是难走……要下去还有多远?你觉得有戏吗?”(满头冷汗地) 
    我:“什么有戏吗?咱们是必须下去吧。我还好,一点擦伤,你怎么样?有事没事?” 
    阿维:“我啊,问题,不大。不过,稍微缓缓。”“刚才我乱蹬乱踹的时候,右脚突然踹到了一块石头,这个疼啊!不过,全靠我反应机敏,既然踹的感觉很疼,那么石头应该挺结实的,所以我就用右脚拼命勾着石头不放,就这样喽。” 
    而后,我花了三十分钟的时间,休息,证明阿维的脚已经废掉,然后说服那厮在石头下面等着我,我下山去想办法,找人来扛他下去。 
    阿维:“我可以自己滚下去的。” 
    我:“你去死啦!这么滚下去还不如一头撞死在石头上来得痛快。老老实实待着,等着我,无论如何不要离开,我很快回来。” 
    阿维:“你小心一点吧,年轻人,还没有品尝过企鹅的味道,这么呜呼了很可惜的。” 
    阿维:“你不要像泰什么泥克的沉船一样,被饥饿和寒冷折磨得呜呼了就好。” 
    我们犯着二,相互鼓励着,道别。 
    我知道,现在轮到我想办法拯救阿维了。 
    所以面对着依旧泥泞的陡坡,我迟疑了一下,毅然决绝地滑了下去。 
    很多的灌木…很多的草…很多的树枝…还有…越来越快的速度…鞋底似乎已经到了摩擦的极限…开始发热…可能已经漏掉了…裤子的洞也越破越大…还好保持着脚冲前的姿势…希望没有什么迎面而来的石头…加速…加速…可以了…怎么停止呢…… 
    一瞬间,我知道自己偏离了航向,一头扎进路边的灌木丛里。 
    除了眯起眼睛、咬紧牙齿、徒劳地挣扎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做到。 
    最后一次强烈的冲击,从脚掌,到腿部,到脊柱,到全身,全身疏散的骨头,还有紧缩的肌肉,依旧感觉温暖,一道道血痕,给我温暖,我偏离了航向,不在泥泞的陡坡上,那么,我停在哪儿了呢? 
    努力睁开眼睛去看,这是我们爬山坡之前所到过的沟谷。 
    好的,阿维,你不用等太久。 
    远远看见驻地的时候,我的腿部肌肉终于松弛了下来。我坐在地上,全身都是泥水和血迹,那个模样一定难看之极。有人跑来了,两个女孩,小维姐姐,还有澎澎。我想,我一定能胜利完成任务的。 
    澎澎:“喂,傻猫你到底干什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我:“下雨啊,坡陡啊,路滑啊,打滚啊,活着啊。” 
    澎澎:“到现在你还犯二!看你都快变成死猫了,哼!” 
    小维姐姐:“葭,阿维呢?” 
    我:“叫上几个林场的师傅,去接阿维一下。他的脚肿了。” 
    林场师傅:“小伙子啊,你们上到什么地方啦?” 
    我:“我们?这个,那地方有个陡坡,能到山顶的,也不是山顶,就是能上去,您知道吧?” 
    澎澎:“傻猫,那地方有名字吗?” 
    我:“有啊,叫‘偷鸡沟’,从沟的最深处往坡上爬。”(小声的,只让澎澎听清。) 
    澎澎:“那你跟人家师傅说出沟的名字来,不就成了?” 
    我:“我,带您几位去吧。” 
    澎澎:“你自己都这样了,还能带路?为什么说名字不成啊?” 
    我:“这个名字,‘偷鸡沟’,是我和阿维给起的——那条沟里的植物,有‘黄’堇,‘鼠’尾草,‘狼’尾花,所以,我们说,叫‘黄鼠狼’沟吧;后来又说,黄鼠狼喜欢‘偷鸡’,就叫‘偷鸡沟’吧。” 
    澎澎:“你!都这副德性了,还犯二!走吧,我陪你们一起过去。” 
    凭借着破碎的记忆,我终于找到了“偷鸡沟”。 
    小维姐姐:“阿维——”(喊)。 
    澎澎:“阿维——” 
    音效:女孩的喊声,还有雨中不清晰的回音,在山谷中碰撞着,回旋。 
    阿维:“哎——还活——没事——” 
    最后我看见的,是已经爬上坡去的林场师傅们,还有澎澎焦急的脸。接着是黑色,无尽的黑色。可以休息了,真好! 
      
广播剧版本 第二十集:未完的结局 
      
    第二十集:未完的结局 
    人物:我、澎澎、阿维、小维姐姐、卢可、老严、某老师 
    我的独白: 
    和黑色降临之前一样,我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澎澎焦急的脸。 
    我:“阿维呢?” 
    澎澎:“没事了,他现在很好的,你继续休息吧。渴吗?要不要喝水?还是吃一点东西?” 
