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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大刺客-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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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东西!你还敢装糊涂?弟妹。”美妇向穿黛绿衣裙的美妇挥手:“要活的。”
    穿黛绿衣裙的美妇,正是在客店中被林彦惊走的人,应喏一声,莲步轻移,裙袂飘动中排草而进。
    “这鬼女人居然提得动剑,异数。”挟齐眉棍的大汉嘲弄地说:“老大,兄弟先把她弄到手,送给老大快活快活。”
    美妇冷冷一笑,媚目中杀机怒涌,脚下一紧,大汉也向前迎去,齐眉棍一伸,流里流气地说:“小娘子,慢来,在下……”
    绿影冉冉而至,像幽灵般飘到,剑气压体。
    大汉吃了一惊,本能地棍尾一抖拉开马步。
    太慢了,剑虹不可思议地从棍侧楔入,恍若电光一闪,速度似乎平空增加了十倍,决不是大汉这种身手的人所能挡得住的。
    齐眉棍比剑长了一倍,练到家威力十分惊人,决不可能让剑近身。可惜大汉练不到家,一照面便完了。
    “哎……”大汉嘎声叫,剑已贯入心坎要害,锋尖透背而出。
    美妇飘退八尺,冷森森地说;“你活不活无关宏旨,你要带着一张脏嘴下十八层地狱。”
    “噗”一声响,大汉丢掉棍,身形一晃,眼珠似要突出眶外,张大着嘴叫不出声音,接着向前一栽。
    鱼鹰满脸苍白,几难相信眼前的事实,怎么自己的同伴不出招封架,眼睁睁让剑突入一剑穿心?
    旁观者清。但他竟然未能看清美妇是如何出到的。
    “你上!”美妇用剑向鱼鹰一指:“你也可以多说几句轻薄的话,看你死不死得了。”
    “泼妇们厉害。”挟花枪的大汉挺枪冲出大叫。“咱们杀出一条生路来,往北冲!”
    迎面把守着的一名少妇长到一挥,吸引花枪拨架,左手乘机一抖,一条翠绿色的绸带化虹而出,半分不差缠住了大汉的脖子,猛地一带。
    “砰!”大汉被拖倒在地,来不及挣扎,剑尖下降,拍一声横拍在大汉的顶门上,花枪丢了,人也昏了。
    卓三的人比美妇们多了近一倍,全力突围,按理应该可以逃掉几个的。可是,一阵大乱之后,一个也没逃掉,一个个先后倒地。
    最后被击倒的人是鱼鹰和卓三。卓三的盘龙护手钩竟护不住手,被穿宝蓝色衣裙的美妇击中三剑,最后一剑制穿了右肘,然后右膝挨了一弓鞋,膝骨碎裂倒地不起。
    “快问口供。”穿宝蓝色衣裙的美妇,收剑向按住卓三的一名侍女发令。
    江边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女性嗓子所发的长啸。
    美妇脸色一变,急叫:“带上俘虏。弟妹,我们先一步赶回去”
    两美妇急急先走,穿林约三四十步,对面枝叶摇摇,青色的快速身影冉冉而至。
    这一带枝叶繁茂,枝林低矮,不易看清来人的面目。穿宝蓝色衣裙美妇倏然止步,拔剑娇叱;“慢来!站位……”
    来人是林彦。先入为主,他已在竹筏靠岸时,看到不远处靠岸插篙的中型快船舱面上,有穿衣裙的女人守望,以为是昨晚袭击客店,掳走芝姑娘的那群女人,前来接走卓三、鱼鹰的主谋正凶,所以竹筏一靠岸,便丢下曹明三个人,以全速向呐喊声传来处飞赶,来得正是时候。
    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他不认识穿宝蓝色衣裙的美妇,却记得穿黛绿衫裙的女人。
    一声怒啸,他单剑猛扑而上。
    “铮!”美妇封出一剑,龙吟震耳,剑气激荡。
    挟忿出手,岂同小可?
