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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出嫁不从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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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舫船舱内,纱帘低垂,熏香袅袅。着粉色绉纱长裙的女子怀抱琵琶,臻首微侧,素手轻抚,流泻出一串珠玉般的琴音,柔声吟唱着一曲小调,颇有些异域之风。
  在月香楼时,小棠也常见这抚琴浅唱的姑娘,本是见怪不怪,只这日里入耳的小曲竟从未闻之。听的痴迷之际一抬手,竟将几上的茶盏打翻了。
  段少泽本是坐在她身侧,如此,自是被茶水淋了一身。哭笑不得的望了满脸愧疚的小棠一眼,无奈的往后舱去换衣服了。这样,画舫里便只剩了秦铮和她两个;又听了一段小曲,自觉无趣,便往舱外走去。
  
  踏出船舱,小棠便觉热浪袭来。正午阳光,明晃晃的本就炙人,再加上波光潋滟的水面反射,自是产生了双倍热量。幸而她不是那孱弱的大家闺秀,不会为这小小燥热却步,抬起手背,稍稍挡住刺眼的日光便往外走去。眼见船头站了一群人,就往船尾走去。
  不知是水面粼粼波光的反射迷了眼,还是因船身的颠簸,走了没几步,她竟是一头栽入了水中。
  “噗通”一声只闻的水花四溅,小棠便落入了甚凉的密江里。她本不会水,在水中扑腾了几下,被水呛得发不出声来,只闻得耳边俱是众人惊叫,“哎呦,有人跳水了!”
  有眼睛的人应都能看出,她这根本不是跳水,而是落水。再者,便是要跳水寻短见,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连呛了几口水之后她放弃了辩解的念头,改为呼救:“救……咳……救……救命!”
  “姑娘,拉住!”此时,有人在临近的小船上扔绳索过去,可惜几次都甩偏了方向,最后那一下更是直接对着她脸孔挥去。要不是那人一脸急切,她会怀疑对方是存了心要害自己。
  三月的江水,还是沁入骨髓的寒。在水里扑腾了一小会,小棠已经冻得麻木了,划拉了半天,渐渐往水下沉去。意识迷蒙之际,突闻踏水之声由远及近传来,随即身子就被人提出水面。
  
  秦铮本是被这画舫外的哗然之声所引,跨出舱外便见谢知同和吴四自水中救回个人。近到眼前,他才看清那人面孔,眉头微微颦起。然而视线落到她身上之后,眸中异色越沉,原是那纱衣被水湿润后紧贴在小棠身上,眼下便是纤毫毕现。
  春日微风掠过,湿透的纱衣贴在身上,小棠只觉得彻骨的恶寒。身上突然覆上一件衣服,然后瑟瑟发颤的身体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诧异的抬头,透过依然滴着水的刘海,她看到了那双熟悉的黑眸,不禁揪了他的衣襟委屈道:“败家子!”
  
 
作者有话要说:JQ,华丽丽的JQ~
下章待续~




何处寻古道(上)

  “败家子!”
  小棠第一次发觉,自己是如此想念这个人以及这个称呼。那些曾经以为淡如白水的记忆,早就变作了尖利的荆棘,扎根在她心底,隐隐作痛。她不愿去细究记忆背后的东西,只是执拗的守着这份想念。
  身上犹自冒水,小棠不顾浑身的湿冷,揪紧了他的衣襟质问:“你明明就是败家子,为什么会变成孤云公子?”
  很显然孤云公子这个名号并不若朱家独苗值钱,富可敌国的朱家,便是享有和尹固皇族段氏齐名的荣耀。不过眼下重点并不在于这名头是不是够响亮,而是在于他为何要改名换姓;这个问题,小棠已经思虑了多日,结果除了想到偏头痛外,一无所获。
  等了半日,发觉秦铮只是动脚却并无动口的意愿,小棠遂挣扎起来:“你若不是败家子便放开我!”
  言者无心,闻者在意。
  
