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做人世故做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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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树与阉动物既有共同之处又有区别。共同之处是为了调节动、植物的内分泌。
区别是阉鸡、阉猪是为了使禽畜丧失繁殖能力;阉树却是为了刺激树的激素分泌,增强繁殖能力。
在农村,果农们如果遇上杨桃、桃树或李树光开花不结果或挂果稀少,结出的果实又苦又涩,打开果实后可见乳胶状的“汁”,这时候,便要“阉树”了。
时间在次年的立春前后,趁果树尚未萌芽,用刀砍个遍体鳞伤才罢手。
嘿,你对它那样“狠”,它却对你以满树的果实回报。
硕大的杨桃挂满了枝头,压弯了枝条;连粗大的桃树身上也开出一束束花朵,结出一串串果实,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阉树”的行为道理,在我长大后读了书,请教了科技人员,才慢慢弄懂。
果树与人一样,也有幼年、青年、中年、老年期。
对于青春期生长过旺的果树而言,砍它几刀,消耗掉一部分养分,减低枝叶的生长速度,并配以适当的限肥、限水措施,可使果树正常开花、坐果。
如果果树枝叶疯长,养分也就消耗在生长枝叶上了,果实就少了。
对于老果树,有选择地砍几刀,刺激其分泌激素,焕发生机。
老果树挨刀后,虽也会“痛”,但又拼命吸收养分,分泌汁液,尽快愈合伤口。
结果,老树发新枝,也就果实累累了。
A篇 近路不快,快路不近
贫穷与富有
贫穷而快活,是卑贱的欢乐;
富有而烦恼,是高贵的痛苦。
前者是贫穷的健康人,
后者是富有的病痛者。
这是《格林童话》中的一则。
罕斯得到了一块头那么大的金子,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一匹马比一块金子要强得多,因为骑马是何等快活的一件事呀,于是用金子换了一匹马。
而后在路上,骑马的罕斯被马摔了一跤,于是用马换了奶牛。
接下去一路上罕斯又用奶牛换了—头猪,用猪换了烤鹅。
最后听了磨刀匠的话,用烤鹅换了一块磨刀石。
现在罕斯背着一块沉重的磨刀石往回走。
他想自己多么幸福呀:有了这块磨刀石,以后的生计不用愁了。
但这块磨刀石实在是太重了,以致罕斯累得受不了啦。
最后罕斯到井边喝水,一不小心,磨刀石掉到井里去啦。
这下罕斯摆脱了惟一的累赘。普天之下还有比他更幸福的人吗?他心情轻松、幸福地回到他母亲那儿去了。
我们读了这则童话后,彼此交换一下眼神,便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起来:多么可怜的罕斯。他有一块头那么大的金子,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哈哈大笑之余,我们又不禁惋惜起来:一块头那么大的金子呀!现在没有了。傻瓜罕斯,笨蛋罕斯,多么愚蠢的举动呀! 我们会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是我们,一定会空手赤拳头弄一块石头,然后想方设法地用它换来一只鹅,再换来一头猪,一头牛,一匹马,最后再把它换成一块头那么大的金子。
是的,我们一生都在这么想这么做。
我们为此整日东奔西走,气喘吁吁。一块头那么大的金子呀。