    美妇惊呼一声,斜撞出丈外,剑几乎脱手,枝叶摇摇撞势甚猛。
    “铮!”穿黛绿衫裙的美妇也接了一剑,也连人带剑被震飞丈外。
    “你走不了!”他怒吼,如影附形眼到,剑吐千朵白莲,无畏地追击,恍若电耀霆击。
    绿衣美妇反应极为敏捷,知道自己决难封架这可怖的雷霆一击,断然放弃接拍的意图,想接也力不从心,乘势躺倒奋身急滚。幸而身侧有一株大树,被她准确地滚过,避过林彦压力万钧的致命一剑,生死间不容发,惊出一身冷汗。
    不等林彦及时折向追袭,蓝衣美妇已扑到抢救同伴,剑光临林彦的后心,剑虹划空剑气迸发。
    “铮!”林彦只好旋身反击,放弃追袭绿衣美妇的大好机会。
    接着是一连串空前猛烈、令人目眩神移惊心动魄的抢攻。
    林彦发觉对方剑上的力道逐步在加重,而且中含一种极为诡异的怪劲直撼心脉,封架的剑势也变得更为神奥,更为诡奇。
    因此,他掏出了真才实学,威震武林的狂澜十二式终于被逼出来了。
    双方皆在增加压力,蓝衣美妇相形之下,仍然无法取得平衡优势。。
    林彦一口气攻了十余剑,把蓝衣美妇直逼出五丈外,附近的枝叶蔓草,如被罡风所摧,枝叶纷飞,脚下的草全被夷平折断。
    最后传出一声铿锵金鸣,双剑终于搭上了,距离适中,谁也不敢先变相,猛烈的恶斗突然静止。
    林彦感到对方剑上传来的压力突又改变,变得转拒为吸,那不可思议的阴柔吸力起初并不怎样,然后愈来愈强烈,他所发的压力愈重,对方的吸力愈强,似乎可以转化他的内力,但却无法压偏对方的剑尖争取中宫,尽是压力被吸消失于无形。
    按常情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压力加上对方的吸引力,一定可以把对方的剑迫出偏门。可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突然发生了,所发的万钧压力达到某一程度,便不着痕迹地消失了,无法取得中宫送剑长驱直入的机会。
    他不能被缠住,时不我留,绿衣美妇已经理好衫裙即将接近。前后夹攻他岂不完了?
    心念一动,他的呼吸突然有了变化。
    乾罡坤极大真力,天痴钟离云现隐世奇人所参的功参造化绝学,在适转念之间,突然发生作用。
    绿衣美妇终于掠到,苍白的面庞充满惊怒的神情,星目中杀机极浓,挺剑冲上叫;“嫂嫂,我要毙了他!”
    传出林彦一声沉叱,接着暴响震耳,罡风进发,锐物被空飞行所发的异啸令人毛骨惊然。
    蓝衣美妇的剑身不见了,化为寸断向两侧飞散。
    “嗯……”蓝衣美妇虚脱地叫,暴退八尺踉跄后退,“嘭”一声背部撞在树干上,得以保持不倒,脸庞苍白如纸,樱唇失去血色,手一松,仅剩的剑把失手堕地,双目无神,娇躯摇晃不定,用近乎嘶哑的声音说:“弟妹……不……不要任送……性……命……”
    林彦神色冷酷,转身面对着冲来的绿衣美妇,嘴角出现残忍的冷笑,仍在殷殷龙吟的长剑,剑尖徐升。
    绿衣美妇骇然大惊,冲势倏止。
    “轮到你了!”林彦阴森林地说。
    绿衣美妇打一冷战,退了一步。
    林彦举步欺近,虎目中冷电四射。
    “住手!”北面沉喝声震耳。
    林彦刚身剑合一冲进,闻声止步。
    两个中年美妇首先抢到,双剑一合,挡在绿衣美妇身前。
    一位侍女绕侧奔过,扶住摇摇欲倒的蓝衣美妇。
    两个女人挟住芝姑娘随后现身,在三丈外止步。
    芝姑娘双手被反绑,神色萎领,一双仍有光彩的秀目。默默地注视着随时可一剑将绿衣美妇刺死的林彦,目光似在诉说些什么,恳求些什么。她樱口歙张,但发不出声音。
    绿衣美妇左脚后移,退走的意向已先在眼神中出现。
    “你如果想退走,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林彦冷酷的语音在空间里传播:“你已经在林某的剑势完全控制下,不要妄想侥幸,你们三个联手,也禁不起林某雷霆一击,不要以为……”“就算你能毁掉我们,你的女伴也得陪葬。”绿衣美妇右首的女人说。
    “你们想谈条件?”
