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之风云路-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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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自建国初期一直到世纪末的几次重大的经济决策失误，都是教授专家在A课程里反复提及的，而这个《十年纲要》所导致的“洋跃进”所造成的恶果，更是被反复的被列为负面事例而引用。当时决策者不顾国家经济刚有所恢复，调高了国民经济的各项指标，并一下盲目制订了引进二十几个重大项目的计划。为了筹措所需的外汇还不惜大举借债和掠夺**开采资源出口，造成了基本建设规模过大、外债无力偿还、国家预算严重赤字等恶劣后果，不得不在一年多以后就紧接着开始了国民经济的压缩调整。可以说是反倒延缓了国家的经济发展。
所以林海对此记忆犹新，稍经回忆整理便理清了思绪。
林海原以为自己在推行农业改革、扩大物资流通、以及加强轻工业发展方面做了那么多的工作，也显示了巨大的成效。而且也与核心人物就今后的经济发展道路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这些总应该会引起中央决策层的高度重视、引以作为经济决策的参考吧！可是万没想到，这个《十年纲要》还是按历史轨迹出台了。如果实施，这将把中国的经济发展推向一次灾难。
现在林海面临着一个空前未有的巨大压力：是旁观、还是设法来不让历史重演？
如果旁观，使历史的轨迹与前世基合，那么自己洞穿历史的优势就可以继续保持下去，凭借自己良好的人脉、优异的业绩和雄厚的经济后盾，政治地位即可稳步上升，三十岁左右入主一省、四十岁左右进至中央，也不是一个难事。到那个时候再来力促国家的更大发展。这条路应该是最稳当的。
以前自己所做的一些事，基本上还应该算做枝节上的，对国家的整体经济走向还没有产生根本的影响，对领导人的思维决策也没有过重的冲击。可这一次就不同了。如果要是力图改变这一现状，就必然的会涉及到国家的经济建设总方针，涉及到是按领导者的意志、还是按照经济规律办事的重大观念问题。
领导者的观念仍处于计划经济时代，每个当政者都希望国家在自己手中变得强大，还有越背越重的历史包袱，都促使领导者更偏重于跃进的方式，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犯类似错误。
只有后来者才知道，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观念和道路，并不是一开始就形成和确立的；也只有多年以后回过头来看，才理解要使国家走上正确的发展道路，是多么的艰难曲折，是付出多么大的代价的。同时也更体会到，任何人都是人而不是神！作为和错误，往往就同孪生兄弟一样相伴而生。
虽然中央已表明要征求自己的意见，但如果自己此时真的提出重大异议，那么就要冒着失去优势和与决策者失和的两种风险。特别是后者的情况一旦出现，那怕一两年以后证明自己是正确的，恐怕也只有淡出政界，设法龟居国外，走做一个超级富豪这条路了。
而且林海也估计到自己的意见被完全听进去的可能**不大。人的观念转变哪有这么顺当的？
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坦言自己是一个穿越者。虽然可以预测一两件事来证明，不过这样只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
怎么办呢？林海为此在沙发上反复辗转，头都想得发疼，让闻讯进来的琳姐姐心疼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她赶忙俯下身来，十个纤指轻轻的给小男人揉着脑袋，一对柔唇也尽点在了林海的脸颊上。
严明如父。林海最终决定还是先开诚布公的对他说说自己对《十年纲要》的看法，以听听他的意见。
严明虽然也带有很强的时代烙印，但这几年受林海的影响颇深，尤其是河中省在国家没有大的投入的情况下，仅通过政策的调整，就带来了连续几年的经济较快发展，而且上升的势头越来越强，各方面的潜力也撅之不尽。所以在任省委书记的后期和到中央来协助抓经济工作以后，对怎样加快经济发展速度也有了一些新的思考，只是还没有形成一个整体的概念，对《十年纲要》在感到鼓舞的同时，也隐约觉得存在有很大的隐患。今天听林海将问题一一摆出，细细一想也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严明在书房里背着手徘徊许久，最后对林海道：“这个《十年纲要》现在被中央寄予了极大的期望，大家的认识都比较一致，这时候要是直接泼冷水反倒会起到相反的效果，政治上也会陷于被动。我看小海你既然对经济建设和发展有你的想法，那不如你就下点功夫把它整理出来，以建议的形式提交给中央。而对这个《十年纲要》不要去做任何的是非评价，就当做你写这个建议和《十年纲要》没有直接的关系，无非是把原来就考虑好了的一些想法交给中央做参考。至于大家能领悟到什么程度，那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我想依D和L对你的好感和信任，他们不会对你的建议一点也听不进去，说不定还要和你做进一步的详谈。不过就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尽量不要涉及到《十年纲要》。尽管你的见解很有道理，但并不是一切都可以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在你以后将要走的道路上也同样如此。你还是要学会一方面保护自己，一方面审时度势的发挥自己的作用。你刚才不是说经济建设不能急于求成吗？其它有很多事也是同样道理。你就在家里辛苦一下，抓紧把你的想法写出来。”