  “别动!”他看着披在小棠身上的青色长衫逐渐被水浸透,不自觉的微微颦眉。
  “孤云公子,你我男女有别。”出身青楼,不代表她就没有一丁点良家女子的观念。这一回,秦铮终于垂了眸看她,唇线微微开合,吐出一句:“男女有别,那方才你与太子在茶馆中搂抱便是无妨了?秦某竟不知,小棠姑娘和殿下有婚约了。”
  “是不是都与你无关!”是谓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底起。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她还不属兔子,自是要抗争一番,“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奈何那人不再是少年时孱弱的样子,她根本挣不开,视线落到身上的长袍上,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衣服来发难,扯下来往他身上推:“衣服还你,不要你的假好心!”
  
  秦铮本就被小棠突来的吵闹乱了心智,眼见她竟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越发压不住火气,眉一挑,冷声道:“你想给人看的话不如全脱了,这样遮遮掩掩所为何来?”
  “你……”迎着他审视的视线,她终于拨冗看了自己一眼,但见那藕色纱衣一沾水竟是连内里的贴身衣物都看的一清二楚。脸上一红,小棠将衣服重新抢回自己身上,带了些羞恼道:“看什么,你这个登徒子!”
  黑眸微微眯起,唇角上扬出一道轻佻的弧度,“登徒子便是只有看吗?这骂名未免太名不副实了点。” 
  朱家独苗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此时连小棠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孤云公子和那败家子除了样貌外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朱善兆,终究是死了。
  
  微风拂过水面,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秦铮这才发觉,因为小棠的关系自己胸前的衣服早已湿了泰半,脚下的甲板上,也汪了一地的水。
  “阿嚏!”怀中之人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这才加快步伐往舱内走去。刚跨入舱门,迎面便遇上了刚刚换下衣服出来的段少泽。
  “你这是怎么了?还真游河去了”太子殿下眼见落汤鸡一般的小棠,显是惊愕万分,伸手欲去抱,秦铮见状竟微微侧身。段少泽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抓住小棠身上的袍子,一拉一扯间,外袍再次滑落。在三个人,六双眼的注视下,沾了水的外袍无力的跌落到甲板上的水洼里。
  段少泽未料到会出此乌龙,一时呆在那里,秦铮也是没有提防,盯着小棠的脸发怔。眼看抱着自己的人脸上越来越红,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身上近似透明的薄纱,为此失声尖叫。小棠如此一叫,舱外的谢知同并吴四几个人便一起冲了进来。
  “滚出去!”这一次,三个人倒是心有灵犀的异口同声。
  
  没多久,连秦铮和段少泽二人也被小棠赶出了船舱,太子殿下新换的外袍也再一次被扒下。幸而,两人身上都还有深衣,并不太显狼狈。
  水上的风微凉,站了一会,秦铮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孤云公子,不需要去换身衣裳?”望着他胸前明显的湿意,段少泽皱了眉。
  “多谢殿下关心,秦某无妨。”
  “你还记得我是太子吗?”冷冷一哼,少年双手抱胸,倨傲的挑起下巴。眉心一抹朱砂红痣,在粼粼波光的映射下,越发妖媚惑人。
  “自然!庆太子。”
  望着他一副淡然无愧的神情,段少泽失笑摇首,朗声道:“既是如此,就由本太子为孤云公子讲一个故事吧!”
  
