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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古色古香]肩上蝶 作者:林清时(晋江2015-05-09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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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是就是好了。”柔荑不高兴道:“你这话听起来好像不服输。我们去找别人评评,就知道我很公正了。”她一定是想找易行评,或者说,是想借这个机会与易行搭讪。浣纱开口想要阻止,已柔荑被她拉着去找易行。眼睛一亮,易行的身边除了随侍的侍卫,还多了另一个人,浣纱顿时放下心来。
  “易行,你看,我和浣纱哪个好看?”柔荑已然看到易行身侧的人,不好直接走开,只能继续走到他们面前。易行脸色僵硬:“自然是夫人好看。”柔荑“噗嗤”笑了出来,边喘着气边解释:“我说的是花环。”易行的目光落在柔荑头顶的花环,始终不敢看向别的地方,又故作模样地看了看浣纱头上的花环,抱歉地一揖:“还是夫人的好看。”
  柔荑得意地对浣纱说:“这下你服了吗?”浣纱笑着不住点头:“服了、服了。从来没有不服,夫人心灵手巧,奴婢怎么比得上呢?”柔荑一脸认真:“绣花绣鞋我是比不上你和采珠,这些玩玩的事,我一定比你们在行。”
  一直被柔荑无视的旖堂忍不住开口了:“听说嫂嫂在娘家就颇好野趣,果然不是寻常深闺妇人可比。”柔荑本不想搭理他,但他既然都说话了,只好给他一个眼神。他的话题很是无趣,柔荑并不想接腔。
  浣纱知道不能让王子难堪,于是替柔荑答话:“我们夫人活泼好动,所以身子骨特别好,跑起来连王府的侍卫们都追不动。”
  旖堂淡淡瞟了她一眼,目光不舍得离开柔荑,尽管柔荑已经心不在焉地“欣赏”起周边的风景:“我王兄自幼体弱,有嫂嫂在身边,倒是相辅相成。”
  柔荑目光游移,不知何时注意到了易行空空如也的双手。柔荑双眉一竖:“易行,我的花呢?”易行面露难色,方才为了不引旖堂生疑,他偷偷将花丢了,但若如实对柔荑说了,柔荑生气事小,还会被人抓住把柄指责他对夫人不敬。
  易行答不上来,旖堂却笑得讳莫如深,柔荑送花、易行丢花那一幕,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嫂嫂只送花给易行,可有人会吃醋的。”柔荑正为易行丢了花气头上,没好气地瞪了旖堂一眼,摘下头上的花环丢向他:“送给你。”旖堂没有接到,花环摔在他胸前,掉落到地上。柔荑气呼呼地拂袖而去,浣纱犹豫着弯腰拾起旖堂脚边的花环,双手捧上。旖堂不露声色地接过花环,浣纱赶忙转身追柔荑。
  破碎的花瓣从苍白的指缝间坠落。
  “夫人为什么送花给易行大人,却不送给旖堂王子呢?”柔荑的凳子摆放在栏杆边,她趴在栏杆上,双手托着下巴。浣纱轻轻给柔荑捶着腰,低声问她。
  柔荑口里含着姜糖含糊不清地说:“因为他讨厌啊。”
  “可是,这样不公正的对待,会引起别人对易行大人的怀疑。”柔荑默不作声,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向楼下张望着。浓密青丝披散在背后,浣纱握起桃木梳,动作轻柔地梳理长发。“疼呀。”柔荑抓住脑后的头发叫道。浣纱将那束打了结的头发单独拎起来,用手指慢慢疏通:“易行大人无论相貌、脾性,都是上上之选。但说到底,只是个侍卫,王爷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哪天王爷什么都不让他做了,他就只能离开王府。”
  柔荑攥紧了衣袖里的手:“浣纱……”
  “易行大人的前途,是王爷一句话决定的。王爷难道会容许背叛他的人,继续在腾兰享受高官厚禄吗?”浣纱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柔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背叛?他没有背叛王爷,我也没有。我们只不过互相喜欢,我也喜欢你。”
  浣纱一时语塞。她丢开梳子,蹲下来握住柔荑的手:“夫人是王爷的夫人,就要忠于王爷;易行大人是王爷的侍卫,也要忠于王爷。而这种事,王爷是绝对不容许的。在腾兰,王爷不容许的事,就不能做。夫人明白了吗?”