严明的话让林海眼前豁然一亮，他感激的道：“严伯伯，我还是那句话，您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吃的盐？？？？？？”
严明赶紧道：“行了！行了！别把时间和精力都用来奉承我，赶紧办正事去吧！越快越好。”
第一九零章 大经济和小经济
林海按照与严明商量的方案，从当晚开始，在以后的两天时间里几乎是绞尽了脑汁，每晚都是近乎通宵，终于将自己的经济发展观点及建议整理了出来。
这期间连琳姐姐都不敢轻易打搅林海，这次她才真正体验到了小弟运筹帷幄、风光无限后面的艰辛付出，心疼之余只得默默的与母亲楚青一起把林海照顾得更细致入微。在林海每天有限的那几个小时睡眠中，琳姐姐更是一刻也不耽误的依偎在他怀里，她清楚这样做林海能睡得更踏实。
林思明等了三天没见到侄子登门，中间只来了一个电话说有要事在忙。又听楚青形容了林海的辛苦，直接驱车就来到了严家。问明了原委以后也没惊动林海，在楼下搂着严琳这个初次见面的“侄媳妇”左右端详，又和楚青说了一阵话便离去了。
林海只所以如此费神，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把握住一个“度”上，使之更容易被现阶段的人所接受，同时还要考虑一些理论的出处。为此还让琳姐姐从严明书的房里翻出了《论十大关系》做依据，有些观点还准备推到河大经济系的教授们身上。反正自己经常和他们在一起探讨争论，这点很多人都知道。
林海不管前世和今世，都一直推崇《论十大关系》。他认为单从经济角度上来看，建国仅几年的时间，那些打下了江山的领导人就几乎摸到了开启成功之门、创造具有生机的计划经济模式、进而向多种经济形式共存过度的金钥匙。可惜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而被废止了。
当把建议交给了严明以后，随便洗了个澡，上了床一起就睡了十三个多小时。醒了以后爬起来下了楼就嚷着误了大事，赶紧要到姑姑家。
楚青笑道：“你现在才想起来？思明已经来过了，只是没有打搅你。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我安排车送你和琳琳一起过去。”
林海在姑姑家呆了大半天，又等着姑父饶成山和哥哥姐姐们回来一起吃了晚饭，便和姑父在院子里散步聊起了军队的事情。
而严琳则和初次见面的几个姐妹打得火热，由于今天是星期六，大家还一起相约好了明天去逛香格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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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九点钟严琳准备回家时，林思明很大度的让林海也跟着回严家住，小两口怎么好分开住呢？林海这几天虽是天天与琳姐姐同床共寝，但都是倒下就睡。现在精神体力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被琳姐姐的香气和曲线尽显的身体袭扰的想入非非，自然顺从了姑姑的好意。
这让不明就里的二姐和四姐、五姐大为不满。林思明只得解释林海晚上还有要事和严明谈，这才为林海解了围。
星期一刚吃过晚饭一会，严明告诉林海有一些领导同志想和他见面谈一谈，然后便叫着林海一同上了车，一会便进入了新华门，在一处古色故乡的院落前停下了车，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了一个可以容纳二三十人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有几位政治局委员和国务院的高官坐在那里了。虽然这些都是曝光率极高的人，一看都知道是谁，但是严明还是给林海都一一作了介绍。林海也谦恭的一一问好，对另外的几位认识或不认识的部委官员也点头致歉。礼貌周全、轻重有序，让在场的人都颔首微笑。几位高官也没有马上谈及正题，而是就林海的经历和河中省的有关情况询问了一番，从这一点和各自做的位置来看，显然是还有重要人物未到。
仅过了不到十分钟，果然就见D和L两位副主席兼副总理联袂而至，林海忙随着众人起身迎接，见两位老人含笑看向自己时，这才上前握手问安。
D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示意林海坐在自己的旁边，按后对众人道：“小书记这回是不请自来，来了以后又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一个纲要大家都讨论过了，一个建议，大家也都看过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就请小书记再深入谈谈他的意见。”