  闻言,秦铮眸里涌起一阵迷茫。段少泽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自顾自续道:“相传600多年前,尹固国土上曾有一个叫做大彦的古国。据前朝史书记载,这是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粮谷满仓,国库饱满的太平盛世;可笑的是,如此富足的国度最后还是毁于了百姓的起义。据说,大彦国王在被人攻破王宫前,便将王国所有的财宝埋到了临近的山里。那些参与埋宝的工匠士兵,系数被人灭口。唯一知道藏宝地点的,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国王将藏宝图刺在了女婴身上,寄希望于有朝一日,大彦王族后人可以借着宝藏复国。不过,很可惜,大彦王族被诛杀殆尽。那个女婴因为背负着一个国家的秘密,也就此终身未嫁。本来,这份宝藏就要随着她的离世化为灰烬。可是,她不知抱了什么心态,将藏宝图刻到了另一个女婴身上。就这样,大彦古国的宝藏便一路延续了下来,至今,已是600年了。”
  “是啊,600年了。大彦古国的宝藏,很诱人不是吗?”至此,秦铮眼里的温润逐渐散去,眼神变得凌厉,“原来,你一早便知道!”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毕竟,你以前是朱善兆,而不是魔派的孤云公子。”
  因为小棠的出现,段少泽知道了孤云公子的前世今生。查出了现下秦铮指使知名堂以搜寻情报为由,一直在暗中寻找刻有大彦国藏宝图的女子。
  
  秦铮唇角挂起一抹笑,“所以,你经常往知名堂跑,也是来监视秦某?”上扬的尾音,不是表示疑问,而是确定。
  “你以为,13岁的孩子懂什么。”段少泽眸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哀伤,身在皇家,便是连那些个手足之情也淡的很。再加上他太子的身份,两个兄长并不会和他太过亲近,是以,他便将这秦铮当成了自己的兄长。
  只是不曾想到,他留在尹固的目的并不单纯。
  “你为什么要找前朝的宝藏?”水面上的风变大,他的声音有些模糊,秦铮视线落到遥远的水面上,扬起一抹孤冷的笑,“别告诉我,你查不出来!”
  “我就是查不出,我甚至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原以为,他扣住了小棠,便能迫使他投鼠忌器。结果,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料不到朱府的那两年,对于现在的秦铮而言,便什么也不是。
  
  “太子殿下,我想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什么!”他微微作揖,笑容清浅一如暗夜中的皎洁月华。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下面的明天再更……




何处寻古道(下)

  秦铮唇角噙着清浅的笑意,微微垂首状似恭顺,“太子殿下,我想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什么!”
  段少泽听了半日,并未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自是有些焦急道:“那你想做什么?反了我段氏天下不成?”
  “殿下多虑了,秦某若是想反。今日里你我相见便不是在画舫之上,而是尹固死牢才对。”
  “既无谋反之心,如何需要前朝宝藏?!”
  这便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只有寻宝,却不见其他后续动作。是以,段少泽并不能奈他如何。只不过任凭大彦宝藏再多,也不见得会超过朱府财富几何。秦铮竟抛得下前世的一切,他便绝对不信,这类寻宝行为是为了银钱而不想其他。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很多人为追逐至高无上的权力蝇营一生,容不下丁点闪失,逐渐屏弃了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情感和道德底线。于段少泽而言,甫出身便注定了坐拥尹固江山的命运,皇权、社稷这类东西早就融入了骨血之中;天性便是要把什么都牢牢握在自己掌中。因此,他讨厌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对秦铮这类摸不清看不透的行为,更是深恶痛绝。
  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再开口出声,耳边只余衣裾袍带在风中猎猎作响。
  
  画舫上除了谢知同外,全是段少泽的人。眼见两人气氛诡异,纷纷抽刀出鞘指向秦铮。见此,谢知同亦趋前一步,挡在他身侧。
  “殿下应该不会为难秦某!”伸手按住谢知同抽了一半的无殇剑,他轻笑出声。一袭月白色深衣迎风招展,墨发俊颜,竟是犹如下凡的神谛般出尘。
  “退下!”明知道秦铮挖了个坑给他,段少泽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或许,此时的他,还到不了为了权利江山,绝情绝意的地步。
  “殿下!你这是纵虎归山!”吴四的大喝,吓阻了那些意图退却的人。
  
