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之风云路-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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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干部道:“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事碰上了也没办法,没什么要紧事谁愿意带那么小的孩子出门。”
老太太一旁道:“这位同志一看就是个好心肠,处处为别人着想。听这话你也是带过孩子的。有几个,多大了?”
那干部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道:“两个,大的是女孩,十三了。小的男孩今年十岁。”
老太太道:“你那小的和我孙女一样大。老大是女孩好,可以帮着父母。”
见林海一直身板挺直的坐着遥望窗外没有搭腔,那干部就道:“这位小同志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海听见别人主动问自己,忙转过脸来道:“我在河中省委办公厅工作,到北京出差。”
这时候不是寒暑假,说自己是学生没人信。林海只得说了另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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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干部有点奇怪道:“看你这一身我还以为你是军人。大机关里像你这个年龄单独出差的可不多,在办公厅干什么工作?”
林海这次出来由于要到BJ军区特战大队,所以把全套的迷彩服都带来了,准备回来时就把这迷彩服放在姑姑家,省的以后来回拿。再加上给哥哥和姐姐们带的衣服,一个大旅行包就基本装满了,最后只得精简自己的衣物,除了内衣以外就随身穿了一套的确良军装,把领章和别着红五星的帽子都放在了旅行包里。所以现在身上是一身绿,还穿着一双部队干部的黑皮鞋。并且由于总往特战营去,有时还跟着训练一下,所以也剪了个寸头,再加上那笔直的身板,除了没带领章外,怎么看都是个基层部队的小干部。
林海道:“在政策研究室资料、跑个腿。”
那干部道:“你既然在政策研究室工作,我问你一件事看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五机部的,这次是到河中省的几个厂来走一走的。听我们那几个厂的人说你们河中省想联合三线的企业搞军企业民用,下面的呼声很高,我们这回把这些厂的意见也收集带回来了。你们省里是不是有这方面的打算?”
旁边那位年轻些的干部介绍道:“这是我们工厂局计划处的陈处长。”
林海一听,这真叫瞌睡遇到枕头了!难怪琳姐姐和晓燕说我已出来就会遇到事,回去一定要加倍慰劳她们的吉言!
林海道:“我们省是有这方面的打算,而且我很了解这件事。不过在这里不太方便,陈处长辛苦一下到车厢头过道那里我们再细谈。”
陈处长本身就是管兵器生产的,当然也知道这些事不能在什么场合都说,于是就道:“小王,你在这里等着,我和这位同志到外面去。”
俩人来到了车厢连接处,林海首先道:“陈处长你好,我叫林海,是河中省委办公厅政策研究室副主任。这是我的工作证,请你过目。”
陈处长听了猛一震。政策研究室副主任!最低也得是个副处级,可这个年轻人看着虽然老成,但年龄怎么也超不过二十三四岁。怎么可能呢?他犹豫着就接过了林海递来的工作证。
工作证上面相片、姓名、工作单位、职务、还有办公厅的钢印,无一不是清清楚楚。除非是敌特机关伪造,否则就是真的。
见陈处长反倒因为自己报了职务而产生了怀疑,林海也是感到无奈。自己这个年龄任这个职务,出了河中省,如果不是认识和听说过的人,谁都有可能把自己当骗子,碰到这些保密单位的人,心里把自己当特务的可能性都有。
于是林海只得在陈处长警惕的目光下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叠材料道:“陈处长,我也不解释了,你先看一看这个再说。”
陈处长接过了材料便翻看了起来。看了没有几页后,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忙伸出手道:“对不起了林主任!我们搞着一行工作的你也知道,再说你这年龄也太??????我叫陈继南,咱们礼尚往来,你也看看我的工作证。”
这次轮到林海大吃一惊了!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位陈继南可是前世的八十年代末期至九十年代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难怪自己刚才看他时有一种遥远熟识的感觉。
但林海的吃惊被他随着火车的猛一晃荡给掩饰了过去。他没有接陈继南的工作证,而是笑道:“不用了陈处长,能谈这些事就说明了身份。我这份材料是我们省准备在原料供应、产品销售、税费政策等方面所采取的措施,还有一个近期和远期规划。这些工作我从头到尾一直都参与了,这次我到北京就是想和总后接洽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因为那里的人我比较熟,另外他们一些厂的要求也报到了上级。材料是通用性的,你先看一下,对我们省的意图有一个全面了解了以后我们再谈。”
陈继南道:“这里晃得厉害,等会我坐到车厢里再看,我们先聊点别的。林主任今年有二十几了?”