D做了开场白以后，林海便从优先发展农业和轻工业、丰富和繁荣国内市场、适度引进国内急需和可以出口创汇的项目、在合理布局中稳步发展重工业、逐步完善基础设施配套、引进外资建立出口加工区，以及发展旅游、提高传统出口产品档次来积极创汇等方面，逐一展开了比书面建议更为详尽的论述。
虽然林海一气就讲了近两个小时，但众人听得也是极为的认真。
林海讲完以后，D便单刀直入的问道：“小书记，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加快和适度的矛盾，你认为你的建议和十年纲要相比，哪一个更为合适呢？”
这个问题终究还是回避不了！林海略考虑了一会便道：“我无法做出准确的评价，我的建议只是给首长们做参考。但是我有一个比喻。当一个部队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行军途中遇到了一个岔路，是把全部人马都压在一条路上走赌一把呢？还是做一个其它的选择？我没有经验不敢断言。但各位首长和长辈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只有你们才有做出正确决策的资格和经验。”
L副总理在一旁笑道：“这个小书记又把难题踢了回来，搞得我们两头都不情愿割舍。不过还不错，把台阶也给我们搭好了。”
D也点头道：“小书记的比喻很恰当。看到小书记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在太行山的时候记的爷爷林老板给朱老总带来了几坨坨榨菜，朱老总一直等到伯承、聂帅和我这几个四川老乡凑齐了才舍得拿出来吃。结果警卫员炒菜的时候要练翻勺，一下就把榨菜全都翻到火里去了，搞得大家一块都没有吃到。朱老总是倾尽所有，警卫员是好高骛远，以至于榨菜全军覆没，我们几个也是白白盼了一场。所以这两天我也在考虑这个事情，我看还是把两个方案综合起来做一个通盘的考虑比较稳妥，哪一条路走对了，我们再把全部主力都压上记呀！看来以后我得改口叫你小顾问了！”
虽然没有达到全部的目的，但这个结局已经比严明和林海事先预想的要好多了。
林海终于长出一口气，三天以后心情轻松的携着琳姐姐、身后跟着占立奎和母其方，一行乘火车返回了万阳。
由于严家的搬走和王晓燕家的搬来，林海几人的居住形式也相应的做了调整。孟凡英不再住公司了，而是改为隔日住佳园、隔日住宋家。林海是每星期到宋家住两天，其余大部分时候都住在佳园。而王晓燕最辛苦，佳园、宋家和自己家三个地方都要跑。
最后还是张桂芝体贴女儿，她对王晓燕道：“燕燕，你已经相当是嫁出去的姑娘了，偶尔和林海回家来看看就可以了，我也可以随时去看你。离得这么近，已经比在平阳几个月见不找你一次好多了。你可千万不要因为顾及我们，反倒冷落了林海。”
看来女儿和林海一天不结婚，张桂芝就一天放不下心来。
严琳从北京回来以后，经过了短暂的不适以后，她便喜欢上了这种回到家能自由自在的小天地生活。不时的还与王晓燕一起算计起柴米油盐酱醋茶来，虽然帐算得不怎么样，但其中的乐趣倒是享受了不少。
北京之行林海直接参与了国家的重大决策，这件事情严琳回来以后只悄悄的告诉了王晓燕一个人。两女再度沉浸于幸福之间时，也感到了随着林海对国家事务俞深的介入，自己肩上的责任也日趋重大。协商以后便和孟凡英一起将家务事调理的井井有序，对林海照顾得更为体贴入微了。
而林海从母亲那里继承下来的惯女孩的秉性难易，反倒对几女关爱有致、任其所为，还时常变出小把戏逗她们开心。使佳园充满了温馨和欢乐。
转眼到了年末这个收获的季节。元旦以后没多长时间，各项数据便纷纷出来了。
河中省的工业增长率为百分之三十一点四，仅因为某省有两个国家大型项目投产而屈居全国第二。而农业增长率则为百分之十二点六，与百分之二十二点四的商业零售及批发增长率一起，稳居全国之首。这无疑也增加了林海给中央的那份经济发展建议的分量。
而作为个人来说，林海和琳姐姐王晓燕的收益更是颇丰。红海服装厂几个品牌的应得提成竟达到了九百五十一万元。比去年翻了十翻还多。光明农副产品贸易公司半年盈利一百三十玖万元。林海他们的一百万投入半年就赚了六十九万多元，按百分之二十的最高分配限额，实际分到手十三万九千五百元。
琳姐姐和王晓燕现在的胃口被红海服装厂的收益调的极高，言语间竟对光明公司这近七十万元的利润有些不屑。但
但林海却对她们道：“你们可不要小看了光明公司做贸易的潜力。两下比较，对红海服装厂我们只有分配权，而且它的隶属关系和人员、资产的结构比较复杂，转轨和分离开展新项目的难度极大，我们也不好驾驭。但是对光明公司我们却拥有暗地的所有权，可以根据市场情况灵活的扑捉商机，它才是我们基业的真正所在。等机会成熟了我就把红海服装厂和光明公司从法律所剥离开。让你们成为光明正大的资产所有人。不信你们等几年再看，光明公司的业务量和资产绝对会超过红海服装厂，最终回发展成非国有经济的排头兵和跨国公司。到时候你们可以用这些资金为国家和人民办更多的事。”
琳姐姐和王晓燕早已对林海的远见卓识佩服的连人都搭上了，哪有不信之理？所以为了积累经验，就拿林海通过红海服装厂倒出来的这十三万九千五百元现金进行了实践。
经两人细细合计了以后，决定给保姆尚姐、涂师傅、占立奎、母其方四人一人发五百，给萍萍和萌萌每人准备了两千，又拿了一万五千元去还给孙云霞。
尚姐和占立奎、母其方都是那国家工资的人、老家人涂师傅原来说好是只管吃住、不管工资的，因此对这额外的钱怎么都不肯收。
严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