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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蛟索缚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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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涌,空间里,流动着醉人的桃花幽香。
    另六位高手,也同时撤兵刃。
    怪物仍在桀桀笑,六把飞刀旋飞而至,在怪物稍向上抬,似手非手的布帛轻拂下,
六把回风柳叶刀回头反飞,速度陡然增加了一倍。
    怪物的袖形布帛再次拂动,阴风乍起有如狂飚,桃花飞雾也同时回涌。
    “滚!”怪物的叱声震耳欲聋。
    手脚箕张随雾扑到的桃花仙史,首先右小臂挨了一棍,强猛的震力,将身躯扭转,
还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她那诱人犯罪的丰臀也挨了一下重的,身不由己向侧飞抛而起,摔倒在堂下直滚至
壁根去。
    已撤出兵刃的六个人,以及发射飞刀的那位仁兄,却吃足了苦头。
    六把被歪风刮得回头反飞的回风柳叶刀,幻化为六只会交叉飞舞的光环,飞行的破
风锐啸慑人心魄,把七个人笼罩在飞舞的威力圈内。
    刀、剑、笔、钩狂乱地击打可怕的激射回转光环,有三位仁兄仁姐一击落空,被光
环从肩外或肋下掠过,衣裂肌伤狼狈万分。
    “扯活!”陈老哥狂叫:“是多臂熊……”
    声未落,人已仆倒,间不容发躲过反旋而回的另一把飞刀,奋身急滚,撞倒了大排
窗,逃入阳光普照的小院子,亡命飞逃。
    “桀桀桀……”怪物的笑声如在耳后。
    “我跟你拼了!”陈老哥厉叫,大旋身一笔吐出,身笔合一全力拼命强攻。
    一笔走空,身后没有人,还来不及收招,脑门便挨了一棍,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失去知觉的前一刹那,看到窗下躺着一男一女两位同伴;女的正是毒蝎五娘。
    老家伙心中明白,同伴可能一个也没逃出怪物的手下。
                  ※               ※                 ※
    两个假书生被蚊筋捆住双手。吊在秘室的屋梁下,仅脚尖可以及地,身柱穴被制住,
毫无挣扎的力道,被吊得天昏地暗。捆索其实不是真的蚊筋,而是被泡制成半透明的牛
腋皮条,韧性奇大,通常用作弓弦,或者作为木匠使用的工具钻洞机转动绳。
    假使泡了水再捆人,那就愈捆愈紧,铁打的人也吃不消,保证皮开肉裂。幸而捆她
们的人没将蚊筋浸水,不想过早要她们的命,要留她们作诱饵。
    正感到昏昏沉沉,心中绝望,突然听到轰然一声大震,沉重的秘室门崩倒了。
    定神一看,只感到胆裂魂飞。
    怪物站在室门外,那可怖的形状真令人作恶梦。
    一跳,再一跳,怪物出现在眼前。
    “哎……”稍年长的假书生尖叫,她是许门主的女儿许巧云。
    怪物的布帛一动,一只手挟住了她,另一手猛地一拉,可禁得起切割的蛟筋竟然应
手而断。
    “何处被制?”怪人放下她问。
    谢谢天!是人声而不是妖物,语气柔和,蛮悦耳的。
    “身……柱穴……”她站立不牢,往下倒。
    怪人手急眼快扶住了她,轻柔地将她仆伏在地,接着解下假书生侍女小茜。
    略一探索,怪人断然用催气疏经手法解了穴道。
    “你们听清了。”怪人退在一旁郑重地说:“宅中的人,全被在下弄昏了,凶残的
人成了白痴,其他的人罪不至死。所以,你们决不可杀人,你们答应吗?”
    “恩公是……”许巧云仍然站不牢,摇摇晃晃虚弱地问。
    “不要问在下的来历。”
    “可是……”
    “不要可是,答应吗?”
    “我决不残害他……们……”
    “我信任你。这里是城南郊,赶快回城,你们的人应该搜到城外了。”
    “我们的人?”