我们不惜一切,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最后,用一生的时光为代价,我们终于达到了目的。多么得意呀,一块头那么大的金子。
但是且慢,等我们抬起头来,却发现我们和罕斯都来到了死神的屋檐下。我们都将不得不消失。
惟一不同的是,我们留下了一块头那么大的金子和充满烦恼的一生,而罕斯留下了幸福和快乐的一生。
A篇 近路不快,快路不近
粗俗的醇厚
华丽的往往虚浮;
粗俗的往往醇厚。
那年,—个干瘦的媒婆带着一个干瘦的妹子,来到一间黄泥屋看一个干瘦的后生。
后生家徒四壁,媒婆和妹子不甘心,终于看见墙角上吊着一只箩筐,踏着凳看见箩筐里有半箩筐红薯,妹子就在干瘦的身子上藏了半包往家里带,媒婆也藏了半包往家里带。
妹子的那半包当礼钱,媒婆的那半包当谢媒钱。妹子和后生成了家。
凭半箩筐红薯,后生娶了媳妇。
第四年,她生了个儿子,小名叫饱,用意不言而喻。
饱和我同龄,我们是挺要好的一对伙伴。饱的爸妈,我叫他们三叔和三婶。
饱四岁时就自己吃饭,桌上和碗里,总会掉一些白花花的饭粒。
三婶教育儿子很特别,她不打不骂,也不讲饱还听不懂的理。
她问饱:“想不想娶个好看的媳妇?”四岁的饱最喜欢好看的媳妇,村上的俊媳妇秀给过他一粒糖,他一直记着。饱说:“我要娶个像秀一样的媳妇。”
三婶说:“那你就得把桌上的和碗里的饭粒一粒不剩地吃净,如果留下一粒,将来娶的媳妇脸上就会有花,丑死人哩。”
这一招果然见效,饱便把碗里的饭吃得一粒不剩。
饱还问:“我把碗舔了,媳妇不是更好看吗?”
三婶高兴极了,连说是。
四五岁的饱,便养成了舔碗的习惯,同时也养成了节俭的习惯。
正是这样一种朴素的向往,使饱从贫困的山村中走出,成了我们这个贫困山村里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
多年后,饱要娶媳妇,对象是教授的女儿—一他的大学同学。
教授请他去吃饭,众目睽睽之下,他把碗舔了。这个习惯,他改不了。
教授吃惊地看了他许久,满意地笑了,说:“我同意把女儿嫁给你。”
饱把媳妇带回村,那是个聪慧俊秀的北方妹子,是村里最好看的媳妇。
三叔三婶要给她置新床新被,虽说只住三五日就走,可毕竟是新媳妇呀。她和饱在我们这个仍还贫穷的山村里度了蜜月。
村里人夸三叔三婶好福气,夸饱好福气。
我问饱:“你又有好前程又有好媳妇,是哪里修来的福气?”
饱说:“是‘碗里的媳妇’。”
A篇 近路不快,快路不近
磨难如风
磨难如风——
它可以是浪的帮凶,把你埋藏大海深处;
也可以是帆的伙伴,把你推向成功彼岸。
邻里之间,我家的小米椒种得最好:个大、粒多、饱满、结实。人见人爱。
十几年前的一个秋天。为了做豆腐乳,奶奶从集市上买回了—串小米椒。
奶奶说:“留一粒做种子吧,省得明年再买。”
我那时还小。还是奶奶的“跟屁虫”。我跟着奶奶锄地、整畦、播种、施肥。
小米椒虽然长得挺拔青翠,枝繁叶茂,但结的果实却很少很少。
奶奶唉声叹气,却没有甘心失败。
第二年种了,第三年也种了,渐渐地,小米椒越种越好,面积越种越大。
从自留地种到责任田,小米椒成为我家收入的主要来源。
12岁那年,我考上了初中,要到40里外的镇里读书。
到集镇,有—半是山路,要穿过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林中的树冠遮天蔽日,脚踩着地上厚厚的树叶发出的声音,好像后面有人追踪。
有时还会窜出头活物,让人害怕,又没伴,我不敢去,哭得像个泪人。
奶奶说:“去吧,去吧,番椒(指小米椒)都要掐芯,何况人呢?”
