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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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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情诀。 

这个词从苏寒江的脑中一晃而过,顿时脸色大变,伸手迅速封住自己的心脉,并坐下来再次运功,却还是晚了一步,仅仅截住了十之八九的乱情诀,另有十之一二的乱情诀内力窜入了心脉,苏寒江的脸上立时升起一抹异样的红,只是戴着面具看不出来,但他的呼吸却明显地急促起来。 

那道黑影居然用的是乱情诀,旁人中了乱情诀,顶多就是受点内伤,可苏寒江修习的是冰心诀,最要不得的就是乱情,那乱情诀对于修习冰心诀的人来说无疑是世上最猛烈的春药,而且乱情诀的内力一日不散,就会一直不断的发情,直到精尽人亡。所幸苏寒江截住了十之八九的乱情诀,又运功将将这十之八九的乱情诀压回了丹田内,可是已经窜入心脉的十之一二的乱情诀,他却再没有力气压制,体内翻腾的情欲让他的气息越来越紊乱,站起身就欲跃出小舟,可体内的气力被乱情诀挠得一泄,竟差点摔进江水里。 

该死!四下无人,只有一个蠢货躺在小舟上,其实初时苏寒江只是想用银子租下小舟,却被丁壮当成了江鬼,苏寒江于是将丁壮带上了小舟,不过是吓吓他而已,等上了岸,就让这蠢货自己把小舟驶回去,谁知会出这档子事。宁可欲火焚身,他也绝不用这等蠢货来舒解,尤其这蠢货还是个男人。咬着牙,苏寒江捋起一汪江水就住头上浇,刚刚觉得欲火有所下降,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仿佛一把火,一下子就将苏寒江仅剩的理智烧得一乾二净,转身抓住丁壮的脚,用力将他从舟尾拖进了仓中,双手一分,刷地一声将这男人的衣服一分两半,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来。 

丁壮若是知道自己这一声呻吟会为自己带来这一场难以启齿的大难来,打死他也不会吭一声。他不过是个普通渔民,被人点了|穴道整整一天不能动弹,血气不通,四肢僵冷,加之一天没有进食,饥饿难忍,又冷又饿,却又不敢叫唤那个恶魔,只能压抑地呻吟了一声。随后他就感到脚踝处一紧,整个人被拉进了仓中。一看到那张比鬼还要白三分的脸,当即吓得闭上了眼睛,即使听到衣服被撕开的声音也没敢张开眼,只想着恶魔要吃人了。说什么他也不敢看到自己被吃掉的样子,眼睛闭得更紧了,就连裤子也被撕开,双脚被猛顶到胸前也没有察觉到。然后股间的一股几乎将身体撕裂的剧痛侵袭了他的神经,张开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眼睛也同时睁了开来,视线里模模糊糊的还是那张比鬼白三分的脸。 

什么前戏,什么爱抚,苏寒江现在根本就没时间想这个,乱情诀不仅烧昏了他的理智,还让他那里胀得不能再大,急需舒解的他一趴下丁壮的裤子,就迫不及待地插了进去。那地方哪是用来插男人那话儿的,紧得几乎连一根手指也插不进去,苏寒江这一硬来,不仅丁壮被他弄得几乎痛厥,他自己也被夹得生疼,停了一下,感觉有股温温的液体冲下,也不知道那是溢出来的血,只觉得能动了,就疯狂的抽插起来。 

可怜丁壮除了第一声惨叫外,就再没能发出一句完整的声音,昏过去之前脑海里还是这个恶魔喘着粗气的样子。后来昏过去又被疼醒,醒来后又生生痛到昏厥,也不知昏昏醒醒了几回,终于感到双股间的抽动渐渐缓了下来,要结束了吗?脑子里模糊地转着这个念头,却猛地又被大力一抽,这一回,丁壮哼都没哼一声就昏过去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没醒过来。

第 3 章

到最后,丁壮还是被冻醒过来,睁眼先看到的居然遥遥西坠的太阳,雪什么时候停的?太阳什么时候出来的?好冷。丁壮哆索了下,这一动才察觉全身都僵痛不已,尤其是下半身的痛,好像钻了心窝子,痛得丁壮眯起了眼,眼前突然闪过那张比鬼还白三分的脸,昏迷前发生的事涌上了脑子里,当即恐惧得全身一缩,这下子更是牵到了痛处,不由“啊”了一声,才发现连自己的声音都哑了。两只眼睛在周围一转,没看到恶魔的身影,这才稍减恐惧,躺在小舟上喘气。 

