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一刀震八方-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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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个女人发了狠,张臂去抱黑妞儿腰,她还发出“唔呀呀”一声叫。
别看黑妞儿粗又高,动作就像大黑熊,见那女人低着头冲过来,暴抬左腿侧踢“嘭”一声,那女人被她踢落海里去了。
另外四人发现自己人落入海里,被浪卷去,其中那个手中握刀的爬到船边叫:“大妹子呀,你在哪里呀?”
海浪中已不见那女人的影子,这时候姓田的女人正和苗小玉杀得凶,已无暇再管落海的人了。
苗小玉也发现,姓田的女人不简单,一路刀法她舞得好,如今已是第三遍,虽然第三遍,一时间苗小玉仍然找不出破解的方法。
苗小玉与姓田的女人拼杀在船中央,船头上又起了变化,当另外三把刀齐往黑妞儿头上照顾的时候,黑妞儿使了一招“悟空闹海”,一阵金铁交鸣,三把刀被她打落两把,可也被扑上来的两个女人抱住腰与脖子。
只有一把刀了,黑妞儿铁棍无法使出来,大伙抱得紧,就在船头摔交似的推推抱抱。
黑妞儿已经发狠了,她搂住两个女人不放手,抛下铁棍和两个女人落人海中了。
“咚!咚!”
海水四溅,海中起了个大漩涡,一时间三个人分开来,拚命地往岸边游。
黑妞儿也落水了,苗小玉这一急立刻双手并举,和姓田的女人拼上了。
“杀!”
“唔!”
姓田的女人右上臂挨一刀,一声尖叫几乎手中刀也握不住了,她的心眼真灵活,立刻就往船头跑,一边跑一边叫:“你两人快去拦住她!”
握刀的女人迎上前,苗小玉挥刀杀得这女人鼻子上开了一道口。
“这女人真厉害,快回去,等当家的回来收拾她。”
这是姓田的女人的话,她跃入海中,抓牢绳子先往岸上逃回去了。
另外两个女人一见形势不妙,也相继往海中跳,苗小玉不跳海,她气得直跺脚。
苗小玉站在船头上瞧,还真的有两个女人爬上岸去了,可是黑妞儿呢?
苗小玉本能地大声喊:“黑妞儿!”
这时候只有海浪声,海水仍然拍到船上来,两边看,大浪比船还高,苗小玉几乎想哭。
她坐在船头往岛上看,除了三个女人往半山上跑,便甚么也看不见。
不料竟有奇迹出现,一团影子从岸边冒出来,苗小玉一看心宽,只见两个女人仍然抓牢了黑妞儿不放手,她三人被大浪冲到岸上去了。
苗小玉知道黑妞儿的水性好,却想不到她还真能在这样的大浪中挣扎上岸。
三个人在岸上又扭成一团,想是力气用尽了,倒了下去,一时也爬不起来。
苗小玉大声喊:“黑妞儿呀,我去杀了她们!”
她还未往岸上去,两个和黑妞儿打的女人不打了。
姓田的女人都上岸跑了,她们当然不会等挨刀。
虽然她们往山坡逃,但黑妞儿也无力气去追杀,坐在岸边直喘气。
苗小玉大声叫:“黑妞儿,回来,你一个人在岸上危险!”
黑妞儿回答的声音很小,她的力气耗尽了。
她在沙滩上斜趴着喘大气,半晌才对船上的苗小玉道: “小姐……我……去……找……君先生……”
苗小玉:“你先回来,商量以后再决定。”
黑妞儿无奈,便拉着那条绳子又回到船上,苗小玉发现黑妞儿更黑了,因为喝了不少海水,憋得脸泛青。
苗小玉拉住黑妞儿,道:“咱们回舱里去,等你歇过来,吃饱了东西再作打算。”
黑妞儿道:“我无力追杀她们,小姐,怕是岛上还有人要来,她们已经知道咱们船上押的是银子。”
苗小玉道:“别想那么多,他们再来,我把绳子砍断,他们若游水上船,咱们就出刀。”
黑妞儿闭上眼睛了。
苗小玉走出破舱往岸上看,她除了看到乌云飞一般地掠岛而过,便什么也看不见。
姓田的女人走得快,她一路奔回山洞中,有几个女人围上来,大伙问她怎么了。
姓田的女人回头看,她带去的五个女人只回来四个,她怒视着洞外面,道:“娘的,船上那女子真厉害,差一点刀砍在我的脖子上。”
她把受伤的臂举起来,有个女人为她敷上药。
有个背娃儿的女人间:“船上载的什么东西?”