    我的独白: 
    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在驻地里躺着了。 
    耳边时而有嘈杂的声音,时而只是雨水滴落,时而是谁和谁的对话,时而是谁独自呼吸;光线似乎也有明暗的变化,有人影地来来去去;而周围的温度,却一直像浸泡在雨中的冷,让人无处躲藏的冷,冷得就像企鹅们喜欢的南极。 
    我放任自己躺着,睡着,不愿起来。 
    后来,雨停,下山,去医院,打点滴,退烧,休息,一直都有澎澎和阿维陪着我。 
    然后,休养了一个星期,为了那些可怜而又重要的野外数据,我坚持要和阿维一起,再度出山,继续干活。 
    澎澎:“傻猫,你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澎澎穷凶极恶地反对。) 
    我:“我不是命大吗?这次都能活过来。” 
    澎澎:“那是我们大家废寝忘食地照顾你,才把你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的。所以,你的命是我们大家救的,即使你不珍惜,也要经过我们大家的同意。” 
    我:“阿维他们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意见?何况如果数据不够的话,我——” 
    澎澎:“好啦,这都第二百遍听你的光辉历程了!数据不够,你做不了论文;发不了论文,你没有保送的资本;保送不了研究生,你只好混个文凭毕业;拿着本科的文凭能干啥呀?一张文凭三块五,不如二斤烤白薯——” 
    我:“嗯,好,不错,不错。你真的应该拜我为师,学习犯二学。” 
    到了在山上,阿维和小维姐姐却强力反对,不让我再到危险的野外去。 
    我:“那,你们让我上来干嘛啊!我不是已经都好了吗?” 
    阿维:“这事儿是这么回事,找你一起上来,我白天带回来的数据正好你晚上分析,出了问题好及时纠正,你明白吧?人家医生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要借你一双慧眼。” 
    无论我如何软硬兼施,阿维总有办法伙同澎澎和小维姐姐,把我强行留在营地里。甚至有一次,那厮竟然说服了林场的师傅,帮忙拉住我,不放我出山。 
    阿维:“数据基本上采集得差不多了,再有一天,至多两天,就够了,你说你干嘛还非要出去啊!这几天,数据这么多,好好整理,是吧?” 
    那厮笑得满脸沟回,我却压抑得一身怨气。 
    我:“我是来跑野外的哎!你搞清楚,不然是个人坐在实验室里都能做论文了,反正有人帮忙采集数据。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我现在精神得不得了,你们不让我出林场,我会憋出疯牛病来的!” 
    阿维:“古人云,善始善终,就是说,你一开始没有出去,到最后也不要出去。” 
    澎澎:“傻猫,你怎么天天跟阿维吵架啊?你明明知道阿维是为了你好的。反正我们大家统一思想,不会放你在最后两天出去的。不如,有这份精力,多处理一些数据吧,回去以后还能轻松一点。” 
    我:“数据数据数据!我又不是处理废品的!两条腿的大活人,凭什么不让出去啊!” 
    我的独白: 
    我把那一摞整理了一天的数据狠狠摔在床上,大声嚷着,夺门而出。 
    黄昏的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我任凭自己站在雨里,让冰凉的感觉,一点一点冷却心里的浮躁,也一点一点侵吞压抑着难以爆发的纷乱情绪。 
    头顶的空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雨伞。 
    澎澎:“你又来淋雨,不怕感冒么?” 
    我:“反正,感不感冒也无所谓,都不能出去。”。 
    澎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如果你是什么聪明的水瓶座,难道就不明白我们大家都是为了你好么?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阿维身体还没康复,你会让他出去么?” 
    我:“你也换个角度想想吧,美女同志,如果你天天被憋在营地,你会高兴么?” 
    澎澎:“我会为有这样一群关心的我朋友而自豪的。” 
    我:“别忘了,水瓶座可是不折不扣的风相星座,你知道水瓶座最怕失去什么吗?水瓶座最怕的,就是失去自由!” 
    澎澎:“那,你知道,我怕什么吗?” 
    我:“你怕退化变成恐龙。” 
    澎澎:“你又犯二……当时,你在雨里跑回来,全身又是血又是泥;后来你在‘偷鸡沟’,喊了阿维几声,然后就摔在路边了;再后来回了营地,你开始发烧,满嘴胡话——那些时候,我最怕你出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我:“绕来绕去,你还是在说不要让我出去啊!不觉得有点无聊吗?何苦兜那么大圈子呢?你是来帮阿维作说客的吧?”(不耐烦地) 
    澎澎:“你说什么?” 
    澎澎:“不是吗?那你一直在说,不要让我出去这这,不要让我出去那那。你说你是怕我出什么事情,好啊,你能给我一个充分的证明,证明你真的在担心么?” 
    澎澎:“唉,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有些东西不是用来证明的,也不是轻易能够被证明的……” 
    我:“澎澎你在说什么啊?” 
    澎澎:“你真的想要证明的话,”(咬着牙认真说着每一个字)“那么,就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我的右手,发烧下山去以后,重新戴上了澎澎送我的那串铃铛。 
    澎澎:“这么长时间了,你注意看过手链吗?” 
    我:“什么?” 
    澎澎:“如果你把手链对着光线,仔细地看一看,你就能找到你要的证明了。” 
    女孩的声音幽幽的,而我则迫不及待地摘下了那串铃铛来。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想想去看手链呢?看来水瓶座的聪明真的是白瞎的,不如改叫“水鳖座”算了!如果能早一点发现这个秘密,我又何苦一直在进退之间徘徊呢?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吗?不足以让我鼓起勇气做一个决定吗?我所追寻的,难道还能是别的什么吗?难道这一次,我还能轻易放手让所有的机会错过吗? 
    没错。 
    手链内侧,每一个两条线绳交叉的凹陷里,都轻巧地写着两个小字,两个小到几乎要贴近眼睛才能看清的字,微小,却是那么的真切。 
    两个字:爱你。 
    在大三那个象征性的期末考试之前,我把论文投向了专业期刊。 
    在大三那个象征性的期末考试之后,我又开始参加各种各样夏令营的工作。 
    因为接下来,就是我需要证明的,一个实实在在的,充满了磷虾的未来。 
    几个音乐网站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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