    “对,柏家的人。小心了。”
    “恩公请留步——”
    可是,怪物像闪电般出室,一闪不见。
    “老天爷!他……他是人还是鬼?”侍女惊呼。
    “没知识!”许巧云精神来了:“鬼会救我们吗?”
    “人,那有这么庞大怪异的?”
    “鬼也不可能有这么庞大呀!快走,先找兵刃。哼!我一定要查出到底是些什么人
计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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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索缚龙
2
    陈留县城,在府东南五十余里,骑快马要不了两个时辰,往来十分方便。
    这座小小的城池,比一座大庄集大不了多少,却是历史的名城,县境散布着不少古
老的市集,以及历史久远的古老家族。
    北门外汴河旁的姜家庄,就是众多古老家族之一,虽然庄子并不大,仅百徐户人家,
人丁似乎并不旺。
    在这里大平原地带,历代兵连祸结,几乎每一次兵祸都被波及的城镇。
    人丁不旺几乎是正常的现象,天灾人祸,一死就是上千上万,而太平盛世却又保持
不了多少年。
    庄东姜二老爹总算能保持家道不致中落的局面,两三百亩地,养了两儿一女,长子
已经成家,有了孙儿,一家和乐安份守己,甚获族人的尊敬。
    庄东北角有一座汴河神祠,由附近的田庄村集供香火,名义上由姜家庄照料管理。
    因此各处村集前来求神祈福的人,多少与姜家庄的人熟悉,甚且沾亲带故,姜家庄
自然而然地成为香客的接持站,人人好客蔚成风气。
    神祠有两个香火道人,其实他们不是天师道的法师,而是管理祭招的管祠执事,只
不过民间一般世俗的称呼习惯上,把他们叫成香火道人而已。
    首席管词人是个右脚微破,年届古稀却精力仍旺,满肚子文章曲故,但一天说不了
三句话,似乎颇有道行的样子。
    大概一些所谓有道高人,就是这付德行。
    乡人不管他是不是老道,都称他为蔡道人,尽管他一点也不像一个天法道法师。
    蔡道人与姜家往来最密切,与姜二老爹是廿年的酒友,与其他村民却甚少往来。
    姜二老爹是本庄的老好人,年轻时曾经外出见世面,据说在南京做过粮商,经销南
方的米,而非北方的麦,安安份份赚了几文。
    由于见过世面,在本庄颇获庄中子弟的尊敬。
    姜二老爹家中,有静室,有书房,私塾里那两位有秀才身分的老夫子,读的书未必
比姜二老爹多,书房的书千奇百怪,泰半被读书士子称之为闲书杂著。
    姜二老爹有两个儿子,姜步虚是老二,由于田地不多,通常由地由长子继承,次子
必须另行设法买田产;不然分家之后只能替兄长种地。
    姜二老爹也是排行第二,目下的所有田产,全是他在外地努力经商所赚来的。
    所以,姜步虚没满十八岁,就已经离家在外见世面了,一年后返家,一事无成。
    满十八岁,他到府城另谋出路,快快活活当了四年掌鞭,还真赚了不少辛苦钱。
    府城的人,包括中州镖局的豪客镖师,都以为他是本地人,却不知道他老家是在邻
县陈留。
    其实陈留距府城只有五十徐里,也可以算是本地人了。
                  ※               ※                 ※
    姜步虚扮妖怪救了许姑娘,便无牵无挂地徒步返乡与家人团聚。
    不过,在他来说,这四载闯南走北的掌鞭生涯,算是正式结束了,所以走得心安理
得无牵无挂,府城所发生的风波与他无关。
    这天午夜时分,他出现的神祠后面,蔡道人所住的静室。另一位香火道人,则住在
祠左的小屋内。
    静室真的静,似乎空无一物,地面铺了一层细沙,走在上面软软柔柔地。
    两个蒲团,两人南北对坐,中间是唯一的家具;粗木板制的矮长案。
    一灯如豆,阴森的气氛充满全室。
    “一点消息都没有?”蔡道人的声音也阴森森地,与平日样和的神情判若两人。
    “启禀师父,没有任何线索,”他沉静地说:“上个月在崤山,找到两个曾经在荆
山撼天寨落草,担任小头目的老贼,目下沦落为管草料的人。”
    “他们怎么说?”