    “不错。”
    “说说看。”
    “还你的女伴,让我们平安退走。”
    “这……”
    “这是极为公平的条件,你不想发生玉石俱焚的惨事吧?这原是一场误会,是我们找错了人。非常抱歉!”
    “找错了人?”
    “是的。这是一场不必要的误会。”美妇语气极为真诚。
    “好吧;你们把人放过来,就可以平安离开。”林彦散去剑上凝聚的功力说。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必须先退。以你的功力来说,还怕我们食言吗?”
    “你们走。”林彦退了两步。
    他当然明白,对方绝难逃过他的追击。
    美妇们急急后撤,挟住芝姑娘的两女则不敢移动,以免引起误会。
    人都退出五六丈外,两女将芝姑娘向前一推.转身飞掠而走。
    林彦飞跃而上,收剑扶住被推倒在地的芝姑娘。一面解绑一面叫:“芝妹,不要紧吧?上苍保佑!”
    芝姑娘娇躯略一扭动,发不出声音。
    他手忙脚乱扶起姑娘的上身,一看便知姑娘被制了哑穴。
    拍开姑娘的穴道,他焦灼地说:“芝妹,你没什么吧?你……”
    “彦哥……”姑娘抱住他的颈脖哭叫,泪下如雨。
    “不要哭,芝妹,危险已经过去了,可把我急坏了,天幸让我找对门路。”他温柔地抬起姑娘的脸,轻柔地扶抹姑娘成串下滚的珠泪:“不要哭,他们虐待了你吗?受苦了吧?”
    “彦哥,他们倒是很讲理的人,只是我心里焦急,绑得也难受,整夜都被她们押解着四处奔波,片刻不停,我好难过,好疲倦。”姑娘有气无力地说:“你放走了她们,彦哥,我真的很不甘心。”
    “算了,艺妹,看开些吧。”他温言相慰:“只要你能平安无恙,哪怕要我放过梁剥皮,我也心甘情愿。”
    “彦哥,我……我真的那么重要吗?”姑娘含泪羞赧地笑问。神情极为动人。
    “老天爷,那还用问吗?”他扶姑娘坐好:“记得在家那十天快乐时光吗?一家人把你捧凤凰般看待,我娘想女儿都快要想疯了。爹娘拒绝你再跟我出来涉险,要不是你坚持,哪会有今天的风险?娘一再地向我说,你的安全唯我是问,没想到一到夷陵,便……”“彦哥,不要说了。”姑娘忘形地用粉颊掩住他的嘴,在他耳畔低声说:“都怪我不好,太大意,他们所用的手段也太高明了,谁也没料到有人敢于在天刚黑的时候,便公然在忙碌的客店掳人。”
    “你是怎样被掳走的,我在内间怎么没听到丝毫声息?她们的武功自成一家,极为高明,但要想无声无息地把你从我身边掳走,极为不易,你……”
    “迷魂药物,加上奇异的丝巾制喉,而且出其不意,她们做得极为成功。”姑娘苦笑:“如果你不在内间,由你亲自开门,恐怕你也难逃她们的计算呢。”
    “她们为何计算我们,你知道吗?”
    “她们是为傅姑娘主婢而来的。”
    “哦,经过情形是……”
    “她们向我逼供,追问傅姑娘主婢的下落,严词诘问你我是不是诱害傅姑娘主婢的主谋人。当我把与傅姑娘结交的经过说出之后,她们仍然不肯置信,诸多盘诘,声势汹汹。之后,似乎她们相信了,便不再盘问。接着是一群人奔东逐北,追查傅姑娘主婢的线索,好像曾经发生过几次打斗,可惜我一直被押解在后面跟进,不知所发生的事。总之,她们志在傅姑娘是不错的,彼此有何仇恨需要解决,就无从知悉了。傅姑娘主婢并未落入她们手中,这是无可置疑的事,不然她们必会让我和傅姑娘对质,以证实你我到底是不是诱害傅姑娘的人,或者证实你我是不是傅姑娘的朋友。”
    “事情过去了,你平安无恙,我总算心满意足了,闲事不管也罢。依我看,那些武功诡异的女人,很可能是两妖魔的爪牙,但愿她们就此放手,毕竟她们的恩怨与我们无关,她们不该再找我们算帐的。走吧!我们到江边找船过江,赶快离开夷陵。只要有船我们就走,任何船都可以,愈快愈好。”
    “是的,彦哥,我们重责在身,没有闲工夫过问这些无谓的江湖恩怨了。”芝姑娘整衣而起:“就算那些女人是两妖魔的党羽吧,似乎并不怎么穷凶恶极。她们发现我是女扮男装的,也没有用刑逼供;女人对女人,同性相斥,通常不会怎么客气的。彦哥,怎么走?”