林海道:“今年二十一,我同时还在上大学。有事了我就是副主任,没事了我就是学生。”
陈继南惊叹道:“你这个年龄担任这个职务的我可是头一次听说,想来林主任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陈继南说的很隐晦,实际上就是想打探林海如此年少高就的底细。
林海道:“我当知青的时候做了一些成绩,所以领导一直再给我压担子。我请你到这里来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省很多人都知道我,这节车厢里至少有一半是我们省的人,如果一旦把我的名字说出来,这一路我就不要想安稳了,你们也要跟着受牵连。”
陈继南道:“我就说林主任肯定不一般!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只能站在这个地方谈事了。”
林海道:“现在不谈也没关系,我到北京以后先有一些其它的事要办。材料我只带了两份,所以没办法给你了。陈处长可以先把要点记下来回去研究,等我忙完了另外的事再和你联系。你找我不太好找,可你的工作单位我知道。等会回了车厢你就喊我小林好了。”
就这样,晚上车厢熄灯前的几个小时里,林海基本上都是躺在上铺陈继南则反复的看着材料并在本子上做着记录,只是偶尔隔着两层铺和林海闲谈几句。倒是陈继南的那个随从和采购员及老太太之间相聊甚欢。
第二天早上列车到了北京站后,林海等帮那对要转车去东北的老夫妇把行李一直提到了出站口,这时林海才发现姑姑林思明竟带着司机到出站口接自己来了,于是连忙和陈继南等说了再见,便随姑姑往停车场去了。
林海乘坐的车次是楚青告诉林思明的。由于林海的缘故,这俩几十年以前的抗大同学的关系似乎更亲密了,三天两头就通电话,有时还把林海也叫过来说上几句。所以林海的事什么也满不过林思明,甚至连林海和严琳之间的暧昧关系,林思明也从楚青口里听出了几分。
不过林思明今天来接林海并不是为了弄清侄子的奇闻异事,而是因为BJ军区一会就要来车到家里接林海,她算起来和这个最让她疼爱的侄子在一起也呆不了多大一会,可不想把时间都让林海浪费的路途上。
陈继南常和总后打交道,远看着来接林海的竟是挂着总后前几位车牌号的卧车,心里倒是对林海更高看了。
整理布。
第一六四章 搅动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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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到了姑姑家已经将近八点,知道林海在家时间有限,哥哥姐姐们就都已经按点上班去了。姑父饶成山也是留下了自己的专车接林海,自己搭着住在同一胡同的另外一位老将军的车走了。
林海洗漱后刚吃完早饭,BJ军区来接他的吉普车就到了。林海拿出那份军企民用的材料让姑姑转给姑父,便和那位熟识的伍参谋上了车。
伍参谋一路上给林海介绍了军区特战大队的情况。由于有了S军现成的模式和经验,再加上这是个新事物,按林海的建议是注重开始,而暂时不追求完美。所以BJ军区特战大队的组建也很顺利,人员和基本装备都已到位,体能强化训练正在展开。
说完正事后伍参谋又道:“林参谋,上次从S军回来以后,梁副司令和安部长把情况一汇报,你老弟在军区里可又大出风头了,据说焦政委他们一帮首长嚷着要把你弄回来为军区效全力。当然这只是开玩笑,但也足以说明首长们对你的喜欢和看重。我们几个那身迷彩服可把作训部的人羡慕得够呛,大家都想见见你,估计这帮家伙也是居心不良,等回到了部里你得小心一点,不要被狼吃了!”
林海笑道:“我挂个名在作训部本来就心里有愧,大家想让我放一点血也是可以理解的。伍参谋,既然你来接我一趟也不能让你白跑,我送个人情给你。一会到了部里你就对他们说是你和我谈好的,我替S军做个主,送给部里每人一套作训服。军区过些天肯定要给特战大队定装具,到时候从工厂一起发过来。”
伍参谋道:“一件事让他们欠了我、你和S军三个人情,这主意不错!不过这买卖只有老弟你有本事来做。”
到了作训部,伍参谋把林海领进了安部长的办公室以后就赶紧离开了。这边和林海谈话的安部长和一个副部长还蒙在鼓里,伍参谋发布的最新消息已经在部里的几十号人中被传遍了。
安部长与林海谈道:“按照军区首长的意思,这次你回来的任务很简单。一是指导一下特战大队训练和工作,二是向有关人员和特战大队讲授特种作战的概念。你对此有什么意见?”