  此时,波光潋滟的密江上空突然飘来一抹乌云,震耳欲聋的雷声过后,瓢泼似的大雨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下落,水面上随之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层层叠叠的扩展开来,相互撞击,最后消失。
  眼见段少泽衣物头发俱湿,吴四越发急切,“殿下,您请三思。”
  大雨如同一顶迷蒙的帷帐,将画舫层层围住。隆隆的雨声似乎盖过了所有的声音,雨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落到早就湿透的长袍上。段少泽负在背后的手慢慢抬了起来,薄唇微启,“拿下秦铮!”
  “不要!”一声惊叫,从小棠口里发出。她身上还套着刚刚从太子身上扒下的墨色外袍,只是在大雨里跑了几步,又一次被雨淋透了,贴在身上,湿冷难受。
  “拦住她!”段少泽见状微微颦眉,冷声道。
  “姑娘,请留步!”离她最近的黑衣人伸手挡住了小棠。
  “留你祖宗!”一把推开那人,她几步便跑到了段少泽面前。
  大雨中,小棠形容狼狈,红着一双凄楚的眼道:“为什么要抓他?”
  “这和你无关!”雨水漫过了他眉心的朱砂红痣,沿着眼角急速滚落。
  
  小棠闻言心中一滞,诚如段少泽所言,如今的秦铮早就和自己没有丁点关系了,她本没有什么立场和义务去质问他。滂沱的大雨无休无止的从天而降,所有人都如同木人一般钉在原地。隔着雨雾,小棠望向不远处的秦铮。此时的他也已被大雨淋得湿透,满身的狼狈,只有那眼神,依然淡漠清冷。
  “让他走吧!”闭了眼,她听到自己犹如梦游一般的言论。她还是放不下,当年朱府里那个孱弱的少年,即使,他今日已不认她。
  “凭什么?”段少泽为此冷笑出声。
  是啊,凭什么?
  要不是眼下形式地点不对,小棠也会抽自己一个嘴巴,问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从头至尾,她和这两人便是不同世界的,他们是站在云端的人,而自己,便是犹如地上的尘土一般卑劣。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同样,鸿鹄也从来不曾在意过燕雀的小小快乐。
  
  “哪里来的船?”不知谁叫了一声,众人的视线转到迷蒙的水面上,原本空无一物的画舫边,竟出现了一艘小舢板。舢板上站着一个蓑衣老者,摸着一把山羊胡子,仰望了高高的画舫一眼,足下一跃,轻轻飘飘的落到了秦铮身前。
  “公子,没事吧!”
  “邪墨长老辛苦了。只是,殿下应该不会为难秦某!”到了此时,他的声音里居然还有明显的笑意。小棠难以置信的望过去,顺便看清了那蓑衣老儿的脸。
  “丫头!你竟也在这里?”司马诀望着她,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雨水打在他的蓑衣上,劈啪作响。
  看到司马诀的那刻,小棠自是想起了红豆,彼时的记忆随之鲜活起来。心下豁然开朗,有些苦涩的垂下了眼帘,他为什么要认她?他喜欢的不一直都是红豆吗?
  大雨滴在身上,竟是觉得眼眶隐隐发涨。
  月老怕是老糊涂了,怎的为她牵了这么一根红线。 
  
  “让他走!”耳边传来段少泽冷厉的声音,小棠抬眼看去,吴四等人俱是退了下来。司马诀突然指了她道:“能将那丫头一并带走吗?”
  秦铮并未作声,段少泽突然扯了她往身后带去,“秦铮,我让你走便是最大的让步。你莫要得寸进尺。”
  “你该明白,她没用!”秦铮这句话,不知是对谁说的,顿了片刻,不知为何又一次重复:“她没用!”
  “你才没用,你根本就是个不事生产的败家子。角落里的蟑螂也不屑听你的名字,街上的流浪狗也讨厌你的样子。如果这世道真有神仙,便应该将你变作粪坑里的石头!不对,便是粪坑里的石头也比你强千倍,百倍。”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小棠握了拳,大声吼了回去。
  “噗哈哈……哈哈哈!”眼看秦铮俊颜僵住,段少泽很是畅快的笑了起来。
  
  在太子殿下形象全无的大笑中,司马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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