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家族私密生活相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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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桂珍追问谁发了电报,女婿孔祥熙端着笑脸来领罪了,霭龄赶快拉住了弟弟,嘘寒问暖,还说要摆酒席给弟弟接风。
酒过三巡,霭龄仍然不开口,子良憋不住了:“大姐,什么急事居然这样把我骗回来了?”
霭龄对丈夫使了个眼色,孔祥熙开口了,“革命革命,先要弄清跟谁走,有没有前途,要不然干了也是白干。今天千里迢迢把你叫回来,正好妈咪也在,就商量商量咱们宋家跟谁走吧。”
子良糊涂了,“什么跟谁走?”
霭龄干脆利落地接过话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现在有两个政府,武汉的和南京的,你要跟哪一个?
“当然是武汉!”
霭龄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皱了皱眉,“你不是小孩子了,要搞清楚状况!蒋介石手里有军权,他才是将来掌握中国的人。今天要你回来,大姐就是想告诉你,不能犹豫了,跟着蒋介石,前程才是无量的。”
“那,二姐和大哥怎么办?”子良犹犹豫豫。
霭龄轻蔑地一笑,先说你自己吧,别管他们,告诉你,总有一天,你大哥会过来的。
子良糊涂了,然而他也确实被说动了。
对付子文确实困难,然而这难不倒宋霭龄。她是他们的大姐,她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她清楚地了解自己的弟弟性格上的致命弱点。从根本上说,子文是个书生,对付书生,要软硬兼施。
不久,蒋介石的南京政府开始干涉江浙地方财政,武汉政府的财政捉襟见肘。为了化解危急,子文来到了上海,也从此掉进了设好的圈套之中。
霭龄的劝诱,蒋介石的拉拢,戴笠的威胁,一度使子文疲惫不堪,他躲进了庆龄在莫里哀路的家,然而,他注定还是躲不过这一劫。
一天,大姐霭龄再次打电话叫他去吃饭,刚一落座,霭龄就滔滔不绝,不停地说着招降的话,孔祥熙在旁帮腔,夫妻俩的双簧唱得不亦乐乎。憋了一肚子气的子文向妈咪求救,妈咪却也站在了霭龄一边——原谅母亲的偏心,当倪桂珍发现南京比武汉离自己近的多的时候,她就已经默许了霭龄的做法,她更愿意儿子在南京工作,这样,有空可以多回家看看自己。在妈咪那里受了委屈的子文碰到了美龄,他把一肚子火撒向了妹妹,怪她莫名其妙跟蒋介石搅在一起谈恋爱。美龄气的不肯再理哥哥,子文在上海更加孤单了。
还好,二姐庆龄经常打来电话给他鼓励:“有什么困难,你随时来电话,我想告诉你的,就是一句话:立场坚定,绝不动摇。尤其是信念。”
“我谁都不怕,就怕妈咪给我下命令!”子文万般无奈。
庆龄沉默了。
第二天,又一个打击降临了。子文这次回来发行一批武汉政府的债券,国库正等着这笔收入呢。谁曾想到,蒋介石的债券居然已经抢先发行了,为了确保购买,蒋介石还派出一帮打手去强卖,只要有商号不买,打手就上前大闹,或者干脆将对方当成共产党抓走,一时间人心惶惶,谁还敢不买蒋介石的账?
子文回到家里,恐吓信等着他;走到街上,却莫名其妙的遭了车祸,脑袋上撞了个大包——这是霭龄默许的对弟弟的惩罚,只要不致命,霭龄认为,这些精神上、肉体上的打击最终会使子文屈服。不愧是霭龄,她猜对了。
伤还没养好的子文赶到自己的办事处,却发现已经被贴了封条,几个办事人员哭着告诉他,一帮身份不明的人封了办事处,在场的人都挨了毒打。烦躁不已的子文赶回莫里哀路,
门口赫然又是大幅的封条,子文要崩溃了。
一辆车戛然而止,停在子文身边,孔祥熙笑呵呵的下来了,霭龄紧随其后,“回家吧,弟弟,家里人为你担心死了。”
子文不愿回那个充满了陷阱的家,然而,他又能去哪里?偌大的上海,居然没有宋子文立足之地。他还是跟着大姐走了。
饭桌上,子文说要回武汉,妈咪发了脾气:“我还当不了你二姐的家!就说我不放你走!”
霭龄、美龄、子良,眼前的一个个人都已经倒向了蒋介石,妈咪的气还没消,子文也动摇了。坚持了一个多月后,他还是丢盔弃甲,站到了蒋介石一边,成了他的财政部长。庆龄听到消息后落泪了,她可以理解弟弟的难处,在那个四顾无助的上海滩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然而庆龄还是忍不住的伤心,如今,就连最亲爱的弟弟也背叛了自己,如今,自己真的是宋家之外的一只孤雁了!