  “不明白。”浣纱无奈地看着她。柔荑笑笑:“不要跟易行一起是吗?我明白。易行很好,对我也很好,但是,我还是更爱括苍一些。如果要让我说完全不喜欢易行,那也不是的,我不能骗人。浣纱,我心里也很难过。”
  要让柔荑明白个中道理,似乎是不可能的。浣纱只能转变方式,晓以利害:“夫人,你忘记你想当王妃的吗?”“没忘。”“第一,不能作出任何可能会让王爷不高兴的事。别忘了,还有两位夫人站在你的身后,随时等着顶上你的位置。第二,如果王爷知道了这件事,易行大人的前途,就彻底毁了。夫人,你会希望,易行大人因为你而完蛋吗?” 
  柔荑吓了一跳,她当然不想害人,更不想害她喜欢的人!
  柔荑听到一阵脚步声,随即有人自楼中走出来,是她最不想见到的旖堂。柔荑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嘴一撅,头一转,趴在栏杆上假装发呆。浣纱勉强向旖堂行礼:“旖堂王子。”
  旖堂走到柔荑身后,从浣纱手中取走梳子,竟然为柔荑梳理起头发来。柔荑一惊,试图转身,被旖堂按住了肩膀:“我自楼下经过,看见嫂嫂坐在这里,便上来问候。近日在朝议上听了些消息,暹县指挥使一位空缺,大哥正在物色合适人选,我以为,易行大人十分适合这个职位。”
  听到易行的名字,柔荑的脊背僵直。从他的口里说出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柔荑担心不已:“暹县,是什么地方?”
  “腾兰弹丸之地,最远不过是与阗国交界之地,也不算太偏僻。”
  “阗国?那里不是在打仗吗?”
  “不错。”
  柔荑撞开他抚摸她长发的手:“为什么让易行去那里?那是很危险的地方!”
  旖堂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易行留下来,东窗事发,只有死路一条。我让他去暹县,你们断绝往来,我保证大哥永远不会知道你们的事,你继续当你的王妃,易行在边境建功立业,对谁都好。”
  柔荑冷笑:“最有好处的,是你吧?”旖堂的目光瞬间冷却,在一旁听着的浣纱,都觉得背后一阵发凉。更让她担心的事随后发生了,柔荑跳起来指着旖堂:“你以为弄走易行你就有机会了?做梦!你敢让易行去那鬼地方,我就把你对我做的事告诉括苍!”
  旖堂沉默了半晌,想不到她也学会威胁人了:“如果想让大哥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尽管告诉大哥。”
  “你……”
  旖堂推开她指着他脸的手指:“你还不是王妃,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作者有话要说:  

  ☆、应怜屐齿映苍苔

  她拨开前方的水,摆动双腿,身体不断抬升。肌肤一阵沁凉,自由的空气窜入她的鼻孔,她舒服地张开嘴,贪婪地吸取这空气。树林里氤氲着薄雾,她向四周张望,望不见一个人影。破旧的凉亭依然矗立在水潭边,苔藓不仅铺满了地面,还悄然爬上柱子的基座,这里,很久很久,没有人来。
  易行——
  睡梦中的柔荑叹了一声气: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去那么远、那么远的鬼地方。有一只手探到了她的额头,暖暖的,手心有坚硬的茧子。柔荑握住了那只手,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柔荑,做梦了?”“嗯。”柔荑用力点点头,眼睛却没有睁开,不知是睡是醒,“累。”稀薄的晨光下,她的脸色苍白而恬静,宛如亘古不变的女神的造像,却有一丝忧愁,凝在眉间。
  括苍爱怜地抚过她的鼻梁和脸颊,她的眉头稍稍舒展,似乎括苍的存在,让她感到了安心。括苍起床,小心地绕过她。
  睫毛的阴影在眼睛下方晃了一晃,柔荑打开眼帘,窗门半开,采珠立在窗边,向白瓷花瓶里插花。采珠的身段本就修长,从这个角度看去,真是高得吓人。“采珠。”柔荑躺在床上叫。采珠嘴上应了声,没有回头,而是先把花插好,才来到柔荑床边:“夫人这么早就醒了?” “去拿吃的来,我饿。” 以前即便柔荑要在床上用餐,也会被采珠和浣纱制止,但现在,没有人会约束她。
  看着采珠走出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尽管感到饥饿,肚子依然那么鼓。“哎哟!”肚子里的胎儿突然动了起来,吓得柔荑一声惊叫。胎儿挥动着小手,或是蹬着小腿,把妈妈的肚皮弄出一块圆圆的凸起。
  柔荑摸了摸那凸出来的小球,小球缓慢地移动着,渐渐扁下去,直到消失。就像跟他握了次手一般,柔荑甜蜜地笑了起来。
  婢女专门搬来一只矮脚几,好让柔荑可以在床上饮食、游戏。采珠先把托盘放下,将几搬到柔荑的腿上,才将食物端过来。见柔荑对着自己的肚子傻傻地笑,不禁问:“夫人,什么事那么好笑?”