“镖银,很多箱银子。”
她此言一出,十几个女人叫起来了。
姓田的女人道:“大当家率人去山东,算算日子,也就在这。三五天回来了,你们大家多小心,别叫那小船溜跑了。”
跟去的女人把湿衣换下,原来这个山洞住的是海盗们的家眷。往洞里面走,只见洞内用布幔隔了十几个小房间,房间中除了铺稻草与旧被外,也有箱笼杂物。
姓田的女人把伤扎妥,就往另一个山洞走,那当然是囚君不畏一伙的山洞。
只见她气呼呼地走到铁栅门前,往里面瞧了几眼,大声吼道:“喂,你们哪一个是船上的头儿?”
君不畏大步走过去,道:“我!”
姓田的女人看看君不畏,她露牙吃吃笑道:“哟,你很年轻嘛。”
君不畏道:“谢谢你着人送来的东西,我们不饿了,只不过你打算把我们关多久?”
姓田的女人吃吃一笑,道:“关到我们当家的回来。”
君不畏道:“你们当家的何时回来?”
她正视着君不畏,道:“快啦,就这三五天吧。”
君不畏道:“你打算关我们三五天了?”
“不错。”
君不畏叹口气,道:“咱们之间无仇无怨,你又何必非等你们当家的回来杀我们?”
姓田的女人道:“杀了你们,船上银子就是我们的了。”
君不畏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船上押的是银子?”
姓田的女人半带笑地道:“我们上船去看了,船上那女人也承认了那是镖银。”
包震天一边急问:“你们把船上的人怎么了?”
姓田的女人冷哼一声,道:“真气人,她两人拚上命,我们只有退回来,我们不急,银子跑不掉的。”
君不畏暗中运力,他把双目一亮,直视着栅外姓田的女子,他的眼一眨也不眨,看上去他入了魔。
他使其摄魂大法了。
他的嘴巴也似在说甚么,只不过别的人听不到。
姓田的女人听到了,她的反应是哆嗦。
两个人的视线渐渐地碰在一起了,谁也看不出君不畏还有这一套。
其实武功到了高层次的武者,很容易习练这种神奇的功夫,只不过使的人很耗精元。
君不畏开口了:“爱我吗?”
“唔……”
“我就是你的心上人呀,唔……你好美呀。”
君不畏身后的汉子们全怔住了。
这是怎么了?
君不畏双手伸出去了,他把手伸向姓田的女人。
姓田的女人真听话,她用一双手去拉君不畏,那么温柔地把一双手放在君不畏的掌上了。
“你真的好美呀。”
“啊……公子呀,啊……”
姓田的女人变了,母夜叉变成桃花女了,为什么叫桃花女?只因为她的双颊带点红。
君不畏道:“美人呀,我爱死你了。”
“啊……”
君不畏又道:“投入我的怀里来吧,我的美人儿。”
姓田的女人把身子贴上铁栅门了,君不畏应该下手的,但他却没有,他明白,如果此刻挟持,铁栅门如何开?万一她大叫,即使来人,这些人也不一定听话打开铁栅,反而弄巧成拙了。
君不畏的右臂搂住姓田的女人,低诉似的道:“这样我抱不住呀,把门打开吧。”
不料姓田的女人道:“我……打不开呀!”