第五部分 宋子文私密生活影像银筝锦瑟声相调(1)
离开了自己的理想,离开了革命的正途,子文的内心是忧郁的。二姐庆龄的忧伤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令他没有办法开心的笑出声来。霭龄看出来了,“大弟,天下奇景多,庐山好乘凉。一年前我去过那里,很好玩,希望你到那里散散心,休休假,老蒋那边你不好说话我去说。”
就这样子文上了庐山。美丽的风景在心事重重的人眼中也失去了韵味,然而,置身于远
离官场的山野,子文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一天黄昏,子文悠悠闲闲的在溪边欣赏落日,大自然的无穷变幻中吸引了他的眼神。
“扑通……”一块石子投进溪水,水面上倒映的满天红霞霎时间被碎成了片片云锦,子文回过神来,一个红衣少女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亭亭玉立,好似神女降临,子文一时有点惶惑,如此美丽的女子,难道是山间的仙女吗?
红衣少女笑了:“天不早了,太阳公公和大山婆婆滚到地球那边睡觉去了,你们还要为他们站岗放哨不成?”
子文扶了扶金丝眼镜,这才确定,眼前的美丽女子是一个调皮的人间女孩。
更让子文意外的是,女孩忽然又说起了英文,乍一听到许久不曾听过的纯正口语,子文脱口而出:“Oh;Longtimenosee。”(哦,久违了)
子文纯美式的发音让红衣女孩也微微一怔:“Whatdidyousay?”(你说什么呀?)
子文彻底被红衣女孩那纯真又活泼的风度迷住了,无论如何,他也不曾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会说纯正英语的美丽女孩!在这个美妙的秋日,子文和红衣女孩时而用英文,时而用中文进行了热烈的交谈,时间溜的那么快,不知不觉眼前已经是星月笼罩,薄薄的雾气也渐渐升起来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红衣少女含情脉脉。
“哦,哦。”子文连忙点头:“我姓宋,叫不行。”子文的回答中充满了无奈和对自己的嘲讽,不行,难道不是吗?自己心中的理想总是无法实现,如今更是走着一条前途未卜的不归路,人生处处充满了无奈。
“宋不行?这名字真奇怪,真有趣!”红衣少女眨着眼睛品味了许久,笑了:“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随便,随便。”此时的子文已经没有心思闲聊,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这个神秘的少女吸引住了。
“那我就叫你不行大叔喽?”红衣少女咯咯一笑。虽然子文绝对做不了她的“大叔”,然而这个温文尔雅、衣冠楚楚的人六神无主的样子让她觉得有趣极了,忍不住打趣他。
“行,行。”子文不假思索地回答:“告诉我,你家住哪里?”
“就在这山上呀,归宗寺旁边。”红衣少女落落大方:“欢迎去玩儿哦!”
“归宗寺”,子文在心里牢牢记住了这个地方,他想再聊点什么,和少女多相处一会儿,可是红衣少女却说:“Sorry,我还要去黄龙潭看瀑布呢!”接着很快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子文惆怅了很久。惊鸿一瞥,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相见呢?
红衣少女的背影已经消失很久了,子文仍然呆呆地立在他和红衣少女刚刚交谈过的地方,一种挥之不去的奇妙感觉笼罩着全身。自从被迫和盛谨如分手之后,子文曾发誓今生不娶。然而,红衣少女的倩影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他惊奇地发现,原以为已是槁木死灰的心,只不过是一潭暂时沉寂的水,这颗亮丽的红色石子投进来的时候,依然激起了层层穿透沉寂的波浪……
天已经黑了,子文收回了思绪,眼前的不如意却又涌上心头。蒋介石,还有他那前途未卜的“政府”,子文觉得是如此的迷茫,然而不久他又自嘲地一笑:“唉,算了,事到如今,悔也无用。那么多大军阀都斗不过蒋介石,我宋子文又有何能耐非要制服他?毕竟,蒋介石不是凡人嘛!”
“宋部长!宋部长!”秘书气喘吁吁地跑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我到处找你,黄县长和当地几个要人来拜访你……”
无休无止的官场应酬啊,子文实在有些厌倦,然而经不住秘书的劝说,子文虽闷闷不乐,但还是接见了这些地方官员。
县长谄笑着献上了一堆礼物,子文皱皱眉头走过去,心里骂着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地方官,却突然发现礼物堆里有一把与众不同的宝剑。子文拿起剑,发现剑匣上刻着一行英文:“Silenceisgold”(沉默是金),有趣,子文反复抚摸着这柄剑,决定留下它,其他的礼物都让县长拿回去。县长正要请求子文留下东西,子文却忽然问他:“这剑是从哪儿弄来的?”
“哦,它是一个木商朋友送给我的。”县长额头上开始冒汗,他听说宋子文已经来了很久了,一直在微服出游,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消息?想到这里,县长更害怕了,他战战兢兢的又添了一句话:“是送给我作生日礼物的。”
“一个木商?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啊,他、他叫张若虚,住在这山上,在归宗寺旁有一栋别墅。”县长极力压制自己声音中的恐惧感。
“归宗寺?”子文眼前一亮,那个曼妙无比的红色身影闪现在眼前,难道,张若虚跟她有什么关系?
