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_下楼谈恋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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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想想突然笑着说:“喔!果然祸害遗千年,我那天跟你通完电话之后,真的根本忘了这个人……”
想想始终没有跟琦琦说她有跟家辉见面的事。
二十七:深夜 台北的街道
想想送琦琦回家(友人喝醉了)。想想回到家中,孙先生已经在自己弄宵夜吃了。想想凑过去,突然哭了起来!孙先生问她怎么了?她问孙先生到底爱不爱她?孙先生说:“请你不要因为喝了酒,就发酒疯!”
想想不放弃地继续问……孙先生说:“我们都已经那么多年了……”
想想说:“那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说过!说一句会死吗?是谁教育了我们?是谁教育了我们?说一句‘我爱你’有那么严重?那么难?要负责吗?都什么年代了!”
想想继续哭,孙先生抱住了她安慰她,照顾她到睡着!
但是那一句“我爱你”,我们始终还是没有听到!
二十八:想想家中 日
早上,想想头痛得醒了过来,走进厨房喝了一杯水!
想想打电话给孙先生,想想说:“昨天的事对不起,不过我想我需要安静一阵子……”
孙先生说:“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把事情复杂化……都快要世界大战了……”
想想问孙先生可不可以送她去机场,因为现在外面下着大雨……
孙先生说:“可是我公司在忙,好像台风要来了,难道你非得这几天出远门吗……”
想想挂上了电话。
二十九:想想家中 日
想想在家收拾行李,突然门铃声响起。原来是家辉,家辉一副完全不知状况地问想想:怎么都不接电话?不联络了?
想想沉默。
家辉追问。
想想也一副什么都没发生地说:“没什么啊!就忙着找工作啊……还是找不到,我想出去散散心,写写东西,或许能有什么灵感……”
家辉说:“我送你去机场!”
想想说:“不用了!”
三十:机场
家辉陪想想一起check in行李。想想跟空服员要一张易碎物品的贴纸贴在行李箱上,一边家辉说道:“两张。”
想想进入登机室,回过头,隔着玻璃窗看见家辉把贴纸贴在自己的心脏处——(易碎),想想笑了!
三十一:机场大厅(内、外)
飞机因台风停飞,想想又上了家辉的车。
三十二:车内
家辉跟想想在车内坐着,外头淹水了,寸步难行。我们看到外头一片混乱。
两人都很沉默。
突然想想开口了:“你真的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家辉沉默。
突然家辉说:“其实你打电话给我的那一天,琦琦也有打给我,就在你打给我之前的几分钟。她说她很担心我,所以打来。后来我们互留了电话。她还问我可不可以跟你提我们通电话的事,我说怕你还在生气,所以还是不要说好了!没想到你几分钟之后就打来了……”
家辉继续说:“那一天在公司楼下,我真的很生气,于是晚上去PUB喝酒。我实在没人可以跟我谈你,谈一个真正的你,所以我打给她,约她出来。她跟我说你根本就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已经很多年了!我实在觉得自己很傻,那么多年,我什么都跟你说。我是那么喜欢你,连交了女朋友也要跟你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老婆分手吗?因为她常常在做爱到一半时就会觉得我在想你……而你呢?”
想想冷冷地看着他。
家辉回过神来:“这几天我找不到你,我以为琦琦什么都跟你说了……我鼓起很大的勇气去找你,我想,就算是你翻脸,至少,我还是对你诚实的……”
想想终于说话了:“没有,琦琦压根没跟我提起你,昨天夜里我还跟她在PUB,她也没提起你。”
想想等了一等。
这一回家辉沉默了!他开始有了对想想的第一个秘密。
想想等了一等,又问家辉:“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家辉还是沉默了……(他始终没有正面说他跟琦琦发生关系的事)
三十三:家辉家 夜
两个人吃着泡面,过了很久,突然想想抱住了家辉,两个人上了床。
想想一直希望很配合家辉,可是两个人就是搞不起来。突然家辉停下来说:“这个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想想开玩笑地说:“你在想,我果然是一个性冷感?”
家辉翻过身躺下:“不是,我在想我还是比较适合琦琦……对不起!我还是不能骗你!我想就是因为我一直对你都太诚实,所以我们真的不可能,这是我们的问题……可笑的是,其他的恋人都在找真相……但其实真相都不利于现实……”
三十四:台风大雨的台北街头
想想一个人跑在雨中。
三十五:想想家中
停电,停水,想想发烧一个人在家,很惨的样子。
她拿起家中惟一不需要用电的东西——“电话”,许久,黑暗中,她真的不知道该打给谁了!
三十六:孙先生家楼下
想想冒着雨跑到孙先生家楼下按铃,可是没有人应答!想想坐在楼下等。远远地就看见孙先生回来,他一见想想就劈头骂了起来,问她去了哪里?他知道所有的飞机都停飞了,他担心地跑到想想家,摸黑进去,结果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她回来!