  柔荑神秘兮兮地说:“采珠,他会动了。”
  采珠看着她,眨了眨眼,慢慢凑过去:“他、动了?”“哎哟!”柔荑一声惊叫,果然,采珠看到她的肚皮上鼓起一个小球,慢慢又消失了去。采珠惊讶地伸出手指,迟疑地看了眼柔荑:“夫人,我可以摸摸吗?”柔荑点点头,采珠戳了戳方才凸起的地方,但是,胎儿没有半点回应。采珠失望地皱起了眉头。突然,肚皮下又有了动静,采珠兴奋地捧着柔荑的肚子:“动了、他动了!”
  柔荑哈哈大笑:“采珠,痒、痒!”采珠“嗖”地缩回双手:“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柔荑清澈柔媚的目光望着她,眼底泛起一丝涟漪。她黯然垂首,想起自己上一次怀孕的时候,阿班也是这样好奇地捧着她的肚子。那时两个女孩都没有经验,惊恐地对着会动的肚子研究了好久。
  采珠把食物都端上了几,柔荑却靠着枕头发呆。“夫人?”听到采珠的轻唤,她回过神来,却是幽幽地一声叹。采珠小声问:“夫人,在想念什么人吗?”柔荑咬着筷子:“从前,有一个很要好的女伴——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还好、还好。”采珠松了一口气。
  柔荑鄙夷地瞪着她:“什么还好?”
  “没、没什么。”采珠笑着说,“夫人想念她,就写封信给她。可以请她到广源,或者等世子生下来,夫人回去看她?”柔荑忧郁地摇头:“她来不了,我也不能去。”柔荑发觉她总是在失去一个她十分珍惜的人。阿班亦是,易行亦是。
  对易行离去的悲伤只是持续了一阵,并不是很长。有人给柔荑搜罗来一些小孩的玩具,柔荑的兴趣便转移到了那些玩具上,致力于搜集更多的玩具。清凉山的孩子固然也有各种各样的玩具,可没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每日看她认真地摆弄玩具,旁人总有一种错觉,她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王爷,夕玥送给我的布偶,这么多。”柔荑的桌子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小布偶,得意地展示给括苍。
  正在柔荑处做客的夕玥局促地站了起来,向括苍行礼,括苍颔首回应。括苍看了一眼桌上的布偶们,苦笑:“柔荑,这些可都是女孩子的玩意。”括苍知道柔荑搜集那么多的玩具并不都是给孩子准备的,更多的是她自己爱玩。
  柔荑拿起一个小布偶,低头问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妈妈给你买这么多布偶,你喜不喜欢呀?”她歪着脑袋,似乎在认真聆听,然后抬起头望着括苍道,“他说他可喜欢了。”
  “他会同你讲话吗?”夕玥目不转睛地看着柔荑的肚子,不经意流露出羡慕。
  “会,他还会动。”柔荑放下布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括苍道,“说来奇怪,平时动得可厉害,每次看到你,他就不动了。他怕你吧?”括苍可怕吗?如果让柔荑回答这个问题,她一定会犹犹豫豫地回答:是。她怕括苍,虽然,有时,不知在怕什么。
  夕玥惊奇地问:“他要是在肚子里翻来滚去,不是很可怕?”