第五部分 宋子文私密生活影像银筝锦瑟声相调(2)
黄县长偷偷瞥了一下子文的表情,似乎不是生气,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宋部长想去归宗寺?卑职愿为马前卒。”
“不必了。”子文淡淡地说:“我自己能去,你们回去吧!”
3天后,子文带着秘书不期然来到了张若虚家中,张若虚受宠若惊。
当他毕恭毕敬的引着子文走进别墅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了“不行大叔!”子文顿时满脸通红,是她,是那个穿着红衣的仙子!
原来,让子文魂牵梦萦了许久的红衣女子就是张若虚的女儿张乐怡。
听到女儿如此放肆地称呼宋部长,张若虚吓坏了,连声制止。但是,机警的他随即发现,部长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悦,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张乐怡很快和子文谈的意兴勃勃,这时,她注意到了子文的秘书拿着的那把宝剑。张乐怡要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不解的望着子文:“这宝剑怎么在你们手里?”原来,这是张乐怡当年在美国留学时买来送给父亲的礼物。
“这、这……”子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若虚出来给他解围:“怡儿,这宝剑你既然送给爸爸了,爸爸当然有权处置它,对不对?”事实上,是黄县长暗示了他不少次,迫于压力,张若虚才将女儿的礼物转送给了黄县长。
张乐怡的眼圈儿红了:“哎呀!爸!怡儿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它不是市场上可以买到的东西,它是怡儿的一片心意嘛,你怎么可以随便就把它送人呢!”
“乐怡,这宝剑不是你爸送给我的。”子文过来给张若虚解围:“前几天黄县长来拜访我,送了一大批礼物,我都没要,惟独这把剑,我见它上面刻着英文,知道它有些来历,就收下了。黄县长告诉我,它是张先生送去的,并告诉我张先生住在这儿,因此,我就来了,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
“你们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张若虚吓坏了,子文却宽厚的笑了笑:“让她说吧,没关系!”
气氛轻松多了,张若虚转身去准备筵席,子文和乐怡谈笑风生,一会儿用中文,一会儿用英文,在场的人听到这奇怪的对话都不能理解,当事人自己却乐在其中。
饭桌上,子文不住地夸赞张若虚这栋别墅环境如何清幽,布置如何雅致,张乐怡掩口而笑,张若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宋部长想住在这里!他喜出望外,热情的邀请子文入住,子文自然同意了。
单纯的张乐怡只觉的“不行大叔”很有意思,也很想整天和他聊天说笑,她真心实意的邀请子文:“宋部长,你来住我家西厢吧,那样的话,一开窗,咱们就能说话了。”
“让我陪你说话?”子文乐了,这小女子还真是一尘不染啊。
“当然嘛。”张乐怡责怪地看了爸爸一眼,可怜巴巴地说:“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好没意思啊,像蹲大牢似的。”
子文笑了,张若虚也笑了,第二天,子文果真住进了张若虚的别墅。
今后的事情水到渠成。子文和乐怡这对风华正茂的璧人每天或纵马原野,或观瀑亭边,或采花,或清谈,日子如流水,飞驰而去。偶尔,张乐怡的小弟弟和子文的秘书也会掺和在一起,四个人采蘑菇,办野餐,在这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子文仿佛已经忘记了世间的烦愁。张若虚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捋着颔下几缕胡须,拖着长音满心欢喜地吟唱起李白那首著名的《望庐山五老峰》:“庐山东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九江秀色可揽结,吾将此地巢云松。”
1928年秋天,宋子文和张乐怡的婚礼在上海举行,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美貌越发如诗如画,她的幸福的新郎紧紧地拉着娇妻的手,一刻也不舍得松开……
第五部分 宋子文私密生活影像玉楼金殿影参差
新婚的宋子文心情十分愉快,与此同时,他的事业也取得了极大进展,在促进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中,宋子文的作用越来越大。
蒋介石此时需要大量的金钱,因为他的南京政府已经被连年兵战和官隶的贪污腐败弄得不成样子,许多基本的开支都有了困难。如今他一口气用了宋家3个洋博士,目的自然在于敛财,子文没让他失望。
子文的下手点集中在关税、盐业、统税和货币四大方面。在子文的主持下,南京政府先后同美国、英国、荷兰、意大利等国家签订新的关税条约,废除了清政府时期不平等的关税标准,从此,关税成为蒋介石政府最大的税源,占总收入的一半还多。盐业方面,子文延续了子良时的改革,积极杜绝走私,防止盐官与私商勾结,改革盐务稽核所,阻止税警团,不久,盐税也成为南京政府的重要收入来源。再加上在征税制度方面的改革和统一货币后的种种有利之处,子文很快成为蒋介石倚重的财政要员。
不过,子文并不满足于现状,他期待着自己在金融方面的独家控制。当时的中国还有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两大银行并不在宋家的势力范围内,子文耿耿于怀,再加上中国银行总经理张嘉身后也有强大的政治势力作后盾,所以一点儿也不买宋家兄弟的账,子文愤恨之余,更加想把中国银行划归自己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