想想突然抱住了他,什么话也没说,痛哭了起来。孙先生说:“好了啦!没事就好了!我们进去吧!”
三十七
孙先生家的灯亮了起来……
P。S。 《想想,三十》、《幸福三十》、《还是会寂寞》此三篇为构思电影(20·30·40)时的创作
她爱他
她爱他吗?她自问,答案是肯定的,虽然她从来没有说出口。
他爱她吗?没问过,也不想问,答案似乎也不是很重要。
因为她可以感受得到。
他们总是离得很远,见面的次数也是算得出来的。
但是有一天他问她:“我们认识多久了?”
她回答:“不是太久。”
他说:“怎么感觉很久了?”
她说:“因为记得的东西很多。”
他说:“而且很深,很久……”
他们总是这样彼此深爱着对方,惦记着对方。别人看不出来,但他们自己很明白。
她说她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可以完全懂她,他也为此沾沾自喜。他甚至奇怪这世界上怎么有两个人是一样的。往往她心里才起一个念头,他已经说出口。又或者,大部分的时候,他们之间是默默无语的,因为一切对他们彼此而言都是多余的。
他们都是懂得自嘲的人,或者该说,若不这样,他们便会开始嘲笑这个世界,嘲笑生命。与其这样,不如把命运对彼此的嘲弄,弄得更彻底一些。
每一趟难得的相见,他都会送一个礼物给她,而这些礼物都不是用钱买得到的,一如他们的感情也不是世俗的方式可以理解的。
一天,很凑巧,他们来到同一个陌生的城市。本来约好了见面,可是两个人因为工作,时间总是凑不到一块儿。终于在她要离开的那个清晨,她接到他的电话,他说要她等他。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如同电影情节,男主角总会在最紧要的关头遇上塞车。她终于要走了,一如以往,她没有生气或是难过,因为在这一段感情里,最宝贵的就是彼此的包容与谅解。她带上了墨镜,让世界的颜色跟上她的心情。上了车,在雾茫茫的清晨,她的脸显得苍白。
当引擎发动时,坐在车里的她突然预感性地回头,看见了他。她猛地冲下车,把车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缓缓地走向她,手里握着一瓶善存维他命的罐子,因为一路赶时间而紧张的神情渐渐地缓和下来。他笑着说:“这段日子,这罐子一直搁在我的书桌上,里头装着的是我每天闻到的味道,或许已经有些腐朽了,但我还是决定送给你。”
她将罐子握在手里,一时之间,先前准备好的一大堆话,竟不知从何说起……这时车上的催促声却打断了他们的静默。
“你要好好的。”她说完转身就跑上了车。一路上,她紧紧地握着那个还留着他体温的罐子。
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若一回头,眼泪就不仅仅只是落下而已……她虽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这一路,他的车紧跟着她。
车子进入了车阵中,突然间,她的电话响了,手机上显示出他的号码。她深呼了一口气,接起电话。她还没出声,就听到另一头传来他们曾经一起听过的音乐。谁也没开口。就这样,两个人耳边听着的是车外同一个场景的嘈杂声,配着他们共有的一个生命片段的乐章。
但是两人却停留在不同的两辆车上,如同他们的命运一般。
渐渐地,耳边的声音不同了,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孩子一样回头,眼看着他的车被挤在车阵中慢慢变小,慢慢消失在她眼中。突然他开口了:“我见不到你了……”
他们总是这样错过,胆怯的不是彼此,而是自己。
坐上飞机,她以为整理好了情绪。望着那一罐同时存有两人眷恋温度的善存,她慢慢打开了瓶盖。罐子里是一堆桂花。扑鼻的味道有些酸楚,如同他们对于彼此的思念。那香味,就像经过时间的酝酿,哪怕有些变质,却还是如此地珍贵及熟悉。里头藏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一直在想,见面的时候该送你什么呢?临走前,我看到了窗外的桂花树,我决定走到它跟前,在树下捡些落在地上的桂花,这是我想念你时闻到的气味。”
有一些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但是有一种感觉却可以藏在心里,守一辈子。
选择
一天之中,我们必须面对的抉择实在多。比如,我突然想喝一杯咖啡,那就必须先决定今天要喝的是哪一种咖啡,低咖啡因还是普通咖啡?加不加奶精?低脂、全脂还是脱脂?需要糖吗?咖啡糖、方糖、代糖?这还只是咖啡的问题。其他的呢?