丁壮在地上躺了会儿,试着活动手脚,四肢都僵麻了,身上也没有力气,好不容易才抬起了手,身上痛得更厉害,可是他实在冻得不行,只好强忍着钻心的痛,一边倒吸气一边用手扶着仓壁慢慢坐起来,一眼看到灰蒙蒙的木板上一大滩子红红白白的秽物,喉咙里咕噜一声,丁壮这么大个男人几乎就要嚎啕大哭。丁壮长到二十七岁,虽然因为家里穷连个媳妇儿也没娶上,可总还在荒地里偷偷看过公野狗和母野狗“打架”,却不知道公狗和公狗也能干那事儿。 

丁壮吸了几口气,终于把哭意压了下去,已经被人当成娘儿们折磨了一番,他自己不能再像个娘儿们一样哭哭啼啼,看被撕破的衣服就在手边,僵着手拿过来穿上,这一动又是一阵痛,偏偏衣服破得不是地方,系也系不上,挡不住多少寒意。舟尾上还有些柴火,本来已经被雪打潮了,丁壮昏迷了将近一天,太阳一照又都照干了。可是从仓里到舟尾那一步的距离,丁壮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爬了过去,把柴火拿到手,好不容易在铁炉里点上了火,他马上就瘫在了铁炉边上,感受着铁炉外壁上的温度将冻僵的手脚一点点温暖起来。 

人暖和了,虽然全身的疼痛一点未减,反而有越来越痛的兆头,可行动间却灵活了些,看来先前的行动不便更多的原因是身体给冻僵了。全身无力,眼前又一阵发黑,饿到极点的现象,丁壮从角落里找到先前打到的两条青鱼,剥鳞去除内脏,这些平日里三下二下就能弄好的事情这回耗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才弄成,中间丁壮还吐了两回,只吐出些酸水,看到鱼被开膛破肚的样子,他就想到了那满江的尸体,可是再恶心他也要把这鱼吃了,否则他铁定要死在这江上了。弄好了鱼,丁壮又打开夹板,从里面取出一只铁锅和一床烂棉被,好在他早有准备,小舟虽小,可船上人家该有的都有,铁锅里装了点水,把鱼放进去,就在铁炉上烧起来。他自己则裹着烂棉被守在了铁炉旁。 

鱼煮好了,丁壮刚喝了一口汤,眼角忽地瞥见一抹白色出现在舟头,脸上顿时一片惨白,一脚踢倒了铁炉,火苗溅上了仓帘,燃了起来,而丁壮却惊恐万分地向着舟尾的方向连滚带爬,刚爬出了仓,就见眼前一花,白影竟又出现在舟尾,拦在了面前。 

“啊……恶魔,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丁壮是被吓昏了头了,转身竟向着着火的仓里又爬了过去。 

苏寒江冷冷地看着鬼吼鬼叫的丁壮,一伸手掐着丁壮的后脖子将他提了起来,丁壮的个子不高不矮,这一大块份量可不轻,却像只小鸡似的被拎得双脚都悬了空,他挥舞着手脚奋力挣扎,没能挣脱苏寒江的手,倒把勉强披在身上的衣服挣落了,露出了一身常年在江上风吹日晒的古铜色肌肤,虽然粗糙,却也弹性十足。而且胸前那两点红正对着苏寒江的双眼,上面还有明显的齿痕,看得苏寒江的眼神一紧,手上不由又加了三分力。 

“放……放开……恶魔……放……放……”丁壮的声音越来越低,脖子被抓得已经快要让他透不过气来。 

“鬼叫什么,爷这是饶你一命,但今天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看你也不会写字,爷不废你手脚,且封了你的声音,以后就做个哑巴。” 