  “哈哈,我上次怀孕的时候,可吓死了。后来发现肚子撑不破的。”
  “上次?”夕玥露出疑惑地表情。括苍连忙咳嗽了两声,柔荑便没有作出解释,夕玥心领神会地保持了缄默。
  柔荑摆弄着布偶,夕玥无言地坐了一会儿,见括苍似乎也没什么话要对她说,便起身告退。括苍嘱咐柔荑:“柔荑,去送送夕玥。”柔荑这时才从布偶中抬起头来,夕玥见她神情犹豫,体贴地说:“这才几步路,柔荑夫人身子不便,我自己走吧。”柔荑双手藏在身后,微笑看着她。夕玥告了辞,就往门外走去。
  见她走远了,柔荑走到括苍身后,揽着他的肩问:“一会儿吃完饭,我们一块儿乘凉好不好?”
  “不行。我特意赶来与你一到用膳,司记还在熙风堂等我,尚有许多事务要处理。”
  柔荑生气地捶了他两下:“用膳、用膳,除了用膳,你多陪我一下也不行吗?”
  括苍彬彬有礼地说:“你要我每日同你一起用膳,我已经做到了,我事务繁多,希望你体谅。”他的语气,让柔荑感到仿佛是自己在无理取闹。是的,括苍总认为她在无理取闹,可柔荑已经尽量控制自己,她觉得,偶尔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她并不是要求括苍一定坐到,但若连提都不提,括苍一定不会多陪伴她一刻。
  夕玥不相信那次只是柔荑的口误,她不算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这种问题,必定要弄个水落石出。那个女人生过孩子,她初到王府时,这样的流言兴起过一阵。可是,毕竟没人能拿出证据,一年过去,也从来没人听过或见过她的孩子,流言就逐渐被人们淡忘。夕玥一直认为那荒谬之极,堂堂腾兰王怎么会收纳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尽管她拥有无人可匹的绝世容颜。如今看来,这不仅仅是流言而已。
  从怀孕以来,跟柔荑套近乎的人越来越多,连妆雪也夕玥也不例外。不知是否怀孕了性格也变了,夕玥觉得柔荑没有从前那样难相处,她甚至会常常邀请夕玥一起娱乐。柔荑会玩的游戏很少,夕玥很耐心地一样样教她。
  在柔荑面对着面前的棋盘发愁的时候,夕玥假装不经意地问起:“柔荑夫人,你抱过婴儿吗?听说婴儿软软的,很不好抱。”柔荑的注意力成功被从樗蒲中拉了出来,费神地想了很久:“大概没有。但是,婴儿小小的,应该没那么不好抱吧。”“听说刚出生的婴儿只有巴掌大,你见过吗?”“当然见过。”柔荑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大。”“那么小小的人儿,一定很有趣。”柔荑摇头:“可难看死了。”“怎么?”柔荑沉默了片刻,垂首:“……都是血。”
  夕玥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连一根发丝的颤动都恨不得看清楚:“你这么了解,倒像真的生过一样。”柔荑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满不在乎道:“是生过啊,那又怎样?”夕玥倒吸一口凉气:“你……生过孩子?”柔荑并没有否认:“嗯。”她的坦诚,反而让夕玥尴尬:“我们前后脚进的王府,总共也不到一年,好像,没见你怀过呢。”“那是以前生的,你当然没见过。”夕玥两眼直直地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了。
  柔荑的目光回到了棋盘上,细细琢磨着,又听耳畔夕玥的声音道:“那日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呢?”柔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时不是被括苍、被王爷打断了吗?”括苍那一声咳嗽是故意的,分明是不想她说出来。不过柔荑认为,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好像是这样的。夕玥的话题再次遇到了阻滞:“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去年,大约是春末的时候。”柔荑用不是太肯定的口吻回答。夕玥胆战心惊地问:“你、你嫁过人?”她今天真是古怪极了:“当然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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