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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出嫁不从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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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怒意被轻易挑起,双手紧握成拳,眯了眼道:“的确,江湖险恶。是以,为了皇位,你便可以机关算尽。”
  “哦?!你不也如此?扣了那人难道不是为了叫我行事有所顾忌,可惜,自作聪明罢了!”秦铮微垂了眼,长长的睫毛敛去了任何可能外露的情绪。
  “我和你不同,这江山社稷是我的职责?”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秦铮复又抬眸,言笑晏晏,“殿下,听秦某一劝。早日回宫吧,这江湖,并不适合你!”
  “秦铮!”段少泽一扬宽袖,眉心朱砂痣在盛怒中益发赤红夺目,“你知道我随时可以下令追捕你!”
  “殿下!”唇角泛起嘲讽笑意,秦铮沉声道:“坐拥万里江山的人是不能存妇人之仁的,你知,我知,便是天下皆知的道理。可惜,你就是做不到。因你已经有了一切,所以便不需要体会那人世无常。”
  人无完人,幸,亦是不幸!
  
  前世里,虽是大家少爷,受尽全家疼宠,吃穿用度极近奢华;谁知道,在那表面殷切的关怀下竟是藏着数不清的罪恶;争宠,夺权,害命,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于人性的贪婪;那时,连自己的未来都渺茫的看不见,他无力改变,也不想改变。
  当年,朱善兆存在的因由,便只是朱家唯一的血脉。为了这点血脉,朱天明要容忍他的病,他的脾气,甚至他整个人。
  他是记得的,那日里,年过半百的老父指了自己道:“我竟是生了你这个讨债鬼!”
  他是讨债鬼,确实是。
  所以,大娘其实也是不喜他的;她早认了朱家旁支的人做了养子,只等他一亡,光明正大的接回来做下一代主事的接班人。真正心疼他的,也便只有那个同出一母的妹妹,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对自己生坏心的人。不过也许,还有那么一个人一些事,是他怎么都不敢去细想的。
  
  背负着这样沉重的记忆和过去,秦铮的现在便是不可能释然。前世懦弱的死去,这辈子他绝不会甘于平淡度过。可是,越如此坚决,心内却越是惴惴不安。
  
  “你一早就知道红豆在我宫中,你知道她要对小棠不利,因为你不妇人之仁,是以从未想过制止!”段少泽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掌心中,他却丝毫觉不出痛意。
  “……”秦铮突然无话可说,心下隐隐作痛;是的,他早知红豆的意图;可是,究竟没有制止;或许,他潜意识里,也是想彻底甩脱那个影子的。顿了半晌,秦铮抬眸冷笑,“物尽其用,便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她不是东西!”
  “你不也当她是个棋子?若你不是想借着她出事引我出来,这一切本不会发生!”
  “……”
  幽静的小巷,对峙的两个人,重新陷入了无声的境地。
  
  冷风萧萧,落叶飘零,小棠眼前突然笼上一层水雾。
  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从头至尾,她都是个棋子;可惜,却是个无用的棋子。当棋子当成她那样,实是人间一大惨剧。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唇角泛上苦笑。
  转身,一步一滑的走出了小巷,没有惊动任何人,似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小棠带着糕点回到月香楼后,环佩果然是一笑泯恩仇。
  靠在原木桌旁,看着环佩吃糕点,她却想起刚刚小巷中所闻,双肘支在桌上,撑着腮帮发起呆来。
  “喏!”环佩突然用帕子包着递了块糕点来。
  “多谢!”她接过便预备咬下去。
  “唉!”环佩忙不迭伸手去抢,柳眉倒竖骂:“贪吃的丫头,谁给你了,我这是叫你带去给救你的英雄呢!不然,若是他家世相貌也好你就该以身相许了。”
  “我便是以身相许,他也是不要的!”
  一颗无用的棋子,要来何用?
  望着桌上的糕饼,似是看到了昨夜的那碗烂面。心下生出一丝烦闷,小棠有些坐不住了,“你慢慢吃,我去后院帮忙!”
  随即,不待环佩吱声,自顾自往后院走去。
  