苏寒江伸手在丁壮喉咙上一点,一股内力透了进去,封住了声带,丁壮顿时没了半点声音。小舟上的火越发的大了起来,苏寒江脚下一点,就这么提着丁壮从芦苇丛上一路飞踩着上了岸。 
苏寒江这人虽然一向冷情冷性,但却也不喜杀人,若换了其它人,做了这等不能人为知的事来怕都是要杀人灭口的。但是苏寒江不喜杀人的原因却和一般人不一样,不管善恶,他要杀人只看这人够不够资格让他杀,所以他一般不杀人,除非这人着实惹怒了他,同样的,他若要交友,也看这人够不够资格让他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入他的眼与他交友。也不知他是本性如此,还是修习了冰心诀的缘故,那冯道玉对他挑衅在先,他也只削了冯道玉一裁袖子,冯道玉用尽手段要逼他公开一战,他睬也不睬人家,而他游江赏雪的兴致被江鲸帮的人破坏,便大开杀戒,可见他也是喜怒无常。苏寒江不杀丁壮,显然不是因为丁壮取悦了他,而是这人根本就不够资格让他杀。 

冯道玉这几个月连连不绝的骚挠多少也给他带来些麻烦,结果竟被逼到了白浪江边上的风林渡口。这地方虽不繁华,但有种苍凉的美,再加上天公作美,居然下起了大雪,更加深了苍凉的意境。苏寒江兴致一起,就要游江赏雪,可当时江边只有丁壮的一只破舟,他心中虽不悦,但抵不过自己的兴致,便要租这破舟。哪晓得丁壮这蠢人没见识,不懂得轻功,倒把他当成了江鬼,以苏寒江的性情来说,当时把心中对这破舟的不悦转成了一丝作弄心,算是极难得的事。 

那时乱情诀发作,苏寒江硬上了丁壮,在丁壮的体内泄了一次后,他的神智就清醒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控制住在体内乱窜的乱情诀,一点一点全都逼到荫部,又泄了一次,终于把没能压回丹田的乱情诀都排解掉。照说没有乱情诀作乱,那事也完结才是,可苏寒江哪想得到男子那紧窒的洞口居然如此叫人销魂,根本就欲罢不能,情欲之火一旦上来,哪那么容易消下去。保持着灵台的一点清明,苏寒江一边运起冰心诀与欲火对抗,一边在丁壮的体内狠命抽插,偏偏他的丹田内还有乱情诀,一运功就往外窜,苏寒江还得分心去压制。也不知道后来又泄了两次还是三次,终于冰心诀大获全胜,不但将苏寒江情欲之火都消灭,而且成功地压制了蠢蠢欲动的乱情诀。 

苏寒江过于洁傲的性格使他对身边的一切要求甚高,他所用的物品要名贵,他身边侍奉的人要赏心悦目,他住的凤栖园是以秀美著名的江南园林,他的侍寝更是人间少见的美色,现在竟跟一个蠢人有了关系,让他着实呕得很。事情一完,他就上岸找地方洗了身换了衣,接着就发现自己多年没有精进的冰心诀居然又进了一层,这让苏寒江大喜过望,冰心诀与一般内功心法不同,极是难练,可每精进一层,内力就番一倍,苏寒江练了二十年,也不过才练到第三层而已,就这也已让他成为江湖四公子之一,如今内力再番一倍,放眼江湖怕没几人是他的对手了。 

苏寒江再回来找丁壮,一是因为冰心诀的突然精进跟他有些关系,二是因为苏寒江可不想让满江湖的人都知道他上过这蠢人,名声什么的他自然不去理会,这世上龌鹾的事多了,不差这一桩,只是不能让别人说他的眼光太低,连这种货色也上。 
上了岸,一片荒凉,差不多走了十多里地才有了人烟,苏寒江站在一户人家外面把丁壮扔了进去,等屋里人受惊跑出来察看,他才扔过去一锭金子和一锭银子,银子是给这户人家的,金子是给丁壮的,然后嗖地一声飞不见了。那户人家这辈子哪见过这么钱,才刚起了点贪心,就让他这一飞给吓没了,普通人哪知道什么叫轻功,只当是鬼怪,哪里敢贪鬼怪的钱财,赶忙七手八脚地把老早就昏迷的丁壮给抬进了屋。

第 4 章

这天天气晴好,张家大爹早早出了门,走了二十里地赶上县城一月一次的市集,卖了十几张猎皮,又买了些日常杂物和劣等的补品,还难得地扯了几尺粗布,接着跑到城里李大户家跟当仆人的儿子说了会儿话,扯了几句家常,还稍稍透露有意要请媒婆给儿子说个媳妇,就在一、两个月里,让儿子好好等着,才匆匆住家里赶,路上不大好走,赶到家的时候,天边都见了黑。 