    “先到江边看看再说,也许可以找得到船。”“那就走吧。”
    走了十几步,姑娘身躯突然一晃,脚下虚浮。
    林彦一惊,伸手扶住了她,讶然问。“芝妹,怎么了?”
    “精神不济,有点发虚。”姑娘苦笑:“被她们拖着奔波了一夜,滋味真不好受……”
    “不对,你的脸色……该死的!她们是不是在你身上动了手脚?那些鬼女人都练了些阴毒的邪门内功,制经脉令人不易发现。仔细想想看,除了感到精神不济之外,还有甚么地方感到不舒服?”
    “这……有点头晕,似乎…”
    “似乎什么?”
    “反胃。唔!大概是饿了。”
    “反冒?头晕反胃,是有点空腹之象。想想看,她们的手,曾否在你身上主经脉附近游移过?譬喻说:手少阳三焦、足阳明胃、足少阴肾等等。”
    “没有呀!囚禁与问口供时不上绑,迁移时仅用牛筋索反绑双手,负责看管的几个人轮流监视,并未受到虐待,如被制了经脉,我应该知道的。”
    “也许你真的饿了,走吧。”
    “饿得心中发慌,手脚无力,滋味真不好受。”姑娘笑笑说:“回到客店,我有两件事要做。”
    “你是说……”
    “大吃一顿,然后饱睡一大觉。”
    “我仍在担心。”林彦双眉深锁,扶着她举步:“按理。一晚上不眠不食平常得很,你不可能如此萎顿,回店之后,我得好好替你查一查各处经脉。”
    到了江边,两人愣住了。
    辽阔的江面帆影片片,风高浪勇,船上下往来为数甚多,但都在江中游悠然飞驶,相距最近的也在里外,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船肯靠岸查问。左面是孤山,奇峰峻峭,风浪拍岸人兽绝迹。往右面的下游眺望,林中葱笼不见田野,看不到村落,连渔舟也不见踪迹。
    “往下游去找村落,也许可以找得到小船。”林彦向下游一指:“那一带是平原,该有村落。”
    “那些女人的船,不知是往上走呢,抑或往下放?我们真该早些前来抢她们的船。”芝姑娘苦着脸说:“往下游走,不知有多远才有村落,我……我走不动了。”
    “不要紧,我可以抱你走,再远些可以背。”
    “不要,羞死了。”姑娘脸红红白了他一眼,羞慢慢地贝齿咬着下唇:“我还走得动。”
    “羞什么?你穿了男装是不是?”林彦也禁不住笑了,姑娘那撒娇的神情的确动人:“脸红啦!真是个大姑娘了,不再是不懂事的小丫头啦!晤!有人来了。”
    近山脚的树林中,踱出曹明和两名大汉。
    “咦!曹老爷,你还没走?”林彦颇感意外地问。
    “我敢走?”曹明快步走近苦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事情没了结之前,我走了,你不是要到我家去找我?你要是上门兴问罪之师,鸡飞狗走小事一件,以后我哪有好日子好过。”
    “曹老兄。”林彦笑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江湖混混吗?”
    “我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侠义道的高手。老弟,不瞒你说,在下虽说为富不仁,不折不扣的地方豪绅,但自问还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如果我够狠,陈太监就不敢几乎抄了我的家,刮走了我一生的积蓄。我如果够狠,可以和十八娇魔合作。”
    “如果你那样做,就休想在地方上立足啦!破财消灾,至少你目前还保有眼前的地位。陈奸阉垮台了,至少你还没有垮。在下不敢自诩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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