君不畏道:“我太爱你了,你看我……渴望和你……”
姓田的女人面带桃花地道:“铁栅落下,没有机关开启,每次开栅,要所有男人都出动了抬起来。”
君不畏道:“我们这里人不少,由我们下手抬。”
姓田的女人摇摇头道:“我可爱的情郎呀,我不说你怎么会知道,铁栅上面有插梢,高高的有四丈,那地方光滑无比,只有我们当家的才上得去,也只有当家的才移得动,我不行。”
君不畏双目亮极了,他死死地盯着姓田的女人的双目,柔柔地道:“既然有插梢,你又怎么把铁栅放下来?难道你还有另外的方法?”
姓田的女人幽幽地道:“情郎呀,发动机关快,我只把一块抵住的大石推开,铁栅便落下来了。”
君不畏动手去抚摩姓田的女人的前胸,摸得姓田的女人吃吃笑。
君不畏并不觉得美,他甚至有些厌恶,觉得自己的双手是揉着一个绵羊尾巴。
但他的口气却是诱人的:“我亲爱的,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我无能为力了?”
“我们只有等你们当家的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灌迷汤,尽在姓田的女人身上摸,更把舌头隔着铁栅往她鼻上舐,光景可真令那女人全身发烧而难以自制。
她发出“唔唉啊啊”声,恨不得一头钻过去,她不能就这么地隔靴搔痒过干瘾。
姓田的女人似已迷茫得步履不稳,如果不是靠在铁栅上,如果不是被君不畏抱住,她怕早已倒在地上了。
君不畏便相信他这摄魂大法一般人实难抵拒,姓田的女人当然迷糊了。
突然,她用力挣脱开来,君不畏吃一惊,只听姓田的女人无力地道:“亲爱的,你等我,我去……设法……”
君不畏道:“快去吧,我等不及了。”
姓田的女人回身走,她走得东倒西歪。
君不畏真怕这女人中途清醒过来,他便前功尽弃了。
小刘与包震天过来了。
包震天低声道:“君老弟,你可真有一套,自从鸦片进入咱们国里,从西洋传来一种催眠术,你这一套……”
君不畏笑笑,道:“比催眠术更厉害,我用的是摄魂大法,时间上比催眠大法久。”
小刘道:“但愿这女人快叫人来为我们打开铁门,休忘了船上苗姑娘与黑妞儿她们必定等急了。”
君不畏道:“大伙别过来骚扰,我想必有办法出去,至少田九旺还得四五天才能回来。”
提到田九旺,君不畏脸上一片肃杀之气,他到东南沿海来,为的便是杀田九旺。
姓田的女人真的迷茫了。
她拿了一捆绳子往半坡上奔,谁也不知道她到半山坡去干什么。
半山坡的乱石堆里,姓田的女人用力搬石头,搬得可真有劲,霎时间搬开一个黑洞。
只见她把绳子往腰间拴牢,顺着绳子往下滑,那绳子还真长,足足有十多丈,直到她滑到洞底下,然后匆忙地把绳子解开,巧妙地又把绳端藏起来。
姓田的女人面带痴呆地往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便坐在地上喘着气。
她一边喘一边叫起来:“我的好人啊,我在这儿想死你了!”
这声音并不远,好像就在洞里面,君不畏立刻听到了,他对大伙打招呼,叫大伙围着那堆火别走开,他自己便往洞底走去。
“你来了吗?我亲爱的。”
渐渐地,越走越黑,已经快伸手不见五指了,不料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团黑影扑过来,君不畏想躲也躲不过,便被抱个正着。
“啊……唔……”
“你……你怎么进来的呀?”