“旺儿爹,回来了。”张大娘甩下手中的物什,赶忙帮着张大爹把背上的箩筐拿下来,别的都不看,就摸着那块粗布翻来覆去地看,心里盘算着这块布给屋里的哑巴做身衣裤还有得多,剩下的还能给自家娃子做件袄子,她可不是要贪那哑巴的钱财,哑巴块头大,这剩下的布用不上,她只不过是捡哑巴用不上的东西用用而已。 

“旺儿娘,把这补品炖炖,给哑巴吃了补补身子。”咱老两口也能喝口剩汤,张大爹在心里琢磨着,这辈子也就旺儿娘怀旺儿的时候尝过补品的滋味,这一晃都二十年了。 

张大娘不舍地放下粗布,拎起补品往灶台去,嘴里还叨叨着:“那哑巴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得罪了鬼怪山精,这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还不能下床。” 

“旺儿娘,背地里不兴说鬼怪。” 

张大爹赶紧呼喝一声,惊得张大娘一个寒颤,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埋头整起补品,过了一会又低声道:“旺儿爹,这些东西都是用哑巴的钱买的,你说……你说……那鬼……那个……会不会知道?” 

张大爹颤颤一颠:“那、那、那也都是买给哑巴的,哑巴用不了,我们拿剩下的用用也不算什么。”他倒不说自己故意多买了点,还有几盒果饼,是准备做彩礼给儿子取媳妇用,鬼怪给的钱财他们一分不敢要,也只能贪贪这些小便宜。 

老两口在这里互相安慰,屋里头丁壮挣扎着要下床。那日他伤得甚重,身上还有多处冻伤,若不是苏寒江将他带到这里来,他绝对上不了岸,即便上岸了,也非死在路上不可。张家老两口将他抬进屋后,只烧了热水给他净身,都觉得他的伤处怪异,确没想到其它,连药也没给上,哪里知道他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这才慌了,跑了几里地从邻村找来大夫,开了几帖药说是退烧用的,老两口慌忙熬了药给他灌下去。也不知是药灵,还是他身体底子好,隔天晚上烧就退了,只是人一直没清醒,在床上模模糊糊躺了七、八天,不知怎的又烧了一回,吃了药后烧退了,人也清醒过来,身上冻伤也好了六、七分,只是那隐密处的伤口,老两口从没给他上过药,好得更慢。这一病也把丁壮全身的力气给抽走,身体软软的下不了地,张口又发现出不了声,心中又恐又无措,更挂念病中的老娘,这样一来他就好得更慢了。这样又躺了七、八天,才觉得渐渐恢复了点力气,就试着下地。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月,丁壮总算能走路了,收拾了包袱,对张老两口磕了头。苏寒江留下的一锭金子和一锭银子,金子还没动,银子用了些,丁壮只取了一点做路费,剩下都给了老两口,老两口说什么也不敢收,说是鬼怪留给他的,若别人拿了定然要被鬼怪报复。丁壮知他们说的是苏寒江,想到这个恶魔就不自禁地发抖,还真怕那恶魔又回头来,只得又多磕了两个头,拿着包袱走了。 

顺着张大爹指的方向,丁壮一路走到县城,便有些头晕脑胀,在一个面摊吃了碗面,休息了一阵,找到县城西边的渡口,对着渡口的船家比手划脚了半天,人家就是没看出来他要到哪里去。丁壮急了,转了几圈,突然在地上画了起来,他不认字,但风林渡口有块石碑,上面“风林渡”三个字他打小看到大,这时依葫芦画瓢,倒也似模似样,可惜船家也是个不认字的,对着他连连摇手。 

丁壮误以为船家不肯去,掏出身上一半的银子就往船家手上塞,船家一看这么多钱,眼都直了,跺了跺脚,从正对着渡口的一条街上拉来一个算命的半仙,那半仙摸着胡子不看地上歪歪扭扭的字,倒仔仔细细地观察丁壮的面相,然后玄玄乎乎地扯了一通,大意是丁壮流年不利,命犯天煞,轻则大病缠身,重则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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