  进了后院,见有人在劈柴,小棠径自走过去,抢了人家手中的斧头。然后,也不知将那圆木想成谁,举着斧头狠狠劈了下去,木头应声裂开。
  “哎呦!”飞溅的木屑伤到了身边的小丁,她捂了脸委屈道:“小棠姐,我不过吃了你的梅花酥,你也不用这样毁我容吧!”
  “上工时受伤,那算工伤!你若是这样便毁容只管问洪妈妈要银子去!”斜睨了小丁一眼,她并未多搭理。
  小丁闻言,也不管脸了,诧异的靠上来道:“小棠姐,你吃火药啦?”
  不言不语,她又是一斧头下去,那架势不像砍柴,倒像是砍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为防自己变成那斧下圆木,小丁很明智的选择了远离此处危险之地。
  不过,有人聪明,还是有人遭殃的。
  眼见小棠已砍了一堆木头,伙夫跑了进来,指着满地的木屑道:“小棠姐,够了,这么多,不用多砍了!”
  斧头一扬,她凶神恶煞指了伙夫道:“我砍我的,你也来嫌我多事吗?”
  
  但见小棠手中斧头霍霍,眼神凶狠,伙夫推了数步,口齿不清道:“没,没,没有,我不敢,不敢;小棠姐,小棠姑奶奶,不是,小棠祖师奶奶,你砍,你继续砍!没事,想砍多少就砍多少!”
  “砍,砍你爷爷的!”小棠脾气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随手甩了斧头便走。
  明晃晃的斧头擦着伙夫的脸庞险险飞过,嗵的一声砸到他身后的柴堆上,震了震,刀口硬生生的卡了进去。伙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小丁闻声赶来,同情的望着他道:“没眼力界的,小棠姐摆明不开心,你还去触她眉头!啧啧,这力道。”小丁看了眼那卡进木头中寸许的刀口,拍了拍伙夫道:“唉,说不定小棠姐去拜师能成一袋侠女呢,你看看这准头!”
  说完,忽觉伙夫神色不对,低头一看,不由爆笑出声:“哎呀,你失禁啦?”
  这一嗓子叫来了后院泰半的人,众人指着坐在一滩湿意中的伙夫张狂大笑。可怜的伙夫,便是生生当了个替罪羔羊。
  
  而那两个真正的祸源,怕是还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中算计谋划着什么。
  
  这一通吵闹喧哗过后,便迎来了炊烟袅袅的晚膳时分,看似安静的一天便这样结束了。
  天边晚霞渐收,阴沉沉的天际,小棠等待的明日,不知是怎生的诡谲变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后半段我写的很海皮……
或许和全文不符,但是,我真的海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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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忏悔!我忏悔,我有罪!
下期开始我不会这样急促了……上周玩的太忘我~完全忘记码字存文,于是吧!这事情干的……哎~
我不厚道




干戈浩茫茫

  段少泽坐在月香楼的包厢内,面前摆了一盏香气四溢的茶,茶香袅袅,轻纱妙曼,越过淡淡烟雾,恍惚间,竟似误入仙境一般;阅人无数的鸨母一眼便看出他身份尊贵,捏着猩红的帕子亲自迎了上去,也不像对一般客人那般轻佻放肆,而是有礼的招呼:“这位公子怕是第一次来我们月香楼吧,是听曲还是——”
  “找人!”右手两指夹了叠银票往前一塞,毫不客气打断了鸨母的喋喋不休。
  银票在前,鸨母自是双目放光,一把接过,数都未数,手里一掂便知份量十足。遂笑逐颜开道,“公子看上了哪位姑娘?尽管和洪妈妈讲。”
  双手执杯,他将浮在水面的茶叶末子吹开,却并未就口,只是转着杯子慢条斯理开口道:“我要找的,是小棠姑娘!”
  闻言,鸨母眼里闪过戒备之色,不着痕迹将手中银票放下,敛了眉道:“呦,我这月香楼便是有叫小白的,也有叫海棠的,可单单没叫小棠的姑娘,公子怕是记错了吧!” 
  