“别问了,咱们快活吧。”
“不!你得先告诉我怎么进来的。”
“嗯,先快乐呀,好人呀……”
君不畏不干都不行,那姓田的女人自己解衣裤,也抓君不畏的衣衫。
君不畏笑笑道:“唉,不忙我好饿哟,你先去弄来些吃的吧。”
她撑身而起,真绝,双手抱起衣裤,道:“你别动,我去拿吃的,我怎会把你饿坏?我会心痛的。”
君不畏道:“前面还有人呀,他们也饿了。”
那姓田的女人指指君不畏的面皮,笑道:“不会饿他们的,你可不能动,我马上就回来。”
君不畏道:“我不动,我等你。”
灰暗中,那姓田的女人一掌拍在君不畏脖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君不畏几乎昏过去。
君不畏装昏,因为他的思维反应快,他明白她这一掌就是要把他击昏。
那姓田的女人吃吃一笑,又在君不畏的唇上吻一下,道:“我的心肝宝贝,你且闭上眼睛睡一觉,我去去就回来,我也饿了。”
她挺身而起穿衣衫,低头再看看君不畏,吃吃笑着往洞内走去。
君不畏一看机会来了,他急忙起身找衣裳,乱七八糟地穿上身,急急忙忙也往洞中走。
灰暗中有落石声音传来,君不畏闻声走过去,啊,有根绳子贴着石壁垂下来了。
君不畏抬头看,只见那姓田的女人快到上面了,他本想也拉着绳子爬上去,只怕被她发现。
不料君不畏只一犹豫,娘的,那姓田的女人又把绳子拉上去了。
他忖度着那怪洞,然后以背贴石壁,慢慢地以壁虎功往上面移动。
他一共上了七八丈高,突觉半空中垂着绳子,君不畏拉住绳子可乐歪嘴了,原来姓田的女人并未把绳子完全拉上去,她只拉了一半。只一半,她相信君不畏上不来的。
君不畏把绳子拉了几下,不料绳子在上面拴住了,不得已,他自己抓牢绳子往上攀,他到了洞上面。
山坡上荒草不长,但风雨交加,令人无法站得稳,他想起船上,真替苗小玉与黑妞儿担心。
君不畏打算把绳子解开垂下去救人,又怕姓田的女人突然走回来,他虽然不怕她,但她一喊叫,岛上的人就会杀来,反而误事,总不能把岛上女人都杀光吧。
他想到姓田的女人说过,洞上面有个机关,只要把铁栅推上去一卡在石槽里,洞中的人就会出来了。
君不畏相信他能攀上洞的上方去。
田九旺能上去,他也一定可以上去。
一念及此,君不畏认定方向,立刻奔向山坡侧面,他在风雨中很快便找到洞口。洞中升起一堆大火,大伙正在议论纷纷不知说些甚么。
君不畏奔过去,急急地对洞中道:“你们快过来!”
大伙一听,立刻听出是君不畏的声音,一拥而到了铁栅边。
包震天道:“君兄弟,你是怎么出去了?”
君不畏苦笑道:“我使了点法术,用了点心计,那女人去取吃的了,你们赶快一齐抬这铁栅门,我到洞上面去找那梢子去。”
至于他与姓田的女人的那一段折腾。当然省略掉了。
小刘低声道;“这上面还有机关呀?”
君不畏道:“若是没机关,咱们就不会被囚在这荒洞中了。”
他指指上面,又道:“你们听到我叫喊,大伙便一齐出力气抬,快哟!”
这是生死关头,大伙摩拳擦掌准备抬铁栅了。
君不畏看看上面,风雨太大了,刮得他头发也贴上脸了,他用手一拢头发,拔身跃起三丈高,这才发现上面是个光秃秃的尖石,如今雨水洗过,想站住便也困难。
只不过君不畏看得很清楚,抵住铁栅上升的地方,果然有那么一根长石头,这石头很奇怪,好像有人专门嵌在那突出的石头上似的,铁栅如果往上举,举过那根长石头,铁栅便卡住不会掉下来,只不过卡的并不多,也很危险,只要下面有人推晃铁栅,铁栅就会滑落下来君不畏第一次未站稳,一个筋斗落下地,他再提一口大气腾空起,双手攀住那个长石头,他把石头往回收,立刻大声叫:
“快抬!”
下面发出“咔咔”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