漫长的一生中,我总共要做多少决定呢?当然,在面对种种伟大的人生抉择之前,我首先要决定我的演唱会到底该怎么办。
昨天郭子来外景地乌镇跟我开会。他是演唱会的导演。乌镇离上海有两个半小时车程。我们从下午开会一直到半夜,要决定的事项包罗万象、千奇百怪。其中比较事关重大的是,我到底要唱什么歌,哪一首歌要排在什么地方?这就够呛的了。我出过五张专辑,再加上合集、合唱、原声带等总共唱过六十首歌。一场演唱会有一百二十分钟的节目时间,只放的下几首歌。那什么歌唱,什么歌不唱呢?如果全由我来决定,我每一首都要唱。只不过,一场长达六个小时的演唱会,到最后对观众来说更像是参禅考验营,考验观众的意志力及对我的忠诚度。我没有这样的信心,对我自己及对我的歌迷都没有,所以必须取舍。
说起来可能不足为外人道,但这个过程,仿佛是要我把过去点点滴滴的情感、记忆,都拿出来秤斤验两,哪一段比较重要,哪一段比较感人?因为每一首歌,都的的确确镌刻着我的人生历程。而任何事物一旦扯上这种“情感记忆”、“心路历程”之类的,就会一下变得神圣不可侵犯。要我裁决什么歌“不合时宜”,哪些歌“唱起来效果不好”,跟要我割身上的肉似的。
就在我脑海中涌动着这激情澎湃的念头时,郭子就坐在我对面,等着决定到底要唱什么歌,怎么排顺序。他远从台湾到上海,又坐了两个半小时的车来这里,要跟我决定大概两百个问题,而这只是第一个。
那——那就先决定特别来宾好了?应该找谁?找名牌吗?还是应该找对我有意义的人?但谁对我真正有意义,对我有意义的人对观众也会有意义吗?还是为效果着想,就找名牌好了——?但这样是不是对不起自己呢?早知如此,我开演唱会又是为了什么呢?完了。扭了。脑筋完全打结。我只是要开个演唱会——不过就是个演唱会,怎么会变成人生的重大考验呢?
这么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我开始想,当初为什么会想开演唱会?是为了赚钱?不可能,这答案太可笑。要赚钱应该继续接连续剧。为唱片宣传?哪来的唱片,我还没要发片啊!为什么开演唱会——那可能是两年前的一个梦想,我想起来了,那时我一直想像这样一场私密的演唱会。我想要有一次,可以在现场观众面前,完全的分享。
我不想计较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动作,是否符合商业效果。我也不想精确地操控台下每一个人的情绪。我希望付出比这些都更多的东西。我希望与他们分享完整的“我”。而且,我知道,如果没有这一次,也就不会有下一次了。这样想,事情突然变容易了,或者应该说不是变容易,而是变清楚了。如果来听演唱会的人懂得欣赏完整的我,那我爱唱的歌、我想见的人,也会是令他们愉悦的。
因为我们心意相通。如果来的人对我要表达的东西没有兴趣,那我怎么讨好也没有意义。是不是这样呢?
其实现在我累极了,就在回忆这些事的时候,坐在拍戏现场的我眼睛都失焦了。拍到半夜三点多时,我觉得我的魂魄已经回饭店睡觉了,只有身体还在现场。这让我想起当初面对《似水年华》这出戏时所做的“选择”。黄磊是我的好朋友,他跟我说起要拍这样一个故事时,我很感动。虽然经纪人认为我的角色不讨好、工作接的太密集、跟准备演唱会冲突、我的身体吃不消等等,但这出戏是黄磊的理想,我甚至觉得如果我放弃了,我会遗憾,所以我接了。
接了戏,我以为每天收工回来可以想演唱会的事,跟工作人员讨论所有事宜,但是我错了。我一进入角色就不是刘若英了。然而这还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当我面对黄磊,觉得我给他的档期,造成他的压力时,我无话可说;当我半夜收工后还必须顶着寒风出去跑步时,我不能害怕;当我觉得压力大的时候,我不能哭,因为我的眼睛不能肿。
但是眼看着演唱会一天天地逼近,过去两年的所有想法都要一一落实时,我却觉得自己已濒临崩溃了。可这就是抉择。我决定开演唱会,我决定演这出戏。我有时候选择任性,有时候则选择尽量随遇而安,即使有时候实在力有不逮。也许到了演唱会那天,对着我的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我会发现,这一切不过就是生活,刘若英选择的生活。
幸福三十
三十岁是一个矛盾的年龄。我们有着传统道德给我们的束缚及新一代给我们的刺激及冲击。与生俱来的与身处的环境是那样的不同。面对感情及婚姻更是如此。
故事的一开始是一个妈妈身穿改良旗袍牵着一个小女孩去学钢琴。小女孩仰头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学钢琴?”妈妈说:“女孩子有一技之长是好的,如果有一天老公不要你了,你还可以教钢琴养活自己,甚至养活孩子。”“可是他为什么不要我呢?”连婚姻是什么都搞不清楚的孩子问,妈妈回答:“那不重要,起码我们做好了准备。”
这就是我们对孩子的教育,“不相信”──“不相信爱情”、“不相信永远”、“不相信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