林海道:“这也叫很简单?首长们倒真是举重若轻!不过我还有选择吗?也只剩下了服从命令这一条路可走了。”
安部长笑道:“你这个‘举重若轻’的定义下得好!军区首长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你既然对工作安排没有意见,那今天上午就给作训部的人开始讲课。给你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应该足够了。”
安部长这一会就把‘举重若轻’学得活灵活现,空气轻松得就像叫林海帮倒杯白开水。不过他马上就发现了这种作风也不全是好处,因为林海在他做完了指示以后并没有即刻行动。原因很简单,林海当了参谋后一直都没有被分到哪一个处室,连办公桌都被“若轻”掉了。
安部长大为尴尬,只得对林海道:“这个??????这个你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做准备,这里比别处安静。”
在部长的办公室里办公!那是什么级别?正师啊!加上接下来林海运用了大量新观点和新名词,以及当时可以收集到的最新资料和战例,结合我军的现有状况,旁证左引、指点风云,做了可谓是新军事革命的一场精彩演讲,竟让他在作训部落了一个“林高参”戏称。
林海在作训部的授课内容被迅速的反馈到了军区首长那里,结果随后的一个星期里,“林高参”在指导特战大队的同时,又给军区和部门以上首长做了两次同样内容的报告,但口气上要婉转了许多。
因为在做这次报告之前,焦政委借到特战大队视察之机,专门和林海关起门来谈了大半个钟头。
焦政委道:“林海,严明来北京开会的时候我和他交谈过,这几年河中省的工作有很多是被你推动的。现在你又把压力转到我们军区来了,自下而上的给我们搞‘政变’,我也不知道这次让你来是喜还是忧。你在作训部讲话的大致内容我也了解过了,关于国防和军队的现代化建设,我们的概念和定义也不是很清楚,你说的观点我们也不一定能够全部接受,甚至还有相反的看法。但让你在小范围之内讲一讲还是利大于弊,起码可以开阔一下眼界。不过你讲的时候要多谈实例,少下结论,要重视大家对我们这支军队的感情。有一些事还需要时间来做证明。”
林海道:“焦伯伯,谢谢您的指点。我也是有些心急,考虑得不全面,所以说话的方式有些超出了人们的接受能力。不过您在军队里说话还是有影响的,现在的对外交流也逐步增多了,我建议能不能加强一些军事方面的对外交流,有些事情亲眼目睹了以后,恐怕要比我这个小字辈坐在这里说的更有说服力。”
焦政委笑道:“你这是贼心不死!接受建议是假,反过来将军是真。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样想的,按我的话去做就行了。听说你不是发明了一句检讨用的名言吗?‘领导永远是正确的!’我很欣赏,但仅限于对你而言。没有个紧箍咒制住你还不让你闹翻了天?”
林海道:“焦伯伯,你们不用那么担心我。孙悟空那个紧箍咒是受了骗戴上去的,我可是自己加工自己带上,然后把咒语还告诉了你们。所以我是天下最老实忠厚的一只猴。”
焦政委道:“说到底不还是一只猴?”
正如焦政委所料,林海的报告还是引来了很多的争议。
有人道:“我们这支军队的装备从来就没有比对手先进过,但不都是打赢了吗?”
还有人说:“打仗这事万变不离其中,飞机大炮轰完了,最后还得人上去解决问题。”
这时,人们对战争目的的理解、对战争手段的运用、对战争胜负的评判标准,与后来还是有很大的差异。
按林海的观点,以往有的战争那能算是打赢了吗?就凭这一点,对Y那场作战也非打不可。
但好在这些不同看法都是对事不对人。首长们对林海的才干还是都给与了肯定。
正向前世的一些明星一样,制造争议也是扬名的一种手段。这次林海在BJ军区引起的轰动,使得更多的人知道或认识了这个几乎是凭空出现的“林高参”,他论述的观点连同他本人,也成了军区干部们热议的话题。
最要命的是一些眼界颇高的年轻女干部竟被林海搅乱了芳心,纷纷找知情者打探起“林高参”的个人资料来,伍参谋就是热点人物之一。不过他对林海也只是了解十之二三,不完整的回答反而令人感到林海更加扑朔迷离了,也激起了年轻女干部们更浓烈的兴趣。若不是林海整天被“关”在特战大队里,他肯定也会像初到河中大学哪样,碰到很多的“巧遇”。
不过饶成山那里一个星期不见林海回来已经等不及了,数次电话交涉之后干脆亲自驱车上门,逼着梁胡子一起到特战大队接走了林海。
总后副部长饶成山虽然不分管企业这一块,但由于林海事先打电话对他说了大致的意图,他在磋谈这个侄子对什么事都敢打主意的同时,也关注起军企民用这方面的事来了,加之他又是第一副部长,因此河中省的那些总后三线企业联名提交的要求部分生产民用产品的报告,他还是知道的。
那些搬迁或新建的三线企业距今已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开始几年还比较稳定,那时为了准备打仗军队人数激增,还要加大各种物资储备,对外援助的规模也很大,所以工厂的生产大都饱满状态,各方面也管理的较为严格。
可近几年由于物资储备量和对外援助的减少,不少的工厂都相继处于了生产任务严重不足的状况。加上国际关系特别是中美关系的缓和,人们的战备意识日益淡漠,而且年纪大的老职工都在考虑起子女的工作问题,数年前招收的大量年轻职工也相继结婚成家。随之而来的人心不稳、与在城市的企业攀比生活条件、管理松弛等现象日趋严重。在军费及经费其紧张的情况下,每年这些三线企业的费用还得照样支出,这已成为了一个压在有关系统和部委身上的日益沉重的包袱。
对此高层机构也暂时拿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