    “他们只知道什二年前那一天,三位寨主同时失踪,大寨主雷霆大天尊一家老少似
乎平空消失了,上千喽罗群龙无首,不数天便风消云散,各谋生路。
    两个老贼一度曾经进入汉中投奔汉中贼,老了才逃回河南,无处落籍只好在崤山贼
割草养马了。”
    “难道他们没听到一些风声?”
    “他们确是一无所知,猜想是被某些可怕的仇家高手.神不知鬼不觉混入山寨,把
三位寨主秘密处决了。”
    “废话!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要得了雷霆大天尊的命。”
    “上次徒儿在巴蜀、成都以南的峨媚、三峡荆山一带,扮了一年采药人,几乎跑遍
了所有的盗窟山寨,那些强盗们互通声息,消息灵通,也都不知道撼天寨事故的任何线
索,两个老小贼捕风捉影乱猜测,难怪他们。”
    ‘他一定躲在某一处地方。”蔡道人恨恨地说。
    “天下太平,天底下到处都可以容身。”他苦笑:“就算他不隐姓埋名,穷乡僻壤
的平民百姓,谁知道雷霆远是廿徐年前,湖广荆山的山大王,撼天寨的大寨主雷霞大天
尊?”,
    “他一定隐姓埋名了”。蔡道人肯定地说。
    “廿余年,不是短日子,假使他是个怀有豪情壮志的人,廿余年岁月漫漫,豪情壮
志恐怕已经销磨净尽了,甘于隐姓埋名不做出岫之云,想找到他的确不是易事。”他有
点沮丧,呼出一口长气。
    “你不再帮我了?”蔡道人语气萧瑟。
    “徒儿还没有放弃的打算。”
    “那你……”
    “改弦易辙。”
    “随留走遍大河两岸,奔忙四载也毫无讯息,你……”
    “以江湖人面目,邀游天下。”他想起这次府城的变故:“从身怀奇技异能的人物
着手,很可能找出乾元大真力与天雷掌的线索。”
    “唔!有此可能。”蔡道人欣然说:“我还是一句老话,查出下落,务必赶回告诉
我。”
    “师父,能不能让徒儿概略了解,师父找这个人的原因………”
    “你不必知道,那是我与他的事。”蔡道人语气坚决,极为冷森。
    “徒儿将尽快的动身。”他不敢追问下去:“一有消息,全力追查,获知下落,立
即兼程返报。”
    “一切小心。”蔡道人语气不再冷森:“为师一脚已残,已失去奔波天下的精力,
一切得靠你自已。江湖鬼喊,波诡云谲,稍一大意,万劫不复。”
    “徒儿自当加倍小心,谢谢师父教诲。”
                  ※               ※                 ※
    开封正邪再起风浪的事件,轰动江湖。
    与范轩宇勾结的几个主谋,已经查出来了。
    假李白衣,是无双秀士王士秀,黑道的狂妄高手。
    主事人是魔道的凶残名宿,点龙一笔陈伟。
    两个女的:臭名满江湖的毒蝎五娘杨春艳,与最年轻身价最高的桃花仙史史芳华。
    一是用毒专家,一是使用迷香的高手而且名列江湖十豪强之一。
    点龙一笔也是十豪强。
    还有一个身材高大天生神力,敲诈勒索专家门神欧礼。
    事情的经纬并不复杂,身分一露就真相大白。
    十年前江湖大乱,曾经掀起狂风巨狼,正邪双方在华山苍龙岭大决斗。
    无双秀士与点龙一笔,皆曾经败在许门主的追电剑下,仇怨牵缠,抓住机会就不择
手段报复,这种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
    不平凡的是,主谋人竟然是开封十大豪强之一的犯不得范轩宇。
    事发后的当天,范家一门老小匆匆逃出大南门,在问罪的快剑柏鸿翔率人登门的前
一个时辰逃掉的。
    范宅只留下几个奴婢照料,一问三不知。
    无双秀士是唯一被许姑娘带回的人证,囚禁主婢俩的人宅是犯不得的城外别业之一,
留吓五个成了白痴的人,问不出任何口供,
    当天晚上,无双秀士逃掉了。
    所有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追查那位扮鬼怪的人是何来路。
    快剑柏鸿翔是开封天下大豪之一,消息灵通眼线甚多,终于查出那天同时被掳的人,
是中州镖局刚辞工的大掌鞭姜步虚。
    按常情,姜步虚可能已经遭到不幸了,尸体虽没被发现,谁都可以估计一个被波及
的小人物,其结果和下场不问可知。
    但有些人却不作此想,有相反的意见,假使不是被误掳的,真象如何?