  斜睨了那被放弃的银票一眼,狭长黑眸弯成一道弧度柔美的月牙,段少泽笑的见牙不见眼道:“无妨,妈妈只需告诉小棠姑娘,见不见我,随她自处!”
  未有正面回答,鸨母狐疑的望了这贵气天成的少年一眼,转而和旁侧的人吩咐了几句,道:“公子稍候,老身去去就来。”
  “劳烦妈妈了!” 唇角扬起一抹绝俗的笑容,他双手交握,待鸨母离去,冷声道:“吴四,带人去后门守着!别让人跑了!”
  “是!”
  
  问世界情是何物,直叫人生不如死啊!
  小棠因昨日气急之下砍了半日的柴火,今早起床就觉浑身酸胀不适。现下坐在后院里,正一边皱了眉敲打,一边暗自痛定思痛着。忽见妙仙子慌慌张张跑向自己,手里挎了个小包袱,扯了她往后门处推:“小棠,快走!”
  “什么?”诧异的被妙仙子半推半拉着走,不忘狐疑道:“发生什么事了?”
  “别多问了,你先走,这些银子你好生带着,路上当心!”妙仙子并不正面答她,只是心疼的轻抚她的脸庞,“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在外面躲个十天半月再回来!听到没有?”
  闻言,小棠迅速反应过来:“是潘家的人找上门了?那定是出了人命官司,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会子委实是不好再留着了!那我先走了,你……娘保重!”
  做母女也是有今生无来世的,到了这般生死相离的时刻,小棠也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叫了一声,接过包袱,夺门而逃。
  
  妙仙子本是听鸨母说又有人来寻小棠,遂要叫她出去避风头,岂料话未说完居然从女儿口中听到这样耸人听闻的字眼:人命?!待回过神来要解释,她已是消失在了幽深曲折的小巷之中。
  “愿大士保佑我家小棠逢凶化吉。”怕前厅人听到,妙仙子并不敢大声喧哗,只合了双掌,诚挚的望天祈求。
  
  这边厢,小棠拎着包袱刚刚越过一个街口,便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小棠姑娘请留步。”
  “吴四?!”转头,看到那一身墨衣的侍卫,小棠惊愕不已,“你怎么会在这里?”
  “殿下怕姑娘避而不见,特此派卑职在此静候姑娘!”
  “我……能不能不去?”昨日里那些言论,实在太过震撼,她还未做好见人的心理准备。
  “姑娘,卑职有令在身,还望见谅!”
  打定了主意不再趟那浑水,小棠不由摆上一副悲苦的小脸,“吴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不能放小棠一条生路吗?”
  吴四闻言拧了眉,正不知如何开口,突闻一道清越嗓音道:“上有老我信,下有小?”
  “殿下!”惊见那道华贵的身影,小棠垂了眼跪了下去。
  “你还未告诉我,这小是怎样的有法?”段少泽负手踱近她,笑容暧昧。
  你不仁,我自是不需守这道义;朝天翻了个白眼,小棠道:“我新近养了只小奶狗,叫莲儿!”段少泽小字莲涟,是他亲口告诉自己的。
  
  果不其然,太子殿下面上闪过一抹异色,冷哼道:“便是如此有法?”
  他猜到她会逃,只是猜不到,几天不见的她竟像变了个人般,言行举止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是!”小棠伏了身,垂首有礼答。
  这样的言行让段少泽心下很是难受,指了她手边的包袱发问:“那你现下是要去哪?”
  “回殿下的话,民女要去踏青!”睁着眼睛说瞎话,小棠便是睫毛都不带眨一下的。
  “踏青?”额上青筋跳动,“十一月的盐蔓竟还是有青可踏?”
  似是急着拍太子殿下马屁一般,一片枯黄瘦弱的叶片随风飘到众人眼前,打着卷的翩然坠落。
  “谁说十一月不能踏青的?!”说谎的最高境界,便是连自己都骗了。
  