奶奶和妈妈把我送到镇里的中学,往后,奶奶送过我几次,妈妈接过我几次。
我的胆子大了,敢于独自上路了。
但我始终没弄明白我读书和番椒掐芯有啥关系。
我的初中读得并不出色。刚入学时因话音和镇里的话音不同,被讥为“山古佬”,成绩不如意。又没个伴,几次我都想退学。
奶奶就是不肯,理由是,连番椒都要掐芯。
在奶奶的强硬态度下,爸爸—次又一次把我送入中学。
就这样,三年的初中我读了四年,后来,我考入了普通师范学校。
聚散两依依。每一次离家,奶奶都要说一遍番椒要掐芯之类的“套话”。我总认为这是奶奶的口头禅,也就没在意。
奶奶就在这样的念念叨叨中,渐渐老了。没等我毕业,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毕业后,工作—直不太如意。前些年,我又被调到全县最偏僻的中学。我心里很闷,日子过得恹恹的。
看到收获的小米椒,我想起了已故的奶奶。
我向爸爸请教,奶奶的种椒经验到底是啥?
爸爸告诉我:“幼苗刚长到两寸时,就要拦腰掐去一半,长到四五寸时,又要拦腰掐去一半。经过两三次‘厄运’的小米椒长得秆粗枝繁。表面上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结椒的日期就会大大提前,结的小米椒也就又多又饱了。”
听了爸爸的话,我打起背包,踏上了远行的路,我终于明白了奶奶的话。
从那以后,每当我遭遇风雨,身陷泥泞时,总会想起奶奶的话。
奶奶的话,像那鲜活的小米椒,永远“辣”在我心里……
A篇 近路不快,快路不近
爱的尺子
爱自己的孩子,不一定爱自己的母亲;
爱自己的母亲,却一定爱自己的孩子;
爱不关己的人,当然会爱自己的爱人。
妻子和我谈恋爱时,不愠不火,很久不给个明确的答案,让我干着急。
转眼到了冬天,一次约会完送她回家时夜已深了,到了她家的弄口时,看到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女友说,买个红薯吃吧。
我们向那对老夫妇买了两个红薯,吃得好香也好暖和。
后来我们约会归来,便把吃烤红薯当做了保留节目,也与那对夫妇熟悉了起来,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是从一个穷山区来的,儿子外出打工时受了伤,儿媳有脚疾,屋里还有两个正在读书的孙子,而且田地特少,常常是以红薯当饭吃。村里外出打工的青年说,城里人爱吃烤红薯,你们去能挣钱,他们便来到了这座城市。
我很同情他们,惟一可以帮助他们的便是多多地买他们的烤红薯,不仅我和女友吃,还捎些给同宿舍的同事。
后来,我知道他们的一个孙子正要参加高考,我也是从山里来的孩子,自然了解这些孩子读书的不易,就找一些朋友要来了一些重点中学里的学习材料,陆续送给了他们。
有段日子,我与女友陷入了僵局。在她家的弄口前等她,可她总是躲避不见。
那对夫妇看着我心急如焚的样子,常常陪着我说话,安慰着我,话不多,时常就这么一句:“没事的,明天就好了。”木讷,却也进出关切之情。
有时,他们对我说:“昨天我们还见到那闺女,她还买了好几个红薯呢,你可要耐心点儿。”
再后来,女友又与我重归亲密,而且情感比以往更炽热,我只想是我的痴情打动了她。
没多久,她成了我的太太。新婚中,她向我透露了秘密,说是那对山里来的老夫妇做的“媒”。
他们一遇到她,就关切地问:“怎么没看到小伙子,那可是个好小伙子,你看,他对我们这没一点关系的老人都这么好,对你一定会很好,是吗?”
如此三番五次,她的心被他们说动了。我真没想到,与妻子相识是缘,而能与她同结连理却是这对山里人做的“媒”。
等我知道了,想向他们表示谢意时,那个地方已是一片工地,不见他们的人影了。
A篇 近路不快,快路不近
自己的一瓢水
模仿别人的成功不会成功,
因为你没有自己的一瓢水。
为了彻底放松一下,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去乡下老伯家,过一周真正的乡村生活。
乡下的生活就像乡下的空气一样,对我来说非常新鲜。
吃菜现从地里拔,喝水现去井旁压,睡觉开窗看月光。白天和他们一起下地干活,中午回家坐在土炕上吃农家饭,晚上坐在院子里乘凉,生活简单而快乐。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晨,就感觉胳膊发软、腿发沉,腰有些发酸,躺在炕上不起来,一直睡到快中午。
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都下地干活去了。
我感觉有些渴,起来走到院子里的小洋井旁,也学着老伯的样子,双手握住井把抬起再往下压,压了半天,可是不见一滴水出来。
我累得直喘气,想不明白:老伯只压几下水就哗哗往外流,怎么我压却不出来!