    同谋?诱饵?媒子?
    快剑柏鸿翔,就是持这种相反意见的人之一。
    一个所谓豪强,决不是受人尊敬的名流仕绅,想称豪称强,必要的条件是拥有爪牙,
有助声势的朋友,有势力范围,所做的事难免脱法霸道。
    犯不得之所以与外人同谋,问题就出在两虎不相容,双方都住在大南门小南门,地
盘近邻甚至重叠,难免涉及利害冲突,找到机会就想假藉外力除之而后快,才闹出这次
出了人命的事故。
    豪强们有自己的处事标准,有自己的看法,自然与那些弱小人士的标准和看法不同。
    快剑认定姜步虚有吃里扒外投效犯不得的嫌疑,心中有了成见,并不因为找不到姜
步虚的尸体死无对证,而改变自己的看法。
    所以他的爪牙奉命追查犯不得的去向,也积极寻觅姜步虚的下落。
    姜步虚所租的房舍还没办妥退租手续,一些家具也还留待处理。
    不分昼夜,皆有人秘密监视这间小街内,位于贫民区的小小土瓦屋。
                  ※               ※                 ※
    姜步虚并不了解豪强们的想法,就在风风雨雨中回到府城。
    这天未牌时分,他背了包裹,穿了一袭宽大的青长衫,一身光鲜,与往昔穿短褐衣
贫民服完全不同,风尘仆仆踏入小南门。
    大南门是南北六官道所经处;小南门则是另一条通归德至南京的官道,这条官道第
一站便是陈留县,所以他回府城必须走小南门。
    快剑的大宅,就在小南门内。
    在府城混世的城狐社鼠,对四大镖局的人多少有此认识
    镖局算是江湖行业中,最受人尊敬的行业,名列白道的代表,地位仅次于公门人,
论声誉却又在公门人之上。
    混混们对他这位中州镖局的名掌鞭,并不算陌生。
    还没进城,便被眼线盯上了。
    他真不该穿得人模人样,准备改变身分,反而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数由前定,合该他走上豪霸的道路。
    本来,他打算以江湖游侠的面目在江湖邀游,毕竟他曾经在镖局混了四年,对白道
与侠义道多少怀有二五分敬意。
    游侠可称为侠义道,侠义道与白道是有分别的,甚至有些时候,双方曾刀剑相见。
侠义道英雄,所做的事合情合理,但大多数不合法,法所不容就会有冲突是非。
    快剑就是侠,以武犯禁的侠。
    严格地说,开封十大豪强,都可以称之为地方的土豪恶霸,距侠的要求标准还差了
一大段距离。
    所以,快剑有不少打手狐犬,这些人狗仗人势,那将一个混口食的大掌鞭当人看?
    开始是两个打手跟在身后,然后是四个、六个,进了城,人数已增至八个。
    他脱险之后,暗中留意许姑娘主婢的动静,证实许姑娘仅问出口供,带走了假李白
衣,依约并没伤害其他的人,便直接带了行囊返回陈留故里,并不知道府城以后的变故
风波。
    这时重返府城,怎会知道有人要计算他?
    街上行人往来不绝,一个从不与人结下深仇大怨的人,怎会介意身畔的路人是谁?
他连一点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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