  为了踏青,段少泽特意让吴四牵了马过来。翻身上马之后,他向小棠伸手道:“上来!”
  虽对那日不走寻常道的马车依然心怀戚戚焉,小棠还是硬着头皮爬上了马背;坐在高高的枣红色大马身上,无着无靠的她全身僵硬;段少泽的手越过她腰际,扯住了缰绳,马鞭一甩,马开始小跑起来;
  “小棠,跟我回宫吧!”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在耳边吹拂,心下一紧,马背突然一震,小棠险些栽下去。
  幸而段少泽眼疾手快,及时揽住了她,有些不郁,“你想掉下去吗?”
  “……”不说话不代表无话可说,只是无话想说罢了。闭了眼,感觉耳边有风声呼啸而过,发丝击打到脸上,隐有痛意。
  身下的马匹突然嘶鸣的停了下来,她尚来不及睁眼,已经被段少泽护着滚落到一边的草丛里。鼻端有浓郁的血腥味传来,定睛望去,那马已是惨遭毒手,扭曲得倒在地上;血顺着它脖颈处的伤口汩汩漫了一地,枯败的草皮浸了腥红的鲜血在阳光下漫出诡异的丽色。
  
  “殿下,有埋伏,您没事吧!”跟在身后的吴四惶急下马,单膝跪着查看段少泽的伤势,“卑职该死!保护不周!”
  “既是埋伏,便是想不到的!”段少泽凝声道。
  风声萧萧,落叶瑟瑟,树林深处似是有黑影闪过。
  “殿下小心!”习武之人听觉便是较常人敏锐,在满耳的婆娑树声中已经辨出了不对,吴四手起刀落,几只闪着寒光的箭矢被拦腰斩断,落在小棠面前。随即,几个黑衣人冲了出来,二话不说拔剑围向段少泽等人。
  吴四飞身挡在前面,以一敌四;他是高手,毋庸置疑,但是这些黑衣刺客也不容小觑。招招狠厉,炫目剑光掠过,吴四躲闪不及,臂上便被挑出一道血痕;段少泽因护着小棠,也不好妄动,堪堪自卫;很明显,那些黑衣人也并不想伤他性命,是以不像对吴四那般凶狠。
  有看出道道的黑衣人,便是直接挑剑往小棠这里刺来;另有两个配合着刺向段少泽,怎么躲都有一个人会受伤,心下决断,他抱着小棠转身,只听布帛撕裂,刺入人体的闷响在风声中格外刺耳,血气随之弥漫。
  
  “吴四!”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在千钧一发之际,竟是他飞身过来受了这一剑。
  那些黑衣人也是没料到这般结果,怔愣了片刻,便又是提剑要刺。幸而金格等人及时赶到,双方随即缠斗成一团。
  “……”段少泽已是说不出话,接住他软倒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卑……卑职的职责,便是护殿下周全。”一句话未完,他口里便吐出一口黑血,顺着嘴角缓缓滑落。
  “我知道!你做的很好,他们来了!”用力握了他的手,狭长眸中染上一层血色。尔后,捡起地上的剑,望着刀光剑影的战场道:“小棠,留在这里!”
  望着他毅然而去的身影,她已是泪眼婆娑。
  混战的人群里,看不清段少泽的身影,吴四担忧的视线调回小棠脸上,“小棠姑娘!没用的,白白脏了你的手!”
  “胡说!”彼时,她正尽力捂着他的伤口,温热的血却从她的指缝间争先恐后朝外冒。少顷,已汇成了一道赤色小溪。
  
  夕阳西斜,似血的霞色笼住了天地;吴四遥望着天际,眼神涣散,迷糊道:“我十七岁当差,那时殿下还是个小团团。他很是顽皮,帝王家的孩子,便是脾气不小的;寻衅闹事,要星星不能给月亮,前头已是被赶走了十来个人了,我,是唯一留下的。唯一……”
  眼皮无力的阖上,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气息越来越弱,小棠麻木的保持着按压伤口的动作。寒风袭来,手上脸上一片刺麻的感觉。
  原是吴四喷在自己身上的血块结疤了,似是一层厚厚壁垒,挡住了刺骨的寒意侵入骨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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