正巧,这时老伯回来了。
他走到井旁,拿起挂在上面的瓢,转身回屋到缸里舀了一瓢水,倒进井里,然后快速地抬压井把,只几下,水就哗哗出来了。
老伯接了半瓢水递给我:“傻孩子,压水时,先拿瓢往井里倒点水,这样水就压出来了。知道吗?这叫引水。”
生活,不也是这样吗?许多时候,我们看到别人做成了某件事情,自己也仿照去做,可是却怎么也做不成。
因为,我们没有“引水”。只需一瓢水,不多,但必须是你自己的。
B篇 砍下伟人的脑袋
生命的温床
在生命的温床上,
诞生生命的灾难。
无视是一种大爱。
有两个人,都在一片荒漠上栽上了一片胡杨树苗。
苗子成活后,其中一个人每隔三天,都要挑起水桶,到荒漠中来,一棵一棵地给他的那些树苗浇水。
不管是烈日炎炎,还是飞沙走石,那人都会雷打不动地挑来一桶一桶的水,一一浇他的那些树苗。有时刚刚下过雨,他也会来,锦上添花地给他的那些树苗再浇一瓢。
老人说,沙漠里的水漏得快,别看这么三天浇一次,树根其实没吮吸到多少水,都从厚厚的沙屋中漏掉了。
而另一个人呢,就悠闲得多了。
树苗刚栽下去的时候,他来浇过几次水,等到那些树苗成活后,他就来得很少了。即使来了,也不过是到他栽的那片幼林中去看看,发现有被风吹倒的树苗就顺手扶一把,没事儿的时候,他就在那片树苗中背着手悠闲地走走,不浇一点儿水,也不培一把土。
人们都说,这人栽下的那片树,肯定成不了林。
过了两年,两片胡杨树苗都长得有茶杯粗了。
忽然有一夜,狂风从大漠深处卷着一柱柱的沙尘飞来,飞沙走石,电闪雷鸣,狂风卷着滂沱大雨肆虐了一夜。
第二天风停的时候,人们到那两片幼林里一看,不禁十分惊讶:原来辛勤浇水的那个人的树几乎全被暴风给刮倒了,有许多的树几乎被暴风连根拔了出来,摔折的树枝,倒地的树干,被拔出的一蓬蓬黝黑的根须,几乎惨不忍睹。
而那个悠闲的不怎么给树浇水的人的林子,除了一些被风撕掉的树叶和一些被折断的树枝外,几乎没有一棵被风吹倒或者吹歪的。
大家都大惑不解。
那人微微一笑说:“他的树这么容易就被风暴给毁了,就是因为他为他的树浇水浇得太勤,施肥施得太勤了。”
人们更迷惑不解了,难道辛勤为树施肥浇水是个错误吗?
那人顿了顿叹了口气说:“其实树跟人是一样的,对它太殷勤了,就培养了它的惰性,你经常给它浇水施肥,它的根就不往泥土深处扎,只在地表浅处盘来盘去。根扎得那么浅,怎么能经得起风雨呢?
“如果像我这样,把它们栽活后,就不再去怎么理睬它,地表没有水和肥料供它们吮吸,逼得它们不得不拼命向下扎根,恨不得把自己的根穿过沙土层,一直扎进地底下的泉源中去,有这么深的根,我何愁这些树不枝叶繁茂,何愁这些树会轻易就被暴风刮倒呢?”
别给生命以适合的温床,生命的温床上只能诞生生命的灾难。要想使你的生命之树能根深叶茂顶天立地,那就不能给它太足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